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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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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周南慌了手腳。他第一次看到妖怪哭,他正要提起袖子給她拭淚,她眼中出的洶湧淚水早已變成了驚濤駭,將周南漂起,周南大喝一聲,腳下“丁字印”啟動,左手“雷印訣”、右手“滅訣”齊齊擊出。

“吱“地一聲怪叫,甲子被擊得連翻了兩個筋斗,重重撞在牆壁上,牆壁轟然,裂出幾道縫隙。甲子口鼻內鮮血湧出,不斷咳嗽,一時爬不起來,周南正要追擊,卻無法移動雙腳,低頭一看,沒膝的水已經凝固不動。

甲子撫著,閉著眼,低聲道:“好一個‘書生道士’,老夫用畢生功力幻化出你與女妖小溪初次見面時的場景,最後都能被你識破反擊,這個跟頭,老夫栽得不冤!”周南喃喃問:“那牛僧孺,對小溪施展妖法用淚水襲擊我後,是怎麼記載的?”甲子邊咳邊笑:“你當然是憐香惜玉,放過了女妖小溪,然後這小溪恩於你,無以為報,做了你的貼身侍女,成就了一段人間佳話。”周南舉著的雙手慢慢垂下來,頭也垂下來。從懷中掏出小溪化成的荷花瓣,怔怔看著,淚水無聲下:“真實的情形是——我那次如這次一般出手了,出手後我就後悔了。小溪用的不是殺招,我卻是全力一擊——我殺了小溪…”周南的淚,滴滴浸潤在荷花瓣上,那花瓣,似乎嬌豔生動了起來,幾幻化**,替周南拭淚。周南抬頭,道:“多謝你讓我重溫當年和小溪初見那一幕,我本無意殺你。”甲子的小眼睛滴溜溜轉,扶著牆掙扎站起,狐疑著問:“無意殺我?你周南不是一向以降妖伏魔為己任麼?”周南嘆道:“降妖伏魔?妖魔中有很多天善良、與世無爭的小溪,衣冠楚楚的人間將相,卻頗多窮兇極惡之輩!況且,今時不同往,你畢竟有一重這個世界人的身份在,我殺你,會給周易帶來麻煩,我也不想破壞這個時代的秩序。只是,你不許再打這套《楞嚴經》其餘幾卷的主意,否則——”甲子舒了口氣,連連點頭,念動真言,周南腳下凝固的水開始消融,甲子嘴一張,那些汙水被他源源不斷地入腹內,直至屋內涓滴無存。

周南抬腿轉身。

甲子身後叫道:“我這個同道小溪沒有死,可以救活!”周南跨出一步。

甲子嘆道:“是我多嘴,你周南當然也是知道的,一定很難。不過如果有你當年那面道家上古三寶之一的‘萬法歸宗通天徹地旗’,應該就有辦法了!”周南腳下微微一頓,隨即大步出門,沒有回頭。

周南低著頭,步履沉重地上樓,一邊掏出鑰匙準備開門。忽聞一聲輕笑:“週週,你剛才裝得好像啊,姐姐我都差點失態,幸虧陸星晨不認得你。”周南愕然抬頭,一看門口,居然站著那個在拍賣會遇到的‮婦少‬,就在周南還沒來得及開口時,他的嘴就被封住了——‮婦少‬摟住他,直接給了他一個舌吻。周南手中的鑰匙,噹啷墜到地上。那‮婦少‬聞聲,雙離開周南的,面上飛紅,蹲身拾起鑰匙,替他打開門,先走了進去。周南一肚子疑惑,暗想周易這小子真不像話,居然除了觀音姐姐、七公主、小溪、蘇貴妃外,還和這麼一個惹火‮婦少‬有染,比自己當年在唐朝時有過之而無不及!方錦驪曾囑咐他在任何周易的故人面前都要少說話,順著他們說和做,免得被識破身份。周南想到這,只好抬腿也進了門,屋內黑的,伸手去按右邊牆上的壁燈——然而他的手指卻觸到了一處高高翹翹軟軟彈彈的所在,方才一驚,卻聽身後的防盜門砰地一聲關上了,一個軟玉溫香的身子已闖入懷中,周南背靠鐵門,身子僵直,‮婦少‬在他頸上臉上一口口*,周南剛一開口說了句“你——”字*就又被兩片灼熱的花瓣封住,隨後,那花瓣在他耳邊呢喃道:“週週我前天才被陸宣冥那老鬼放出來,我一出來就想找你,可我不敢…這老鬼下週生,我說要和陸星晨一起給他挑件生禮物,才逃出那棟別墅…姐姐一直想你,想你來救我,又怕你來…”說著,兩行熱淚,就滾到了她和周南貼在一起的臉頰中間,周南雖不知周易和這‮婦少‬往原委,此刻卻也動了憐惜之情,手輕撫著她的後背,說:“別哭。”‮婦少‬邊吻邊含混地道:“怎麼不叫我‘姍姍’了,我喜歡聽你叫我‘姍姍’。”周南順著她的意叫了聲“姍姍”‮婦少‬愈加熱情似火,兩人糾纏旋轉著一起滾到寬大的沙發上,‮婦少‬的小手魚一般從腹部滑入周南膛,輕輕一掙,周易的襯衫就開了,‮婦少‬身子扭動間,身上薄薄的旗袍也豁然開朗,出一身雪白粉的豐腴果實,聽著一聲聲“週週”的輕喚,周南似乎回到了那個和七公主歡好的同樣黑暗的皇宮之夜,情被瞬間點燃,周南的手開始主動在‮婦少‬的高山溪谷間遊弋,‮婦少‬則似乎一下子沒了剛才的氣力,只伏在他身上低低息,當週南終於用周易的身體開始了他在千年之後的第一次**時,他也第一次覺到自己的靈魂和周易的**開始合二為一。兩個人從沙發上折騰到地毯上,又從地毯上折騰到大上…

‮婦少‬的頭伏貼在周南的口,有氣無力地道:“壞週週,一年不見,變得這麼會折磨女人了,哪個小妖教你的。”周南漸漸平復下來,才想起懷中的‮婦少‬,並非是屬於周南的,她是周易的。周南忽然就想回到唐朝去,繼續做自己的道教左護法,他忽然開始恐懼起這種身心分離,每天面對各種不確定的生活!

‮婦少‬似乎很滿足於現狀,伏在他身上不說話。不知過了多久,她撐起滑膩的身子,下在黑暗中開始穿衣,穿好後,又俯身在在周南的上深深吻了一下,說:“我回去太晚陸宣冥會起疑,下次姐姐再偷時間來陪你。”說完,貓一般輕靈地鑽出房間。

周南躺在上的黑暗中,繼續一動不動。突然他跳下,從上衣口袋裡摸出手機,一個一個翻看通訊錄上的人名,終於,他的目光停留在一個名字上:袁姍。後面的身份記錄是:浦東偉閔家政總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