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三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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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三十九就在報社揭了球員嫖娼事件的第五天,高峰在報社接待了一位特殊客人錢因。是特殊,有兩個原因,一是因為此人是北京來的,是個外地人;二則因為她是高峰的鄰居加大學同學。
錢因是借假來看高峰的,原來兩人約好要在東方市好好玩玩的,錢因一週前出發就給高峰好了,可一週過去了高峰也沒有見到錢因,打電話到錢因這裡,家裡一週前就出發了。高峰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但他也只能再等等,可一等就是三天,錢因一點消息也沒有,等到第四天,錢因終於來電話了,高峰如獲至寶。
錢因的聲音發抖,一邊在泣。高峰問她在哪裡,問了多次,錢因才在火車站,她現在連電話錢都付不起了,叫他過去接她。
高峰立即前往火車站,當他見到錢因時,科不敢相認了。當年名滿校園的校花已不成人樣了:臉上、身上、腳上都有傷口,腳上的鞋已破爛,上衣和褲子汙垢,頭髮蓬亂…這那是當年的佼佼校花,而是一個十足的女乞丐。
見到高峰,錢因的眼淚唰唰的往下掉,要不是面前的是以前要好的老同學,誰還能認出她是錢因啦!
高峰什麼也沒有,立即脫去外衣讓錢因披上,隨後把錢因帶到百貨商場,讓她換上了全新的衣褲。換完衣褲,錢因開始痛哭,任憑高峰如何相勸也無濟於事。
高峰把錢因帶到了報社,錢因才開口。
“高峰,我厭惡東方市,詛咒東方市,它毀了我的一生。”錢因的語氣讓高峰吃驚。
“高峰,我今天不是你的同學,也不是你的鄰居,我是一個讀者,我要控訴,我要控訴!”錢因的聲音顫中帶吼,鄰坐的記者都站了起來。
高峰勸道:“不要動,錢因,慢慢講,我在認真聽著呢。”
“我毀在了這個地方,我好痛苦,痛苦呀,你明白嗎?”高峰輕輕的拍她的肩,道:“你慢慢的吧,我理解。”錢因幾乎是歇廝底裡的:“我不要理解,我要伸冤,我要控訴,我要報仇!”錢因完全失去了控制,豆大的眼淚象淚象漫天的大雨。
高峰無言以對。
原來,錢因三天前就到了東方市,可她在下了火車之後,就遇到了一幫搶匪,硬是生拉活扯的把她帶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這幫搶匪不但把她的財物洗劫一空,還把她關起來,十多名劫匪連續三天對她實施**…
高峰憤怒了,在場的記者憤怒了,電話打到了市公安局、省公安廳、110警察火速趕到了,一大群記者要求火速破案。
誰也沒有料到,就在錢因頭一天在報社哭訴之後的次,報社先後接到了五起相同的投訴,與此同時,報社還陸續接到相同的投訴信六封。看來火車站的治安問題是嚴重到了市民不能容忍的地步了!
報社社會新聞和政法新聞部,對所有的儼信和投訴進行了彙總研究,寫出了長達兩萬字的報告,上了編委會。就在羅曼把社會部和政法部
來的材料,轉呈大報張總編的時候,她和張總編又同時收到了另一封投訴的群眾來信。
來信列舉了一個月以來,火車站發生的種種案件,受害者多達五十人之多。群眾來信最後:報社領導,老百姓生活於水深火熱之中,你們可不能坐視不管呀?要是長期這樣去,叫老百姓怎麼活呀…罷免是一個知情者。知情者最後演附言:原本是想留真名的,不知道你們重不重視,更擔心你們會洩密,他們會遭到報復,所以不留真名了張總編看完了兩份材料,不然大怒,拍案而起。他怎麼也不相信東方市的火車站,還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而且有越來越猖獗的勢頭。
張總編火速召集全體在家的編委,羅曼她們子報的例子體編委列席參加,就此事商討對策。
會上幾乎所有的人都慷慨陳詞,對東方火車站的治安現狀表示了強烈的不滿,尤其是羅曼報社主管社會部和主管政法部的領導,談起此事幾乎快我跳起來了。與會的所有人都發了言,唯有高峰一言不發,張總編看了他一眼,問:“高峰,我知道你有氣,你有什麼意見總不能憋在心裡,講講你的意見。”高峰環顧了所有人一眼,一字一句的:“發動所有的力量,端掉黑匪窩,還市民一個安全的生活空間。”話不多,字字千鈞。
會場寂靜了整整兩分鐘。張總編:“講的好,我們這個社會需要良知,我們這個社會需要正義。”編委擴大會形成了兩個決議:第一,將報社掌握的所有第一手材料上報省委省府、鐵道部和公安部。第二,組建一支強有力的採訪報告小分隊,決定深入劫匪內部,高峰擔任隊長。
這對於新提撥上來的高峰可謂是雙重考驗,一是怎樣打入黑幫,二是打入黑幫之後該如何做。另人都替高峰捏了一把汗,可高峰沒有這樣看,也沒有來得及想,就準備開了。
他找到黑幫生活的公安朋友,仔細詢問怎樣才能打入黑幫。公安朋友如此這般地向他傳授予細節。回到家來,他立即就開始行動了。
他到舊貨市場上去買了舊被子、舊衣褲,把自己扮裝成一個剛從鄉下進城的打工仔。對著鏡子上下打量,還的確象那麼回事了,只是那張稜角分明的臉太過於乾淨,雙手手指過於修長,於是他在臉上了很多汙物,把一雙手
得髒兮兮的,然後再對捉鏡子一照,一個活脫脫的鄉下崽出現在面前。
就這身打扮趕到報社,報社的門衛死活不讓他進去,最後他只有叫了羅曼前來接他。到了辦公室之後,羅曼笑得前仰後合,所有的記者編輯也都認不出高峰來,高峰也懶得和他們閒聊,在得到了羅曼的肯定後,高峰立即回家準備出發。
天空下起了紛紛揚揚的小雨,整座城市籠罩在一派霧氣之中。高峰背上他從舊貨市場上購買回來的破舊棉被,穿上他從舊貨市場上購買回來的破舊衣服,膠鞋還粘滿了泥土,出發了。
這座城市的火車站他是相當悉的,畢竟他在這座城市生活了十二年。火車站歷來都是農民工扎堆的地方,也是魚龍混雜的地方,自然也成了這座城市的案件高發區。
他混在民工隊伍時,一路東張西望而卻步,好似巴不得能尋找到一個城時的救世主似的。他趕到火車站時是下午十六點了,他和眾多的剛入城的農民工坐在火車站東邊的廣場上,目光裡出幾許茫然…第一天就這樣過去了,第二天太陽昇起的時候,他還是坐在那裡,遙遙無期的等待,在漫長的等待中,第二天又過去了。
兩天之中,他沒有洗臉,更不要刷牙,滿身奇臭無比,一副蓬頭垢面狀。
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五天,終於有一個刀疤臉來到了他面前。
刀疤臉先是問他從那裡來,城裡有沒人和朋友,以前都幹過些什麼活計。最後刀疤臉仔細審視他的臉頭緒,還把他的手抓起來掂量掂量,道:“你小子沒有幹過
活,在家裡遊手好閒慣了吧。”後來嘿嘿一笑又:“算你小子走運,只要有膽識,你小子還有得混。”就這樣,高峰就算加入了匪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