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9章心中的出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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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我是出手對付你，可是我並沒有想過真的要滅殺你，不然的話縱然是永恆之主和死神兩人攔著，我也能夠將你斬於劍下。”人皇冷哼了一聲，目光落在了林沐雨的身上，開口向著林沐雨沉聲的喝了一句。

人皇看樣子是動了真怒，這一聲怒吼，竟然令林沐雨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只覺得自己五內俱焚，險些便有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這才知道，人皇所言不虛，以人皇的法力，若是真的不顧一切的想要將自己滅殺，只怕便是死神和永恆之主護著自己，也難免落個身死道消的結局。

“先祖息怒，沐雨他只是不明白其中隱情，您又何必和一個後輩計較。”挽傾城卻是猛然間睜開了雙眼，伸手向著林沐雨微微的揮動了一下，開口向著人皇輕聲的說了一句，林沐雨卻是猛然間覺到了一股說不出來柔和的力量在自己的身上輕輕的浮動了一下，那股猛烈的威壓卻是在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林沐雨心知是挽傾城幫助自己，心中不由得稍稍安定了一些，抬頭向著人皇望了一眼，這才開口沉聲的問道:“沐雨縱然是不孝林家，卻是對得起整個神州，人皇您是先祖，也是曾經神州之主，可是你可曾看到過曾經的林家出雲，在神州之上都做過一些什麼事情麼？若是這樣的出雲真的就是您所要保護的，那麼沐雨便是拼死也要與您一戰，與林家皇朝一戰。”林沐雨心中憤，卻是絲毫也不懼人皇的威壓，只是目光堅定的望著人皇，竟然是沒有絲毫的退縮，開口向著人皇沉聲的說了一句，目光之中卻是多了一絲說不出來的神情來，彷彿是堅毅，卻又帶著一絲說不出來的決然，便彷彿面前縱然就是九幽黃泉，他也會毫不猶豫的跳下去一般的。

挽傾城卻是又一次的閉上了雙眼，不再說話，人皇目光落在林沐雨的身上，沉默了良久，忽然仰天大笑了起來，開口向著林沐雨大聲的說道:“好，好，好，這才是我林家子孫，不錯，身為我出雲的後人，要的就是這般的氣魄。”隨著人皇的長笑，不單單是挽傾城，其餘的十八具乾屍竟然都一起睜開了雙眼來，向著林沐雨望了過來，他們那原本乾枯下去的皮膚，竟然在一瞬間，便彷彿是充氣了一般的，變得圓潤了起來，望著林沐雨的目光之中，盡是說不出來的讚賞之意，似乎是所有的人都在贊同著林沐雨所說的話一般的。

林沐雨卻是被這詭異的情形嚇了一跳，不由得向後到退了一步，目光望著那些恢復過來的乾屍，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們原本就是與你一樣的人，你又有什麼可怕的呢？”挽傾城卻是淡淡的笑了一聲，向著林沐雨開口輕聲的說了一句，不再坐著，站起了身來，回過身子，向著那些站立起來的乾屍們微微的一躬身，開口輕聲的說道:“晚輩挽傾城，見過諸位前輩。”十八具乾屍一起開口長笑，向著挽傾城拱手微笑，其中一人開口笑道:“你我俱是本心相同，為了一個目標前進的靈魂，卻是不用如此多禮，夢想面前，從無大小。”挽傾城微微一笑，卻是又站回到了隊伍之中，向著林沐雨望了過來，卻見林沐雨滿臉的疑惑，竟然是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不由得開口向著林沐雨笑道:“林沐雨，你可知道他們是什麼人？”林沐雨向著那十八人望了過去，面目之中雖然與自己有些相像，但是林沐雨的心中卻是清清楚楚的，這十八個人只要見過了，就絕對不會認錯，不會分不清楚這十八個人，他們每一個人身上，都有著一種特殊的氣質，讓你一看就覺得說不出來的覺，就會對他們心生膜拜。

“沐雨不知，還請前輩明示。”林沐雨向著挽傾城微微一拱手，開口向著挽傾城輕聲的問了一句，他雖然不知道這十八人的身份，但是心中卻是和明鏡似的，知道這十八人絕對不是凡人，身份定然也是高絕之人，語氣之中也不由的客氣了起來。

“他們十八人便是林家皇朝萬年之前的十八位聖皇，出雲皇朝的締造者和傳承者，我們出雲夢想的開創者，一代又一代的傳承者。”挽傾城看著林沐雨一副疑惑的表情，忍不住的開口輕笑了一聲，向著林沐雨開口輕聲的說了一句。

這話一出口，便如一道驚天旱雷劈在了林沐雨的心頭一般的，林沐雨向著那十八人望了過去，心中已然震驚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目光一個個的掃了過來，十八人卻是全都沒有絲毫的表情，目光之中充滿了說不出來的柔和的光芒，同樣也在望著林沐雨，只是微笑不語…

只不過這微笑，便如和煦的風一般的滑過了林沐雨的心頭，令林沐雨只覺得說不出來的舒坦，林沐雨的目光在這些人的身上一一掃過，卻是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才好了，這十八人，乃是縱橫上古的十八位聖皇，便是人間已經很少有人記得他們的名字，但是林沐雨卻是在無數的典籍之中看到過那曾經的傳說，在人族剛剛出現在大地上的時候，曾經有那樣的聖皇，帶領人族開闢荒漠，斬殺妖獸，硬生生的替人族在天地之間開闢出了這樣的一方天地來。

千年霸業，不敗皇朝，蓋世雄主，無敵的帝王，任憑那一個人，又能夠與他們相提並論，若是沒有他們，便沒有現在的人族，沒有現在的神州，那些神靈，那些強者，縱然是自己超脫一切，但是任何人都不可能比他們給神州人族做的更多，沒有他們可以說就沒有如今的神州人族，但是林沐雨一直都以為他們是傳說之中的人物，如今卻看到他們就這樣站在自己的面前，一時間林沐雨只覺得自己的頭有些微微的疼了起來，竟然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你是不是不相信他們的存在，還是覺得他們不應該還留存在這個人間呢？”挽傾城看著林沐雨吃驚的模樣，忍不住的輕笑了一聲，開口向著林沐雨淡淡的說道:“當往事成了回憶，回憶零落成了傳說，傳說凋零成為神話，而神話終究也會消散在時光之中，除了無盡的歲月，便是萬載英名，最終也還是要消逝的，死神看的很透徹，天地紅塵，何人永生？”林沐雨聽到挽傾城說起這句話來，不由得微微嘆息了一聲，果然是天地紅塵，何人永生，這十八人在上古時代，全都是名動天下的聖皇，到了如今在神州之上，又還有什麼人記得他們的名字？又還有什麼人傳唱著他們的傳說…

“前塵往事，俱是塵埃，若是我們真的執著於曾經的那些虛名，我們又何必要來到這裡？”十八位聖皇其中一人微微一笑，向著林沐雨淡淡的說了一句，目光落在了人皇所在的那火炬之中，卻是說不出來的蒼涼。

“我們找你來，的確是有事情要和你說，不過這件事情，無論你答應還是不答應，我們只需要告訴你，至於別的，卻是就要看你自己的心思了。”那位聖皇轉過了頭來，向著林沐雨望了一眼，開口淡淡的說了一句。

“聖皇請說。”林沐雨微微的愣了一下，卻是恭敬的向著那位聖皇行了一禮，開口輕聲的回答了一句，無論如何，林沐雨卻是都不敢在這樣的一位聖皇面前放肆，縱然他也是絕世強者，但是在這些聖皇的面前，他卻是必須要**持足夠的尊敬才是。

“你是林家的後人，只不過你並不瞭解出雲，出雲是我們的夢想，雖然在我們沉寂了之後，林家皇朝的後輩們歪曲了我們的想法，最終導致了神州玄門將林家逐出了神州，但是我們的夢想，卻是從來也沒有改變過，我們在這裡等待著，便是等待到今天，等待著你的到來。”那位聖皇向著林沐雨望了一眼，開口淡淡的說了一句。

“那麼什麼才是出雲？”林沐雨望著那聖皇淡淡的笑容，不知道怎麼了，一時之間竟然是覺得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覺，向著那聖皇開口輕聲的問了一句，卻是覺得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覺從自己的心底翻了上來，彷彿自己距離那出雲越來越近，彷彿真正的出雲，其實一直都活在自己的心中。

“什麼是出雲，難道你真的不知道麼？”那聖皇微微一笑，卻是不再說話了，轉身又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雙目微微的閉在了一起，似乎是想要聽聽林沐雨的答案一般的。

“我不知道，我的心中恨出雲，因為出雲，母親死去，父皇鬱郁，兄長要殺我，為了出雲，那麼多的人選擇犧牲，那麼多的人為他瘋狂，可是那個出雲又有什麼好呢？我從記事起，就恨你們口中的出雲，我親手毀滅了他，若不是我的原因，只怕楚雁離也沒有那麼容易能夠滅了出雲，我心中恨，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只有我自己才明白，其實在我的心中，一直都有一個出雲，雖然我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國度，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夢想，可是我卻知道，在我的心中又一個出雲。”林沐雨微微閉上了自己的雙眼，開口淡淡的說著。

從來，他都不曾對別人說過這麼多，便是面對楚雁離，他都從來不曾說過自己心中的那個夢，自己心中一直存在過的那個出雲，可是如今再在個聖殿之中，林沐雨忽然覺得自己的可以卸下所有的偽裝，來訴說一個屬於自己的出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