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03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高齊肯她的現:“穩定是我為之奮鬥的目標,大學畢業後我給自己制定了第一個五年計劃,主題就是穩定,現在剛三年就提前實現了。”“你還定了五年計劃?太有正事兒了,我畢業三年,別說定,穩還沒譜呢。”“一個人活在世上,身上至少有四種社會屬:自我、兒女、丈夫或
子,還有當父母,這四個角
是你早晚必須要扮演的,把四份責任都承擔起來,做完美,你就實現了個人價值,也間接對社會作出貢獻。”小樣伸出四
手指:“四份?我也要背那麼多?”“當然,每個人都得背,你不是爹媽的孩子嗎?”小樣頷。“將來得嫁人吧?”小樣再頷。“還得生孩子吧?”小樣頻頻頷。“那就是了,大多數人只能做好其中一兩樣,甚至一樣也做不好。人的一生應當這樣度過:當他回往事時,不因虛度年華而悔恨,不為碌碌無為而羞恥,這樣他在臨死時就能說:我的整個生命和全部
力——是有意義、有價值的。”小樣就剩頷的份兒了,頷完慚愧低頭:“我覺得你在罵人。”“我罵誰了?”“我,就是那個虛度年華、碌碌無為的人。”“你還小,還是把個
掛在嘴上的年齡,再晃幾年就知道了:我們不全是自己的,世俗是大多數人要走的路,責任是早晚要履行的義務,如果每個人都把自己分內的責任做好,社會自然就和諧了。”“真有責任
!我聽明白了,你是先要把自己做大做強,然後再做好兒子、好丈夫、好爸爸,一個也不耽誤。”“就是這樣。”“太理想、太完美了!越聽,我越覺得女孩子就要嫁你這樣的。不過為什麼我覺得你那麼累呢?”“我怎麼累了?”“我想起中學有篇課文,叫《裝在套子裡的人》。”“你說我把自己裝套兒裡了?”“還是主動鑽進去的,削平、壓扁、
圓,太委屈自個兒了。”“責任就意味著犧牲,不辛苦就沒有輕鬆,不痛苦就沒有歡樂,幸福和不幸是對比出來的。”“我聽著還是累。”高齊對生活的高標準、對自己的嚴要求,是小樣永遠永遠達不到的,也許她
本不想達到,但不耽誤她心嚮往之,並使勁、使勁欣賞他,“我覺得你的優勢沒準兒會成為劣勢。”“我什麼優劣勢?”“你吧,就是太正經了。”“女孩子不都喜歡正派、負責任的男士嗎?”“我們喜歡的是正經裡帶一點不正經,但這點不正經還不耽誤正經的那種。”高齊暈菜:“這分寸夠難掌握的。”“女孩子都追求安穩,但又不能太安穩,安穩裡要帶那麼一點不安分,但這點不安分又不能破壞安穩。”“這正經裡的不正經、安穩裡的不安分,應該是個什麼比例呢?”“二八?三七?視不同人而定,你是十分正經,零分不正經,有點單調。”“有道理,青楚是不就為找那兩三分不安分才覺得我悶的?”“有可能。”“那你呢?几几開?”“我?十分渴望安穩,但又十分不安分。”“那你到底要什麼呢?”“我什麼都想要。”高齊喜歡和小樣聊天,輕鬆自如、遊刃有餘,不像面對青楚那樣努著、夠著,這就是小樣提出的“落差說”?他把她送回方家,分手時兩人有點依依惜別的意思,完全沒注意角落裡有雙惡毒的眼睛。小樣對今天評價很成功,一方面印證了決定的正確
,一方面鋪墊了未來的可能
,她的
情從此走上康莊大道!正踩著正確的步點往衚衕裡走,半道被凶神惡煞面目猙獰的方宇劫持:“你鎖定成家的人選就是他?”“怎麼了?通過今天接觸,我再次確定高齊值得一嫁,他就是活脫脫一新好男人!”“他渾身都是優點,就是不招人喜歡!我這人缺點比優點多,可就是招人喜歡!”方宇強詞奪理,完全違背辯證法,可也符合事實。“那得我說了才算!沒看出來。”嘴上從來不是方宇強項,乾脆放棄不擅長的,直接上動作!他把自始至終落下風的悲憤化為行動,不由分說扯過小樣,不問青紅皂白就吻。小樣束手被親,從方宇嘴
軋道機一樣鋪天蓋地碾過來的一瞬起,她就玩了命想樂,一面使勁壓抑笑的**,一面嚴厲譴責自己不嚴肅,小姐此刻您要義正詞嚴!更洶湧的笑意一
高過一
,將她的自責淹沒。方宇撤嘴,小樣像被拔掉
子,狂笑噴薄而出,花枝亂顫。方宇被笑二乎了:“樂什麼?親你一下就樂成這樣?”“對呀,我是
樂的!隨便氣氣就把你氣得現了原形,我說什麼來著,還說不喜歡我,你別承認呀!”方宇氣餒,又輸一陣,還是落下風,往回找補面子:“這算什麼?我隨便打kiss的女孩多了去了。”“還嘴硬?繼續,看咱倆誰樂到最後。”當晚,小樣腮幫過勞、導致痙攣,嘲笑方宇不足以讓她如此長笑,她欣喜於過去敢想不敢盼的生活難題
出端倪:倆人貌似都喜歡她!她貌似具備舉棋不定的條件!小樣太喜歡被這道題難住,比她小學至今沒算明白的“水池同時放水、進水”有挑戰
多了,高齊算康莊大道,方宇好比歪門
道,她該走哪條呢?長期荒廢的理
終於能派上用場,和
好好pk一回了。麥冬申訴案無疾而終,被邢律師言中,青楚自然遭到師傅奚落:“早先提醒你什麼來著?讓我說著了吧?年輕人想出人頭地無可厚非,但社會不是你想象的烏托邦,機會比大熊貓還稀少,陷阱倒滿地都是,領教一回見識了吧?沽名釣譽不是這麼個釣法,腳踏實地一點,我給師父準備了三年材料才獨立,羅馬城不是一天建成的,急什麼?今後還是老實給我打下手吧。”“沒問題。”“你倒拿得起來放得下。”邢律師完全沒聽出來徒弟被現實教育的服軟,也沒等到她對自己姍姍來遲的心悅誠服。當下的後生比任何一屆前輩更能屈能伸、能上能下、能圓能方,他們沒有前輩那些前瞻後顧、左右逢源、四平八穩,只顧朝著自己目標,取最簡潔的直道,前進!循序漸進、循規蹈矩,眼看被他們視若無睹推倒、顛覆。青楚下班,一眼看見周晉,事情遠沒有結束。“我算著你又該出現了。”“這麼失敗?想幹什麼都被你算準了?”“又來找我問那申訴?不用擔心,它結束了。”“為什麼結束?被誰結束了?你還是他們?”“反正結束了,以後你不會再被他們騷擾了。”“這倒是意外之喜,既然結束了,你我不再是潛在對立方,那我們可以像朋友一樣輕鬆談談了吧?況且,我跟你可談的不該只有這案子。”“那就談吧。”“不做代理,你平時都在事務所做什麼?”“給邢律師當助手,他覺得我這樣就該知足,說穩妥是女人一生的主題。”“穩妥肯定不是你的主題。”“你怎麼知道?這麼瞭解我?”“你是女孩子,但有顆男人的雄心,和比男人還堅忍的意志。”“聽上去好像是武則天,我這樣不招男人愛吧?”“是一般男人不敢愛。”“那就是說:愛我的肯定不一般?”青楚把話題轉向她關心的部分,“想問一個問題:鬱歡雖然睡著,但你覺得她會不會有
覺?”“我相信她有。”“第二次我一個人去西塘看她,對她說:只有你最清楚十年前那晚生過什麼,你要能醒過來…說不提案子,你自己還主動提。”“關於案子…”“你還是想問,對吧?這就是你來的目的,想問什麼就問吧。”“整個過程我一直百思不解,因為立場問題,又不方便追問你,我不知道一開始是什麼東西讓你相信他可能被冤枉,進而考慮接手的?難道他還有證據?但中間生了什麼,最後又是什麼原因結束的?這些疑問,我還是忍不住問,希望你來幫我解答。”“你問的原因我很理解,但對不起,律師有職業規則,雖然我跟他們始終沒建立代理關係,但無權洩
委託人任何信息,尤其是對你。”“那到現在為止,你相不相信我是被他們誣陷的?”“相信,因為沒有任何證據顯示你有嫌疑,如果有過,那也是假的。”“他們偽造過證據?被你現是假的,所以你把它結束了,對嗎?”“無可奉告。”“不管是不是,我謝謝你。”“我那麼做可不是為你。”“雖然不知道中間具體都生過什麼,但我覺得你很職業,我欣賞你,這次來還是那件事,我公司的法律顧問已經結束合同了,我請你做代理的邀請繼續生效,考慮得怎麼樣了?”“我基本不打算接受。”“上次你沒答覆我,我猜大概是因為想接麥冬的案子,現在結束了,還有什麼理由拒絕我呢?”“我的直覺告訴我,不該接受。”“為什麼會有這種直覺呢?”“直覺就是直覺,沒有為什麼。”“跟女人的直覺真沒理可講,我覺得你做決定應該用理
,而不是直覺。”“我就是理
的直覺。”“那我徹底沒理可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