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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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的意思,是指秦相一事?”見海全轉移話題,海越自然也不會太過較真於海恬的問題!
畢竟,在海越的眼中,海恬雖是自己的妹妹,但比之這海王府的王位,尚不能相提並論!更何況,在海越的眼中,海恬便是為了自己的王位而存在的,即便她不是嫁給齊靖元,自己與母妃亦會替她選擇一門能夠協助自己登上王位的親事!
只消自己能夠擊垮海沉溪坐上這王位,莫說犧牲一個妹妹,就是犧牲自己的女兒,海越心中也是願意的!
海全見海越點出自己想說的問題,便點了點頭!
“雖然秦霍此人於我們道不同不相為謀,但他為人尚且正直固執,向來只認理不認人,也算是朝中較為中立的一派人!可如今他卻已是病了許久,只怕這朝中的風向就要改變了!”海全素來老謀深算謹小慎微,自然不會放過任何的細節與失誤!
見一個秦霍便引起海全這樣的警惕,海越則是立即凝眉思索,而海沉溪卻依舊滿面的閒散!
“溪兒,你也多用用心!”不贊同海沉溪在秦側妃的事情之外總是這般玩世不恭的模樣,海全則是沉聲開口,希望小兒子能把對報仇的熱情分點在眼下談論的事情上!
只是,這話落在海越的耳中,卻是格外的刺耳!
一個‘海郡王’的稱謂,已是讓正妃母子緊張了大半年!
可畢竟自己才是這海王府的世子,即便將來父王成就大業,名正言順繼承父王之位的也將是自己,海沉溪既不是嫡子,又是幼子,自然沒有這個資格,這也是讓正妃母子稍稍放心的原因!
可方才聽海全一言,卻似乎言外有音,對於手握兵權的海郡王,自己這個海王世子著實是太弱了!
“父王是懷疑,有人對秦相下手?”而海沉溪在海全的面前,說話向來沒有顧忌,既然海全讓他開口,他自然是切中要害,把海王還在懷疑中的事情率先說了出口!
聞言,海全的眼眸中浮現一抹讚賞,不由得點了點頭“秦霍身子骨向來健朗,突然病倒,實在是讓人覺得蹊蹺!否則楚南山也不會請聶老太醫出山為秦相看病!只怕,楚南山早已是懷疑有人對秦霍下手了,這才請了自己最信任的人!更何況,以楚南山的脾,自然是看不得別人覬覦這西楚江山,若非他心中已有疑惑,豈會在隱退之後還出來橫一腳?”
“父王可有懷疑的人?既然此事與我們海王府無關,那最大的嫌疑便是辰王!加上江沐辰心繫那楚王妃,可奈何他處在辰王的位置動不了楚飛揚,唯有登上大寶才能殺了楚飛揚奪回雲千夢,這樣一怒為紅顏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可能!”為了不被海沉溪比下去,海越則是立即接口海王的話,儘管他並未參與朝政,但對局勢的變化卻是瞭如指掌!
更何況,海恬曾經心繫楚飛揚,他亦是把楚飛揚當作他妹婿的最佳人選而注意觀察!
只是,天不如人願,半路偏偏冒出一個雲千夢,不但奪走了楚王妃的位置,更是讓楚飛揚設計海恬遠嫁北齊,怎能讓海越嚥下這口氣?
“這世上的事情,沒有什麼不可能!溪兒,你有何看法?”聽完海越的分析,海全則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轉而問向海沉溪!
“辰王的野心眾人皆知!只是,並不是得到那皇位的人才會放心!往往,最緊張的,偏偏就是那個已經得到的人!瞧瞧楚飛揚把雲千夢保護的滴水不漏,不讓辰王有絲毫的機會便知!兒臣倒是認為,監守自盜這樣的事情也實屬尋常!”海沉溪話中有話,看似是拿楚飛揚作為例子,實則是指玉乾帝自己,見海全已是明白了過來,海沉溪接著開口“父王可莫要忘記,年初的宮宴上,皇上對韓少勉與寒澈兩人可是十分的賞識!而當下旨榮升秦霍為左相時所說的話,更是頗具深意!我想,或許此事玉乾帝亦是攙和了進來!”海越卻是立即出聲反駁“父王,兒臣認為五弟的分析有些偏頗!秦霍此人對西楚忠心耿耿,由他坐在左相的位置上,對皇上不但沒有威脅,更能夠協助皇上管制朝中百官,皇上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對他下手,萬一被辰王得逞,那豈不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不入虎焉得虎子?更何況,秦霍已是七旬高齡,皇上早做打算也並無不可!”輕抿一口熱茶,海沉溪輕聲反駁,引得海越怒目而視,而他自己卻是笑的魅!
海越一陣氣結,雙眉頓時緊皺了起來,正在尋思著如何反駁海沉溪,耳邊卻已是響起了海全的聲音“你們二人分析的都有道理!這件事情,除去海王府,只怕所有人均是有嫌疑!”
“父王打算如何做?如今秦相病了,恐怕也不是舉薦他人的好時機,否則皇上心中定會有所懷疑!更何況,玉乾帝對咱們海王府,始終是不信任的,否則當時也不會讓恬兒遠嫁北齊,讓那雲千夢撿了便宜!”想起失去楚飛揚這個堅實的後盾,海越心頭便是一團窩火!
不過,上次在端王府的晚宴上,卻讓他有了新的發現,雖說自己已是取了世子妃,可將來自己繼承王府,豈有王爺只娶一名正妃的道理?
只是,想到當時海沉溪故意與他唱反調的場景,海越的目光瞬間轉向專心品茶的海沉溪,眼底帶著極其強烈的刺探!
只見海沉溪聽完海越方才的話後,則是款款放下茶盞,笑道“以楚王對楚王妃的寵愛,世子難道以為雲千夢成為楚王妃只是撿了個便宜嗎?楚飛揚是什麼人,他會為了一個自己不在乎的女子而毀掉自己的終生大事嗎?哦,也對,當時世子不在場,只怕並不知曉,當晚可是楚王先行向皇上請旨賜婚,隨後齊靖元才提出和親一事!可見,還是海恬時運不濟,巴巴的等了這麼久,最後還是雞飛蛋打!”
“沉溪!”海沉溪的話剛說話,書房內便響起海全低沉的聲音,音中的警告顯而易見,看樣子當才海沉溪的話不但刺了海越,更是讓向來袒護他的海全亦有些動怒!
看著海沉溪被海全責備,海越的心情一事大好,頓時出聲打著圓場“父王莫要動怒!五弟如今想必還是孩子心!相信後若是成了家,子定會穩重許多!”說著,海越微微停頓了下,在看到海全因為自己的大度而面緩和後,繼而又接著開口“想來如今五弟也已有二十,可院子裡卻連一個侍妾都沒有,父王,是不是該給五弟物名大家小姐,也好讓五弟收收心,更能助父王一臂之力啊!”剛剛捏起的碗蓋,因為海越的提議,被海沉溪立即鬆開,一聲清脆的聲響瞬間傳入三人的耳中,而海沉溪那陰的聲音也隨之緩緩響起“世子什麼時候有這份閒心,竟做起媒婆的行當了?還多管閒事的管到本郡王的身上,真是悠閒自在啊!”
“沉溪!”海全的聲音再次響起,只見那雙溫和中透著凜冽的眸子瞬間向海沉溪,抑制他再次出言不遜“你大哥所言極是!如今你也已過弱冠之年,你這四個哥哥均已成家,唯有你還是獨身一人!”
“父王應當知道這是為何?四位哥哥可都有自己的母妃做主,可兒臣的母妃,早已被一群混蛋害死了!這讓兒臣如何安心娶?只怕就算娶了,也不過是害了一條人命!世子,您說是吧?不少字”周身頓時浮現一股強烈的恨意,海沉溪滿面淺笑,但那雙含霜的眸子卻讓海全心頭一疼,亦是讓海越面微微一怔,萬萬沒有想到海沉溪當真是任何機會也不放過,僅僅是一個成親的事情,竟也能夠扯到那秦側妃的身上!偏偏父王竟是吃這一套,方才對海沉溪的不滿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目的心疼!
“父王也只是希望能夠多一個照顧你的人!若你成親,父王自是同意你出府另建郡王府!”海全的心底,最疼的還是海沉溪,為他做出許多的不可能,也為他在王位與父子之情之間妥協過許多次!只因心底的內疚讓海全始終放縱著海沉溪!
只是,這樣的獨寵,卻讓海越氣紅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