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很快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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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摸她的手和身體,也是一樣的情形。這個發現讓張瑞心裡驚駭不已,他以為這是許婉儀所得的不明症狀要進一步惡化的跡象,以為她的生命接近垂危了。
當下,張瑞又焦急惶恐地呼喚起許婉儀來,期望能把她喊醒過來,哪怕只醒來片刻也好。他心中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只要許婉儀一有不測,他就自盡去陪她,絕對不獨活著。
他只希望在這之前,能再和許婉儀說說話,能再聽到她的聲音,能讓她再看自己一眼。他喊著喊著,聲音已經漸漸地哽咽了起來,淚水慢慢的溼潤了他的眼睛,絕望的覺,越來越強烈地折磨著他的心靈。
時間在一點點的逝著,許婉儀依然沒有一點甦醒過來的跡象。她就像一個睡美人一樣,靜靜地躺在張瑞的懷中,額頭和臉上的溫度也更高了,到最後,張瑞已經喊不出聲音了。
他神情哀傷木然地緊緊抱著許婉儀的身體,把頭緊緊地貼在她的臉旁,任由眼淚在臉龐上默默地著。一夜,就這樣過去了,張瑞像個雕塑一樣,一動不動地抱著許婉儀,眼睛空木然地睜開著,就連有蟲子在他的臉上停留爬過都恍若不覺。黎明的曙光,終於又再一次照亮了谷底。
天亮後,時間又過了一個多時辰,突然,深潭邊的樹叢裡,響起了一聲充滿狂喜氣息的大叫聲。
“啊!娘,你醒了,你終於醒了,太好了,太好了,謝天謝地。”樹叢中,張瑞一臉狂喜地對著懷中的許婉儀說道,他動得臉上充血發紅,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雖是說的但那聲音就像是竭力叫喊的一樣,剛才,他在恍惚中覺到懷中有動靜,下意識地轉頭一看,發現竟是許婉儀醒過來了。
正在輕微地扭動和身體,似乎想坐起來,張瑞在腦子瞬間停頓了一下後,就被強烈無比的狂喜之所淹沒,狂喜地叫喊了起來,此刻,看著懷中許婉儀那正看向自己的眼睛,張瑞張了張嘴,卻沒有能馬上說出話來。
他此時體內氣血起伏盪,連呼都急促了起來,許婉儀看著張瑞那充滿狂喜動的臉以及他臉上未乾的淚痕,心裡一轉,就明白了什麼。她心疼地想抬起手撫摸張瑞的臉,卻發現上半身被張瑞緊緊的抱著,手本動不了。
她虛弱地對張瑞輕聲問道:“瑞兒,現在是什麼時候?我昏過去多久了?”張瑞見懷中嬌娘問自己,這才強自按捺住心中的動,平復了一下心情,對她說道:“娘,你已經昏了整整一夜了,我還以為你不會醒過來了呢,嚇死我了。
娘,你現在覺怎麼樣了?是不是全好了?昨天為什麼會昏過去呢?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張瑞一連串的話說出來,說得又急,頓時讓許婉儀不知道該先回答他哪點好了,張瑞在說完後也馬上意識到了自己太急了,有點不好意思地腆笑了一下,但仍然緊張地看著許婉儀,想聽她說出事情的真相,清楚她是不是真的已經沒事了。
許婉儀有點無奈地嗔道:“瑞兒,能不能先讓我坐起來,我這樣子有些不舒服。對了,昨天那下來的人已經真的走了嗎?”張瑞這才察覺到許婉儀被自己緊抱著的姿勢似乎真的不是很自然。
他忙鬆開了點手,把她扶坐起來,同時也把他的觀察判斷結果告訴了她,讓她先不用擔心。許婉儀坐好後,看到張瑞赤的上身那裡沾滿了水,便伸手到他的肩膀和手臂上抹了幾下,頓時滿手都是水。她心疼地道:“瑞兒,我們先離開這樹叢再說吧,這裡這麼溼。”張瑞見樹叢裡的環境確實讓人覺不是很舒,聞言便點了點頭,然後就先站了起來,彎去扶許婉儀。許婉儀在張瑞的手扶下剛站起來一半,忽然腿一軟,就又坐了下來。她歉意地苦笑了一下,對神情緊張的張瑞說道:“瑞兒,我全身都軟軟的提不起力氣,你先出去把身體擦乾了。
我等下恢復點力氣了再走回去。”
“娘,我抱你回去。”她剛說完,就聽到張瑞說了一聲,然後被他攔抱了起來,她一愣之後便順勢用手抱住了張瑞的脖子,把頭靠在他的膛上。張瑞抱起許婉儀,一邊邁步出了樹叢往草棚那邊走,一邊頻頻低頭看著懷中的她,彷彿怕她會突然消失了一樣。
許婉儀被他這樣子看著,心裡湧起了點點羞意和甜。她微瞪了張瑞一眼,嗔道:“都看了那麼久了,還看不夠嗎,小心看路,別摔倒了。”張瑞腆腆地笑了一下,說道:“娘那麼美,怎麼會看得夠呢,看一輩子都看不夠。”他這話頓時讓許婉儀臉上浮現起了一層薄薄的紅暈,她弱弱地又嗔怪了一句“油嘴滑舌”後,就不再說話了。
閉上了眼睛安靜地任張瑞抱著。張瑞當下加快了腳步,不一會兒,就走回到了草棚那裡。他用腳踢飛了草棚裡最上面的那一層舊乾草後,小心地把許婉儀放了下來,讓她趟在草墊上。
在許婉儀躺好後,張瑞解下背後的劍和包袱後,也躺了下來,側著身輕輕摟住她。
“娘,昨天你到底是出了什麼事?現在真的一點事都沒有了嗎?”張瑞還是很緊張這個問題,躺好後馬上就問起許婉儀來。許婉儀輕微的挪了挪身體,讓自己和張瑞靠得更緊點。
她略一回憶了一下,就回答張瑞道:“我昨天由於緊張過度,又長時間泡在冷水中,身體一時適應不了,得了風寒,好在過來了,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休息一陣很快就會徹底恢復了,不用擔心。”張瑞微微一愣“風寒?是一種毒嗎?是不是很嚴重?真的會那麼容易就能徹底恢復過來的嗎?會不會留有什麼隱患?”他緊張而帶著疑惑地問道。他從小被人細心照顧冷暖,從來都沒有得過什麼病,再加上也沒有聽別人提到過,所以不明白風寒具體是什麼東西,還以為是什麼毒呢。
許婉儀聽到他的緊張詢問,有點無奈的覺,當下便仔細地把什麼是風寒跟他解釋講解了一遍。張瑞聽完後,明白了過來是怎麼回事。當下,他伸出手摸了一下許婉儀的額頭,發現真的已經不燙熱了。
才舒了一口氣,把心中懸著的一塊石頭放了下來。許婉儀說完後,略一停頓,忽然,她心中一動,想到了什麼關鍵的東西,神頓時有點動了起來,她有點急切地對張瑞道:“瑞兒,昨天吊下來的那條繩子還在嗎?”張瑞一愣,還沒有回味過來,但他順著這個問題略想了一下,還是肯定地道:“在啊,怎麼了?”
“瑞兒,趁著繩子還在,你先順著繩子爬上去吧,反正單是運功爬繩子的話你的經脈內傷應該不要緊的,再遲我怕會有什麼變故,這是出谷的唯一機會了。”說著,她輕推了一下張瑞,想催促他快點行動。
“娘,要出去就一起出去,我是不會丟下你一個人自己先上去的。”張瑞聽明白了許婉儀的意圖後,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她的安排。許婉儀見他這樣子,頓時急了,忙勸說道:“瑞兒,我身體還沒有徹底好,現在本提不起力氣攀爬。
而你內傷還沒有全好,無法運用太多的真氣,如果我們一起走的話,你帶著我,本不可能爬得上去。你還是先上去吧,我只要再休息多半天左右估計就能發揮幾成的功力,到時候我再上去找你。
如果你現在不上去,萬一繩子被人斷了的話,可能真的就要被永遠困在這裡了,而且即使繩子不斷,如果再有不懷好意的人下來,到時候還不知道能不能抵擋得過去,你還是聽我的話先上去吧。”她不勸說還好,她這麼一勸說,張瑞就更不肯自己先上去了,他異常堅決地說道:“娘,你不用多說了。
我是絕對不會自己先上去的,既然你還要休息半天才能行動,那我就等你半天,反正我是無論如何也要陪在你的身邊,如果真的到時候繩子斷了出不去,那我就在這谷底待著,只要有你在我身邊,我怎麼樣都不在乎。”許婉儀還想再勸說。
但目光一看到他臉上的堅決神,就暗暗嘆息了一聲,便不再多說了,她太瞭解張瑞的秉了,張瑞雖然平時是個很隨和很聽話的人,但如果他一旦認定了什麼事情,倔一起來,就是九頭牛也無法把他拉回頭。
張瑞注意到了許婉儀臉上的無奈和憂慮,便摟緊了她,深情地對她說道:“娘,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我真的不想那麼做,我不能丟下你,讓你自己面對危險,如果我先上去了。
萬一你自己一個人再遇見什麼變故和危險怎麼辦?對我來說,你比什麼都重要,如果沒有你陪著我,我即使脫離了這個困境又有什麼意義?”聽到張瑞的話,許婉儀在暗暗焦慮的同時,心中也湧起了一陣幸福甜的覺。
到了這個地步,她惟有祈禱在自己沒有恢復行動能力之前,繩子不會被人斷,也不會再有什麼不軌的人下來了,張瑞見許婉儀不再堅持,鬆了一口氣。
他稍稍整理了一下思路,便對許婉儀說道:“娘,你還要休養半天左右才能行動,那我先去點東西給你吃,你都已經餓了一天了,你先休息一下,我很快就會來了。”說完,他就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