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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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沒有成就,每次都輸給你。”雲千夢將手中的書卷合上,隨即擱在躺椅旁的小几上,嘴角微微下垂地抱怨著。
楚飛揚雙臂環住她的身,只是在聽到她的抱怨時勾一笑,隨即出一隻手輕點她的俏鼻,寵溺道:“你呀,都是快做母親的人了,竟還這般調皮。”殊不知,雲千夢聽完此話後,竟是突然在楚飛揚的懷中直桿,雙手叉的嚴肅道:“誰說我調皮的?每每我看書的時候,你便來偷襲,還指責我躺著看書傷神傷眼,可你自己呢?不也是躺著看書?難不成你的眼睛是在八卦爐中煅燒過的?”聽到刺出,楚飛揚心中頓時明白雲千夢為何會有方才那般舉動,心頭瞬間湧上一股暖意,雙臂輕柔堅固地摟著她尚未變形的身,輕聲開口,“以後不會了。”見楚飛揚明白自己話中的意思,雲千夢抿嘴一笑,微微側身,藕臂環上楚飛揚的脖,輕聲開口,“飛揚,方才在綠黛河旁,我看到你帶著習凜出城了。”
“我也聽說江沐辰今在綠黛河為難我的王妃了。”楚飛揚亦是不示弱,將自己心中介意的事情說了出來。
“哎呀,你先回答我的問題,然後再吃醋。”雲千夢菱微微撅起,眼底含著絲絲柔情與好奇之光。
雲千夢少有的嬌俏模樣,看得楚飛揚心頭一動,猛不丁地傾身在她的上輕啄了一下,這才淺笑著開口,“方才海王府派人來了?”雲千夢點頭,將事情經過言簡意賅地說了一遍,目光卻始終放在楚飛揚的身上,眼底的柔情漸漸散去,一抹凝重爬上雲千夢清亮的眼眸中,楚飛揚這麼問絕不會是因為對內宅的事情興趣,只怕…
“今早朝之後,海沉溪曾請旨,希望皇上能在海全大壽之前去海王府君臣同樂。”楚飛揚緩緩開口,狹長的眼眸中出絲絲光,讓人不敢小覷。
聞言,雲千夢眉頭輕蹙,有些不解,“海王是想大辦壽宴?竟想請皇上前去海王府,難道他不知海王府內的陳設堪比皇家嗎?難不成他不怕皇上看到這一切會龍顏大怒?”聽著雲千夢的分析,楚飛揚笑了笑,接著說道:“皇上自是明的,已是找了理由駁回了海沉溪的請旨。不過,卻命太前去賀壽。本想命我與辰王護送太前去海王府,不想本王的理由竟與王妃的理由不謀而合。”說完,楚飛揚用自己筆的鼻尖蹭了蹭雲千夢的,心頭充滿甜笑意,當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啊。
雲千夢聽他這麼一說,倒是笑了出來,只是想起猶豫不決的夏侯安兒,卻是輕柔地嘆出一口氣,“只怕海越對安兒是生了心思了,否則豈會假借錢世妃之手給安兒寫了一份請帖?我讓安兒自己做決定,這事,我心中卻是有些捉不住準,不知是對是錯。”楚飛揚是明白人,雲千夢說到此事,他心中便明白其中的曲曲折折,劍眉淡攏,楚飛揚眼底劃過一絲冷光,卻是輕柔地對雲千夢開口,“安兒也不小了,也該自己做主。她若是想去,我會多派暗衛跟著,你且放寬心吧。”見楚飛揚安自己,雲千夢不由得點頭輕笑了笑。
“你身邊現如今只有夏慕兩個丫頭,著實不夠用,我便給你帶回一個。”楚飛揚卻在此時轉移了話題。
只見他雙手擊掌三聲,頓時傳來一陣腳步聲,隨著門簾的珠串的清脆聲傳來,一身黑勁裝的喬影竟是跪於兩人的面前,恭敬道:“卑職參見王爺、王妃。”雲千夢臉上浮現詫異,立即從楚飛揚的腿上站起身,走到喬影的面前,親自彎扶起喬影,帶著一絲動道:“喬影,你的身可好了?”喬影本是寡淡之人,又自小在軍營中長大,更是生人勿進。可在聽到雲千夢那聲關心的話語後,心口竟是微微泛酸,聲音有些沙啞地回道:“回王妃,卑職身已好了。”
“這是?”雲千夢將她打量了一番,見喬影面如常,一顆提著的心慢慢放了下來,卻是轉身看向端坐躺椅上的楚飛揚,問道:“你是想讓喬影過來保護我?”思及此,雲千夢柳眉輕擰,自己身邊已有暗衛,楚飛揚怎又將喬影調到自己的身邊?
楚飛揚站起身,對喬影微點頭,便見喬影微一彎便又退出了內室,而楚飛揚則是走到雲千夢的身旁,長臂輕摟她身,柔聲道:“喬影是女,可貼身保護你。你如今有了身孕,更是馬虎不得。”
“可是朝中出了事情?”只怕事情並未像楚飛揚說得這般簡單吧,雲千夢雙目緊盯著身旁的楚飛揚。
楚飛揚淺淡一笑,不甚在乎地開口,“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近海全頻頻與齊靖元聯繫。”
“難不成齊靖元送消息過來了?海全他…”雲千夢雙手環上楚飛揚的身,語氣中帶著幾許凝重。
楚飛揚卻是搖了搖頭,繼而開口,“暫時還看不出來,海全老巨猾,即便有心,只怕也不會暴目標。更何況,海全對於齊靖元還不是全然的放心,豈會這麼快就將自己的老底告知齊靖元?只怕海全這是在試探齊靖元,同時也是試探西楚朝廷。我將喬影派過來,也是以防萬一。喬影身手極好,又是女,護在你身邊,我也是極放心的。”聽之,雲千夢不由得點了點頭,心知楚飛揚是為自己著想,且喬影又頗合自己的心意,與之相處也是愉快之事,便同意了楚飛揚的作法。
兩人正說著,門口傳來慕的聲音,“王爺,習侍衛在屋外求見。”
“去吧。”雲千夢替楚飛揚整理了下衣襟,淺笑著開口。
楚飛揚摟著她的手臂微微收緊了下,這才不捨得放開了她,大步星地步出內室。
“何事?”踏出正屋,楚飛揚見習凜立於屋簷下,便出聲問道。
“回王爺,杜將軍、孟參將、葉參將已趕回了相府,此時正在書房等著王爺。”習凜桿直,恭敬地回答著楚飛揚的問題。
“這幾個小,速度倒是快的,走,去看看。”楚飛揚略微點了下頭,便領著習凜走出夢馨小築。
兩人穿過楚相府的亭臺樓閣、長廊草地,不一會便來到書房。
而書房內則早已是一片熱議之聲,想來在楚飛揚沒有到來的這段時間裡,這幾人也沒有閒著。
楚飛揚推門踏進書房,原本圍繞著地圖議論紛紛的幾人立即直起身,向楚飛揚行了軍禮,齊聲道:“末將參見王爺。”楚飛揚睿的目光一一從幾人的臉上掃過,見他們均是神抖擻,不由得滿意地點了點頭,笑道:“幾年不見,你們幾個倒是越發的長進穩重了。”幾名年輕的小夥嘿嘿一笑,由一名膚黝黑的年輕男率先開口,“都是王爺的栽培,否則就我們能成什麼大氣?”
“本王可沒有那麼大的能耐,這都是你們自個爭氣。”楚飛揚也跟著笑說了一句。
便見楚飛揚越過幾人,來到書桌前,看著桌上攤開的西楚地圖,沉聲開口,“孟濤,你過來說說近北邊的情況。”那名膚黝黑的年輕男名叫孟濤,如今領銜參將,自小便跟在楚飛揚身邊行軍打仗,膽大心細十分地聰明,從小卒一路浴血奮戰到參將,如今已是小有名氣的西楚武將了。
“是。”只見孟濤立即斂去臉上的嬉皮笑臉,走上前,手指著地圖上北方的方位,低聲講解給眾人聽,“近北齊有些騷動,似是北齊大皇與太的矛盾漸尖銳,兩方均由動手之嫌疑。而北齊太更是仗著自己手中握有兵權,而肆意調動軍隊。只是,有一點十分值得我們注意,齊靖元的人並非是往北齊境內調動,反倒是往北齊與西楚的邊界調動,實在是可疑。王爺可有確切的消息,難不成北齊想再一次攻打西楚?”楚飛揚聽著孟濤的講解,心中微微有了一些計較,清朗如月的目光驟然一沉,極其嚴肅地吩咐道:“自從去年與北齊一戰後,咱們便增加兵力,如今有五十萬大軍壓境,想必齊靖元不會這麼傻。他與咱們拼個你死我活,到最後得益只怕是齊靖暄,這筆買賣,這麼也不划算,他是明之人,不會做折本的買賣。不過,以防萬一,北方大軍決不可掉以輕心,有任何的舉動均要仔細分析,免得耽誤了軍報。”
“是,王爺。”有了楚飛揚這句話,孟濤便知自己是該守還是該攻。畢竟,若是貿然對北齊軍進攻造成誤會,只怕倒黴的還是楚王手中的軍隊。
“兵部內,近可有異動?屬於海王辰王的人,可都有什麼舉動?”這句問話,自然是問其餘二人。
杜榮輝乃是正四品明威將軍,跟隨楚飛揚十年之久,兩人情同兄弟,一起浴血奮戰過、一起同甘共苦過,兄弟之情情比金堅。
如今西楚內外尚未有大的戰事,他便奉命回京,在兵部領了一個閒職。只是,看似是個無所事事的閒職,卻是楚飛揚在兵部的眼睛。
玉乾帝以為將曲長卿驅逐出兵部,楚飛揚便少了一支胳膊,殊不知,這人早已被安進了兵部。
“回王爺,只有一件倒是有些引人注意。”杜榮輝開口,他與孟濤不同,長得俊風雅,倒不像是武將,反倒像是文官,說話也帶著一絲沉穩,可見其人極其的慎重小心。
“說來聽聽。”楚飛揚指著書房內的座位讓幾人坐下,自己則是坐在書桌後,靜心聽著眾人的稟報。
“江南通州守城軍將領今上呈奏摺,說是江南通州慘遭洪水侵襲,守城軍不忍與百姓搶糧,便請皇上從戶部撥軍糧運往通州,以解燃眉之急。”
“數目可大?”楚飛揚右手修長的手指輕點著桌面,淡淡地問著。
“不大,末將已經核算過了,奏摺上所需的糧草,頂多也只夠通州守城軍一個半月之用。”杜榮輝準確地回答楚飛揚的問題。
聞言,楚飛揚微點了下頭,這才緩緩開口,“你覺得哪裡讓你覺得不對勁?”見楚飛揚提問,杜榮輝皺眉開口,“西南欽州守城軍將領乃是白無痕,此人隨著海王一起戎馬征戰的將領,是海王手中四大猛將之一,他對海全忠心耿耿。而欽州與通州相隔不過幾百里路,若是白無痕從中作梗,只怕通州的守城軍…”楚飛揚聽完杜榮輝的回答,卻是搖了搖頭,不贊成道:“這是多此一舉。白無痕何必等到軍糧運到之時才動手?他只需劫走八百里加急文函,通州照樣是坐吃山空。海全不會這麼傻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只怕江南現在的情況當真是緊急了,連軍糧也這般緊張,蘇啟這個漕運使到底是怎麼做的?”
“只怕他是指望容家吧。”說起蘇啟,眾人均是不待見,良久不開口的葉馳則是憤恨地吐出此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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