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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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問我是誰,你只要告訴我,你願不願意替你爹孃報仇?”女人面容哀慼地看著一片的死傷無數。
“是惡鬼做的你要帶我去找惡鬼報仇嗎?”樊冷蝶小心翼翼地站起身,努力不讓自己踩到娘或是爹的身體。
“我會替你找到他,讓你為你爹孃及全村人的命報仇。”女人平凡的五官燃燒著強烈的恨意。
樊冷蝶站起身子,一雙發亮的眼直盯著眼前年約三、四十歲的女人“你可以帶我去找惡鬼,也可以帶我去找我爹和我娘,是不是?大嬸,你是好仙子嗎?”
“我不能帶你去找你爹孃。”連秋月拉起她,擦去她小臉上的汙漬。
“為什麼不能?你明明說你可以帶我去找惡鬼的!”樊冷蝶捉住連秋月的手,沒留意自己的指甲,手掌邊緣正出鮮血。
“我不是好仙子,就如同惡鬼也不是鬼一樣,惡鬼是個人,一個愛錢、愛權勢的人,”連秋月執起她的手,用手絹裡住傷口。
“不!不是人!如果是人,他為什麼要放火燒掉整座村子?”樊冷蝶拼命搖頭,身體一直向後退,突然,她腳步一個踉蹌,整個人跌到一堆朽木之中。
“小心!”連秋月一個飛步扶起她,以免她被尖銳的木頭割傷。
看著女孩臉上的抗拒,她苦笑地鬆開手,輕描淡寫地說:“惡人的野心比惡鬼還恐怖啊!我並沒有欺騙你,村裡被毀的確是人為的陰謀,你可以去查看整村的土地,一定到處都有著被圓鍬挖開的痕跡”
“為什麼?”樊冷蝶才向前踩了一腳,就看見圓鍬的挖掘痕跡…就在她爹孃的屍體旁邊。
“因為你們的村子裡,埋了一份寶藏圖東邊的四分之一張。”
“因為要藏寶圖,所以殺了我們整村的人!”樊冷蝶跪在爹孃身邊,淚水不停地滴落在他們焦黑的屍骨上。
“那是一筆足夠把大唐毀滅掉的寶藏…”連秋月說著說著,突然噤聲,蓮足一點,便躍到樊冷蝶身邊,伸手捂住她的嘴,將她整個人火速攬到遠處的石堆之後。
“噓,有人來了,”連秋月低聲地說。
樊冷蝶瞪著眼,看著連秋月凝重的表情,她學著放輕呼。
“只剩東村的這一張沒找到,西村的已經找著了。真他個熊,不就是沿著北斗七星的位置找嗎?”
“別抱怨了,找到那幾張圖,那些賞錢就夠我們一輩子吃喝不盡了,對了,如果看到還有人活著就一刀砍了。”
“乖乖不得了,死了這麼多傻愣子!一個多月前就放話說有惡鬼要燒山了,還不知道要跑!可憐哩,被燒得斷頭又斷腳…不過這烤味還香的,哈哈哈!”毫無人的笑聲在空曠的屋舍中漸形漸遠。
連秋月小心翼翼地探了探頭,伸臂扣住樊冷蝶的,一大一小的身影迅速朝樹林裡移動,直到她們抵達一處隱秘的。
樊冷蝶的手被連秋月握住,被動的跟著她走入黑暗中。裡有水的聲音,手碰到的是溼的石壁,地上數寸高的青草拂過她的身軀。
走了一段彎彎曲曲的路,樊冷蝶的面容依然顯得震驚而呆滯,腦子裡迴響著剛才聽到的對話。
她剛才聽到的說話聲難道不是惡鬼的嗎?
“人”怎麼可能會做出那等惡事呢?
爹告訴過她,人和禽獸不同之處在於仁義之心,然而爹孃卻被這些“人”殺了,這些人算人嗎?村子裡住的都是好人啊,他們怎麼能夠狠下心殺了一百多人呢?
他們是禽獸!
黑暗之中,樊冷媒用力握緊拳頭。
她隨著連秋月停下腳步,只聽見“啪”地一聲,接著眼前就亮起了燭火。
樊冷蝶眨了眨眼,適應光亮後,她轉頭張望著四周的燭臺,驚異地伸手摩撫著前面的石壁。
“有兩扇門!”
“這是我父親為我建的練功石,石中有一處地道可以和連家莊的書房相通。我父親就是連家莊的莊主。”連秋月蹙著眉,瘦長的臉龐在面對樊冷蝶的訝異時,顯得有些蒼白。
“惡人殺了我父親時,我就躲在地道中逃過一劫,聽到了惡人自報姓名以及他所有的企圖,你該慶幸沒有像我一樣親耳聽到父親被凌致死的慘叫聲,否則你今天不會有力氣跟著我走到這裡。毀了連家莊和四座村落的兇手,不是什麼惡鬼,他是個男人,一個比鬼還殘忍無情的男人。”樊冷蝶打了個哆嗦,小小的身子晃動了下。
“你相信我的話嗎?”連秋月抬起她的臉,用一塊溼布擦乾淨她的容顏。
這個女孩兒,長大後會是絕豔美人。
“我相信,而且我要替我爹孃報仇。”樊冷瓣點點頭,紅腫的眼中燃燒著怨恨的火焰。
“大嬸,你要教我武功嗎?我們要怎麼報仇呢?”罷才大嬸一路抱著她,卻依然健步如飛,她從沒見過哪個人能在山野間以這種速度移動,這一定就是爹說的輕功!她要拜大嬸為師。
“報仇是一條很苦的路,”連秋月捂住她張口言的小嘴,要她稍安勿躁。
“我說的苦不只是身體上的苦,還包括心靈上的苦,報仇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可能必須揹負著這些仇恨十年、二十年。毀了你家的那個惡鬼,是個權勢超大的鬼王。”
“我不怕吃苦。”
“有些事比吃苦更難受。”連秋月在燭光映照下的臉龐佈滿了凝重“除了用武功殺人之外,有些無形的武器更致命。你有一張女人夢寐以求的容顏,還有一雙會讓男人瘋狂的勾魂杏眸。”
“你要我做什麼?”她聽娘說過那些不檢點女人的多情,那是骯髒而穢亂的。
“一切由你選擇,我絕不勉強,一旦走入復仇這條路,恨就會跟著你一輩子!連秋月推開右邊的石門,回頭對他說“要復仇就走入這扇門,如果不想復仇,就推開左邊的門,會有人送你到隔壁的村落。”說完,她便合上門,獨留樊冷蝶在裡。
樊冷蝶抱住自己的雙臂,的寒氣開始沁入皮膚之中。
她閉上眼,兩排長睫輕輕顫動著。一時之間,孃的笑容、孃的擁抱、爹的疼愛、爹的關心全湧上心頭。
“爹…娘…”兩串淚珠滑出眼睫,她壓住泛疼的口,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爹孃的死狀再次浮現腦海,樊冷蝶重重的咬了下。倏的睜開那雙明媚的瞳眸。她舉起手,毫不考慮的推開右邊的門。
連秋月端坐在石椅上,神情嚴肅地看著她“對男人來說,得不到的女人永遠最美,而彩最美麗的菇覃,往往是最致命的植物。”
“我聽不懂。”
“你會懂的。”連秋月起身,走到她面前,輕觸了下她的小臉“記住,絕對不要讓你的臉受傷,這可能會是你最大的武器,記住‘劉明蝠’這個名字,這個惡鬼殺了你的爹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