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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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毅轉過頭來,目光冷冷地對李玄明道:“李院使,你也是常在宮裡行走的人。應該知道什麼叫禍從口出。你也這麼大把年紀了。往後還請警言慎行,不要給自己招致禍端才好。”說著,他轉身走了出去,連讓李玄明解釋的機會都不給。
夏衿和蘇慕閒跟在了他的後面。
走出了帳篷老遠。岑毅對蘇慕閒道:“閒哥兒。你先回去吧。我跟夏姑娘說點事。”
“行。”蘇慕閒答應得極乾脆,他衝夏衿笑了一下,就要轉身離開。
“等等。”夏衿叫道。
蘇慕閒停住腳步。轉身朝她看來。
夏衿向岑毅道:“如果大將軍是想問剛才發生了什麼,我無不可以對人言,蘇大人不必迴避。”岑毅叫蘇慕閒回去,就是考慮到夏衿的面子。如果夏衿跟羅騫真有什麼,當著蘇慕閒的面她恐怕不好說。現在夏衿既然這樣說了,岑毅自然不會攔著。
他對蘇慕閒點頭道:“既如此,就跟著一起來吧。”一行人回到岑毅的帳篷裡坐下,岑毅這才問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我看那叫樂山的小廝和李玄明的神情都有異?”夏衿並不覺得有什麼不能說的,當下把剛才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跟岑毅和蘇慕閒說了一遍。
“畜生!”岑毅一拍桌子,恨不得提劍去把那叫樂山的小廝殺了。
“現在我只想知道樂山後面是不是有人指使。”夏衿道。
“這事給我,我讓人去查。”岑毅道,掀簾叫來了隨從,耳語了幾句。
事情很容易查。因為羅騫從昨天到今天,除了跟著岑毅去醫治處看了夏衿幾次,其餘時間都呆在指揮中心,哪兒都沒去。作為他的小廝,樂山和樂水都不能走遠,以便主人出來隨時侍候。只要把這段時間守護指揮中心的士兵提來一問,就清楚了。
果然,過沒多久,岑毅的隨從就走了進來,稟道:“守值的士兵看到這兩天樂山與孟夏孟郎中的隨從裴明走得很近。在樂山去請夏郎中過來看病之前,他跟裴明還在一起嘀嘀咕咕。”不用再往下查,這件事再明顯不過了。裴明是孟夏的隨從,孟夏又一直巴結著李玄明和周易知。樂山下藥後,又是第一時間叫了李玄明和周易知過來,好“撞破”夏衿和羅騫的“好事”盡毀他們的名聲。就算後來孟夏沒有跟來,他也完全脫離不了干係。
至於李玄明等人為何處心積慮想毀掉夏衿,帳篷裡三個人不用想就都能明白。無非是“名利”二字。
想到這裡,夏衿又把那李玄明來利誘她的事跟岑毅說了一遍。
“這件事,我會偷偷稟報給皇上的。”岑毅的眼裡透出一抹寒光。
蘇慕閒則看了夏衿一眼,沒有說話。
既把話說清楚,夏衿便告辭離開。她掀簾出來時,蘇慕閒也出來了,追上她道:“夏衿,我想跟你說一句話。”夏衿停住腳步,抬頭看他。
蘇慕閒盯著夏衿的眼,異常認真地道:“憑著你的本事,我知道樂山手段再高明,羅騫再沒有自制力,也不能傷你半分。我想說的是,就算你被傷害了,只要你願意,我也願意娶你為!”夏衿一愣,隨即明白過來。蘇慕閒這是想表明,哪怕她因為被人下藥,失身於羅騫了。可只要她不願意嫁給羅騫,而願意嫁他蘇慕閒,他依然願意娶她。
“為什麼?”她問。
古人最重貞節,對於男人來說,完全不能忍受自己的女人失身於別人。現在蘇慕閒說這話,她不知他是為了表明心跡,還是真不在乎這種事。
“為什麼?”蘇慕閒似乎被她這一問題問得愣住了,他想了想,才道“因為喜歡,所以不在乎。”話雖簡單,他說得卻極真誠。
夏衿深深看他一眼,點了點頭:“謝謝。”轉過身,大步朝她帳篷的方向走去。
蘇慕閒怔了怔,隨即跟在了她身後,不過離她足有兩三米,只遠遠地跟著。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夏衿淺淺一笑,沒有回頭。
遠遠地看著夏衿進了帳篷,蘇慕閒才抬起頭來,望著蒼穹,重重地吐了一口氣。想起要害夏衿的那些人渣,蘇慕閒眼中冷芒一閃,轉過身來,大步朝自己帳篷走去。
因為事關夏衿,岑毅並沒有顧及羅騫的面子,在夏衿和蘇慕閒離開後,他就去了羅騫帳篷,親自審問樂山。樂山在他們離開後,被羅騫幾句話就問得全招了。岑毅此來,他便又將原委說了一遍。
原來那裴明甚是明,本就沒留把柄,只是向樂山說了一件事,說江南有一書生為了娶一個富家小姐,下藥得到了小姐的身子,小姐最後只得下嫁於他。樂山一心為主,看不得自家主子為一女人失魂落魄,被他這一說,便生了念,旁敲側擊地問李玄明有沒有這種藥。一個有心,一個有意,這藥就讓樂山順利拿到了手。
為了讓自家公子臨睡前還有茶喝,樂山還特別把藥下在了杯子裡。那藥是白藥粉,放在白的瓷杯底部,又是在帳篷裡光線昏暗的地方,自然不容易發現。要不是夏衿是玩毒專家,五官靈,李玄明通過樂山所使的計謀就很有可能得逞。
“這些畜生、敗類…”岑毅恨恨地罵道,卻又拿李玄明等人沒辦法。畢竟人家只是講了一個故事,並沒有引誘哄騙。要說錯,就只在於裴明給了一包藥給樂山。但這仍然沒辦法懲戒他們。實在要追究,他們完全可以把裴明拋出來,說是裴明揹著主子乾的,他們毫不知情。
這讓喜歡快意恩仇的岑毅恨得直捶桌子。
“你的小廝,你自己處理吧。”岑毅冷冷地掃了樂山一眼,轉身出了帳篷。
一刻鐘後,樂山哭哭啼啼地從帳篷裡出來,手裡還提著個包袱,樂水將他送到軍營外面,這才回來。
兩國戰,邊關地處荒涼,回臨江的路途又極遙遠。樂山一個人,也不知能不能走出這片荒漠。
不過,這已是公子看在他伺候多年,而且做這事仍出於一片忠心的份上,才沒有立刻要他的命。離開後他能不能活下來,那只有看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