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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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吧！”以這種命令的口吻來表達他的溫柔。

險些就要奪眶的淚水硬是被她忍住。掙脫出他的懷抱，她開口:“回教室上課吧。”

“你在躲什麼？”銳利的目光直視她，卓越絕不接受這種逃避、敷衍的態度。

“我沒有躲什麼。”口氣因心虛而煩怒，眼神因心虛而低垂。習月轉頭甩開他捉住她下巴的手掌。

“快回教室吧。”

“你不把話說清楚，我絕不回教室。”卓越雙手環，臉上是固執、堅定的神情，不容置否地看著習月。

“你為什麼不肯放過我？我到底是哪裡得罪你？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子戲我呢？”習月動地開口詢問。

“我說過我愛上你，這是真的，絕非戲之言。”卓越眯起眼睛淡淡地開口。

這是他發怒的前兆，當他的語氣平靜而沒有狂妄時，這代表他的怒氣正高漲。

“我的年紀比你大。”似乎這理由就足以解釋一切的不可能。

“那又如何？我反倒覺得我比你更成。”對他而言，愛就是愛了，周遭的一切事物全是狗，本不能構成任何的問題。

“我是你的老師，而師生戀是不被准許的。”習月被他不顧一切的態度嚇著了，怕只怕在她眼中的道德規章他全不放在眼中，壓不在意她的理由、她的顧忌、她的不安。

卓越直直地望著她，想知道她對這話的認真程度。

“我去辦休學。”反正文憑在他而言只是一張廢紙，有無皆可。

“那麼你就不算是我的老師了。”

“不可以。”習月大吼地否定這個提議。她頭疼地敲敲自己的腦袋，她不知道事情為何會變成這樣？如果被校長知道了，他一定會氣炸了！原是要她將卓越導回正途，誰知道卻成了造成他休學的禍首。哦！天哪！她該如何向校長代呢？

“為什麼不可以？”卓越認真地思考此事的可行，愈想愈覺得這是一個好點子。一旦他休學了，橫隔在他們之間的差距自然也會縮小，且他又有更多的時間來陪她；最好是她也跟著辭職，那他們就可以一起去遊山玩水，逍遙又自在地做一對神仙眷侶。

“你有沒有考慮父母的受呢？”習月義正辭嚴地開口。

“你自私得只想到自己，一點也沒有考慮到你父母栽培你的苦心，以及你外公的用心，真是枉為人子。烏鴉尚懂得反哺，羊兒羊知道跪著，而你呢？什麼事任地想做就做，只為自己的快樂，你…你真叫人失望。”卓越笑了。

“你用不著如此憂心，我的父母從來就不會要求我做什麼，也不會命令我非要有張文憑不可。他們認為自己的未來要自己作決定，所以他們絕對會尊重我的選擇。”有這麼樣的一對父母不論是誰都會到驕傲的，卓越向來狂妄的臉龐因想到父母而顯得柔和。

習月溫柔地看著他，為他那驕傲的語氣和神情惑。是怎樣的父母能讓卓越這樣的人如此的引以為傲？

“我只在乎你呀！”卓越的手撫上她的臉，這溫暖的覺、這細緻的皮膚總教他眷戀不已。

“你這會對我造成壓力的。”習月不安地低聲吶喊，他的神情總令她惘、心慌。

卓越笑了笑。這就是他想要的呀！他要她心慌、要她意亂、要她注意到他的目光、要她正視他的心意、要她時時刻刻記得他、惦著他，要她習慣他，永遠忘不了他。

“學生的本分就是用功讀書，你不要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習月原本打算拉他的手，結果卻在半空中停下動作，變成招手的手勢。

“進教室去吧，好好用功。”卓越替她戴上眼鏡。

“反正我打算休學了，又何必去上課呢？”替她戴上眼鏡後，手自然地搭上她的肩膀。

“我不准你休學。”習月抬頭瞪著他，語氣嚴厲地命令道。

“我若不休學，你會讓我接近你嗎？”卓越出狡詐的笑容和她談條件。

“我們之間只有師生關係。”習月再次強調他們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