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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探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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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媽媽原先因夏衿不肯寫信,心裡還有一點對她的不滿。可經過這一夜,她對夏衿只有滿心的,解釋道:“夏姑娘一夜沒闔眼,我看您燒退了些,便讓她到隔壁廂房去躺一躺。她說了,您這病沒那麼快好,到了今晚上,十有八九還得再燒上去。所以今晚恐怕還得勞煩夏姑娘。”這話有些不盡實,但宋媽媽很願意夏衿能嫁給羅騫,所以願意替她在羅夫人面前說好話。

“一夜沒闔眼?”羅夫人眼裡的詫異一閃而過,繼而眼神極為複雜。

她從十歲起就死了親孃,下面還有兩個弟弟。擔心新進門的後孃欺負弟弟,她不得不渾身披掛厚厚的盔甲,跟後孃和因為娶了後孃就成為了後爹的父親抗爭,因此養成了剛硬的格。

其實外表剛硬的人,心裡最是脆弱。因為害怕受傷害,所以先不先就給自己戴上一個硬殼。像羅夫人這樣,從小得不到父母的關愛,長大嫁了人,又因為丈夫成親前就心有所屬,還瞞著她生下了庶長子和次子,從情上就嫌棄憎惡她,她是極其缺少關愛的。因為缺少,所以對於任何沒有功利的關心,她都會受至深,而且滿心

也因此,對於夏衿一整晚沒睡守在她身邊,羅夫人內心的觸動很大。如果夏衿一門心思想嫁給羅騫,她還沒這麼動。但種種跡象顯示,這門親事打一開始。都是羅騫在一廂情願;夏衿一直表現比較冷淡,並不是非嫁羅騫不可的。

更何況,現在夏家搬到京城裡來了,跟宣平候府走得近,夏祁又能幹,考個舉人指可待。夏衿想要再找一門比羅家更好的親事,也不是不可能。

正因如此,夏衿能這樣待她,羅夫人才覺得難得。

宋媽媽知道羅夫人的心病,本想跟她說幾句夏衿的好話。勸她幾句。但見她滿臉病容。神似乎很疲憊,把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

夏衿在廂房裡睡了一覺,醒來時,已是中午。宣平候老夫人和蕭氏都在羅夫人前。羅夫人正跟她們在說話。神似乎好了很多。

看到她來。羅夫人對她溫柔地笑了一下。道:“昨晚辛苦你了。”夏衿走到她邊給她拿個脈,點頭道:“好一些了。但這病沒那麼快好,晚上還會反覆。你白天儘管多休息。多喝水。最重要的是,放寬心,別思慮太重。”

“可不是。”宣平候老夫人接話道“我正跟她說呢,候爺和世子常年帶兵打仗,一直平平安安。他們出門在外,咱們就應該開開心心的,過好子,別讓他們掛念,這才是正理。再說,過幾候爺和世子就要到邊關去,到時候定然會好好關照騫哥兒,還能有什麼不放心的。”

“老夫人、夫人,鄭夫人來了,說是過來看看羅夫人。”下人來稟道。

羅夫人一怔,疑惑地問道:“她怎麼會過來?”宣平候老夫人先吩咐下人:“請她進來。”這才對羅夫人解釋道“你昨兒去拜訪她,她今天一早便派人遞了帖子過來,說要回訪你。我便告訴她家下人,說你病了,讓她改再來。大概是聽到下人回稟,她便過來看看你。”

“唉,我這一病,給你們添許多麻煩。”羅夫人自責道。

她要是住在自已家倒也罷了,偏是客居時在岑家生病,而且還正處在宣平候出征之際。如今勞宣平候老夫人這麼一個上年紀的人為她心,她十分過意不去。

“人吃五穀雜糧,哪有不生病的?”宣平候老夫人安她道,估摸著鄭夫人快到了,吩咐岑子曼“你去院門處鄭夫人。”岑子曼看了夏衿一眼,示意她跟自己一起去作個伴。宣平候老夫人卻一把拉住夏衿,按著她坐下:“你且坐下。昨晚辛苦了一晚,趕緊好好歇歇。今晚還有得累呢。”又瞪岑子曼“快去,你少拉著衿姐兒。”岑子曼吐吐舌頭,轉身去了。

不一會兒,鄭夫人同岑子曼走了進來。

羅夫人見她是一個人來的,鄭婉如並未來,對這門親事又後悔了幾分。

鄭夫人先給宣平候老夫人見了禮,又跟蕭氏打了聲招呼,這才轉過頭來,對羅夫人關切地道:“昨兒個還好好的,怎麼就生病了呢?可好些了?要不要緊?用的是哪裡的郎中?吃的藥可有效?”鄭夫人想來昨晚沒有睡好,面容憔悴,眼圈都是黑的,看樣子倒比躺在病上的羅夫人還要不好。

“多謝你想著,還親自過來看我。”羅夫人拿帕子捂著嘴咳嗽幾聲“我家騫哥兒聽說邊關有外敵入侵,留了一封書信就去了邊關,杳無音訊,我心裡著急擔心,吃不下睡不好,上了年紀又旅途勞頓,這才躺倒了。不礙事的,吃了夏姑娘開的藥,現在覺好多了。”鄭夫人一怔:“你剛才說,騫哥兒去邊關了?他怎的…”她頓了頓,大概意識到這裡是岑家,岑家男人都是要去打仗的,她換了個問法“他不是舉人麼?”

“是舉人。”羅夫人又咳嗽了幾聲,了一口氣“只是他一腔熱血,說國家有難,匹夫有責。不把敵寇擊退,他誓不回還。”說著,她用帕子捂著嘴“嗚嗚”地哭了起來“我就這麼一個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可叫我怎麼活?”鄭夫人坐在那裡沒有說話,臉有些難看。

蕭氏見狀,忙上前去安撫羅夫人。

待羅夫人慢慢止住了哭聲,鄭夫人勉強又坐了一會兒,說了幾句客氣話,便告辭離開了。

羅夫人鼻子,問宣平候老夫人:“姨母,我剛才這樣說,妥當麼?”眼睛亮晶晶的,像想得到大人誇讚的孩子一般,哪裡還有剛才悲慼的模樣?

宣平候老夫人又好氣,又好笑,輕拍了她的被子一下:“妥當,甚是妥當!只是你病成這樣了,還掂記著鄭家的事呢?有什麼話,病好了有多少說不得?看你,又咳上了。”用力地給烈咳嗽起來的羅夫人拍背。

夏衿連忙上前,給羅夫人紮了幾針,待她咳嗽平緩下來,便叫宋媽媽扶她躺下。

等宣平候老夫人從羅夫人房裡出來,送鄭夫人迴轉的蕭氏正好在門口跟她碰上。

蕭氏扶著她往外走,一邊道:“母親,我總覺鄭夫人有些不對,她好像並不想退親。剛才一路上她說話的意思,都是讓我轉告訴羅夫人,讓她把騫哥兒叫回來,好趕緊成親。”宣平候老夫人腳下一頓。

她冷著眼眸,鼻子裡哼了一聲:“鄭尚書還真是老狐狸,倒會保全自己,左右逢源。”蕭氏轉了一下腦筋,也明白了婆婆的意思。

她擔憂地道:“既如此,想來鄭夫人是不想退親了。那鄭羅兩家這親事…”宣平候老夫人也正為此發愁呢。

鄭家要是也跟彭家一樣作死,那就不用說了,得罪就得罪了。到時候燕王謀逆的證據一確鑿,彭家、鄭家這些依附的藤蔓自然會全倒下。可鄭家只隔岸觀火,並不親身參與。如此一來,即便是皇上心裡不喜,也得掂量掂量,不能輕易動他的位置。

羅騫要是一心往武將這邊靠還好,有岑家作依靠,再加上他自己能文能武,以後在兵部自然有一席之地。但萬一他在邊關呆不住,想要回來參加科舉。得罪了鄭家,勢必會影響他以後的仕途。

這事還真難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