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千山鳥飛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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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堪等到遊戲要求的十二個時辰過完,哥們兒便迫不及待地上了線。我想看看除了暴掉的基礎錘法,是不是又給我增加別的打擊了。還好!系統還算講信用,沒出現什麼變故,莫說其它了,便要是暴雨梨花槍給暴掉了,那就夠哥們兒喝一壺的了!我還不得心疼個半死啊!
武林歪傳裡,所有的武功技能在轉生時都有可能暴掉的。但內功除外。因為這並非是由打怪物得到的,而是玩家自己一點一點練出來的,所以不會暴掉。而我最牛b的就是內功,其它的就算暴得鳥蛋光都沒關係。
一陣風吹過來,頗有涼意。也不知道是在哪個狗地方,看來得先去npc商店買一地圖才成。相思紅豆應該也上線了罷?剛走出兩步,斜地裡一道白光閃過,跟著右側丈餘遠處冒出一人來。
光華淡淡隱去,只見那人玄黃衣衫,髮髻挽起,臉黯黃,密密麻麻的全是斑點疙瘩,銀牙緊咬,猶帶怒容,正是那先於我被掛掉的相思紅豆。
“老馬,你怎麼也在這兒?”相思紅豆一臉的驚訝。玩家角轉生是因系統隨機安排的,卻沒想到,我們兩個居然會這麼巧地在一個地方轉生了。
“你知不知道那些人的來歷?”她又問。
“知道,我很老實地回答,但是,我不會告訴你。”
“哦,為什麼?”
“他們殺你,搶boss的事兒與我無關,我只是為你打工罷了。但是他們把我也掛了,那就得有仇報仇,有冤申冤了。”
“不會是你乾的罷?要不然他們的時機怎會把握得如此準確?相思紅豆似笑非笑,據我所知,你們惡人幫可是高手如雲。帶隊的是一名女子,說不定就是那位綺雪紅顏呢?”
“歸,你要是亂說話,我一樣會告你誹謗的哦!”我微有怒意。也難怪人家會這麼想,我惡人幫的名頭早就狠籍不堪了。
“呵呵,相思紅豆輕笑,我就跟你開一玩笑,你急什麼?我查過,當時綺雪紅顏和你們惡人幫的再世蕭峰等人在華山派做建幫任務。更重要的是,老馬,我相信你。你雖然卑鄙的,但壞事都是明著幹,應該不會玩兒這麼一手。”
“再者說了,那隻飛虎雕徜若被咱們暴了,你也有搶裝備的機會,如果你搶到了,硬不給我,我不也拿你沒辦法麼?”
“抬舉了!我淡淡地道,哥們兒現實中的情況您老人家都掌握的一清二楚,更別說是在遊戲裡了。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在下小小胡鬧了一把,惡人幫在你眼裡那不是小菜一碟麼?”相思紅豆嘆了口氣,兩眼望天,輕聲道:“不管是誰?算是跟我金風細雨樓摽上了,徜若查不出來,嘿嘿,那我也不用再玩這個遊戲了。”
“用不著這樣子罷?我皺眉,一個boss而已!”
“你不懂,相思紅豆搖頭,金風細雨樓創立的初衷便是要在遊戲中後期刺探消息,買賣情報。如今打雁的反被雁兒啄瞎了眼,這不是一大諷刺麼?”是啊!就跟那次我們搶劫一樣,犯了決策地失誤,竟然傻了巴嘰地奔系統npc捕快去了。結果一人入獄,三人潛逃。叫人是多麼地鬱悶啊!
我和相思紅豆買了地圖,發現轉生在雲南祥雲一帶。從襄陽一下子奔到這兒,系統隨機傳送的好像也忒遠了點兒罷!
催動坐騎奔回中原,相思紅豆騎的卻並非當初在南海海邊到手的那枚孔雀寵,而是一隻粉紅的50級胭脂馬,瞧著極是漂亮搶眼。一問之下,方知原來那隻孔雀寵早就送給別人了。哥們兒心下嘆了又嘆,這敗家娘們兒,還真夠大方的啊!
以前的九曲畫影劍就不提了,現在我手中的暴雨梨花槍也是丫給的,誰要是娶了丫的,就等著天天瞧著,別讓她把家敗盡了罷。
雲南牟定。益州郡。後改為楚雄府。
我和相思紅豆二人趕到此地時,她勒馬停住,要我稍待片刻,說是她有一弟弟前陣子來雲南加入了淘寶大軍,尋找武功絕學《六脈神劍》,現下正好在牟定附近,順便可以一道兒回去。
哥們兒登時嚇一大跳,瞧丫都醜成這模樣兒啦,那她弟弟該有多嚇人啊!不過憑良心講,相思紅豆除了一張顏面有點裡個郎隆,身材還是不錯地。你說從後面看這麼凹凸有致的一個女子,幹嘛不多整幾瓶大寶使使,歐萊雅也成啊。實在不行,做個整容手術啥地,也算對得起觀眾了不是?
等待期間,相思紅豆一直滔滔不絕的跟我講著她弟弟的事兒,說她弟弟生的貌比潘安,才壓宋玉,男人堆裡你隨便拔拉,愣是挑不出第二個來。從小到大,倒追他的女孩子那是多了去了。就跟國慶閱兵似地,一排一排又一排,並且兵種也不同。這一點,和哥們兒差不多,我心裡暗想,對她的話持以懷疑態度。這不有一現成的模型擺著呢嘛?當然,我瞧得出,她對這個弟弟應該極為疼愛。
相思紅豆還說她弟弟一直都想和我比劃比劃,說再世蕭峰才是江湖第一高手,而我能打敗他不過是丫故意放水而已。要不是有她攔著,她弟弟早就過來修理我了。言下之意,哥們兒這身手在她弟弟面前頂多也就是一小菜,麻辣豆腐都算不上。水煮花生米而已,還是那種細細粒的。
俗話說:“言者無心,聽者有意。”相思紅豆一向也算是才智卓絕、巾幗不讓鬚眉一好女子,怎麼一談及她弟弟就有不著邊調了呢?女人愛烏及鳥這事兒大夥兒也都知道,可要是當面貶低別人提高自己,做的也忒過了點兒罷!
過不多時,但見自西北方向處五六騎風馳電掣般疾奔而至。這幾人俱都白衣如雪,人如虎,馬如龍。人既矯捷,馬亦雄駿。雖只廖廖數人,但卻蹄聲如雷,氣勢之壯,利如冷劍,便似前方縱有千軍萬馬,仍會照衝不誤。正如古人云:“雖千軍萬馬,吾往矣!”眨眼之間,幾匹馬如疾風般奔至近前,陡然拉馬站定,馬兒齊聲嘶鳴,最後一騎從中越出,威風凜凜,有若天神。陽光之下,但見馬上端坐著一名只十五六歲的少年,約摸比新聞聯播稍大上一兩風。臉蛋兒粉光玉致,瑤鼻櫻,那眉眼五官,簡直無一處不驚人心魂,便是打美女中挑出幾個來,也不致有這般風情。明眸皓齒,丰神俊朗,端的是絕妙姿容。比女子兀自要勝得幾分。
哥們兒目瞪口呆,不由得暗慚形愧。似這等風人物,和那些電影電視裡頻頻出現塗脂抹粉的大明顯亦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潘安算哪鳥啊?
他面目冷峻,眼神犀利如刀,直有說不出的孤獨寂寞,亦有一種冰冷透體的奪人氣勢,似乎遙不可及。徜若說綺雪紅顏冷若冰霜,那麼只能說這少年本就是一塊冰,拒絕融化的冰!
像是遠山上冰雪般寒冷的寂寞,亦如冬夜裡星般孤獨的寂寞。
這少年,像是古龍小說裡的西門吹雪。那個最接近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