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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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香港小而窄,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但因初戀情濃,她還是玩得很開心,那時的學長對她很體貼,最喜歡撥她的長髮…“在想什麼?”莫冠馳盯著她,她那若有所思的神情已經維持好久了,那座橋有這麼好看嗎?
女孩子果然都是的動物,稍有一點漫的情調就可以使她們多愁善起來。
“沒有。”她回過神來,順手拿起咖啡杯,抓回不小心出竅的靈魂。
晚上到達東京的飯店後,她原想洗過澡就好好休息一下,沒想到莫冠馳卻硬拖著她出來吃飯。她本來沒什麼胃口的,可一到了這裡,聞到滋滋的神戶牛排的香氣,胃突然飢餓起來。
這樣美的地方、這樣緻可口的餐點…他真懂得享受,不是嗎?
說實在的,她還是無法把他跟當年那個理著平頭、騎腳踏車、永遠看起來沒吃飽的男生聯想在一起。
時間怎麼過得這麼快?怎麼飛逝如電,十年的時間一下子就過去了,歲月一點也不留情。
她已經不是少女了,卻偏偏還有少女情懷,許多少女時代的事都深刻的留在她腦海裡,反倒是出了社會的這些年,在她記憶裡沒什麼印象,她像行屍走向一樣的過著子,沒有目的的留在大都會里載浮載沈。
“咖啡冷了不好喝。”莫冠馳走圓月的杯子,招來侍者“給小姐再來一杯熱咖啡。”這個小女人太笨了,無端自己扛了一身罪,為了防止往後她再這樣的笨,他要好好守住她,讓她無處可笨。
“不必了…”她原想推辭,但快手快腳的侍者已經走遠,她對莫冠馳淡淡的解釋“咖啡喝多了,晚上會睡不著。”看著她清麗的容顏,他突然惡的一笑。
“姑娘睡不著的話,在下義不容辭相陪。”他興味盎然的盯著她微紅的俏臉“飯店的夠大,睡一個人太可惜了,多訂一間房也有點費,不如我們兩個擠一擠吧。”
“嫌費的話,我們去找民宿住好了。”她視他惡的目光,建議說:“找那種隔著薄薄木板門,做什麼都聽得一清二楚的民宿,費用相信會便宜許多。”
“那也不錯。”他壞壞的綺想“有榻榻米可以讓我們滾來滾去…”燈熄,輕解羅衫,多美!
“你為什麼要在榻榻米上滾來滾去?”圓月假意不解的問:“莫非是讓本女俠打得痛到滾來滾去?”
“那種憾事已經不可能發生了。”莫冠馳彎起一抹笑弧“為了讓你臣服在我身下,這些年來我下了許多苦功學武,雖然還不是令弟的對手,但應付你這名小女子應當綽綽有餘。”骨子裡,他還是有著大男人主義,雖然欣賞她的十八般武藝,可是子的身手若比他利落,他要如何展現保護她的雄風?
因此,在美國的那段期間,他不但學西洋劍和西洋功夫,連中國功夫也沒放過,十分勤勞。
圓月知道他所言不假,那在酒吧裡,他和彎刀打得不分軒輊,如果是以前的莫冠馳,早被彎刀一拳打飛出去,哪還有機會過招?
“怎麼樣,對我的好是不是又增加了三分?”他自信滿滿地問。
男人的體魄永遠是炫惑女人的利器,揮灑汗水的力道更是發揮男魅力的極致,內在美那一套是無法真正讓一個女人動心臣服的。
“等你打得過動物園裡的猩猩再來炫耀吧。”她淡淡地說,拿起送來的咖啡啜了一口。
莫冠馳一愣,隨即朗笑,盯著她無可不可的面容。
“如果我打得過猩猩,你就答應嫁給我嗎?”他認真的問。
“噗——”她一口咖啡差點噴出來“別開玩笑!”這人瘋瘋的,不要真去找只大猩猩來比武,那就是噩夢了。
“我沒有開玩笑,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對你再認真不過。”他揚揚嘴角,打開隨身手提皮箱,把一份牛皮紙袋裝著的文件推到圓月面前。
“什麼東西?”她警戒地問。
他總是不按牌理出牌,該不會現在要她簽結婚證書之類有的沒有的吧?
“看了就知道,我去洗手間。”他知道她要一點時間消化一下,看完之後更需要時間獨處,因此體貼的起身走開。
圓月打開牛皮紙袋,取出文件。
她在毫無預警之下看到這份報告,看著看著,她的眼睛越張越大,最後震驚的靠在椅背上,久久無法言語。
她不知道莫冠馳是什麼時候回來的,直到一雙溫熱的手握住她冰涼的手,關心的詢問在她耳畔響起。
“你還好吧?”
“你怎麼、怎麼知道…”她講不下去了,內心依然震撼。
“我問謝沛珊的。”他換坐到她身邊,輕輕將她攬進懷裡,撫拍著她的背。
圓月仍處在震撼中沒有說話。
“我請人做了調查,報告裡字字屬實,還有神病院的證實與主治醫師的簽名,你不必再為她的自殺背上兇手的罪名了,那不是你的錯,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他請徵信社調查了那名在遺書中聲稱是為了圓月而自殺的女生——朱蓉。
朱女很聰明,也很漂亮,但是有母系家族遺傳的神病,她躁鬱、有妄想症,甚至還厭食。
她在神病院長期接受治療,自小就無法接受比自己正常的女孩子,也極端痛恨那些活在陽光下的女孩。
在她自殺前的一個月,她的父親外遇,導致患有神病的母親徹底發瘋了,而她父親拋棄了她們母女,和女秘書雙宿雙飛。
這件事被她往中的男友知道了,嚇得離開她,她在醫師的輔導下依然無法恢復正常,她神渙散,把學校裡最出鋒頭的圓月當成了假想敵,當圓月是既勾引她父親,又勾引她男朋友的下賤女人,她要圓月不好過,一輩子不得解脫。
所以她帶著詭笑自殺了,留下遺書嫁禍給她最痛恨的女人——凌圓月。
“我不知道學姐她…她有病…”她喃喃自語。
“她正常的時候和一般人無異,別人不會察覺到,連她最親密,往了三年的男朋友也是後來才知道,你又怎麼會發現?”圓月掩住面孔,熱淚從指間汩、汩出,低啞的喊“我…一直以為是自己死了她…”那一陣子,她天天作噩夢,內疚和自責像魔鬼般緊緊糾纏著她,她不敢向摯愛的雙親吐一字半句,只有承傑哥知道,若不是有沛珊搬來和她一起住,她一定撐不過去。
“好了,都過去了,一切都沒事了…別哭、別哭。”莫冠馳一把摟緊她,心疼她受過的煎熬痛苦。
那該死的女人這樣殘害圓月的心靈,留給她這麼大的痛苦,即使她已經下地獄了,他還是想把她揪出來鞭打。
圓月還是在哭,這件事給她的傷害和記億太大、太深刻了,她本沒有一刻或忘,乍然知道真相,一時之間無法平復。
“我一直不敢相信會有個人因為我的存在而死…學姐那麼恨我,恨得要以死來求解脫…好幾次我都…都想把自己的命賠給她,但我沒有勇氣…爸、媽、承傑哥、彎刀、吳媽、忠伯…還有凌門的師兄弟…他們那麼愛我…我捨不得,也沒有…真的沒有勇氣棄他們而去…”她埋首在莫冠馳懷抱裡,著氣,斷斷續續的說,像個終於找到人傾吐心聲的小女孩。
他打了個寒顫,原來她曾想過要死,原來他曾經差一點就無法再與她重逢。
想到這裡,他震動的心痛的擁住了圓月。
“現在你知道了,你本一點錯都沒有,你只是代罪羔羊,沒有你,也會有別人被她找上,你只是比較倒楣而已。”他牢牢的握住她的手,堅定的說:“以後不會了,有我在你身邊,你不會再倒楣了,我會用生命來保護你,不會有人膽敢再加害你…別哭。”他輕輕哄著,擦去她的淚水,但淚水不停湧出她眼眶,像永遠不完。
“…這麼多年…我一直活得好痛苦,那陰影…始終在我心裡揮不去…我不敢去新的環境…不敢冒險,害怕再遇到無法控制的情況…害怕有人再因為我而發生什麼可怕的事…”她向他訴說著,心還在痛。
歷經那樣的打擊,她害怕人多的地方,朝代的小規模剛好讓她覺得安適,還有一直支援著她的沛珊也在那裡,因此她從沒想過要換工作。
“我知道,都知道!”無視別人的目光,他將臉頰貼在她的臉頰,來回輕輕摩寧著,給她溫暖與支援。
“你真的都知道?”她抬起紅腫的淚眼看著他,淚水已經止住了,只剩心情餘波盪漾。
她臉上有一股失的神情,像找不到路的孩子。
莫冠馳點點頭,為她心疼不已,一股動的情緒使他忍不住低頭吻住了她。
她輕輕嚶嚀一聲,這個吻來得太突然了,她措手不及…可是她沒有反抗,也沒有給他一拳,反而悄悄的伸出手,輕輕的環住了他的,讓他在吃驚之餘,更捨不得放開紅,吻了一遍又一遍。
她,是重生了,而這個吻…也是重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