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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釜底抽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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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姥姥又取出兩粒丹藥,與黎麗珠各服下一粒,扶起呂霸低-道:“快走!”口口口躺在榻上的呂霸向月雙環易煥堂道出詳情經過。

易煥堂暗暗心驚,頷首道:“如非此人暗中相助,你們三人業已陳屍江邊了!”呂霸稟知詳情時,胡姥姥黎麗珠早自運功已畢睜目醒來,胡姥姥道:“首領,此人是誰?”易煥堂輕哼一聲道:“本座若輕易洩,必罹不測之禍!”言畢走出門外,向內衙而去。

口口口三更。

夜已深沉,一鉤新月高懸蒼穹,寒星明滅閃爍,徐宅偌大的宅院一星燈火均無,除了哇鳴聽噪外,寂靜得出奇。

高牆外僻巷內嗖嗖忽現出六條身影,其中一人騰身掠上牆頭後又落了下來,低聲道:“徐三泰家內似戒備森嚴,不亞龍潭虎,恐我等有進無出,白白送十六條命。”另一人道:“我等奉命而來,總不能見危卻步,該知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到不如闖宅一闖,或能置之死地而後生。”

“好,六弟豪氣如雲,視死如歸,就憑這句話我做大哥的無話可說,但我等六人真有把握能將展飛虹制於死地麼?徐三泰宅內高手如雲,撇開展飛虹不說,就拿紫面韋護東方旭,擒龍手陸慧乾,小達摩江上雲等人,任誰我等均非對手,恃強闖入無異自投虎口!

“大哥說的不錯,乾脆放把火燒得一乾二淨。”六人忽肩上一麻,立時口噤無法出聲,-足維艱,不由面慘變,卻又不見暗算他們之人現身,只聽一個森冷語聲傳來道:“你們都中了老夫的蠍尾針,老夫不忍你等白白送死才如此做,走吧,以免老夫又後悔了?”蠍尾針在江湖中堪稱最厲害的暗器之一,無人不知乃九尾蠍子姜翰林獨門暗器,雖多半未曾見過姜翰林現蹤,卻提到蠍尾針即想起姜翰林其人,是二而一,一而二,本無法分開。

六人不瞻寒心怵,抱著疲憊的腳步蹣跚離去…

徐宅正門緊緊閉合,簡松逸瀟灑自如地飄然步上臺階,扣擊門環。

“什麼人敲門?”

“在下簡松逸。”

“哦!原來是簡公子!”重門隆隆開啟,只見一老家人堆著滿面笑容,道:“老爺子見公子這麼晚尚未回來,正憂急如焚,現在大廳內守候。

簡松逸微微一笑,道了一聲謝飄然入內。

大廳內倏地燈燭全亮,照耀宛如白畫,響起鐵膽孟嘗徐三泰官笑聲。

剎那閭布伏多處的群雄紛紛撤回大廳。

小達摩江上雲道:“江某隱身牆隔一株盤虯密葉古樟上,發現六條身影侵入宅內,不知何故俱受了暗算,只聽遠處傳來語聲言他們已中了蠍尾針蹣跚逃去。”眼神不凝注著簡松逸。

簡松逸就知江上雲想說什麼,笑道:“在下聽見了,嘗聞家師囑言這蠍尾針,系九尾蠍子姜翰林獨門暗器,別人也無法使用,如非使他,這六人慾縱火將這所宅院付之一炬。”

“原來少俠都聽見了!”江上雲說道:“如此說來,並非少俠所為了,想那姜翰林兇名久著,絕跡江湖多年,只道他墓木已拱,骨已成灰,原來仍活在人世,但他絕不可能相助我等。”

“絕不可能的事有時也可成為可能!”東方旭道:“誰叫江湖雲詭波譎,敵我難分。”陸慧娥盈盈一笑道:“簡少俠為何不追蹤姜翰林,或可揭開不解之謎。”簡松逸道:“陸姑娘說得不錯,在下確實追蹤姜翰林過,無如在下膽怯,恐遭蠍尾針暗算,小心翼翼,但已不見姜翰林蹤影,顯然待在下近時,姜翰林早就離去了。”

“真的嘛?”陸慧娥眨眨眼道:“那真太可惜了!”簡松逸暗道:“這位陸姑娘看來嫻靜端重,其實心細如髮,秀外慧中,比之展飛虹猶更聰慧,不要讓她瞧出了破綻!”朗朗笑道:“在未證實之前,誰也無法認定此人就是姜翰林,可惜的是在下武功膚淺,是以畏首畏尾。”說時偷看了擒龍手陸慧乾一瞥,發覺陸慧乾泛耐人尋味的笑容。

小達摩江上雲道:“江某料測今晚應該平安無事,我等輪番守護,也好休息睡個好覺。”追魂金刀李震濤及一字慧劍丁源自告奮勇巡護徐宅內外。

徐三泰抱拳謝道:“那就有勞二位了。”群雄立即告辭回房而去,只有簡松逸隨著徐三泰走向內進書房而去。

徐三泰低聲道:“賢侄可曾探出什麼隱情麼?”簡松逸因茲事重大,稍一不慎徐三泰洩口風,立羅殺身之禍,遂嘆息一聲道:“小侄並未探出什麼?亦未潛入撫署,因小侄認定此乃清廷鷹犬毒謀,謂江湖中事自應江湖個人解決,遂其自相殘殺之利,是以小侄設下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之計,使鷹犬相互疑嫉不敢變本加厲。”徐三泰連連點首,目憂容道:“賢侄言說寒舍內可能有與官府勾結互通聲息的細,若不查明,老朽甚難安枕。”簡松逸微微一笑道:“伯父但請放心,請如往昔一般寬厚待人,小侄中自有成竹。”他不敢隨便吐,決計偷出易煥堂那一疊名冊,釜底薪,以免志士英俠慘遭荼毒,又與徐三泰敘談了片刻告辭回房。

一跨入房內,即見擒龍手坐在沿含笑望著自己,似守候自己返回,說道:“陸前輩還未安歇麼?”擒龍手陸慧乾手掌一擺,笑道:“簡老弟,什麼前輩不前輩的,少在陸某面前來這一套,你我平輩相難道不成麼?”

“武林之內最重輩份,何況長幼有序…”不待簡松逸說完,陸慧乾已自制止,接道:“你我暫不談這些,老弟,你今晚遇上了對手了?”

“甚麼對手?”簡松逸說道:“莫非是指姜翰林麼?”

“不是!”陸慧乾搖首笑道:“老朽是指幼妹慧娥,她說老弟今晚非但已與姜翰林照面,而且還將姜翰林驚走!”簡松逸聞言一愕,繼朗聲大笑道:“在下之言句句實在,未曾與什麼姜翰林照面。”陸慧乾道:“老朽幼妹乃女中諸葛,料事如神,她說的話必然有據,老弟,你說是麼?”簡松逸淡淡一笑道:“令妹秀外慧中,看來陸前輩並非謬與之詞,不過這次令妹完全料錯啦!”陸慧乾哈哈大笑道:“老朽但願舍妹未曾料錯,不過,老朽特提醒老弟一聲,要當心舍妹一點。”言畢曳出朗笑聲轉身快步走出房外而去…

口口口就在這晚,贛撫在後園水閣內與文士超瞿大剛杯酒佳餚歡-,月雙環易煥堂由胡姥姥處走來加入。

贛撫察覺易煥堂面現憂容,不道:“易總領,你又何必自找煩惱,節外生枝,長江鏢局失鏢,即任其自然而然地發展,自可水到渠成,畫蛇添足恐巧成拙!”易煥堂神恭敬答道:“大人所責甚是,卑職憂慮的是情勢並非如薩督使所想像的發展?”文士超道:“難道薩督使每一個安排均非須易大人知情麼?”易煥堂立現惶悚不安之,道:“文老有所不知,薩督使遺下兩人,怎知兩人竟無緣無故失蹤,若薩督使怪下罪來,易某委實吃罪不起。”文士超深深地望了易煥堂一眼,微笑道:“本來老朽兩人明就要北上晉京,事不關已何必關心,易大人所指兩人莫非就是魯東雙煞伍成萬典麼?”易煥堂大驚失道:“文老如何知情?”文士超面凝肅一沉聲道:“易大人無須自欺欺人,府城內外無人不知伍成夜襲徐三泰宅內,捉蛇人反被蛇噬,反被展飛虹誅戮,萬典見機逃去無蹤!”易煥堂脹紅著臉,赧然說道:“文老,有人夜襲徐宅是真,伍成喪命也一點不假,卻無人知道是魯東雙煞!”文士超冷笑道:“因為老朽卻發現萬典神惶急疾行離了府城,想魯東雙煞一向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絕不落單,不言而知事有蹊蹺,及至聞聽賊入夜襲徐宅,老朽就知是什麼事了。”易煥堂面大變,頓足罵道:“想不到萬典竟是個貪生畏死之輩,文老,這萬典似取那條路徑而去!”

“渡江!”文士超道:“老朽親眼目擊萬典登上渡船,對岸就是牛行,不是老朽說句不中聽的話,魯東雙煞乃心黑手辣之輩,重利輕義,為了利害可六親不認。”易煥堂面大變,低聲道:“文老察知微,料事如神,易某望塵莫及,鬥瞻相求,文老千萬不要宣揚出去,不然易某命難保!”文土超道:“老朽自可守秘,不過易大人必須要將萬典擒回或殺之滅口,如老朽猜測不錯,雙煞二去其一,萬典必懷恨怨懣,倘反向戈,易大人定難逃刑罪。”易煥堂不背骨上泛上一縷奇寒,暗道:“不好,萬典必是去找程乃恭。”忙離座而起,道:“文老說的一點不錯,易某必須偵出萬典下落?”說時忽見一戈什哈匆匆奔入,手持一支銅管遞予贛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