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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診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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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聖金鑑中記載,葯浴和換血這兩種治療方式,最早是出現在秋戰國的時候,具體的內容含糊不清,但是大致的方法和技巧卻是可以復原借鑑,另外其中也描述了宋朝皇家內院有皇室成員因為“先天之疾”而以“牽機”為引,葯湯蒸騰,換全身壞死之血以求生機。

其中大致的過程以及可以從概述中想像得到,另外葯湯的成份卻是不可以一概而論,不同的病症有不同的方子。只是這個“牽機”的作用,卻是叫白文靜心中咋舌不已。這樣說吧,牽機在這個過程中相當於一種起化學作用的催化劑,但是同時,這玩意最主要的作用卻是一種毒葯。

相傳當年寫出“恰似一江水向東”的那位南唐後主李煜就是死在這種名為“牽機”的毒葯上。

不過元朝脫脫所編撰的《宋書?列傳第二百三十七?世家一?南唐李氏》中卻是對李煜的死因記敘很少,前言到是贅述頗多,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李煜的死因是否是被毒死的還有待考究。

但是不管怎麼說,這種治療的手段便是自宋有之,白文靜此刻用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是就換血求生的手法,卻還是第一次。並且這種方法能夠救活人的幾率可以說是百分之一,甚至可以小到千分之一。但是高陽眼下兩隻腳都快踏進鬼門關了,也就不用去管那個什麼死亡幾率了。

當即白文靜就在眾人目瞪口呆之下,一邊輸血,一邊放血,然後輔之以現代的生命輔助儀器吊著高陽的命。

另外一方面白文靜也不是幹看著,而是借用了一下徐醫生帶來的針具,在高陽還在水面上的頭部施以針灸。

這一回可是名副其實的針灸了。內外夾攻之下,效果也是很明顯,最起碼在雲騰霧繞之下。高陽那張烏青的臉孔已經看不清楚了…

斑董事長、高太太等人不敢打攪,心情複雜的看著白文靜施為。而徐醫生到是暫時放下了難堪和沮喪,拉下臉來問道:“高家少爺現在已經油盡燈枯,如此施為,豈不是火上澆油!”白文靜抬頭看了一眼這位杏林國手,也不嘲諷,微微一笑說道:“病來如山倒。病去如絲。但是另外一方面,徐先生可不要忘記,重症須以猛葯醫!”話說地瀟灑,但是白文靜的心中卻是一點都不輕鬆。

儘管明知道高陽此刻是九死一生。但是能夠有一線希望。他也不希望這廝地命斷送在自己手上。

另外一方面。年輕人何嘗心中也沒有一點爭強好勝地心思在呢。

而徐德聞言出一副沉思地表情。似乎在想著白文靜此刻地做法是否妥當。卻是不知道白文靜地心中所想了。

夕陽西斜。炎炎地暑氣漸漸降下。就在千家萬戶準備晚餐地時候。還守在客廳內地女人們就早已經不耐煩了。

避家兩次過來詢問要不要先用晚餐。關穎、夏小青等人都搖頭拒絕。只想等白文靜出來然後趕緊離開高家。

眼瞅著管家第三次上來相請地時候。

“葯房”內終於傳來了消息:“高少爺活過來了!”聞聽此言,原本還很沉悶的客廳馬上喧鬧了起來。所有人都圍在了葯房門口,等待著裡面的人走出來。

先是被蒸的粉能有七八分的高陽被人重新抬回到臥室上。然後就見一群人前呼後擁著神情委頓的白文靜隨後走了出來。

斑陽是死是活大家沒有興趣知道,但是一看到白文靜這個樣子,關穎和夏小青她們馬上就圍了上來,急切的問道:“文靜你沒有事情吧?”白文靜有氣無力的擺擺手。有氣無力的笑道說:“沒有事情,不用大驚小敝的。”說不用大驚小敝,可是一看到白文靜地模樣,不說表姐關穎如何心中不安,就是夏小青這個始作俑者,也不由得急得一跺腳,咬著嘴,眼睛裡帶著一層霧氣的看著白文靜自責不已,心說早知道這樣。當初就該讓高陽被毒蛇當場咬死!省得現在麻煩!

而董思琪卻因為被房間內湧動出來的葯味燻得直想吐。有心想要上前關心兩句,卻不想最後還得被張薇扶到一邊。才算沒有出現問題,要不然又有白文靜忙地了。

最後還是鄒姐最明白事理,大聲叫道:“有什麼話一會再說,先讓文靜坐下來休息一會!”聽到這話,大家猜想起來叫白文靜去休息,恢復一下神。

後面跟出來的高董事長和高太太卻是一臉急不可耐的神情想要上樓看一眼自己的兒子,但是見白文靜如此,到是也不免尷尬。於是歉意的說道:“這一次累及白醫生受苦,我高家上下萬分慚愧,不盡。”白文靜笑道說:“高董事長和夫人還是趕緊上樓去看高陽吧,我這裡休息一會就可以了。”斑氏夫婦訕笑了一聲,也不和大家客氣,打了個招呼馬上上樓,看得出來這對父母不管平時如何,在這一刻對自己的親生骨地發自內心的關心。

等到高董事長和他子離開,關穎、夏小青等人就把白文靜攙扶到客廳沙發坐下,然後關穎就埋怨道:“就是治病救人嘛,至於把自己累成這樣!”夏小青此刻也沒有了一直以來的溫柔和平靜,而是抓緊了白文靜的手,一雙如同秋水一般的眸子死死的看著白文靜的眼睛,正說道:“我要你答應我,即便是治病救人,也不能這樣的罔顧自己的身體於不顧!特別還是像高陽這種人!”白文靜看到夏小青眼神中出地關切,心中不由得就是一暖,馬上笑著點頭答應。

見到兩人如此一副情深意濃地做派,關穎就十分吃味。不悅的說道:“情我剛才地話算是白說了,本就沒有把我這個表姐放在心上!”鄒姐呵呵一笑,推了一把關穎說:“看見沒。這就叫有了媳婦忘了娘,娘都能忘了,更何況你只是小白地表姐。”大家聞言不覺莞爾,關穎也陪著笑,但是誰又知道,她笑聲當中卻帶著幾分失落,至於為什麼失落。恐怕連她自己都不清楚。

休息了片刻白文靜恢復了幾分力氣,就對眾人說道:“我要上去再看一看病人情況,如果沒有事情的話,咱們就一起回家!”儘管大家都想馬上離開高家,但是也知道白文靜要是不看一眼,心裡肯定也踏實不了,於是只好點頭答應。

此刻躺在上的高陽依然還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樣,但是看臉卻不是之前的烏青,而是蒸汽退卻後的蒼白。雖然同樣不是什麼好臉,但是卻有了幾分生氣。最起碼帶著氧氣機,身體的心跳和血壓都開始向好地方向邁進了。

武當山來的徐德徐醫生還沒有離開,此刻他也不顧高太太那雙都可以把他生活剝了的眼神。依然握住斑陽的手腕號脈號起個沒完。看起來這位還沒有研究明白自己開的葯方為什麼改成洗澡水就會出現成效的原因。

白文靜一進門,房間內的所有人都不免起身相。現在大家可是再也不敢小看眼前這個敢把活人當水煮魚燉的年輕醫生了。

斑董事長此刻有一種如釋重負的覺,的對白文靜說道:“這一次要不是白文靜出手相救,我們高家可真地是要白髮人送黑髮人了。”斑太太卻是打斷了高董事長的話,急忙問道:“白醫生,為什麼我兒子現在沒有甦醒啊!”白文靜上前翻看了一下高陽的眼睛。然後又摸了摸脖頸上地脈搏,然後才回答說:“現在病人的情況趨於穩定,但是因為之前被蛇毒侵蝕,身體的機能損失很大,所有要想恢復過來恐怕要很長的一段時間。”聽到這話,之前還略見輕鬆的高氏夫婦馬上就緊張了起來。高董事長更是緊忙問道:“那我兒子要多久能夠醒過來,恢復正常需要多久?”白文靜也不想用假話糊人家,就直言說道:“就病人的身體情況來看,這個恢復期最短也要一兩年。如果中間還有反覆地情況。恐怕還要延長。但是以高家的財力,我想復健堡作應該會比較容易的。而復健這方面。雖然我個人傾向於在國內做,但是就技術完善和水平來說,不得不承認還是美國做的比較好。所以等病人身體情況穩定下來之後,也可以考慮出國。另外我不得不提醒的是,因為病人最佳的治療時間因為某些原因被耽擱了下來,所以即便是康復後,估計病人的體制也無法完全復原了。並且有可能的話,病人的大腦也許也有一地個程度地損傷和後遺症…”儘管白文靜已經把傷勢情況儘可能地往輕了說,但是這些遺憾的消息聽在高氏夫婦耳中卻無疑是一個很沉重地打擊。

斑太太當著外人雖然沒有抱頭痛哭,但是也默默的垂淚不已。而高董事長也自我開解的笑道說:“這已經很好了,和保住命相比…這也許是他最好的結果吧。”白文靜聞言為之沉默。不過這時他卻聽到似乎有人在叫自己,轉回頭看向門口,就見家裡的那一幫女人們正擠在門口給自己做口型,那意思似乎是說?少廢話,沒事就趕緊走!

徐德卻嘆息了一聲,看了一眼白文靜,然後對高氏夫婦拱手說道:“徐某學藝不,累及高少爺險些喪命,現在這個樣子,徐某卻是沒有臉面再留在杭州…哎,慚愧啊,徐某就此告辭!”說完也不等其他人反應,這位來的時候趾高氣昂的神醫卻已經黯然離去。

白文靜看了看這位徐醫生離開的方向,覺得沒有什麼需要自己的了,而且被關穎她們追著,於是也出言告辭。

不過他一說要走,高氏夫婦馬上就急了。極力挽留白文靜住下來,當然,主要的心思還是想要留白文靜住下來照顧他們的兒子。

但是白文靜質疑要走。到了最後高董事長沒有辦法也只能答應。又等到白文靜向高家的家庭醫生代了一些需要注意地事情,這才在眾人的相送下離開了臥房。

就這樣前呼後擁的走到樓下,白文靜便回頭對高家人說道:“不用送了,有什麼情況地話,我們電話聯繫。”此時,高董事長對管家一使眼,管家心領神會馬上把事先準備好的支票本遞了上來。

斑董事長也不等白文靜開口。乾淨利落的在支票本上寫下了一行數字,然後隨手撕下在白文靜手上,恭聲說道:“高某一生都是在商場上打滾的,講究的是平等易,童叟無欺。但是我知道,兒子的命是金錢無法衡量的,不過除此之外,鄙人實在是沒有其他地報答方式,這點錢也不算什麼,只是意思意思。其他的。後有機會,高某必定盡全力報答!”白文靜見推脫不過,另外也因為高家是億萬富豪。估計也不在乎幾個小錢,所以白文靜便看也沒看支票上究竟寫了多少,隨手就揣在了口袋裡,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儡了。”然後又說了兩句留步,這才帶著關穎和夏小青她們出了高宅。

不過等白文靜她們離開高家的時候。夜幕也已經降臨,一行人見此更是沒有停留的心思,快速的開車離開。

一直到身後高家別墅的影子消失在後視鏡裡,前後兩輛車上的眾人才隨之長長出了一口氣。回想起來在高宅經歷的這些事情,眾人都覺到一種如釋重負的輕鬆。轆的眾人把車開進了市區,也沒有挑揀,直接就停在了一家頗具規模地餅店門前。

等到五斤餅擺上桌,各種炒菜還沒有上齊。大家就迫不及待的開始填起了肚子。看起來大家都餓壞了。

一邊吃。大家一邊說著今天發生的一系列匪夷所思地事情,董思琪就慨道:“今天一天別看我什麼也沒有做。但是卻覺比拍電影電視劇還累,特別是看到白文靜,總算是明白了當醫生也不簡單,累死累活的。”張薇笑道說:“你還知道啊!不過今天白醫生在高家可是又出了一回風頭,雖然不知道白醫生是用什麼辦法救治的,但是看那個徐醫生離開的樣子,不用看也知道是高醫生再次大展身手了。”夏小青最喜歡聽別人誇獎白文靜,似乎別人誇獎白文靜就是誇他一樣,不過嘴上卻故作不悅的說道:“他有什麼好說的,我看就是一個糊塗蛋,是非不明,也不看清楚是什麼人,連高陽那種小人也救,白白地費了大家一整天的時間。”必穎笑道:“這話說的有點違心了吧。我估計最高興的那個人就是你了,看到自己的未來的老公不計前嫌,一副男子漢的表現,難道說你就不動心?”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眼下白文靜跟前有五個女人,卻是差不多有兩臺戲了,完全容不得他有嘴的餘地。

最後還是鄒姐問他話,他才有了參與其中的機會。就聽鄒姐擔心地問道:“雖然說今天地事情是虛驚一場,但是你們也說了,防人之心不可無。高陽是什麼人我不清楚,但是這次把人治好了,以後還會不會再找小白麻煩,卻也說不定。”白文靜把魚香絲攤在餅裡卷好,咬了一口,然後笑著說道:“這個不用擔心,這一次估計高陽病好了也恢復不到以前的狀態了。另外我推薦他們去美國做復健治療,估計也要花個一兩年地時間。等到時候,即便是他回國,估計也不記得我是誰了。”說到這裡,鄒姐不免好奇的問道:“對了,剛才那個姓高的不是給了你一張支票嗎?拿出來看看這個杭州首富一次診金給多少?”白文靜聞言擦了擦嘴,說了一聲好,然後就在大家子的目光下把口袋裡那團成一團的支票拿了出來,展開平鋪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