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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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方錦驪嘴合上,寂然不語。
嚴式軒起身,在地上來回踱步。
不久,方錦驪又繼續說話,嚴式軒把臉貼近,越聽神越是沉重,直到他聽到“好吧,既然你是周南,回去後,我來照顧你,直到你和周易互換回來…到時我依舊不理周易就是了…”這句,方才真正舒了口氣,點起一支菸,衝門外的鄒離非喊了一句:“胖子,進來吧,方小姐沒事了。”鄒離非將信將疑,伸頭看了一眼方錦驪的,嚴式軒不悅道:“往哪兒瞧呢?”鄒離非醒悟,臉漲紅,連忙搖手解釋:“我是看——看她有沒有呼。”嚴式軒丟給他一支中華,說:“還得過會兒。你去告訴劇組的人和醫生們,先散了吧。”董陳酉氣吁吁來到橫店第二人民醫院四樓三號病房門口時,發現這裡出奇地靜。豪華空曠的病房裡,只有兩個人——坐著的嚴式軒,躺著的方錦驪。
兩人對視,許久。董陳酉從懷中掏出羊脂玉淨瓶,霎時,嚴式軒眼中出驚詫貪婪織的光芒。
董陳酉對著瓶口說:“小方,你該醒來了,記得去找周南,他需要你的幫助。”嚴式軒但見一個手指細的“方錦驪”從瓶口冉冉升起,越來越大,疾走兩步,向上的方錦驪身上一撲,方錦驪坐起,俏麗的臉上,滿是疲憊和茫然。
董陳酉不說話,轉身離去。嚴式軒滿眼愛憐,看個沒夠。方錦驪臉微微一紅,說:“嚴總,您——怎麼穿著睡衣,您不是回寧波了麼?
…
我這是在哪裡?”嚴式軒整了整睡衣的領口,道:“沒什麼,可能這段拍戲太累,你暈倒了。現在沒事了。”方才的魂遊地府,此刻回憶,疑真疑幻。方錦驪定了定神,說:“嚴總,我想跟鄒導演請幾天假。”嚴式軒點頭:“你現在身子虛弱,是該調養調養。”
“不——嚴總…我聽說周易病了,我想回去看看他。”方錦驪的聲音低下來,頭也低下來。
嚴式軒眼中的嫉恨一閃而沒,溫聲道:“好啊,我陪你一起去,他可還是我的人力資源部總監。”方錦驪一喜,給了嚴式軒一個的微笑。
嚴式軒依然是那套睡衣。醫院門口買了些油條和豆漿,二人就上路了。
天矇矇亮,嚴式軒的車開得飛快。
方錦驪歪在後座上,呆呆回想著昨夜的點點滴滴。嚴式軒只顧開車,也不和她說話。
小包內驟然響起的鈴聲把方錦驪拉回現實,一看號碼,居然是周易的。方錦驪記不清有幾個月沒接到過周易的電話了,一時百集,鄭重其事小心翼翼地按下接聽鍵,儘量平淡地說了一句:“喂…”手機那頭傳來的是個陌生的女孩子的聲音:“是方小姐吧?我叫燭煙,是董陳酉的侄女。我叔叔讓我通知你,周易現在出院了,在華山路常路的玄武別墅。”這棟別墅看樣子少說也有一百年以上的歷史,斑駁大氣。唯一與周圍別墅不同的是——它的門口,不是一對慣常的石獅子什麼的,而是一邊是龜,一邊是蛇。龜呈黑,蛇身靛藍,都雕得活靈活現,方錦驪看了一眼,就混身不舒服,趕緊把眼睛移開。燭煙出來,把二人讓到客廳。嚴式軒的寶馬則讓一個男傭代泊到後院去了。
客廳內古古香,全套的紅木桌椅,配上真品北宋官窯的茶具,讓嚴式軒暗暗讚歎。芸曇陪著周南,從屏風後轉出。周南一眼看見嚴式軒,怒火中燒,大踏步上前。嚴式軒也上幾步,伸出手,口中飛速低聲道:“方錦驪在我手裡,你有必勝的把握麼?”周南屏住氣,掃了一眼滿臉關切的方錦驪,終於,也伸出手,和嚴式軒重重握了握,然後甩脫,走向方錦驪。
離奈何橋上的分手,只有短短几個小時,然而,卻恍如隔世。兩人都想馬上確認對方是不是昨夜所見之“人”卻一時不知從何問起。
燭煙打破沉默,說:“我男友家裡有許多空房,周易先生可以暫住在這裡。”周南伸手拉過方錦驪的手,道:“不,我要和觀音姐姐去。”方錦驪嘆了口氣,說:“好,我答應過你的,你跟我走。”燭煙並不堅持,嚴式軒走過來,看著方錦驪和周南握在一起的手,說:“周總監,你什麼時候回公司上班?”周南冷冷的眼回了一句:“抱歉,我不會再為你賣命。”嚴式軒做了一個遺憾的手勢,對燭煙說:“我還有事,先走一步。”燭煙馬上吩咐男傭去提車。待嚴式軒車子開出大門,周南迫不及待地對方錦驪說:“觀音姐姐你千萬別相信這個人!他是武宗皇帝轉世,在唐朝時就一直在害你,你千萬離開他!”方錦驪神一冷,出手,淡淡道:“周易就一直在中傷嚴總,我才決定不理他的。我不管你是周南還是周易,如果再提這種話,我就永遠也不原諒你了!”周南狠狠皺眉。看著悉的表情不悉的眼神,方錦驪忍不住笑了,點了他腦門一下,說:“男子漢大丈夫,要有肚量,光明正大。”周南怏怏應著,愈發像極了周易。方錦驪想起和周易的過往種種,如今他生死未卜,眼圈一紅,差點淚下。一想還有外人在,伸手拉起周南,對燭煙道:“改再來道謝,我要和周易回去了。”燭煙點頭,吩咐男傭用車送二人。方錦驪推脫,燭煙只笑著不允。二人只好上了藍鳥。
方錦驪已經有一個月沒回過自己東方曼哈頓尚東區的住所了,沙發和地毯上,已經有了些許浮灰。周南各個屋子參觀一遍,稱奇道:“當年武宗的寢宮,也不及你這裡奢華。”方錦驪把他按坐在沙發上,自己拉了個小凳子坐在他對面,嚴肅認真地道:“從現在開始,你老老實實回答我每一個問題,要是騙我,就把你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