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在返歸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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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刀沉默不語，過了良久，終於伸手在虛空之中劃了一下，將自己的衣袖扯了下來，手臂之上，赫然的映著一個白字，向著柳輕舞開口說道:“柳至尊，這便是原因，我想你一定知道我得苦衷。”柳輕舞看到那字，瞳孔猛然的收縮了一下，這是代表了白家的符號，林家屬臣，白虎家族，也是金虎號的船長，當年人皇手下四大戰神，青龍，朱雀，白虎，玄武，如今的四大家族，震懾天下的存在，霸刀無生，那就是白無生，白家的後裔，人皇的屬臣。

“血脈相連，霸刀別無選擇，便是昔年挽傾城，一時豪傑，千古帝王，反出林家，柳至尊可見他有一絲一毫怠慢了林家的地方？出雲，這原本就是我們這些人心中的一個夢想。”霸刀望著柳輕舞，目光之中顯出了一絲狂熱的神情來。

“林沐雨也是林家血脈，你又何必跟著林千羽。”梧桐深院似乎是對於霸刀頗為惺惺相惜，見到霸刀這副模樣，也是有些心中不忍，不由得開口向著霸刀沉聲的說了一句，在他看來，林沐雨堅忍果敢，自有帝王之風，林千羽給他的映像卻是就要差上很多了，是以心中也為霸刀慨，向著霸刀說了一句。

“有些事情，你不明白的。”霸刀搖搖頭，盯著柳輕舞開口說道:“柳至尊，你殺了我吧。”柳輕舞卻是受的清清楚楚，霸刀並不是在做戲，相反的，他身上果然是有著一種求死的信念，只怕自己不動手，霸刀也不會願意存活在這個世界之上，不由得眉頭緊皺，一時之間也沒了主意。

“霸刀無生，霸絕天下，怎麼能夠如此頹廢，在這裡一心求死？你又怎麼對得起英雄譜上，赫赫威名？”林沐雨再也看不下去，猛然的踏出了一步來，來到的霸刀的面前，向著霸刀開口沉聲的怒喝了一句。

“我心已死，霸刀何存。”霸刀微微的搖搖頭，望著林沐雨，開口輕聲的說道:“林公子，我知道你是一番好意，可是你不用勸我了，我生無可戀，不如歸去…”

“你走吧，你的命我後自會去取來。”柳輕舞微微搖頭，他知道霸刀的心中已然存了死志，自己既不能殺他，也不可能讓他留下來，唯有揮揮手，讓霸刀離去。

“難不成柳至尊以為我霸刀竟然是以自己的命來要挾您放我一條生路麼？”霸刀猛然的站了起來，盯著柳輕舞開口冷聲的喝了一句，千古霸刀，霸絕天下，又豈能被人這般的看輕，他心中認定了柳輕舞是因為十三天選神將的原因，這才放過了自己，不由得心中惱怒萬分，開口向著柳輕舞沉聲的喝問了一句。

“我說了，你的命暫且留在你那裡，後我自會來取。”柳輕舞何等人物，又豈是會被人三兩句所怒的人，只不過一揮手，就已經將霸刀趕出了坐忘峰，回過頭來，向著挽淚等人望了一眼，開口沉聲的說道:“你們剛剛踏入了太古神境，畢竟基不穩，立刻各回府好好參詳一番。”挽淚等人知道柳輕舞必然是有話要和林沐雨說也就全都不敢停留，紛紛回去了自己的府之中，參悟自己今心得，唯有林沐雨和牙留在了坐忘峰上，面對柳輕舞，三人對視不語，竟然是良久沒有說出話來。

“我累了。”牙左右看了看，卻是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來，整個人消失在了虛空之中，看樣子是又回到了林沐雨的乾坤囊之中去休息了。

“至尊。”林沐雨見四下無人，知道柳輕舞將自己留下來，一定是有什麼事情要和自己說，向著柳輕舞一拱手，開口輕聲的說了一句。

“天地為牢，我等為囚。”柳輕舞嘆息了一聲，一揮手，在她的面前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光球來，不斷的盤旋了起來，彷彿一個有生命的物體一般的。

“我們就好比這光芒，都在這錮的牢籠之中，生老病死，歷練人心，縱然強大到了霸絕天下，卻是依舊還是這牢中之囚，不得解脫。”柳輕舞望著自己手中的那一團光芒，卻是也不理會林沐雨，只是自顧自的淡淡的說著。

林沐雨知道柳輕舞一定有很多的話要和自己說，卻是不方便開口，只是靜靜的望著柳輕舞，等待著想要看看柳輕舞想要說些什麼出來。

“昔年這個世界，有四個人成功的脫身出去，終於脫離了這個牢籠，神魔兄弟，死神和人皇，唯有他們四人，看到過牢籠之外的世界，至於究竟看到了什麼，我卻是也不清楚，我問過死神，他只說時機不到，若是時機到了，那麼我們每一個人都能夠突破這個牢籠，不在成為別人手中的棋子，被人擺。”柳輕舞嘆息了一聲，似乎是又一次的回憶起了死神的模樣來，嘴角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來。

“這團光芒，是死神留給我的，別人都知道它叫做奈落，是我得本命法寶，卻不知道，他是死神自牢籠之外帶來的，記載了天外的秘密。”柳輕舞舉起了那團光芒，望了一眼，這才又接著說道:“終有一，眾生聯手，才能夠突破這個牢籠，這是死神的信念，神魔他們卻是覺得，只需要整合了眾生的信念，融合一體，才能夠將這個牢籠打破，聽上去雖然差不多，但是死神的意思卻是要保全眾生，神魔他們的意思，卻是要將一切全都抹殺，將所有的力量集中在一點，突破這個牢籠，正所謂失之毫釐，繆以千里，這個世界頂端的三人發生了爭執，卻是完全影響了人間眾生所有的未來。”

“那麼人皇呢？”林沐雨聽到了這裡，也算是瞭解了一些當年的太古舊事，想起自己的先祖人皇，不由得開口向著柳輕舞問了一句，死神離落想要聯合眾生，神魔兄弟要收融合眾生，那麼人皇的意見呢？人皇又是站在那一邊？

“人皇兩不相幫，他從來沒有想過要突破這個牢籠。”柳輕舞淡淡的嘆息了一聲，向著林沐雨說了一句，手中的那個光球盤旋的更加快了一些，漸漸的竟然似乎傳遞出了一種淡淡的意念來，彷彿是隔了無盡的時空穿梭過來，雖然並不強大，但是卻令得林沐雨的心中都有了一絲淡淡的恐懼的覺。

“這奈落直通天外，自成一界，卻是連接我們與牢籠之外的那個橋樑，只不過不是很穩定，這是死神奪天地造化，所打造出來的一個通道，只屬於我與死神而已，而你們想要離開這裡，去到牢籠之外的世界，只有一個地方可以走，那就是歸虛之地。”柳輕舞淡淡的說著，目光盯著那個光球，似乎陷入了沉思一般的。

“只不過，人皇卻是最可怕的，因為他從來沒有想過離開這個牢籠，於是他成了整個牢籠的秩序的守護者，任何人都不能破壞這個秩序。”柳輕舞話鋒一轉，向著林沐雨開口冷聲的說了一句，雙目之中閃過了一絲的殺機來。

“人皇是這個牢籠之中的秩序的維護者，也就是牢籠之外那些強大的存在的代言人了？”林沐雨心中一驚，不由得開口向著柳輕舞問了一句，若是真的是這樣，只怕林家那是非滅不可，不然的話這樣一個強大的皇朝，一定會讓所有的人難以呼。

“不，人皇只是與他們達成了一種協議，人皇管制的秩序之下，他們才會容忍我們繼續存在，死神是理想主義者，眾生合力，說的輕鬆，只不過天下之中，人心最雜，他又有什麼能力來整合眾生？所以他隕落了。”柳輕舞微微一笑，似乎一下子從原來那種悲傷的心情之中解脫了出來，向著林沐雨輕聲的說著。

“神魔兄弟卻是最為極端，但是殺盡眾生卻是要比整合眾生容易，所以現在他們還在努力，況且他們還有十七個兄弟，各個都是法力高強，太古九重天的高手，整個天下能夠與他們爭鋒的人，可以說是沒有，除了人皇一脈，就是我們死神一脈，現在也已經無力與他們爭鬥了。”柳輕舞繼續侃侃而談，向著林沐雨解釋自己所知道的太古秘聞。

“如今神魔降臨，天下大亂就在十年之後，我們死神一脈也要秉承死神意志，為這紛亂的神州，爭取一絲氣運了。”柳輕舞微微一笑，盯著林沐雨開口說了一句。

“可是我們能夠做什麼？”林沐雨微微一愣，盯著柳輕舞開口輕聲的問了一句，他不是死神，沒有那天下無敵的力量，不是人皇，沒有那掌控神州的氣魄，跟不是神魔，沒有那殺盡天下人的氣勢，他能夠做什麼，他自己也變得有些茫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這是你的事情，不是我的。”柳輕舞微微一笑，向著林沐雨望了一眼，開口說道:“你知道當初為什麼我要在你的心中種下紅塵心鎖麼？就是因為我還怕終究還是會有這樣的一天。”

“什麼一天？”林沐雨微微一愣，看著柳輕舞的神情不由得變得有些奇怪了起來，紅塵心鎖，卻是又不得不讓林沐雨想起那個女子，那個躺在自己懷中，如訴如泣的告訴自己，她種了自己的毒，深入骨髓，三生不解…

“林沐雨，我要去歸虛之地了，死神一脈，我一走，九幽隕落，牙太懶，就只有靠你一個人才能夠撐下去了。”柳輕舞微微一笑，向著林沐雨開口輕聲的說了一句，神情之中卻是出來了一股難以琢磨的笑容來。

“不要。”牙猛地從林沐雨的手臂之上衝了出來，又一次的幻化做了那個小孩子的模樣，撲在了柳輕舞的身上，抱著柳輕舞，失聲痛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