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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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秉勳呢,在問她參不參加他的歡送晚宴後,兩人便沒再私下見面或說話。
直到此刻,趙秉勳在臥龍所上班的最後一個子,全體員工站在辦公室門口,送他離開。
“你們的新主任下週會來報到,希望同仁能像幫助我那樣幫助你們的新主任。各位好好保重,再見。”秉勳對臥龍所的同仁這麼說。
若鴻站在最後面,面無表情的聽著他說話。
他們一一和趙主任握手道別,說著一路順風之類的祝福話;當輪到若鴻時,他伸出手,若鴻略微遲疑,隨即伸出右手和他一握,但他卻緊緊握著她的手久久不放。
“你,都沒話跟我說嗎?”他望著她的眼睛問。
她其實比任何人都難過和傷,但她怕一開口,她所有偽裝的堅強和冷漠就要被他識穿。
她只好搖搖頭,一句話都不說。
他溫柔地用左手蓋住她的右手,然後以低得只有她聽得見的聲音說:“這不是離別,我們一定會再相見的,相信我。”隨即恢復正常的音量對她說:“好好準備試考。再見。”說完,他鬆開了她的手,那瞬間消失的溫暖讓她愕然。
她看著他帶著讓人心碎的笑容對大家揮揮手,坐上他的福斯汽車。
車子漸漸消失在街道的另一端,成為一個小黑點,終於不見。
他,真的走了。
像鬆開了線的氣球,再也不回頭了。
§§§她原本不打算哭的,可是,不曉得為什麼,回家一看到他留給她的筆記,看到他寫的筆字,她卻哭得一塌糊塗。
看著手機,她好後悔,她為什麼要關機?
預防這個,預防那個,到最後還不是徒勞?她還不是一樣很傷心,還不是哭得像個廢人!
現在,除了想念,她還剩什麼呢?
§§§為了排解心中那糾結成一團的思念和無以名狀的愁思,她更加努力的讓自己變得更忙碌,也更努力準備高考;累了,她就拿起屜裡的airway口香糖咀嚼,只要想到也許此刻趙秉勳也一樣和她嚼著同一個牌子的口香糖,她就覺得自己和他似乎稍稍靠近了一些。
這舉動當然很傻,但傻又有什麼關係呢?有時候當一個聰明人真的好累好累呀…
§§§臺北,趙家。
“秉勳,你回來快一個禮拜了,每天都忙得沒回來吃晚餐,你到底在忙些什麼?”趙媽媽問。
“就上次我跟你提的,我在找一個人的下落。”他把公文包放在櫃子上,幫自己倒了一懷水。
“喔,那個叫洪什麼…我想想,洪、洪月霞的是不是?你找那個女人到底要幹嘛?”趙媽媽低頭回想了一下,她曾把蒐集到的資料寄給他。
“就幫一個朋友找她的下落。”秉勳說。
“我記得她最後好像被一個基督教的贍養機構收留了不是?”趙媽媽搜刮腦海中的記憶。
“對。我這幾天就是忙著去找收留她的牧師。”秉勳坐上沙發。
“幹嘛找牧師?”趙媽媽放下報紙仔細看著兒子。
“因為那位洪女士已經過世了,但是她的女兒並不知道,還在等著她。”秉勳說,神顯得有點哀慼。
“那你找到那位牧師了嗎?”趙媽媽問。
“他回比利時去了,不過明天會回來。我已經請教會跟他聯繫了,後天下午他同意我過去拜訪他。”秉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