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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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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方便出了胡學兵的辦公室,轉身下了樓梯覺得背後的四隻眼睛所散發的幽光消失,白文靜嘴角不由得出一絲嘲諷的笑意。

從口袋裡掏出那個大紅包在手上顛了顛,白文靜臉上的笑意更深,也更加冰冷。可以說,這是白文靜從進入吳慈醫院以來收過的第一個紅包。雖然不知道是不是最大的,但是也算是份量不輕了。

現在這個社會是商品經濟社會,大家的眼睛裡大部分看到的,聽到的,接觸到的,都是“功利”二字,急功近利和唯利是圖原本就是這個時代的,這個社會某些人,或者是極少數人人生目標的追求途徑。當然,之所以如此,那是大家只看到小部分成功人身上的光環,內心的**開始不對稱的膨脹,但是白文靜覺得這裡面還有誤導和引誘的成份在內,噁心循環,就形成了現在人們思想觀念中的價值理念。

不說遠的,就眼前副院長鬍學兵今天干的這件事情,就很有把白文靜拖下水的潛意識存在,暫且不研究這裡面的目的,只說事情本身,白文靜今天就差一點沒忍住當場翻臉。不過現在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需要他去親自證實一下…

“這是什麼?”熬產科主任辦公室內,盧佳馨坐在辦公桌裡,看著桌子上的紅包問白文靜。

此時地盧佳馨依然是和當初一樣冷冰冰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說起話來也是直來直去地。要擱在以前,白文靜肯定是敬而遠之。但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忽然覺得這也是一種嫵媚和魅力。

只不過眼下兩個人頭一次這麼面對面的相處,白文靜多少心裡有些不自在,於是訕笑道:“胡副院長提前給的紅包禮金,說是慶祝我要結婚的。”盧佳馨冷冷的看著白文靜問:“既然是給你準備結婚的,那你給我看是什麼意思?”白文靜不答反問:“新光制葯集團的錢白,盧醫生認識嗎?”盧佳馨聞言就是一愣,緊接著像是明白過來。看著桌面上的紅包,旋即抬起頭看著白文靜地眼睛,開口說道:“認識,怎麼,這是他們公司給你的好處費?”白文靜笑了笑,說道:“不算是,我過來只是問一問,胡院長說以後婦產科要多考慮新光制葯集團的葯品,盧醫生怎麼說。”盧佳馨的臉比以前更冷了,哼了一聲說道:“別的科室我管不了。但是又我盧佳馨在婦產科一天,他們集團的葯就別想進這個科室的門!”白文靜點點頭,這種反應在他預料之外。放下心頭那一丁點小疑惑,便把桌子上的紅包拿起來,又問:“既然這樣,那我也就放心了。不過既然是人家胡院長提前送的禮金,我現在要是收了,在組織紀律上不算是犯錯誤吧。”白文靜的話先是叫盧佳馨一愣,緊接著聰明地她就馬上明白那兩隻老狐狸這次怕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要在白文靜這條小河裡翻船了。想了想。許久不見笑模樣的她,也出淡淡的微笑:“既然是胡院長送的禮金,那麼就算了。不過款項太大,還是去院裡備個案吧。省得以後胡院長問,省些麻煩。”話裡面的意思間接的就是告訴白文靜,留下了文字,以後就是胡學兵以此為藉口要挾白文靜,他也不必放在心上。

中國法律就是有這麼一點好處,叫做法大不外乎人情,人情學這個東西中國人擺了上千年,婚喪嫁娶。收禮金那是“正常社活動。”你送我,到時候我再還你。大家親朋好友之間的關係以及情就是在這些“活動”中聯繫起來的。有紐帶的作用。要是不依法律,基本上算是灰收入,關鍵是沒有人敢拿這個當事兒。

盧佳馨這一開口,就基本上是給這筆錢定了了,讓胡學兵和錢白有地兒都沒處說理去。更何況他們倆敢嗎?

只不過盧佳馨出於提醒,還是說了一句:“長輩的人情不是那麼好收地,你做了這一次,就算是自己頂上雷了。以後你要多注意點…”她說這話時的語氣在不經意中就出了一點真切,一絲關心。當話一出口,她馬上就察覺出自己言語中的“漏”臉上瞬間覺有些發燒,不由自主的偷眼觀看白文靜反應,生怕對方會“笑話”自己。

盧佳馨語氣中地關切的確讓白文靜的心不由得鬆動了起來,他望著眼前這個女強人,眼神都變得有些異樣,但是他還是相信,那只是自己的自作多情。可嘴上剛要說些什麼打破兩個人之間的尷尬,房間內的突然響起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

“咳咳。”白文靜掩飾的咳嗽一聲,說:“不好意思,我先接個電話。”盧佳馨裝作如無其事,很隨意地樣子示意白文靜隨意。

白文靜虛握拳頭掩在口上,掩飾心中地心緒,然後看向手機屏幕,就見上面出現的是一排以前沒有看過地陌生號碼。並且看前面的數字開頭,竟然是美國的。當即接通電話,然後一個悉的聲音馬上響起:“白,晚上好!”悉的聲音,清晰的美式英語,白文靜先是一愣,緊接著裡馬上大喜過望:“是艾雷克教授!你現在回國了?”

“是啊,白,我現在就是在我的辦公室內打電話給你。”打來電話的正是當初來吳慈醫院做學術的艾雷克教授,那個可愛的美國小老頭。

“教授。現在這個時間在美國應該是晚上吧,怎麼還在辦公室?難道說你也用得著和實習生一樣地加班?”白文靜語氣輕鬆的開了一個小玩笑,這種問題無傷大雅。但是卻可以拉近兩個人之間的友情。

果然,艾雷克教授就開始一頓抱怨,抱怨今天接到一個大型手術,是有關先天心臟病地器官移植手術,前後站在手術檯上十多個小時,說是險些要了他的老命。當然,這也是美國式的幽默。在美國人的思想觀念中,女人最忌諱別人問她們實際年齡。而老年人也最忌諱說老,比如說坐地鐵,或者是坐公車,美國老人就不喜歡年輕人給他們讓座,覺得這是對他們自身價值的一種否定,是傷自尊的行為。又比如說,老人出門要是手上有重物也不喜歡旁人幫忙,也是基於如此。

看著是倔強要強,死要面子,但也看得出這是美國人的一種為人處事的人生態度。一輩子都以個人為中心。心裡面都是個人價值和社會回報。

艾雷克教授也是如此,嘴上雖然說年紀大了,但是心裡面未必認老。如果醫學院管理者們不給他發退休通告,這老頭子會幹外科醫生幹到他躺在上永遠長眠地一天。

非常熱情的攀談了這段時間兩個人沒有見面的一些瑣事,白文靜就不免問道:“好不容易下了手術檯,不回家休息怎麼還留在辦公室?”艾雷克教授哈哈笑道:“白,辦公室裡有我的休弦,疲勞了一天我也不想回家休息了。另外我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所以才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給你。你那邊現在應該還是白天吧?”

“是啊?”白文靜笑道:“是什麼好消息?”說著腦海中忽然靈光一現,突然想起什麼。不由得驚喜道:“艾雷克教授,不會是我上次拜託你找的葯物和人造軟骨組織有消息了?”艾雷克教授電話裡又是一陣大笑,然後說道:“沒錯,就是這件事情有消息了。美國葯監局同意出口這些葯品,研究機構也同意使用。”

“真的?”白文靜聞言大喜,可以說這是他今天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只不過艾雷克教授語氣一變,話鋒一轉道:“不過白,我要提醒你。這幾樣東西的價值可不是一般病人可以承擔得起的,而且還有一個很關鍵地問題我要問你,就是這個類風溼關節炎的手術你打算怎麼做,在哪裡做?以我對你們那個醫院的瞭解。似乎沒有能力來完成這樣的專業手術…”剛才的欣喜馬上被艾雷克教授潑了一盆冷水。很顯然,這些問題都問到了關鍵處。

眾所周知。在國際上限制試驗違類的葯品,在黑市中都是天價,更是有價無市。普通人想要使用,所要承擔的經濟壓力可想而知。而且很顯然,白文靜要這些東西,無非都是為了前段時間接的那個患有類風溼關節炎的夫倆,可是這筆錢是他們出,還是醫院出,都是問題。

但是有一點白文靜相信,以他對吳慈醫院目前的認識,無利不起早,顯然讓醫院出這筆是不太可能地。而那對夫,白文靜深表憂慮。

而下一刻問題,就有關於目前醫院整體的外科技術水平了。也正如艾雷克所言,並沒有雄厚的技術力量作為支持,即便是有好武器,沒有會使用的人也照樣白搭。

一時之間白文靜到是有些犯難了,但是考慮了一下還是和艾雷克教授說:“錢,我會想辦法。手術如果吳慈醫院不能做,我可以讓病人轉院,去北京或者是去上海這些大城市地大醫院,相信以這些醫院的實力,還是可以完成的。”艾雷克笑道:“這個不要著急。類風溼關節炎屬於慢疾病,而且手術之前也需要恢復到一個比較好的狀態。所以,只要你那邊準備好了,我這邊就不是問題。”白文靜連忙謝,說道:“術前恢復的事情我已經在做了,採用的是中國古老的葯浴和針灸,就目前情況來看,病人還比較穩定。”白文靜所說地葯浴和針灸。都是這段時間他苦心鑽研《天聖金鑑》地成果。有夏小青那個大葯鋪支持著,沈鴻昌老爺子地指點,到是也初見成效。最開始他想要使用“混合療法”治療病人地時候。就在醫院內引起了不少地非議。認為吳慈醫院主業是西醫,要是中醫治病還不如送省中醫院去。不過因為這個病人是白文靜親自接的,院裡面的領導也有意給白文靜點面子,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必於中醫艾雷克教授也很有興趣,聽到白文靜說中醫在這方面也有成效,不由得就來了興趣又多談了幾句,可惜用英文來說中醫未免有些語焉不詳的意思,所以鴨子聽雷似的艾雷克教授最後只得放棄。只是這個可愛的美國老頭似乎也想給白文靜找些麻煩。沒兩句話又提到了那個美國女醫生,到還真讓他有些措不及防。

等掛斷了電話,雖然心裡面覺得困難重重,但是總體上心情還是很不錯的。白文靜笑了笑,把手機揣進口袋,猛然間他才想起來自己似乎是在盧佳馨地辦公室內。抬起頭,就見盧佳馨眼神中充滿了疑問,見他打完了電話,便開口問道:“美國的電話?是上次來的那個蒙德薛斯教授?”白文靜連忙點頭,笑道:“託他幫忙辦點事。現在又好消息了。”盧佳馨坐直了身子,似笑非笑的又說道:“看來你好像很忙的樣子,如果我要是沒有聽錯的話,你似乎要從美國引進一種實驗葯物,和類風溼關節炎的病人有關?”白文靜知道盧佳馨聽得懂英文,到是也沒有打算隱瞞,就把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最後說道:“現在最大的問題是這筆錢誰來墊付,而且還有手術的地點問題。當然,我個人傾向是在咱們醫院。可是就硬件設施,還有技術力量,我還是覺得可以聯繫一下上海地大醫院來經手。”盧佳馨沉默的看著白文靜,好半天都不說話。似乎是在看什麼稀有珍寶,當然,也有可能是在看團團圓圓。總之那眼神很古怪,古怪的讓白文靜全身上下都覺不自在。

“怎麼了?”白文靜心情忐忑的問道:“不會是我自作主張,做錯了吧?”盧佳馨聞言笑了笑,這才開口說道:“沒有,我是覺得你這個人有時候傻起來的樣子還好看的。”

“傻起來的樣子?”白文靜被嚇了一跳,心說這話不是說自己吧。

盧佳馨忽然說道:“這樣吧。墊付款的事情我會和醫院商量一下。另外也要和病人家屬溝通。至於手術的問題,也要徵求一下病人意見。如果咱們醫院的條件實在是不合適,再考慮給病人轉院。”白文靜先是一愣,緊接著反應過來,連忙點頭道:“多謝盧醫生幫忙,說起來,這個病人是我接下地。這麼長時間都沒有消息,我都有些到失望了。”盧佳馨表情又冷淡了下來,說道:“不用謝,舉手之勞而已。而且也不一定能辦成,畢竟這是一筆不小的開銷,如果病人不能承擔,想要醫院支付的機會很渺茫,所以你也不用謝我。”白文靜對盧佳馨現在忽冷忽熱的變化多少也有些免疫了,更是看出來人家這是下逐客令了,於是很知趣地起身,笑道:“既然這樣,那我就回門診了。還有下午的聯合會診,我已經準備好了,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咱們下午會議室裡見。”盧佳馨點點頭,目送白文靜出門。可就在白文靜剛要出去的時候,盧佳馨忽然又說道:“白醫生,晚上如果沒有別的事情,可以請你吃個便飯嗎?”盧佳馨的話語讓正要離開的白文靜覺到有些眩暈,他一度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可是看到盧佳馨望著自己的目光,卻是明白這並不是什麼幻聽。

白文靜短暫地遲疑讓盧佳馨地矜持到一種羞恥,於是冷淡的又說:“既然不方便,那就算了。”忽然明白過來地白文靜見盧佳馨不高興的模樣連忙說道:“方便…那個,很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