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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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政科晚上劉川被帶到這裡接受審問。
獄政幹部:“…從你的案卷材料當中看,你過去一直沒有待過這段事情,但是據秦水市公安局的人昨天向我們介紹的情況看,你不僅參與了範本才團伙在隆城ok夜總會與隆城的另一個黑社會勢力之間發生的械鬥。而且,你還是那場械鬥中範本才團伙的絕對主力,這事應該算是你一直隱瞞的重大餘罪吧,啊?”劉川張口結舌。不知怎麼解釋為好。
鍾天水家夜鍾天水已經睡了,一陣電話將他叫醒。
鍾天水:“喂,什麼…劉川被獄政科關起來了?”監獄辦公樓夜鍾天水匆匆趕到監獄,馮瑞龍等在這裡,向他彙報了情況。
馮瑞龍:“昨天秦水公安局來了兩個人找劉川瞭解情況,然後找獄政科的人談了談,獄政科的人認為劉川有重大餘罪沒有待,所以把劉川押過去審問,晚上沒讓回來。”鍾天水:“重大餘罪?”馮瑞龍:“我一聽是在秦水的事,估計還是東照公安局那個事。昨天來的那兩位秦水公安的人,沒參加過那個案子的工作,也不認識劉川,看來一點情況不瞭解,我是怕這事冤了劉川,所以趕緊給你打了個電話。劉川現在改造情緒正在熱頭上,一旦情緒受打擊,我怕他的表現再有什麼反覆。現在他又是我們球隊的絕對主力,後天運動會就開幕了…”鍾天水:“劉川人在哪兒?”馮瑞龍:“在獄政科的監號押著呢。”鍾天水:“走!”獄政科夜鍾天水來到獄政科涉,並當著獄政科幹部的面,給監獄長鄧鐵山撥了電話:“…對,鄧監獄長,這事你最清楚,後來我也聽劉川講過,他是參加了隆城0k夜總會的那場械鬥,並且也傷了人,但這件事無論如何,怎麼也不該算他企圖隱瞞的重大餘罪吧,這事東照公安局肯定可以證明,秦水公安局應該也可以證明,昨天來的那兩個同志可能不瞭解情況,跟咱們獄政科沒說清楚。”鄧鐵山在電話裡說了什麼,鍾天水顯然領受了鄧鐵山的什麼命令,說道:“好,我知道了。”他放下電話立即命令獄政科幹部:“劉川呢,馬上放人!”獄政科監號夜牢門打開,鍾天水和馮瑞龍走進來,看到劉川睡得兩眼隉松。
馮瑞龍:“劉川,起來,跟我回去。”劉川糊糊地:“幾點了?”馮瑞龍:“你倒真能睡得著,有這麼大一個餘罪沒待,你怎麼一點壓力沒有。”劉川並不在乎地:“就是在秦水的那個事,跟獄政科說不清楚。”馮瑞龍看他沒睡醒的樣兒,心疼地笑笑:“起來,回去接著睡,後天就開運動會了,你到時候別給我提不起神!”第二監獄白天兩位秦水刑警在一位監獄民警的陪同下走進一間談話室。談話室裡已經坐了一個犯人,那個犯人抬起頭來,可以看出他就是範本才的兒子範小康。
監獄內清晨運動會開幕這天,天剛剛發白,劉川和孫鵬就被馮瑞龍悄悄叫起,天河監獄代表隊的犯人全都提前起,單獨洗漱放茅,第一次正式穿上了印有“天監”兩個大字的運動服,集中吃了早飯。早飯是烙大餅夾雞蛋,每人還給了一大碗加糖的牛。
兩輛大型囚車,警燈閃亮,已經停在了天監的中央廣場。這是劉川從天監遣送科辭職以後,第一次重新乘坐這種車子,他眼中不由慨萬端。
監獄外白天車子開出了監獄大門,和劉川以前參加的押解任務相同的是,囚車的前後,都有刑警的警車彈壓。和平時的押解不同的是,這次與犯人隔著鐵檻坐在囚車前端的,不再是遣送科的幹警,而是擔任各運動隊教練領隊的幹警們。在警車的後面,還有一串小轎車和依維柯,載著前去參加開幕式的監獄領導和各監區各科室不當班的幹警。這支車隊浩浩蕩蕩,沿京開高速公路均速前進,向著開幕式的所在地——北京良鄉監獄開去。
良鄉監獄白天良鄉監獄的場上,鑼鼓陣陣、彩旗飄飄,主席臺上方,紅的大幅會標又寬又長。那天,司法部監獄局,北京市司法局,北京市監獄局和北京市體委,都來了許多要員。主持人宣佈:“新促改造服刑人員運動會開幕式現在開始,運動員入場!”參加運動會的十支代表隊在鼓樂和口號聲中依序入場。天監隊的旗手選了人高馬大的孫鵬,孫鵬那幾步路走的不太好看,但勁頭卻是雄赳赳氣昂昂的。劉川就在他的身後,看著他端著雙肩高擎大旗,一顛一顛地邁著大步,劉川心裡莊嚴動。
開幕式熱烈而又隆重。入場式結束後,監獄局的一位副局長宣佈運動會開幕。接下來由組委會致辭,運動員教練員和裁判員代表相繼發言或宣誓,最後是莊嚴的升國旗儀式。開幕後的第一個節目是女監六十名女犯的楊式太極拳表演。第二個節目是延慶監獄的四十九名老年犯表演的第八套廣播體。第三個節目是未成年犯管教所的一百七十五名少年表演的團體。劉川不知道這些女人、老人和孩子究竟練了多久,動作竟是驚人的整齊劃一,一招一式,都跟專業的一樣,看得臺上臺下掌聲雷動,歎為觀止。
少年團體作為開幕式的壓軸節目,曲終人散後就聽到廣播裡宣佈隊列比賽開始了。天監代表隊第—個出場,劉川一大步站到隊前,動地大喊:“起立!”席地而坐的隊伍整齊地站起。劉川又喊:“聽我口令,向右看齊!向前看!向右轉!正步走!”隊伍前進,昂首,整齊地正步走進廣場。
這期待已久的時刻令劉川喊聲動。連腔調都不免有些嘶啞走形。三分監區的隊列這麼多天練得曬雨淋,步調齊得無可挑剔,口號喊得氣勢如虹。主席臺和觀眾席傳來的掌聲中更讓他們充滿了自信。
一起淋漓盡致的表演之後,另一個監獄的代表隊唱著隊列歌曲進場了…
不同的代表隊相繼登場…
喇叭裡公佈隊列比賽成績時天監的隊員們全神貫注,聽到金牌銀牌全都擦肩而過後都有些垂頭喪氣,聽到天監代表隊獲得第三名時,只有少數犯人跳起來歡呼了一下,但見大家都沒吭聲,便又坐下來惶然四顧。負責隊列比賽的幹部杜劍自己叫了一聲好,看大家都沒呼應,杜劍鼓勵大家:“拿一塊銅牌也不錯了,而且不管怎麼說,人家清河監獄代表隊還是有人家的特,人家的隊員高矮胖瘦那都是挑出來的,出場後方陣一站,觀上就先比咱們強了一塊,行進過程中又加了隊列歌曲,得分上肯定也佔便宜了,再說人家走得也說得過去。咱們贏也贏得踏實,輸也輸的服氣。得個季軍也不錯了。”直到監獄長監區長和分監區長們都過來祝賀鼓勵,參加隊列比賽的犯人們才高興起來。強副監獄長說:“比賽得了第三名,每個參賽的隊員都有八十分的加分,無論對集體還是對個人,也都算有了起碼的收穫了,值得高興,值得祝賀!”大家這才鼓了掌,臉上出了笑容。
強副監獄長又對劉川說:“劉川今天你還有個跳繩項目吧,加油啊!”劉川說:“是。”馮瑞龍說:“跳繩劉川練得最苦,進前三肯定沒問題,關鍵看能不能奪冠軍了。”強炳林問:“劉川,有信心嗎?”劉川:“有!”這時,田徑比賽,趣味比賽和拔河比賽在各個角落同時進行。趣味比賽包括運球跑、踢鍵子、跳繩之類的,引了最多的觀賞目光。
劉川和一組運動員站在了跳繩的賽場。
他做好了準備,等待著裁判發令。
裁判:“預備,開始!”六名犯人同進跳起來。劉川上場後開局很好,速度和姿勢無可挑剔,但他在跳到一半的時候心忽然亂了,因為他在觀戰的人群當中,忽然看到了單鵑!
單鵑不知是來比賽的還是來觀摩的,她站在跳繩比賽場地的—側,擠在一群女犯中間,定定地看著劉川。也許是單鵑那說不清兇狠還是哀怨還是顧戀的目光,讓劉川的心理節奏頓時全亂,他的聽覺中,似乎只留下了自己重的息,單鵑面孔的細部在他快速的跳躍中,一上一下地有些模糊。他模模糊糊地覺單鵑變了,剪了很短的頭髮,更像假小子,但眉眼還是那麼耐看。她和其他女犯擠在一起,一樣老實,一樣規矩,看上去和她們毫無二致。
兩分鐘,劉川跳完了,裁判打分,分數很低,裁判宣佈劉川的名次暫時排到了第六,與前三肯定無緣。劉川汗水淋漓大口氣,表情木然。後面一組選手上場,場面有點混雜。馮瑞龍過來在他耳邊不停地評價總結外加安,但劉川聽得心不在焉。他的眼睛不住向觀眾中掃去,想在人群中找到單鵑,但,單鵑似乎已經走了,身影淹沒在人頭攢動的場外。
路上傍晚從良鄉監獄返回天監的路上,劉川心裡一直很亂,說不清理由。與單鵑的往事一幕一幕,依次浮上眼前…
路上傍晚鐘天水坐鄧鐵山的車返回監獄,路上兩人談起了劉川。
鄧鐵山:“今天咱們隊列比賽沒拿冠軍,我看那犯人隋緒都有點受打擊,參加隊列比賽的不都是你們一監區的嗎,你回去安安。”鍾天水:“好。”鄧鐵山:“劉川今天喊口令也喊得不錯,你們表揚表揚。哎,好像現在都反映劉川表現越來越好了,你們得想辦法讓他保持,爭取讓他多減刑早點讓他出去。”鍾天水:“他現在的積分在我們一監區進前五名了。今天拿個監獄改造積極分子估計有戲。”鄧鐵山:“他的認罪悔罪書寫過了嗎?”鍾天水:“還沒有。”鄧鐵山沉默了—會兒,說:“不寫對他減刑不利,認罪悔罪書服刑人員都應該寫的。”鍾天水:“劉川人獄以後,從不適應到適應,雖然說現在已經走出了低谷,可一旦說起自己失足犯罪的事,我估計心裡還是有點委屈,有點覺得自己倒黴。認罪悔罪書要是這麼寫,那還不得當做拒不認罪服判的靶子一通批判啊,所以他可能覺得還不如不寫。”鄧鐵山:“劉川今年要真拿了監獄改造積極分子的稱號,如果還從來沒有寫過認罪悔罪書,這事說出去總是不太正常吧。”鍾天水:“我跟他提過,但我沒他。也包括他的責任民警龐建東,對這事都採取了眼睜眼閉的態度,龐建東以前倒過他,可後來馮瑞龍跟龐建東說了當初劉川就是頂替他承擔放人的任務,才跟單家那母女倆有了這麼一段孽緣的,從那兒小龐也就不他寫了。”鄧鐵山:“不過,這事得這麼看,劉川以前為國家立了功,是他的光榮。可他後來又犯了罪,也是他的麻煩,這沒辦法,法律還是得功過分明。這件事對劉川來說,確實很倒黴,但對於一個社會的法制觀念來說,也是一個進步。因為從法理上說,還是要功過分開。劉川畢竟是犯了罪的,幫助他挖掘一下這場厄運的主觀原因,是我們管教人員應盡的責任。”鍾天水沉默地聽著,點頭。
第二監獄門口白天天河監獄籃球隊乘囚車駛入二監大門。
二監球場白天在天河監獄與第二監獄進行的籃球小組賽中,劉川與小康果然狹路相見。
小康不是助威的觀眾,而是二監籃球隊的主力陣容。小康一上場劉川才想起來了,在秦水小院那個殘破的籃球架下,他和小康曾經有過幾次不歡而散的較量。
從賽前雙方隊員還在各自的半場練球的時候,小康向這邊看劉川的眼神就有點兇狠。開場的哨響之前,雙方在中圈站位爭球,小康的眼睛就死死盯著劉川,劉川也看他一眼,但很快將目光移去,迴避挑釁。在站位爭球時小康的肘部明顯擠壓劉川的位置,劉川也只好讓了半步,不與之針鋒相對。不知是二監隊教練佈置的還是範小康自告奮勇,他一上場就專盯劉川,動作兇猛,不惜犯規,野蠻得有點肆無忌憚。
為此馮瑞龍很快叫了暫停,孫鵬一到場邊就說:“教練,二監的那9號太野了,咱們應該向裁判提抗議!”馮瑞龍說:“咱們自己剋制點就行了,劉川減少突破上籃,多在外線打,讓他犯不上規。你們籃下的人要多跑動,只有都跑起來才能出機會!”其他隊員也抱怨二監的球風差,有的還給劉川出主意,如何躲避對方犯規,如何造成對方犯規。劉川心裡明白,小康眼中的殺氣,是他們之間的舊恨前仇,還在耿耿於懷。
這份仇恨接下來越來越掛相了,小康兩次因防守動作過大而被裁判警告,劉川為了避其鋒芒,更多地把切人籃下改為三分遠投。這天劉川順剛順手,連著五個遠投,居然進了三個,很快就把一直膠著的比分大大拉開。他彷彿在用他的技術和運氣戲著小康,所以最後被怒的不是劉川反而是小康自己,連在場外為本隊助威的二監犯人都看出他們的那個9號急了,裁判臺上的一位裁判也不得不起身走到二監的教練身邊,向他輕聲做出提醒,但為時已晚,在爭搶一個籃板時小康再次惡意犯規,一肘撞在劉川臉上,劉川頓時口鼻躥血,仰面朝天,身體飛了出去,落地後還在地上出好遠。
天監球隊的場下隊員忽地一下都站起來了,連帶隊的馮瑞龍和來觀戰的龐建東都跳了起來,龐建東甚至還控制不住地喊了一聲:“嘿!”當裁判判罰的哨聲尖銳地響起,馮瑞龍又趕緊回身壓制自己的隊員:“都坐下!”隊員們個個面含慍怒,很不情願地坐了下來。而天監場上的隊員都圍在劉川身邊察看傷勢,比賽不得不中斷下來。裁判和對方的場上隊長也都過來探問傷勢。劉川的臉上血不止,顯然無法再打,裁判指示天監隊員將他扶出場外。
小康也被二監撤換下場,兩位主力的下場並沒有影響比賽的結果,天監隊繼續連連進球,終場哨響,天監隊以七十一比五十一大勝,隊員們吹呼雀躍。
路上白天從二監回來的路上馮瑞龍站到了囚車的鐵檻裡面,表揚了口鼻青腫的劉川,也表揚了全隊的剋制。
馮瑞龍:“今天是我們第一場比賽,大家打得很好,尤其是劉川,在對方多次無理犯規的情況下,能冷靜控制自己,不僅贏了球,也贏了作風,今天全隊都表現不錯。今天賽後裁判組也把我們兩個隊的領隊都叫過去了,表揚了咱們,批評了二監,尤其二監那個9號,確實也太野了。大家現在可以利用在車上的時間,簡單總結一下今天的比賽情況。”隊員們立刻群情憤,全都同仇敵愾地議論二監那個9號球風太差,太不像話!孫鵬甚至還罵了一句“雜種的”讓馮瑞龍聽見提醒了一句:“哎,講話要文明。”整個車廂裡,似乎只有劉川沒有言語,呆呆地有些發愣。
三分監區晚上劉川幫助龐建東在筒道牆上製作罪犯記分考核表,龐建東主動談到了白天的球賽。
龐建東:“我還真沒想到你打球這麼好,你過去是公安大學校隊的是吧?”劉川:“對。”龐建東:“你嘴上的傷不要緊吧?”劉川:“不要緊。”龐建東:“哎,馮隊長今天下班的時候讓我跟你說一下,下午他打電話找二監的人問了問他們球隊那個9號隊員的情況,二監的人說那個人已經被二監取消參賽資格了,馮隊長讓我告訴你一下。”劉川有些意外:“取消參賽資格,因為我嗎?”龐建東:“不是,是因為二監發現他有餘罪沒有待,把他收到集訓隊去了,他那個二監籃球隊隊員的身份,自然就剝奪了。哎對了,也巧,他是秦水人,今天秦水公安局派了兩個民警去了二監,好像反映了他的一些情況,你以前知道這個人嗎,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劉川沉默半晌,說:“他叫範小康。”龐建東:“你真認識他?在秦水認識的?”劉川:“兩年以前,他因為故意殺人罪在北京被判無期徒刑。”龐建東:“噢,他殺誰呀。”劉川:“殺我。”龐建東愕然。
球場白天籃球比賽繼續進行,劉川帶傷上陣,球隊鬥志高昂。
小珂站在一群觀戰的民警中默默地注視著劉川,她沒有像其他人那樣歡呼吶喊,但她的目光充滿深隋,她為劉川的神狀態到鼓舞和欣。
球場白天天監籃球隊連戰連勝,劉川傳球助孫鵬上籃,比分牌上又添二分。終場鑼響,天監的球員歡呼勝利。
頒獎會白天運動會組委會向天監籃球隊頒發冠軍獎盃,孫鵬登臺領獎,興奮異常,馮瑞龍和天監籃球隊的隊員們熱烈鼓掌。
監獄超市白天鍾天水和小珂一邊談著什麼一邊從超市出來,看到三分監區龐建東帶著幾個犯人列隊走過,鍾天水叫了龐建東一聲:“建東,收工啦,你叫劉川過來,我跟他說幾句話。”犯人們這時已經靠路邊停下,龐建東叫了一聲:“劉川,出列!”劉川:“是。”龐建東:“監區長有事找你。”劉川:“是。”劉川跑到鍾天水面前,先叫了一聲:“監區長,”然後看一眼小珂,又叫了一聲“鄭管教。”鍾天水說:“劉川,聽鄭管教說,你以前在超市工作表現還是不錯的。這次運動會你又得了一個冠軍—個第三名,還得了一個最佳體育風尚獎,給咱們監區爭了榮譽,聽說你的積分已經超過你們班長樑棟,排到咱們全監區第一的位置了,是嗎?”劉川:“報告監區長,是。”鍾天水:“你們三分監區這回又提名讓你回超市工作,跟你說了嗎?”劉川:“報告,說了。”鍾天水:“你到超市以後,要服從超市管教的指揮,可別再像上次似的,腦袋一走神就算錯賬。”劉川眼睛看著小珂,嘴上答對鍾大:“是。”小珂迴避了劉川的目光,對鍾天水說:“鍾大我先走了。”小珂走後,鍾天水對龐建東說:“你先帶犯人回去吧,我和劉川再談談。”龐建東帶隊走了。鍾天水和劉川在他們後面,邊走邊聊。
鍾天水:“最近心情怎麼樣,運動會你掙了不少分,今年還能考下兩個大本單科吧?”劉川:“差不多吧。”鍾天水:“心情好的時候,都想什麼,想你嗎?”劉川:“想。”鍾天水:“還想什麼?”劉川不吭聲了。
鍾天水:“想什麼,又想你的女朋友了?”劉川:“對,我想她。”停了一下,又說“我很想她。”鍾天水:“要不要我們再找找她,讓她來看看你?”劉川:“不用了,她很忙,到處跑著去拍戲,她是個重事業的人,我不想給她添麻煩。”鍾天水:“多掙分,儘早出去,儘早和你女朋友和你團聚,是最好的辦法。”劉川:“是。”鍾天水:“劉川,有個好消息告訴你。上次你養鳥的事監獄領導研究了一下,你私自養鳥雖然不對,但好多服刑人員和你一樣,其實都是有愛心的,監獄的改造過程,最重要的也是要培養大家的愛心。所以監獄領導決定,讓全監每一個服刑人員都養一盆花,養一條觀賞魚,不但養,還得要求大家養好!”劉川臉上,出了笑容:“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