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嬌娃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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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癲龍”東郭逸此人為人喜怒無常,介於正之間,武學當今一,文才滿腹珠璣,他遊戲風塵,玩世不恭,正畏懼三分,是當今武林不可多得的一位奇人。
他到“鴛鴦湖”來幹什麼?又為什麼找自己麻煩?
他到“鴛鴦湖”來的目的,該不外也是來湊湊熱鬧,看個究竟,所以找自己麻煩,那大概是誤認為黃先生跟霍冷香有關係,是霍冷香的人了。
想著想著,船抵岸邊,黃先生飄然上了岸,頭也沒回地徑自邁著瀟灑行雲水步走了。
“嘉興”有兩大廟,一為“楞嚴寺”一為“嚴寺”
“楞嚴寺”在郡廟後,創於宋嘉佑八年,熙寧間,永智法師講“楞嚴經”於此,故名。為“嘉興”最大禪林,首屈一指的大寺院。
黃先生揹著手,灑脫飄逸地到了“楞嚴寺”前,那“楞嚴寺”高大宏偉的兩扇中門敞開著,獨不見有善男信女燒香客。
黃先生心中瞭然,他猶豫都沒猶豫地便踏上石階,進了“楞嚴寺”那宏偉、莊嚴的寺門。
進了門,剛到那大殿前的大天井裡,一聲洪鐘般響聲,沉重佛號傳了過來:“阿彌陀佛,施主請留步。”黃先生立即停步抬眼循聲望去,只見左邊畫廊上走來一個身軀高大魁偉,濃眉大眼,一臉橫,身披大紅袈裟的僧人。
這和尚目光如炬,步履雄健,落地有聲,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吃齋唸佛,敲木魚,翻貝葉,四大皆空,六清淨,具菩薩心腸的出家人。
容得紅衣和尚行近,黃先生搶先發問說道:“大和尚可是叫我?”紅衣和尚來到近前,往黃先生跟前一站,虎視眈眈,威態人,上下一打量黃先生,微一點頭道:“是的,貧僧正是呼喚施主。”黃先生道:“大和尚叫住我有什麼見教?”紅衣和尚道:“不敢,施主到這兒來是…”黃先生含笑說道:“大和尚這話問得可以,我請教此處是什麼所在?”紅衣和尚道:“施主這話問得也不錯,誰不知道這兒是‘嘉興’首屈一指的大禪林,‘楞嚴寺’!”黃先牛道:“既是佛門清淨地,‘嘉興’首屈一指的大禪林,我的來意大和尚又何必多問。”紅衣和尚濃眉微揚,道:“這麼說施主是來燒香禮佛,隨喜參禪的?”黃先生點頭說道:“不差,大和尚以為我還能幹別的麼?”紅衣和尚道:“佛門清淨地,是不能幹別的,也不容幹別的,不過貧僧要告訴施主,‘楞嚴寺’這兩天因故暫熄香火。”黃先生訝然說道:“因故暫熄香火,有這說法,為什麼?”紅衣和尚道:“施主,這是‘楞嚴寺’的事。”黃先生道:“大和尚的意思,是叫我別過問?”紅衣和尚一點頭道:“不差,貧僧正是這個意思!”黃先生眉鋒一皺,沉說道:“什麼事使得這最大禪林暫熄香火,必然是重大事故…我說嘛,怎既未見有善男信女燒香客,也未聞有木魚聲梵唱聲,要命走了這麼遠的路,豈不是白跑一趟了麼?大和尚…”紅衣和尚道:“施主可以過幾天再來,請吧!”一擺手,他竟然下了逐客令。
黃先生忙搖手說道:“噯,噯,大和尚,且慢,容我跟大和尚打個商量。”紅衣和尚道:“施主要跟貧僧打什麼商量?”黃先生道:“我知道貴寺必然有什麼重大事故,不然絕不會輕易暫熄香火,無如我遠道而來,也為大事求佛,大和尚可否看在佛祖金面上,容我燒上一柱香,在佛前祈求一番。”紅衣和尚搖頭說道:“施主原諒,這個貧僧不敢擅自通融。”黃先生道:“那麼容我見見貴寺主持,當面求求他。”紅衣和尚道:“貧僧就是‘楞嚴寺’的主持!”黃先生“哦!”地一聲道:“原來大和尚就是‘楞嚴寺’的主持大和尚,失敬了!”微拱雙手,施了一禮。
紅衣和尚微欠身軀,答了一禮,道:“不敢當,貧僧尚未向施主見禮。”黃先生道:“大和尚的法號是…”紅衣和尚道:“有勞施主動問,貧僧一空。”黃先生道:“原來是一空大和尚,大和尚,我適才…”紅衣和尚搖頭截口道:“此事重大,連貧僧也不敢做主。”黃先生道:“那麼請問大和尚,誰能做主。”紅衣和尚道:“佛祖。”黃先生一怔道:“大和尚莫非讓我跟佛祖打商量去!”紅衣和尚道:“貧僧不是這個意思,貧僧是說得等佛祖指示。”黃先生皺眉說道:“那就麻煩了,事急在眉睫,我如何能等那麼久,這趟求不著佛祖庇佑,萬一誤了姑娘,豈不是…”紅衣和尚道:“施主究竟有什麼急事,非求佛祖不可?”黃先生道:“這件事既緊急又重大,是這樣的,我家姑娘過兩天就要出閣,我家二姑娘也在同一天出閣,而姐妹倆嫁的偏偏又是一個人,為恐我家二姑娘婚後得寵,所以我家姑娘命我來祈求佛祖庇佑大施佛法。”紅衣和尚失笑說道:“施主,佛祖不管這種事的。”黃先生一怔道:“佛祖不管這種事?誰說的!”紅衣和尚道:“貧僧說的,這種事與其求佛祖,不如求貧僧。”黃先生又復一怔,忙道:“怎麼,大和尚能使我家姑娘婚後得寵?”紅衣和尚道:“貧僧頗具佛法,只要對那位女菩薩施些法力,那位女菩薩便不虞有失寵之憂。”黃先生“哦!”地一聲忙道:“真的麼,大和尚?”紅衣和尚道:“出家人豈敢打誑語!”黃先生滿臉興奮,喜道:“那真是再好也沒有了,既然大和尚有這麼高的佛法,那就求大和尚也是一樣,但不知大和尚怎麼施法?”紅衣和尚道:“施主只請將府上的所在告訴貧僧就行了。”黃先生道:“那麼大和尚什麼時候去施法?”紅衣和尚搖頭說道:“這個施主不必管,也不必多問,貧僧一定會去府上施法,而且絕不會誤了那位女菩薩的事就是。”黃先生道:“那…我就先謝謝大和尚了,不知大和尚可知道有個地方叫‘天外天’?”紅衣和尚一怔道:“貧僧知道,尊府莫非就…在…”黃先生道:“‘天外天’,‘小蓬萊’,就在這兒。”紅衣和尚目中寒芒一閃,臉倏變,冷笑說道:“說了半天,施主原來是個有心人,佛爺我糊塗,走眼,被你戲了。”黃先生淡然一笑道:“萬惡為首,出家人更不該動念,犯戒,‘散花天女’溫嬌娜的便宜,你大和尚敢佔麼?”紅衣和尚冷笑說道:“佛爺不敢佔‘散花天女’的便宜,但敢佔你的便宜。”抖手而起,五指箕張,當抓了過去。
黃先生搖頭笑道:“這豈是溫嬌娜一夥的待客之道,讓我來領教領教‘火佛’一空的仗以作惡的絕學。”揚掌了上去,他用了四成‘大靜神功’,只聽砰然一聲,把個“火佛”一空震得蹌踉後退數步。
“火佛”一空一怔,變,驚聲說道:“你是何人,竟能一掌震退佛爺。”黃先生笑笑道:“何只能一掌震退你,假如你不自量力亂伸爪子,吃癟受窘還在後頭,翻跟頭都說不定!”
“火佛”一空巨目一睜,冷笑說道:“佛爺不信,佛爺要試試!”彈身欺了過來,左掌右掌,雙襲黃先生前身大。
黃先生眉鋒一皺道:“你雖號‘火佛’,但比那位‘毒佛’還兇殘還毒。”話落,身形屹立不動,雙掌並出,暗用六成“大靜神功”封了過去,砰然兩聲“火佛”一空袈裟狂飛,腳下蹌踉暴退,一股坐了下去。
黃先生笑道:“怎麼樣,大和尚,我沒有說錯吧,要不要再翻個跟頭試試?”
“火佛”一空坐在地上睜大了巨目,駭然說道:“你究竟是…”黃先生道:“藉藉無名,默默無聞的小角,黃玉,聽說過麼?”
“火佛”一空神倏轉淒厲猙獰,道:“你就是塊鋼,佛爺也要你在烈火之下化為灰燼。”身而起,趁著身之勢,兩隻大袖狂擺,兩顆鵝卵般大小黑忽忽之物,電一般地了過來,直奔黃先生頭頂。
黃先生兩眼微微一睜,目中威稜倏現,道:“你我無怨無仇,你竟然動用這種有傷天理的東西,我若不看在‘散花天女’份上,就讓你來個引火自焚,如今,便宜了你。”雙掌往前一伸,那兩顆鵝卵般大小黑忽忽的球狀物,如遇一股無形之力引,勢一頓,如飛墜下,恰好落在黃先生的雙掌之中,黃先生翻腕收手,道:“你看見了,你這仗以作惡的玩藝兒並未能奈何我,對我也起不了效用,為你好,我勸你別再輕舉妄動!”
“火佛”一空大驚失,一下子退了好幾步,失聲說道:“你…你究竟是…”黃先生道:“進去告訴溫嬌娜一聲,就說‘虎丘’故人來訪。”只聽左後方傳來一聲冰冷輕笑:“‘散花天女’豈是你能見的,你往幽冥地府走一趟吧!”黃先生雙眉一揚,冷叱說道:“賊頭陀你這是自討苦吃!”左袖往後一擺,只聽轟然一聲,接著右後方傳來驚叫,一名瘦小黑衣頭陀衣衫著火,撲地就滾,當他從地上站起時,身上的火是滅了,可是頭髮燒沒了一大撮,衣衫破處處,滿臉驚駭,狼狽不堪。
黃先生接著說道:“賊頭陀,你若敢把手中的毒物打出,我會燒得你體無完膚,劈斷你那隻暗中傷人的鬼爪,不信你試試。”那瘦小黑衣頭陀沒試,他連動都沒敢動。
突然“火佛”一空身形騰起,飛一般地撲向後頭。
那瘦小黑衣頭陀也連忙竄起,狼狽跟了過去。
黃先生站在那大天井裡笑了,他那笑意剛自角泛起“大雄寶殿”後,兩前三後地掠出了五個人來。
這五個人,前面的兩個,是“火佛”一空,跟那“毒佛”瘦小黑衣頭陀。
後面的三個,二男一女,女的千嬌百媚,香風襲人,正是那位“散花天女”溫嬌娜“虎丘”千人石上的那位阿嬌。
兩個男的,一個是瘦瘦高高,八字眉,弔客眼,臉慘白,不帶一絲血,不帶一絲生人氣息,長髮披散,滿身透著陰森鬼氣的黑衣怪人。
一個則是身著錦袍,身軀魁偉,威猛人的紅臉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