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那個包工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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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談呆了,身子動也不敢動,被突如其來的變化得不知所措:“做不到什麼?”
“有人脅迫我,要我…勾引你,可是,我…我也是一個有自尊的女孩子啊,我怎麼可能像那些不要臉的女人一樣做出那些羞恥的事情啊。”她將所有的悲傷、羞辱在哭泣中爆發出來,淚水濡溼了老談的整個肩頭。抬起頭來,一縷凌亂的長髮粘在她梨花帶雨的臉上,更顯得悽楚可憐。
“你可能不相信,在我心底,你是個好人,也是公司難得的人才,只是我小女人心態,害怕你的風頭超過我,害怕你在員工中的威信,我承認…我心虛,氣量小。
可是,就算有錯,也是小過小錯,是可以彌補的錯,不至於要我一個小女子接受這樣殘酷的懲罰吧…”在哀怨的目光下,老談突然像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他以前以為堅定不移的理由在開始動搖,那些理所當然的事情在慢慢崩潰。
是啊,回過頭來想,那些事情又算得了什麼呢,辦公室陰謀,不是走到哪裡都會有嗎,為什麼他會那麼憤怒,那麼不擇手段地報復,一定要置這個美麗的女子於死地而後快呢。
好象在那一瞬間,他的整個心靈被莫名的黑暗死死扼住,不能放開,他也為這股黑暗的力量到恐怖。黎玉琪還在訴說,甚至不顧羞恥地將在她身上所發生的詭異和不幸面對著老談這個奇怪的聽眾全部傾訴了出來。
這些苦難,委屈和羞恥,在一點點地噬著她的尊嚴、價值,現在開始懷疑她是否還有勇氣生存下去,淚水,一道接著一道,像短暫而燦爛的星,無休無止,無言地劃過光潔的面頰,卻讓老談這個始作俑者膽戰心寒。
這淚水,如同天國的聖水,一點點洗滌了老談心頭的陰暗,剝離掉了虛偽的面具,終於發見了自己人格的卑劣,豁然開朗。他決定救贖,救贖黎玉琪,也救贖自己。
“你別說了,這些,都是我…造成的。”老談低沉無力地說,眼光看向角。黎玉琪瞪大眼,完全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老談苦笑,道:“真的,反正這事難解釋的,我也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就,就這麼著了,但是,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代。”
“那麼…我的那個,就在這裡?”老談搖搖頭:“哪能呢,我在錦鴻大廈對面的郵電大樓頂層租了間房子,別人都不知道。”黎玉琪緊咬牙關,一言不發。老談反正是豁出去了,心頭輕鬆了很多,黎玉琪不說話,也只好陪著沉默。手提包裡的手機聲大作。
黎玉琪聽完電話,臉陰沉下來,退後一步,象是突然間又回到了她在辦公室的女王姿態,傲慢而疏離,道:“你們可以進來了。”老談不明白她在說什麼,鎖上的門自動開了,幾個彪形漢子魚貫而入,立馬將老談挾持在中間。老談驚恐地叫道:“你這是幹什麼?”黎玉琪冷笑:“幹什麼,幹你孃,你害我這麼久,我能不要一點回報麼?”
“我承認有罪,我已經罷手了。”黎玉琪切齒“你以為我信麼?玩完了就罷手,你想我還不想呢,咱們慢慢玩,時間還長,這才是開始。”老談神黯然“原來,你早有預謀了。剛才都是裝的。”
“哈哈,不錯,我只恨今天才查出你談文光才是這幕後主使,你還真是狡猾啊,難怪他們在這屋裡怎麼樣也搜不出,最後還得我自己犧牲相對付你這垃圾,滿足了吧,得意了吧,臭蟲!”王嘉捧著一隻緻的小盒子進來,黎玉琪打開,一隻小玉碗似的陰戶完好地躺在其中,事隔多。
終於見到自己丟失的多災多難的身體,聯想起這天高海深的恥辱,黎玉琪不住珠淚璉璉,又全部轉化成對跪在跟前的這個臭男人切骨之恨。她柔聲道:“來,把他的褲子扒下來,舉起來讓我看看…。
原來就是這麼一個骯髒的玩意啊。”她的鞋尖反覆挑逗著軟沓的陽物,莫名的刺下陽物不知好歹地漲大起來。黎玉琪冷酷地將尖利鞋跟深深踩踏下去,老談短促地慘叫一聲就翻了白眼。
“我踩我踩,踩爛這塊臭!”黎玉琪猶不解恨,繼續折磨著那醜陋的東西發洩怒火,陽物及其周圍的肌膚皮開綻,青腫出血,眼見得老談氣息奄奄就要完蛋。王嘉勸道:“姐,再打就死了,還有些話沒問清楚呢。”黎玉琪冷酷地說“那好,先把他醒,把前因後果待清楚,這事沒完,我發過誓,抓到害我的人我非要死他。”
…
對談文光來說。
這一個晚上是他生不如死的受難,他總算體會到了落到別人的手裡受到無盡的打是什麼滋味。
他的一條命已去的七七八八,剩的一點點意識還受著劇痛的煎熬。幾次暈死又活轉過來,他還奇怪怎麼撐得過來的。一條腿被打斷,腦袋腫得不成人相,內臟看來是受傷了。
止不住地往外泛血水,無處無傷,命子更是一點知覺也沒有,不知道是否廢了,那個歹毒的女人已經走了,去找那條神秘的雜貨鋪了,對於他的口供先後問了三次,以驗明真假,臨走還放話,如有半點不實之處,狗命不保。
這條命就算保住怕也沒什麼意義了,黑暗重新扼住了老談的心靈,攥得更緊更深,原本失去神采的眼中突然充滿鮮血,放出詭異糝人的光芒,不知從哪裡來的氣力,一點點爬向冰箱,打開,在最底層摸到一個普通的玻璃小瓶,裡面不知裝的什麼東西,已冷凝成淡黃的固體。
把瓶子抓在手裡,老談鬆了口氣,心中冷笑道:“黎子婊,你做夢都想不到吧,老子將你出高時的都收在這瓶子裡,只要老子不死,爬也要爬到雜貨鋪,大不了同歸於盡!”空中霹靂一聲,劃過厚重的陰雲,驚惶不安的人們四下裡張望。***黎玉琪的家中。幾個人的臉都非常難看。他們剛剛找遍了老談代的明清大廈旁邊的那條小巷,小巷的確存在,可是那盡頭是一片廢棄的工地,哪裡有什麼雜貨鋪,販賣機。
難道是老談在說謊,可就當時的情形看,老談的代分明是可信的,而剛剛偵探回來,老談也不見了,他一個垂死之身又能跑到哪去呢?王嘉沮喪地看著黎玉琪,不知說什麼好。
黎玉琪拿著自己失而復得卻沒有辦法裝回身體的陰戶,哭無淚,心頭再次湧起挫敗,彷彿冥冥中有個聲音在說:你鬥不過的,鬥不過的。她發狠道:“我就不信,除了明清大廈就沒有別的雜貨鋪了,找,找遍全市也要找出來。”
“當…”瓷器砸落在地上,把所有人嚇了一跳。竟是剛進來不久侍立一旁的老傭周媽失手打翻了盤子。黎玉琪心情更惡劣了,狠狠跺了一腳。周媽置若罔聞,盯著黎玉琪象是中了,顫聲道:“你…你們在說明清大廈?”
“你知道?”
“有段往事,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王嘉埋怨道:“周媽,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賣關子。”
“唉,其實小姐當請法師之時我就覺著不對勁了,不是小姐這事太詭異,我真不敢說出來,因為這事跟老爺有關,還是發生在三十年前…”黎玉琪心頭劇跳,那句偈語立馬浮在眼前。
周媽說:三十年前,黎玉琪的爺爺當時是一個項目負責人,就在現在明清大廈的位置承建一個輕工大樓的工程,起初一切還順利,可就在大樓即將竣工的前夕的一個凌晨。
隨著一聲巨響,整幢大樓塌陷進地底,當時在樓內施工的三十多個民工包括工頭在睡夢中活活埋葬,慘死。
事後查明的真相是,這幢大樓的地下有巨大的空,承壓不夠,當時已經有人警告過她爺爺。
可是這工程利潤過於豐厚,她爺爺和設計者都沒有經過慎重的勘探,憑經驗認為問題不大,又趕工期,匆匆上馬,終釀成慘劇。
事發後她爺爺深知罪過太大,想盡一切辦法來逃避責任,他也算長袖善舞,不知怎麼的,結果完全掩蓋了真相,把罪過悉數推到了那些無辜死去的民工身上,指責是他們不按工程要求施工才造成事故。
而他自己和工程設計者只輕輕給了個吊銷資質,罰款了事。可憐那些冤死的民工不但只能得到象徵的補償金,還得揹負如此巨大的冤屈。
周媽鼓著眼睛看向王嘉“你知道嗎,你父親就是當年的那個設計人員。”
“胡說,我可不信。”王嘉強笑道,臉上的血卻在一點點褪去。周媽續道:躲過大難的黎老爺子另起爐灶,終東山再起。
但也始終為當年之事寢食難安,做夢都是血淋淋的鬼魂索命,便斥巨資收下那片土地,建起明清大廈,請了極厲害的法師在大廈及陰地下設置了諸多血陣壓制亡魂,從此才相安無事。
後來也曾數次暗中接濟那些陷入窮困的家庭,不料想當年包工頭的子最有骨氣,就是不食嗟來之食。
不過,黎老爺子也不長命,車禍而死,死狀甚慘,家業倒是在黎玉琪的父親手中真正發達,這是後話了。
事發當年,黎玉琪的父親正在海外留學,黎玉琪還未出生,家裡人對此事皆深諱莫言,黎玉琪自然不甚明瞭。
“既如此,三十年後難道那些冤鬼跑出來了嗎?”周媽嘆道“我也是道聽途說,不知盡然。
不過從你們說的那邊已是一片廢墟看,可能是動了土,破了地下之陣,失去制約也有可能。”
“你是說,那個雜貨鋪實際上是冤靈所化,只為報復我,我家才存在?”
“也許是吧。如果這世間真有所謂靈魂的話,他們受了這麼大的罪,是不會罷休的。”黎玉琪默然,轉念一想又不對:“就算那雜貨鋪是冤鬼作怪,可為何我們找不到,那姓談的能找到?”周媽看著黎玉琪蒼白的臉,眼神中充滿了憐憫:“我只記得,那個包工頭,就是姓談。”
“啊!”黎玉琪像遭受重擊,身子晃了一晃。果真如此,那麼這一切都是個局,三十年前就已設好的毒局,設局之人竟是她那從來沒有見過面的爺爺。
而把報應落到無辜的她的頭上,天哪,這世間還有天理嗎?由怨生恨的人!是老談嗎?難怪他會那麼恨我,原來在他的身上還隱伏著那麼可怕的宿仇。兩人相殘原本也不過是在宿命輪迴控下兩顆可憐的棋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