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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大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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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夏家原來的宅子門前,於管家盯著門上那個已被雨水淋得有些模糊的字條,呆愣愣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他這次也跟著羅騫去了京城。沒想到回來還沒歇口氣跑到夏家來幫羅騫傳信,就看到了這樣一副情景。

他轉過身,朝夏家新家的方向看去,望了足足有一盞茶的功夫,才下了決心,先去夏家新宅找魯良將口信遞過去,再回去把眼前的情行稟報公子。

到了夏家新宅,於管家拍了拍那新漆的硃紅大門。待開門的人伸出頭來,他就鬆了一口氣:夏家守門的,還是悉的那個老王頭。

老王頭看到他,眼睛一亮,笑道:“於管家好久不見,你跟你家公子到京城去了吧?什麼時候回來的?”

“今天剛到。”於管家了一把銅錢給他“麻煩你把魯良幫我叫出來一下,我找他有事。”

“好嘞。”老王頭笑眯眯地將銅錢入懷裡,說了一聲“稍等”將門一關,跑進去找魯良去了。

不一會兒,魯良就出來,看到於管家也是滿臉笑容。

於管家跟他寒喧兩句,就拉著他離了夏家,找了個僻靜的地方,面便問道:“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搬家了?原先那裡住得不好嗎?”

“這不是朱家走了嗎?他們手裡正好有幾處房產要賣,我家姑娘便託人買了一套。去年我家老爺也賺了些錢,老是租宅子住不是長久之計。再說。你家公子不肯提高租金,我家老爺、太太總過意不去。現在有機會,便買了這座宅子。”魯良解釋道。

“而且於管家你也知道這裡的風俗,有宅子最好年前搬,好給新宅暖人氣,來年諸事也順當些。當時你們都在京城,沒辦法通知到。我家姑娘便說,先搬家,等你們回來再給你們道個歉,想來羅公子也不會責怪我們的。”這番解釋合情合理。於管家雖然理解。但不知怎麼的,還是覺得心頭憋悶得慌,總覺得這是夏衿要跟羅騫決裂的架式。

夏衿對羅騫的冷淡,在離開臨江前他就覺到了。後來到了京城。羅夫人明確地說出要給羅騫訂親。並且帶著羅騫拜訪了好幾家達官貴人。這事於管家是知道的。所以此時一看到夏衿招呼都不打,就直接買了房子搬了家,他自然而然地就往不好的方向想了。

“我們是半個時辰前到的臨江。公子讓我過來傳話。說晚飯後想見見夏姑娘。”說完這話,於管家就頓了一頓“可夏姑娘出門似乎不大方便。”如果夏家沒有搬家,夏衿直接躍過一堵牆就能到隔壁宅子,跟羅騫相見。可現在搬了家,夏衿又不好出門,見面就麻煩多了。

菖蒲最讓夏衿滿意的地方,就是口風很緊。夏衿經常翻牆去隔壁跟羅騫見面的事,魯良即便是菖蒲的父親,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夏衿跟蘇慕閒曾有肌膚之親,蘇公子也曾說要娶自家姑娘。但那位蘇公子自從去了京城,便杳無音信。而另一方向,自家姑娘又跟羅公子相從甚密,不過似乎都是為了做生意。至於有沒有兒女私情,他就不知道了。

所以對於於管家這話,他完全沒聽懂,只以為他是在為兩人見面的地點發愁。

他對於管家道:“你且在我家門房坐一坐,待我稟報了姑娘,再來給你回話。”也只好這樣了。

於管家跟著魯良去了夏宅,坐在門房等他。魯良則去了後院,將於管家的話跟夏衿說了。

夏衿想了想,道:“就去城南小院吧,我一會兒換男裝出去,你將馬車備好。”

“是。”魯良答應一聲,轉出去將這話跟於管家說了。

於管家的心頓時一沉。明知羅騫將夏衿當成心頭寶,主子們的事,他們作下人的不好打聽,但他還是忍不住悄悄問魯良;“這段時間,沒人上門給你家姑娘提親吧?”魯良在心裡揣摩著於管家問這話的意思,一面含糊道:“這種事,即便是有,也是跟我家老爺、太太說。我一個作下人的,怎麼知道呢?我又不像於管家你,是府裡的管家,還是羅夫人和羅公子的心腹,能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事。”這馬拍得好,於管家受用之餘,也覺得魯良一趕馬車的車伕,在府裡本就不受重用,這等事不知道也正常,便息了從他嘴裡套話的心思,道:“那我回去了,公子還在家裡等著我消息呢。”小半個時辰後,夏衿扮成夏祁的樣子到了城南小院,而院子裡,棗樹下,羅騫已等候多時了。

夏衿眉微挑,走了過去,抬手作揖,用男聲朗聲道:“羅大哥,好久沒見。”羅騫到得早,坐在這裡早已望眼穿了,夏衿一進門他就看到了。此時看著神采奕奕、笑靨如花的夏衿,沒有因為兩三個月不見他而有一絲的憔悴,眉宇間也沒有半分愁緒,他的心裡湧上一股失落

以前雖十天半個月不見一面,但因為知道她就在不遠的地方,他很安心。可這兩三個月來,他對夏衿卻想念得緊。

“好久不見。”他回了一禮,請夏衿坐了,又親手給她斟了一杯茶,抬起眼來,凝視著她,半晌沒有說話。

夏衿饒是臉皮厚,也被他灼灼的目光看得頗不自在。她端起茶來輕呷一口,含笑道:“你外祖母她老人家,身體還好吧?”羅騫點點頭:“還好。”又輕聲問“你可還好?”

“吃得香睡得著,沒什麼不好的。”

“可我不好。”夏衿吃驚地抬眼看他,上下打量了一遍。然而除了因為長途跋涉。神有些疲憊,並沒看出羅騫有什麼不好的地方。

她疑惑地問:“哪裡不好?”

“我吃不香睡不著。”羅騫的聲音輕柔而低沉,還帶著些孩子般的委曲。

夏衿愣了一愣,才聽出羅騫是在訴說衷腸。即便是她對這段情已心生退意,仍不由得被動了一下:如果羅騫是朱友成那種花花公子,他說這話,自然是哄小姑娘的小手段,可她知道羅騫是怎樣的人,他這話便帶了濃濃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