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火燒貨物斷其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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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時,那幽州的官員才姍姍來遲,卻在聽到韓少勉提到奏摺時,幾名官員則是安靜的立於一旁不曾開口!
“你敢!今之事本就是這虎威將軍之錯,憑什麼要扣押我們謝家的人和貨物?難道你們想官官相護?即便你們是京官,可無憑無據憑什麼私自扣押我們的東西?難道你們就不怕這件事情傳出去被幽州的百姓所恥笑嗎?”不跳字。那男輕男子見韓少勉揮手讓身後的侍衛上前扣押貨物,一時間頓時急了,立即擋在所有的馬車之前,絲毫不退讓的抬頭瞪著馬背上的韓少勉,不讓他把這一批相當貴重的貨物押回衙門封存起來,更是語出驚人的威脅著韓少勉!
奈何韓少勉並非那些收受了謝家賄賂的幽州官員,即便今沒有楚飛揚對他能力的試探,他亦會公事公辦,絕不會給任何人面子!
只見他微微側目,便見那原本因為那口出狂言的男子而頓足的侍衛們重新又邁開了步子,半點猶豫也不存的便持劍走到那男子的身側,冷聲道“請隨我們回衙門!”
“我看你們誰敢!”眼見著兩名侍衛手中帶鞘的長劍即將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那男子立即厲聲喝到,只是他的腳步卻是微微往後退了兩步,垂在身後的左手卻是朝一旁的家丁打著手勢,企圖傳遞著某種訊息!
只是偏偏他今碰到的是韓少勉,習武出身之人,銳度自然是高於常人,畢竟在比武場上刀劍無眼,一個不慎便有可能落下終生的殘疾,更有可能喪失命,因此不管是在何時何地,韓少勉總是保持著高度的警惕,儘管他往往沉默寡言,卻始終能夠憑著武者的靈而察覺出最危險最詭異的地方!
而那男子不合時宜的動作,便讓坐在馬背上的他瞧得一清二楚,只見韓少勉目驟然一沉,瞬間發號施令“所有人一個都不許放過,盡數帶回衙門!所有貨物均押回封存!沒有王爺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拷問犯人,任何人不得私下拆拿領取貨物,違紀者,本官將先斬後奏!”
“是!”在韓少勉這帶有軍令的命令之下,所有侍衛應聲高呼,隨即手腳麻利的清點著面前謝家的馬車貨物數量以及人數!
而那男子見韓少勉竟一個人也不放過,心頭頓時大怒,可自己的人盡數被擒,他只能無可奈何的立於原地,目光噴火的看著那些侍衛舉著手中的長劍魯的敲打著貨箱,只能忍著怒氣的開口“大人,怎麼說我們謝家在幽州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我們的玉器可是幽州最美最價值連城的,你的手下這般的魯莽,若是打碎了一件,大人可賠得起?若是賠不起,還請動作輕緩一些,免得丟了朝廷的人!”虎威將軍見那男子把矛盾改而指向韓少勉,又憶起韓少勉今白天剛來幽州便給自己排場吃,便騎上馬背,冷笑的看著這兩方之間的對峙,更是舉手阻止自己的士兵加入協助韓少勉的隊列之中!
“有頭有臉則不是成為你們違令的藉口!如今西楚與南尋只見關係微妙,你們冒然前去南尋,若是讓南尋國認為你們是細作,屆時兩國戰,幽州數十萬百姓遭殃,你認為你們謝家在幽州還有立足之地嗎?不用皇上下旨賜死,只怕幽州的百姓亦會恨死謝家!既然是有頭有臉之人,為何做事情不能三思而後行?在明知如今兩國形勢複雜的情況下卻依舊固執己見,甚至違抗朝廷欽派大臣的命令,謝家是打算抗旨不成?”別看韓少勉素話少,但能夠在京都上社會保有好名聲的他,又豈是泛泛之輩?幾句話,便已讓那男子臉一變再變,最終只能眼中包含著熊熊燃燒的怒火,卻再也沒有開口,免得被這突來的京官貼上投遞叛國的罪名!
“既然是呂將軍先來阻止此事,那善後的事情,自然也應有將軍來做!”而韓少勉亦不是傻子,解決掉那男子之後,便把目光轉向一旁看戲的虎威將軍!
那雙沉靜冷淡的眸子在火光的照耀之下顯出極其清淡之,讓呂鑫臉上的冷笑一愣,頓時收起幸災樂禍的表情,神戒備的掃了已經清點完所有貨物與人數的侍衛,再看著韓少勉認真肅穆的表情,呂鑫改口道“這本就是韓侍郎的功勞,本將軍豈能搶人功勞?韓侍郎可是身負皇上的恩寵,豈是本將軍所能比擬的!且韓侍郎方才也已說,今晚之事,韓侍郎定會與王爺商妥之後再下定奪,那更沒有本將軍的事情,韓侍郎又何必把本將軍捲進這件事中?皇上派本將軍前來,本就是保護楚大人,如今楚大人身受重傷,本將軍力所能及的便是守護好著南尋與西楚唯一的途徑,其他的事宜,則還是多要靠韓侍郎與王爺多多擔待!”呂鑫雖魯莽,可沉浮官涯這麼多年,又在戰場上數次撿回自己的命,可見他還是有些頭腦的,在必要的時候,自然知道避鋒芒!
若這時他接受謝家的人與貨物,不但得罪了謝家,更是把韓少勉與楚飛揚給得罪光了,將來回了京都,這兩人若是聯名上書彈劾自己,只怕他的身家命將不保!
倒不如此時推掉此事,一來讓謝家與韓少勉楚飛揚結怨,二來緩和這段子自己與謝家楚家的衝突,轉移這兩家的注意力,又為自己將來回京留了一條後路,何樂而不為呢?
韓少勉豈能看不透呂鑫的心思,只不過把這謝家的人給呂鑫,韓少勉自然是不放心的,他不過也只是藉著這件事情,讓呂鑫自動放棄參與幽州政事的權利而已,既然目的達到,韓少勉則不在多言,只是轉身對那始終立於一旁的幽州官員開口“看守之事,便有勞幾位大人了!”語畢,便見韓少勉直接揮手,讓侍衛們壓著謝家的車馬,在那幾名官員的帶領下往幽州的衙門走去!
“將軍,那咱們今晚不就白忙活了?”看著走遠的車隊,虎威將軍身旁的副將則是惋惜的開口!
本想著藉著今晚的事情強行扣下謝家的貨物,屆時倒可以發一筆橫財,誰知道半路竟跑出韓少勉這個程咬金,當真是可恨之極!
“銀子和命,你要哪個?”而呂鑫卻是半眯著眸子盯著越行越遠的車隊,聲音極其陰寒的問道!
那副將一時被呂鑫的口氣給嚇到,只覺在這燥熱的夜晚竟有一股刺骨的寒風鑽進自己的衣襟,不由得抬起手來摸了摸受涼的脖子,口中嘟噥著“自然是要命!”
“既然要命,就嚥下這口氣!只要那韓少勉抓住了謝家的把柄,那謝家定會有求於楚王,若是楚王顧及親戚的顏面而出手相幫,屆時韓少勉絕對不會是楚飛揚的對手,到頭來他們鬥得兩敗俱傷,得益的還是我們!那謝家不過是一塊肥,最後自然是落在最後的贏家手中!這事不可之過急,否則別說銀子,先摸摸你的腦袋和脖子粘的牢不牢固!”極其低聲的說完,呂鑫不再開口,轉身吩咐守夜的士兵打起神來,自己則是率先揚起馬鞭,策馬衝進漫漫夜之中…
而那始終立於隱秘小徑上的楚飛揚,則是在把所有的一切看進眼中之後,繼而調轉馬頭,雙腳夾緊馬腹,快速的順著來時的道路奔回驛館!
只是當楚飛揚趕回驛館,卻也是子時,除去驛館外筆站立的八名侍衛,其他的奴才們早已是歇息下!
楚飛揚快步走回南苑,卻見正屋早已熄燈,唯有云千夢的內室還留著一盞昏黃的燭燈,這讓楚飛揚眼底湧上暖,不由得放輕腳步,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踏進內室!
果不其然,在沒有等到楚飛揚回來之時,雲千夢是絕對不會上,而此時的她竟還神奕奕的斜躺在竹榻上翻閱著手中的書卷!
見楚飛揚走進內室,便見雲千夢立即放下書卷,自竹榻上站起身,快步走到他的身邊,那雙含著擔憂的美眸先是細細的查看了楚飛揚的周身,隨後才笑著輕聲開口“累了吧!”見她這般等著自己,楚飛揚卻是微微責備道“以後若是晚了,你便先睡,如此熬夜,對身子不好!”而云千夢卻是堅定的搖了搖頭,順手為他脫去身上的長袍擱在竹榻上,隨後才嘴角含笑的淺聲道“不礙事,正好我也睡不著,便讓丫頭們尋來些書籍看看!我已讓人備好了熱水,你回來的倒是湊巧,那熱水怕早已是溫水,你快去沐浴吧,解解身上的疲乏!”看著雲千夢不動聲間便已把後院的事情處理的井井有條,楚飛揚舒心的呼出一口氣,卻是一手攬過正要轉身的她,帶著一絲媚惑道“好累,夢兒陪為夫說說話吧!”雲千夢本轉過的身子被楚飛揚單手一勾,便有些失去平衡的跌進他的懷中,本想順手推開他,卻不問道楚飛揚晚膳時剛換的衣衫上竟又沾染了濃重的塵土味,心頭頓時有些不捨,便微點了下頭,隨他一同走到內室中的小偏方內,讓他在屏風後脫掉衣衫坐進浴桶中,雲千夢則是轉身走出去,把早已備好放在邊的裡衣拿了進來!
“夢兒…”室內一片安靜,偶爾聽見微微的水波之聲傳來,楚飛揚不確定的輕呼一聲,希望能夠得到某人的主意!
“嗯,怎麼了?是不是水涼了?”聽見楚飛揚的聲音,雲千夢把手中的乾淨裡衣擱在屏風上,美目則看向那屏風後隱隱透出的人影淺聲問著!
“進來陪我說會話!”楚飛揚卻是極其低聲的開口!
那低淺的聲音讓雲千夢心頭一跳,立即轉到屏風之後,卻見楚飛揚此時正閉目靠在浴桶內壁,雙臂撐開架在浴桶的邊緣上,溫熱的氤氳水汽自浴桶中嫋嫋升起,把楚飛揚籠罩在一片朦朧之中!
“可別在這睡著了,否則明定會著涼!”見他面平和,眉宇舒展,想必十分享受緊張時刻下的沐浴,而云千夢卻是微微卷起衣袖,探手進浴桶中試了試水溫,隨即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