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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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找誰？”接起電話的女子得不到回應，遂同身旁的-人講:“不吭聲啊！”女子的音及講話的腔調，和劇裡清純可愛的女演員如出一轍。

“掛掉。”丁雨凡的聲音隱隱傳來。聲調也和他平講話有些不一樣，比較低沉、，透著男的慾望與情。

“啊！不要碰人家的那裡啦！嘻，好癢…”聽至此.她已經想象得出他們此刻大致的情景了。舉起手，按斷與他們之間的連接。

“喂，你是不是要找丁雨凡？”女子卻又出聲問。同時罵旁邊的人:“討厭！狼！”聽得見丁雨凡低低的笑聲。

“喂！你再不說話，我就掛掉電話了哦！”韓冰雪閉上眼，豆大的淚珠硬生生掉落在單上“恩…”原以為對方會就此讓電話斷線，孰知對方聽見她細微的同意聲後，興奮的大喊:“有人答聲了！是個女的！啊你不要搶人家電話啦！不可以，不可以掛斷！唉呀！人家不要跟她講啦…”那邊似乎變成一陣揮諳的場面。一會兒，女子搶回了電話。

她說道:“喂，丁雨凡他現在很忙，你要不要說出你的名字讓我問看看他接不接。”韓冰雪遮住話筒，哽咽了兩聲，眼淚個不停。

“喂喂！”

“韓…”儘量不讓聲音表出泣然“丁雨凡…”

“她叫丁雨凡。你聽不聽？不聽？你好壞哦！人家在哭喔！聽啦！”僵持了許久，本來怎麼也不肯接電話的丁雨凡，又在韓冰雪主動要放下電話時，對話筒說:“是你？”

“咽…”

“你發什麼神經啊？三更半夜不睡覺做什麼？”正要抹淚的手僵在半空中，話筒裡只剩被對方斷了線的嘟嘟聲。

韓冰雪躺在上，顫抖的似笑似哭。對啊！自己發什麼神經啊？腹疼得受不了，應該上醫院，而不是找他呀！

“別哭…”她哽咽地出聲命令自己…

我是個生來註定要讓女人哭慘了的男人！

“別哭呀！”在餐廳裡和他的第一次見面，她就開始為他哭泣了。

翻身趴在上，將臉埋向枕頭，很快地不過氣，卻止不住淚。

“發什麼神經啊…”重複丁雨凡的話，出聲自諷。他自己說過的話，不管是甜的、傷人的，或是承諾只要掉個頭，他就很快的遺忘了吧！

但是那一字一句，卻都深深地刻進了她的心裡！

“老鼠究競躲不躲得過貓！”她蜷起肢體“躲不過…躲不過啊…”

“好痛…”她捧著坎，痛苦地皺眉“心這裡…痛…痛…”翻身又拿起電話，將按鍵胡亂按了好幾下。

那頭一有人應聲，她馬上求救道:“救救我…我的…好痛…救…”

“老姐，心臟在腔，胃臟在肚皮裡面，ok？”病房裡，韓冰雪的二妹韓靚柔，坐在病旁的椅子上，喀滋喀滋地咬著蘋果。

“就算你搞不清哪裡是心、哪裡是胃，也該知道哪裡是部、哪裡是肚皮呀！”躺在病上的韓冰雪，目光在左上方的點滴滴，心思不在妹妹的話題上。

雖然如此，她的二妹臉自顧自地口沫橫飛說著:“還有‘遠水救不了近火’這句話你沒聽過嗎？哪有人三更半夜肚子痛，打電活回家哭訴？你哭也就算了，居然說了兩句‘我心好痛、救我’就昏倒了。嚇得老爸老媽差點心臟病發作。”韓靚柔以門牙大口大口地咬起汁多味美的果，在咀嚼的同時，講話的速度絲毫不減:“叫救護車到你那救你，人家也不知道你是什麼病？下柙諳縵攏宰諾緇巴慘槐嚦摶槐咚擔骸熬染任遺⑽遺腦諭茨？”韓靚柔手背一抹，抹去嘴邊的口水及果渣，繼續說道:“好在現在醫學技術發達；要不然你就成了全臺灣唯一一個患胃炎，卻被動開心手術的病人了。”韓冰雪轉頭看著她“爸媽回去了？”韓靚柔點點頭“老爸公司只准一天假；老媽自然也回家當煮飯婆了。”

“醫生有沒有說我最快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後天吧！”看看手上的果核，已找不到可食的果了。

“出院後一個禮拜回來複診。”下明明有垃圾筒，她卻寧願對準門旁的那一個練準投。很謹慎其事的丟出果核，結果是筒外大空心。她吐吐舌，轉而對韓冰雪道:“姐，那醫生帥的！多住幾天吧！搞不好會有好事。”韓冰雪未理會她的提議，反問:“聯考成績單出來了吧！”韓靚柔翻翻眼，手一揮“甭提了。郵差上門的那天，我已經自動在樓梯口跪了一天一夜了。

“有什麼打算？”她站起身，從桌上水果籃裡又拿出個蘋果，把它隨意在衣服上擦了一下，隨即咬了一口。”這次上來，我不想回去了。我想留在這裡，先打工半年，明年二月再去補習班上季課程。”轉身走到窗戶邊。

“跟爸媽說了？”她跳起身坐在窗臺上，晃著兩腳啃蘋果。

“等你幫我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