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遙知兄弟登高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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禿男有些心虛地看向二，怪不得這傢伙不拿正眼看我，原來是見不得我這種勢利態度！

女的沉思著點點頭，已經開始伸手拿包，禿男趕緊按住她:“美玲，別！讓我來，這麼有價值的東西，我一定要買來送給你！”然後轉向闆闆道:“小兄弟，我們之前不瞭解情況，不知者不罪！你把東西賣給我，你儘管放心，我們一定好好珍藏，絕不辜負你妹妹的一番心血。來，這是一千塊…接著！你一定要收下！我很慚愧，這枚針本身的價值遠遠超出一千塊！因為它是你妹妹自強不息、自力更生的神。請你一定要收下，這是我和美玲的一番心意！另外，祝你妹妹健康幸福！請你轉達我們對她的敬意！”闆闆不停地道謝“依依不捨”地把針包好遞給美婦。二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但他始終如一地執行板板命令。闆闆急忙附到他耳邊小聲說:“別再盯著人家看！”禿男善意地看向二，還衝他點點頭，然後很有禮貌地攜著美婦離開。

闆闆等他們走遠後，仰頭望天，微微張嘴，呼呼地大口氣，！真他媽！一塊九錢的東西，賣了一千塊！你媽的社會！你媽的人！

二飯也顧不得吃了，扯扯闆闆的衣袖，結結巴巴地說:“板、板哥，咱、咱們快跑吧，萬一他們叫、叫、叫啊來公安就就…來不及了！”闆闆輕聲笑起來，拍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二，他們不會！趕快吃飯，再過一會兒咱們就要收工回家了。”二遲疑地看著他問:“真真的？你、你確定？”闆闆點點頭，拍拍紮在上的袋，今天可是大豐收啊！腦子裡開始計劃明天要換一個廣場。二見他如此篤定，心裡穩下來，看看還沒吃完的飯，蹲下去繼續開動。

一直到天黑，兩人動手把架子放下來，然後用紅絨布蓋緊，收工回家。二擔心的公安一直沒有出現，他終於可以確定安全過關，通過這一天的見識，他對闆闆已經佩服得五體投地！

因為闆闆看透人心的異能，除了劉外，其他任何人都不知道！所以二看向闆闆的眼神中開始帶有星星。太牛了！老大跟神仙一樣！

回去後，眾人圍在一起算賬，二不停地吹噓今天老大如何如何痛宰肥羊，說得口沫橫飛，闆闆在一邊懷疑，二今天一直不吭聲，還以為他平時嘴笨，沒想到吹起牛如此帶勁。

這一天，闆闆的純收入是兩千五！

劉看得冒冷汗！這還只是牛刀小試！可見老大看透人心的本事有多驚人，將來會怎麼樣？劉膽兒再大也不敢往下想，一天二千五，一年是多少？

連平時沉默寡言的豆腐和大蔥也開始說笑起來，畢竟闆闆單靠一些不值錢的小玩意創下了奇蹟般的收入，他們知道闆闆之前只是個不折不扣的農民，而且還是那種老實本份的農民。所以他們替闆闆到開心的時候，也正式用另一種心態面對闆闆，之前闆闆當老大隻是習慣，如今他們卻是主動認可闆闆當老大。從被動到主動，這是個可喜的轉變。而且在他們的潛意識裡，被發出不服輸的想法，闆闆能做到，他們也能做到！

劉今天帶著大蔥也賺了近一百塊，但是兩人又髒又累，收廢品可不是什麼輕鬆事兒。其他幾個擦皮鞋依然照舊。

由於闆闆用實際行動證明了學習的效用，其他人，包括對a片念念不忘的二也開始正式投入學習。練完每天的必修斧頭砍木人後，八個傢伙圍坐一起，開始反覆觀看科教片。

要說科教片、紀錄片、教學片，這些對於半文盲的斧頭幫首領們來說，最適合不過，再結合那些拍得比較經典的偵破、警匪片，借用裡邊反派們上演的犯罪行為，一幫少年開始學到畸形而且非常實用的本事。

為了增強大家的實踐能力，闆闆提議每天換一個人跟他出去見習。這個決定簡直是英明神武，這些傢伙們興奮得嗷嗷叫。

二這種不拿正眼看人的傢伙都能吹得眉飛舞，連劉在內也是心癢難耐，雖然沒有親臨現場，平時不大吭聲的二如今吹得天花亂墜，不動心才怪。當下幾人划拳猜先後，排好順序跟老大到外邊“充電、磨練。”對於闆闆來說，這樣的輪換制反倒讓他鞏固了“斧頭幫”當家位，別看現在一無是處，只是幾個無知小子隨打鬧，可誰能斷言決無出息？

從此後，闆闆每天換一人，帶著幾個小兄弟在漢江的各大廣場、商業區遊商，他本身經過一段時間的磨練後，不僅變得能說會道，而且心智大開，反應捷，滑無比。隨著經驗的積累，跟各式各樣的人打道，闆闆已經成為漢江城商販中帶有傳奇彩的打工仔。

手下幾個兄弟跟著闆闆也受益匪淺，但是不論誰跟闆闆搭檔，收入最高的還是二，劉能說會道，巧言善辯，按理應該比嘴笨的二強，可事實偏偏相反，二大多時候不說話，就是盯著人看。就憑這招，闆闆稍稍利用一下別人被輕視的心理，往往自願當冤大頭。

這也許就是人的弱點，被一個賣小東西的商販輕視，不論誰心裡都不好受，是可忍，孰不可忍！而且只不過幾十塊錢生意，人爭一口氣，佛爭一柱香！劉總算想透了其中的關鍵。他乾脆也跟著二學，由闆闆說，他不拿正眼看人，可惜，一試之下，好幾次差點跟人打起來。得劉無比鬱悶！憑什麼死二不正眼看人能收奇效，別人就不行？

這其中奧妙啊，二的長相有點地痞無賴的特徵，特別是額頭側邊的黑痣，痣上的黑，活脫脫的一個小地主老財！連這種角都會“無視”你，想想看該有多傷自尊心？

但是劉就不同了，人雖然長得極為英俊，可眼珠子不正經，老是轉來轉去打量人，讓人不得不懷疑，這傢伙沒安好心！就算臉上笑得再討好，別人也只會提高警惕，生怕被他算計，的還會下意識摸摸皮包褲袋之類。

雖然劉跟闆闆出去賣東西的成績不好，可是並不表示他沒有能力，現在他對闆闆已經佩服得五體投地！而且闆闆言出必踐，有他的就有兄弟們的，賺了錢後，買衣物，一次八件！買內褲，一次八條！買巾，一次八張！

闆闆無疑是掙錢最多的，而且還是大家的頭，嘴上叫老大，心裡確實把闆闆當成了老大，全身每個細胞都把闆闆當成了老大！這麼說吧，現在闆闆隨便指一個人說“兄弟們，廢了他！”其他七人將毫不遲疑地衝上去。

說的不如做的，闆闆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贏了兄弟們的擁戴和愛護。他平時也很少說話，除了大夥學習的時候，闆闆從來不會像只蒼蠅一般說教。他最大的特點是從不指責兄弟們的過錯，比如大虎生氣想揍猴子，闆闆不勸，走過去對大虎說:“你跟我打。”大虎哪敢跟闆闆放對，闆闆這樣做，就是想讓他們知道，兄弟之間不能動手傷和氣。豆腐不管，打就打，但是闆闆不還手，任他打，打得累了息了，豆腐看著闆闆無動於衷的樣子，心裡倍悲苦，咬著牙，忍著淚，堅決不哭！但從此後豆腐再也沒打過人。

其實闆闆本不在乎他們的拳頭，他那身橫練肌，從小就被木工、農活壓著，這些生長在城市有氣無力的拳頭算什麼？要不是跟著闆闆練習劈斧，可能連震盪的覺都沒有。

幾次後，再沒有人動手，少年人的子比較衝動，一句話、一個表情、甚至於一個眼神不對都會幹架，處於雄荷爾蒙特別活躍的青期，但是闆闆硬是將他們成一團，捆成一堆。以他自己為核心，兄弟之間慢慢地磨去了鋒芒和稜角，放鬆了戒備，彼此信任，彼此友愛。

這些不是體現在表面上，除了劉依然成天滔滔不絕地說話，其他人變得越來越有默契，特別是跟老大在一起時，彼此的眼神一對，據所處的環境，馬上就會做出最正確的行動。

幾個小傢伙已經習慣了闆闆的行事作風，而且在無形中受到影響，就連劉有時候也會一言不發，暗暗思考，這對他來說是一個可喜的轉變，每當沉靜下來想事情，通常能夠全面、到位，比如他隨後召來的擦鞋工。

每一個都是經過他認真觀察，仔細詢問，大有招收軍人的革命考查形勢，身體差的不要，子懦弱的不要，滑狡詐的不要，年紀小的不要，超過二十的不要，家裡負擔重的也不要！至於政治審查嘛，斧頭幫非常歡那些小偷慣犯。

整整過了半年多，快到節的時候，臨時駐地裡的十張上下終於滿員，後邊陸續來的十二個人，年紀最大的十九歲，名叫鐵牛，身上的肌比闆闆還恐怖，吃飯比闆闆還厲害，放比闆闆的威力更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