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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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是我們按照蔻蔻瑪蓮大人的吩咐培養的終極兵種。”難得依無蓮有興趣阿米亥覺得還是給她解釋清楚“他們是擁有完整思維的因為魔法免疫幾乎也不可能被誰控制。我已經努力教導他們規矩了但是這個是全新的魂靈技術以前也沒有先例。因為他們的智商和嬰兒差不多所以很難想象他們會幹什麼。”正說著前面架著髏大的黑暗牧師們出一陣驚慌的聲音。髏大突然開始掙動鐵鏈太重黑暗牧師們抓不住像粽子一樣的髏大就墜落在地上出老大的“咣啷”一聲。髏大的脖頸艱難地扭過來眼中出熾熱的紅光望向這邊。他的身體被鐵鏈捆得僵直又保持這個姿勢不動出的面孔也沒有血就好像是一條可怖的蛆讓依無蓮頭皮有些麻。
黑暗牧師亂作一團:“快抬起來!血!把血槽拿來安撫他…”髏大的眼前紅的影像晃動火把像是桔的星。潛意識裡有一個存在讓他興奮他並不知道他在關注著什麼他只是努力想要清楚。一種和命運相連的重逢悠悠升起他是如此銳甚至能夠覺到那種息息相關的牽連。
血的味道傳來每次伴隨著嗅覺的復甦先聞到的味道總是血腥味。黑暗牧師們把一個居人俘虜推過來一刀斬斷頭顱讓他的血噴濺在鐵鏈上。隨著白煙升起那些血瞬間就被走了。居人的屍體搐著他的血魄從脖頸裡自行出來化作血霧沒入髏大的骨骼中髏大的眼前漸漸清晰了紅光退去便看見依無蓮。
多麼美麗!
那好奇的眼睛正在打量著他就像是浸泡在血魄洪中燦爛的閃光點照耀在他的上下左右讓他羞於自己過於。那及時的邂逅讓純真在他的心中復甦血的力量在他的身上燃燒他用力一掙一隻手便從鐵鏈裡掙脫出來。他隨即像是扯下爛布條一樣撕斷鐵鏈黑暗牧師嚇得齊聲大叫但是沒有人敢再碰他任憑他晃晃悠悠站起來。
阿米亥的臉已經比任何死人都還要難看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鐵鏈嘩啦啦地響著從他寬大的袖子裡出來毒蛇一般動他已經打算給這個血骷髏難以磨滅的痛苦回憶。然而淘換者趕來了他像一陣龍捲風疾馳而來擋在了髏大的面前擋住了髏大注視著依無蓮的視線:“不可以快回去!”髏大猶豫了他多麼渴望仔細地看看依無蓮他並不知道什麼叫做失禮他只是按照自己的覺做事。但是他也從來沒有違背過淘換者的命令他不知道違背了命令會怎麼樣。
這猶豫落入依無蓮眼中讓她啞然失笑殘忍的笑。失控的骷髏想幹什麼呢?依無蓮走到前面淘換者和阿米亥都只能卑躬屈膝地讓開了。血骷髏的危險讓他們嚴陣以待如果依無蓮不慎受傷那可是難以想象的大罪。
依無蓮和髏大面對面了髏大突然覺得有些驚慌他微微顫抖向後退了一小步。依無蓮便向前近了一大步一步之間散出刺骨的寒氣凍結不了枯骨卻將他的愛慕冰封了。一種從未考慮過的狀況讓髏大的靈魂掙扎彷彿要離開那好不容易才憑依上的枯骨那預示著悲哀。
依無蓮的眼睛炯炯光黑黑的長有生命般飄起來從面紗後面擴散開來無聲地融入了漆黑的夜空就像是黑暗的靈。她的聲音無限遙遠卻又無限清晰直傳到髏大的靈魂深處。
“你怎麼敢違反紀律?”依無蓮停頓了一下加強語氣她將摧毀意志的魔力加在語調中讓面前的骷髏出骨架抖動的聲音。
她大聲呵斥:“回去!躺在你該躺的地方安靜地忍耐!”彷彿有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從髏大的身體傳來像是一顆宛如玻璃般的心裂開了髏大向後倒去黑暗牧師們抓住他及時將他放回棺材中灌滿血漿安撫他的不安。他們小心又惶恐因為他們在和世界上最兇殘的生物打道但髏大宛如死了一動不動。
他的眼神空實際上他仍能看到顏的藉著熱血的力量他仍能看到黑暗牧師藍袍子和灰面孔他們手裡拿著桶紅豔豔的血漿出“咕嘟嘟”的聲音傾瀉下來淌進他的骨骼縫隙。他聽到“咕嘟”聲聽到血漿在填滿縫隙的聲音聽到血漿進耳孔的聲音隨即世界的聲音變得怪異。
但他還可以看見些天空隨即血漿沒過了眼睛順著眼進來景便又是紅茫茫一片。這是個死亡的過程隨即棺材厚重的蓋子合上便是一片漆黑了。
阿米亥和淘換者向依無蓮道謝他們為魔女可怖的魔力心悅誠服但是依無蓮一言不。她清楚地到那並不是魔法作用的效果同時陷入劇烈的惘。她真的聽見一個聲音一個碎裂的聲音那讓她心神不寧。怎麼可能聽到別人的心碎聲?除非那是命中註定…不一定是幻覺是幻覺。
黑暗牧師們喊著號子將鐵棺材抬回去他們將更加小心毫無疑問有人將徹夜不眠。一場戰爭的餘興節目散了但是暴出來的問題將長期存在。
淘換者試圖向依無蓮解釋生的一切:“為了蔻蔻瑪蓮大人的命令我們也許創造了難以控制的怪物。髏大的骨骼太好了而且讓他誕生的血來自那血池主人血魄的千年華全部集中在一號的身上他的收能力和需要都比別的血骷髏強很多倍。安撫他的血量恐怕要加上兩倍叫人在夜裡經常檢查比較好。”誰去檢查呢?
即便是冒著殘酷的責罰黑暗牧師們也不敢去隨便打開那標著號的棺蓋。他們將血漿儘可能地灌滿然後就傾聽著兵營裡每一個可怖的聲響。如果有什麼危險的聲音傳出來他們會去叫來大堆的人一起來幹這件危險的事但是所有的棺材都很安靜包括一號在內。在他們想象中只要血漿足夠血骷髏就會安穩地享受難得的安眠每一個骷髏都希望安眠的!
但是他們忽略了血骷髏是有靈魂的有靈魂就會做夢偶爾也會有人睡不好。
在髏大的靈魂深處一個聲音一直在吶喊那是依無蓮的呵斥。髏大陷入了深深的亂不斷地喃喃自語:“她要我在痛苦中安靜地忍耐她要我在痛苦中安靜地忍耐…”達克尼斯的白天是沒有一絲光亮的黑晝在那個黑晝裡依無蓮悄悄來到血棺旁沒有人可以現她的到來。她可以清楚地聽到髏大在裡面的煎熬聲深切地受到那種忍耐著不要喊出聲來的痛楚。沒有魔法沒有物藥為什麼會心意相通?她默默地聽了許久然後帶著困惑默默地離去。
當陰森的黃昏到來達克尼斯的血月從地平線上升起進攻的號角奏響了。黑暗牧師們小心翼翼地打開了血棺不吃了一驚。
“媽的!”他們暗自咒罵又心有餘悸那裡的血漿早就被蒸乾了著油的黃血脂掛在棺壁上那便說明血骷髏至少有一半夜晚在乾枯中煎熬。
“快倒血漿啊…”話音未落黑暗牧師的頭顱便帶著恐懼飛起死神阿米亥的鐮刀砍斷了他的脖子作為翫忽職守的懲罰。
“今後不用了。”阿米亥冷冷地說“以後髏大不用放任何血漿他可以忍受從痛苦中他可以得到更大的力量讓他成長更快。但是你們因為恐懼所犯下的罪不能被寬恕。”慘叫聲再度在兵營裡響起。
※※※髏大冷漠地望著因西亞的城牆過了昨天他便不再天真。
聽說了不用再投入戰鬥的消息血骷髏們為不能得到鮮血而到失望和不安。他們被允許在山丘頂端自由活動因為經過新鮮血的洗禮他們的眼睛都顯得分外明亮。除了髏大。他們的興趣大多在彼此的身上他們變得格外注意骨骼的溼潤狀況除了髏大。
髏大望著從軍營裡出現走向因西亞的隊伍一動不動。他的骨頭幹得可怕都是雪白。他的眼睛緊緊盯著那隊伍手指抓著身邊的樹幹突然“喀嚓”一聲從樹身上扯下一大塊。
髏十坐在一塊大石頭上高大的髏八在給她捏骨頭髏九跪在前面捧著她的腳用小拇指輕輕勾去她趾骨縫隙裡殘留的泥土。但是髏十突然一腳將他踢開了髏九委屈地趴在地上捂著脖子。髏十卻只是望著髏大她的任何動作都無法引起他的注意了這讓她多少有些難過。她好像生來會妒忌雖然她並不一定明白原因。他們只不過是在遵循朦朧的情而那朦朧的本能總是追隨著骨血復活。
除非心中的痛比骨骼乾枯的痛還要強烈否則又怎能忍耐得了在幽暗的角落默不做聲。髏大默默地望著遙遠的山丘下看不太真切。那是今天要毀滅因西亞的隊伍只是一隻單薄的隊伍而隊伍的前面是依無蓮。
依無蓮停下來遠遠地望了他一眼讓他的心頭狂跳。然而依無蓮在山丘下他在圍場內。他多想衝破一切跳過去但是在他猶豫的時候依無蓮頭也不回地走了魔女們行走在殘骸遍佈的戰場上宛如漫步在後花園。
因西亞的城牆近了依無蓮緩緩抬起手隊伍便停下來所有的魔女們垂似乎在詠念著什麼。天空開始堆積陰雲一陣微風拂過雲緩緩移動只停留在因西亞的上空。因西亞的軍隊開始鼓譟他們已經現了這巨大的威脅一隊螳螂騎手從城牆上升起來帶著強弓勁弩。魔女們突然消失不見連聲息和氣味全都不見。居人撲了一空焦急地在原地帶著螳螂盤旋卻找不到任何蹤跡。
開始下雨了硫酸雨。城頭上響起慘叫聲幾個準備施法的巫師無故跌下了牆頭螳螂突然狂地亂砍亂咬。因西亞人瘋了一般捂著臉大叫從和房屋裡跑出來。雨漸漸大得像是洪水填滿了所有的低窪處。突然有魔女的歌聲從四面八方傳來每一個聽到的人都驚惶失措失去了神智他們就像被開水燙了一樣到處亂跑。
“生了什麼?生了什麼?”一個因西亞的軍官正在尋找災難的源眼前的雨水突然濺落出一個人形白光一閃一把匕已經進了他的膛。他痛苦地叫著倒在地上半透明的血從他綠的皮膚裡狂噴出來。他看到自己的部下在相互廝殺螳螂陷入瘋狂將自己背上的主人揪下來攔切斷有人將自己的頭在牆上狠狠地撞撞得血跡斑斑。
臨死的一瞬間因西亞的軍官覺得自己還是幸運的…
髏大望著因西亞的城牆那城牆漸漸融化了厚厚的花崗石竟然像是泥塑一般慢慢失去了形態。城裡的人出慘叫聲不顧一切逃出來一批一批掙扎著相互扭打倒在原野上。他們的頭上帶著詛咒的印記一層黯淡的光符。他們用手撕破了自己的面孔和皮膚但是**的痛苦仍不足以和靈魂所受的鞭撻相比。短短的一個鐘頭裡宏偉的因西亞已經變成了一個被砸破的罈子裡面的蛆蟲散了一地等待著被踩死的瞬間。
“真是可怕…”阿米亥也在望著那景象作為死神他能看到成群哀嚎的靈魂脫離了軀體從因西亞的上空升起。那些靈魂甚至死了都不知道生了些什麼他們在城市的上空找不到可以躲避風雨的場所出悲鳴擠成一團。
“如果一開始就是魔女出手和現在能有多少區別?”阿米亥深深地驚懼了蔻蔻瑪蓮真的需要他的不死軍隊嗎?在荊棘夜鶯的表現之前他的一切功勞都似乎是不存在了。阿米亥知道他必須更加努力並且忠誠他冷哼一聲朝後面揮了揮手。
慕尼黑的附屬軍隊由各自的領主帶領著開始進入戰場去殺死那些逃亡者。逃亡者丟盔卸甲驚惶失措就像是稻草一樣等著被人砍殺。因西亞的軍隊在哪裡?屠殺者的眼前只有一些可憐的屍體。用不了半個鐘頭他們就可以殺光這裡所有的人他們不管對方是不是哀求沒有任何求饒的餘地。很快慕尼黑的軍隊就可以踏平這裡的每一寸土地。
大殿的門開了暴風雨猛烈地灌進來浸溼了那些陋的地毯。在因西亞最後的宮殿裡仍然矗立著一些巨大的石頭頭像。皮靴的聲音響起依無蓮和兩個魔女出現在大殿的入口。
大殿裡靜悄悄地沒有一個人影。她們微詫異向裡走了幾步打量著那些簡單的說不上是藝術品的巨大石頭那些只有五官輪廓的頭像似乎有些奇怪但要說缺乏品味還遠不及那些倒黴的稻草織成的地毯。
一個魔女忍不住說道:“蓮這裡確實沒有生靈的覺!”
“不有的。”依無蓮開始注意到那些石像不合時宜的存在而正中央的石像也緩緩睜開了眼睛。證實了自己的想法之後依無蓮輕輕吐了一口氣諷刺地說道:“你就是大地之主?不錯了其實應該是大地支柱才對吧?真是可笑因西亞神秘的領竟然是一石頭柱子神秘的傳聞只是因為不會走路而已。”
“年輕的魔女不要太猖狂。”大地支柱回答“你說的沒錯我是參與創世之初的摩一族的成員隨著土元素和整個大6一起誕生。我已經看了太多的血腥自願和人過這種與世無爭的生活我們犯了什麼錯為什麼殺戮始終都不能放過我們?”
“什麼錯?”依無蓮清脆地笑道“難道你以為人是與世無爭的種族?”她突然變了臉散出淒厲的寒氣大聲質問:“你怎麼敢殺死蔻蔻瑪蓮的使者連靈魂之火都吝於保留!”
“那並不是我的錯。”大地支柱回答“他們討厭亡靈的氣味兒我並不能阻止我的臣民們做他們想做的事這是自由國度的法則。”
“那麼你就必須為此後果付出代價這也是黑暗世界的法則。代價就是你的生命蔻蔻瑪蓮使者的生命可以和任何古老的靈魂相比。”依無蓮緩緩抬起了舉起了手一個黑的印記在掌心出烏光漸漸崩出魔力的火花由慢至快以眼無法分辨的度旋轉強大的魔力便不斷從那纖細的掌心滲透出來。
一聲巨大的轟鳴過後整個宮殿都為止動搖。但是煙塵過後一切又都恢復原樣大地支柱紋絲未動魔女們不微微變。
“你以為你可以殺死我?”大地支柱嘿嘿冷笑“歲月賜予我不滅的權利沒有任何魔法能夠傷害我這世界上也還沒有誕生比我更堅硬的物質。就算是偉大的惡魔之王也不會希望我滅亡如果我們死了達克尼斯大6的基就會動搖。”依無蓮知道他說的是什麼相傳達克尼斯大6和萊特尼斯大6從混沌中形成之初巴斯廷山脈分開了天堂和地獄土元素的華下沉凝聚成了摩一族一共有十二個石頭頭像承擔著穩固達克尼斯大6的重任將達克尼斯壓到世界的至深處直到大6的板塊穩定下來便是十二大地支柱。對此大地支柱相當自負那就好比是說只要達克尼斯大6尚存大地支柱就將永存。
“那倒是那倒是”想到此節依無蓮頻頻點頭“但是如果你們不毀滅的話達克尼斯大6怎麼重現天呢?”
“什麼?難道難道你們打算…”一個突然浮現的念頭產生依稀瞥到了巨大秘密計劃的一斑使大地支柱的驚惶即便是岩石臉皮也難以遮蓋他突然一聲大吼周圍的石像一起睜開了眼睛。他們本來就有點兒四四方方突然之間全都從地裡升了起來和大殿的屋頂連到一起原來大部分四方形的臺基都在地下。他們瞬間拼合在一起成了四面嚴絲合縫的圍牆擠壓過來。
“死吧!”渾厚的吼叫聲從四周傳來大地支柱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經在瞬間失去了存在的價值一心想要她們的命。
輕笑聲中帶起漫天花雨那笑聲在壓迫中顯得格外清脆盪在四面近的牆壁上彷彿是一個夢幻之音。依無蓮從口取下那朵薔薇用手一捋薔薇的花枝便成了一薔薇鞭。依無蓮看似嬌庸無力地信手揮舞那薔薇的刺便在石頭上留下道道白痕火星四的時候竟然出了金屬擊的聲音。四周的石像一起出痛苦的低停了下來突然崩潰了變成了一塊塊碎石。
“不可能!”大地支柱微微顫抖著從上到下佈滿了白的鞭痕。他吼叫著:“你們會為你們的瘋狂後悔的!”依無蓮不想聽他多說放逐靈魂般狠狠地揮動白玉雕琢的手腕。那長鞭驅逐著火花打在每一柱子上。崩裂聲響起整個大殿都動搖了;不止大殿整個大6都隨之晃了一晃。
那震動傳到了慕尼黑天花板上簌簌地落下了一些塵土蔻蔻瑪蓮笑了笑聲在整個城堡盪漾開來回蕩在樅樹林的上空。
雨霧中因西亞只剩下一個朦朧的輪廓了。那是昔宏偉的土石高塔大地支柱的安身之處。
依無蓮和魔女們整齊地排著隊伍從因西亞返回就像去的時候一樣從容。她們步履悄無聲息像是在飄不帶起一絲塵埃。她們就像是從夢境中來只有鮮血訴說著真實。點點鮮血從依無蓮的手裡滴下來落在地上就長出薔薇花每一朵薔薇花都開得如同被血染紅一樣嬌豔。
髏大又看到依無蓮了依無蓮緩緩抬起頭也看到了他。其它的血骷髏已經返營了黯淡的月下髏大便一直站在高崗上像是大地支柱外又一尊標新立異的雕像。見到依無蓮也在望著他髏大裂開嘴笑了向前緩緩地送出攤開的手掌。突然一大群受到驚嚇的螢火蟲從他的身上飛了起來帶著碧綠的光飛得眼花繚亂無聲地追逐著星光散落到黑暗中。
魔女們出陶醉的讚歎聲依無蓮也笑了。她驀地回身甩動長。一陣風拂過是她的回禮茉莉般的香直飄到高崗上。她的長在風雨中凌亂地飄搖那唯一殘留的因西亞建築物轟然斷為兩截倒地化為瓦礫。用不了多久當那瓦礫也被塵土掩埋因西亞的覆滅就會像泡影一樣微不足道地被人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