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趁勝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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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三人早早起來，他們要從後山下去，然後轉過一座村鎮才能到達神大營的邊界。在此之前，他們必須打扮成百姓，不能身穿雪城的軍服。此時，他們已經喬裝成普通百姓，薛桐身材高大，只能裝扮成中年大漢，相較之下，樊梨花和竇仙童還是扮成超級大美女，美女無論出現在哪裡，都會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薛桐對她們的模樣非常不滿意，唯有搖搖頭讓她們改扮。

竇仙童善於易容，她乾脆把自己打扮成白髮老婦，臉上皺紋重重，纖細的肢微微躬起，顯得老態龍鍾。樊梨花堅決不願意把自己打扮成醜老太婆，竇仙童好生勸說也是無濟於事，只好讓薛桐去勸，無奈樊梨花態度堅決，薛桐只好特別通融，讓樊梨花打扮成四十餘歲，風韻猶存的中年美婦，竇仙童在樊梨花的臉上化了化妝，再往她的衣服裡面加了一些填料。

三人商議了各自的身份，薛桐和樊梨花裝作夫婦兩人，賽仙童打扮得過於衰老，自甘做他們的下人，畢竟她不願意讓兩人稱她作長輩。三個揹著包袱的平常百姓就此誕生。他們飛掠了四十里路，一路上沒有行人，三人可以盡情展開自己的輕功，速度可謂是疾如閃電。快要接近神大營的時候，三人迅速隱入山中，尋找一處小小的山棲身。直到天轉暗，三人吃飽喝足，這才收拾乾淨，準備進行晚上的偷襲。

神心中十分鬱悶，十大弟子如今只剩下五個，分別是風鷹、幻鷹、蒼鷹、雷鷹以及鷹。他本來以為雪城只是彈丸之地，攻擊起來非常容易，卻想不到自己來了一個月，戰局卻是沒有絲毫進展，陷入一片混沌。此前，遇到對方布在城外的八卦霧大陣，自己竟然損失六萬多兵馬，原本帶了十幾萬兵馬的神，如今已經損傷過半。

想到前天的偷襲，自己再次損失數千人馬，眼看軍隊人數漸漸減少，他不到異常無力。神在自己的大營前布上一座大陣，試圖阻攔雪城的部隊出擊，想想來真是丟人！自己將近十萬的兵力，居然害怕對方的兩、三萬人，然而神終愁眉不展，卻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幻鷹也曾經幫師父想了許多辦法，卻沒有一項實用，全被神一一否定。其他幾個師兄弟雖然各有所長，但他們不善出謀獻策，自然幫不上神的忙，於是只能天天練功，增強自己的戰鬥力。

神走過自己佈置的陣法，來到雪城之下，看著陽光下閃閃發亮的城牆，他的眉頭皺得更深，這厚厚的堅冰，就是用火炮也只能打出幾個白點，本無法造成關鍵的破壞，看來雪城裡面真是能人不少！要是等到冰雪融化，就必須等到一個月後，但自己將近十萬兵馬，在這裡吃喝一個月…這消耗得要有多大？

“師父，我們可不可以採取突襲的辦法？比如，派突擊隊趁夜晚溜進雪城，想辦法打開城門。”幻鷹目光閃動，看著師父犯愁的樣子，不到心疼。

“突擊隊？幻鷹，你覺得我們有哪些人可以爬上這道滑不溜丟的堅冰城牆？”神沒有斥責幻鷹，畢竟他是自己的弟子，只是想幫自己解決問題。

“啊…也只有師父一人，但師父您身為主帥，自然不能這麼做。”幻鷹急急補充道。

“嗯…先回去吧，我慢慢再想辦法。”神神情低落，輕捻鬍鬚，擺手而回，一路上長吁短嘆，真是遇上不好解決的難題。

“師父，我們能不能派人帶一支小隊，繞道過去，從雪城的後方進攻，讓他們腹背受敵？”幻魔縱馬跟上神，認真問道。

“這我當初也想過，但看如今的情形，我們並不適合分兵，否則被對方各個擊破，可就更加不妙。”神說道。幻鷹心有不甘，但想想師父說得也對，一時沒了主意，兩人默默地並馬而行，回到中軍大帳，五名弟子圍攏在神身邊，一個個靜默著不說話。

吃過晚飯，神仍然心中鬱悶，他坐擁十萬大軍，卻在大營坐等雪城的城牆融化，這能不鬱悶嗎？他轉出中軍大帳，到各處轉了幾圈，指揮士兵做好戰備。

突然，大營北方傳來了爆炸聲！神一驚，心想是什麼人又來偷襲？自己的陣法居然被人突破！不可能啊！難不成…對方竟然繞過自己的大陣？神來不及細想，立刻騎上戰馬，率領親兵衛隊，朝大營北方衝去。

果然是雪城的人！神來到北部大營，一看情景就知道怎麼回事，積雪之中，橫七豎八躺著受傷以及死去的士兵，軍營一陣混亂，神見幻鷹已經在指揮眾人收拾殘局，他的心中稍安，但四周看去，卻沒有發現襲擊者的所在，神心中氣憤難抑，朝空中大叫一聲，雙臂無力垂下。幻鷹見狀來到神面前:“師父，又是被對方的高手襲擊！這種情況…真是讓我們防不勝防啊！”幻鷹覺得非常無奈，被對方連續襲擊，每次都為己方造成慘重傷亡，這仗還能怎麼打？

“幻鷹，你們五個人分成五撥，夜守護大營，我們再也不能讓大營出事，要是士氣一直低落，事情可就無法挽回。”神沉重說道。

“是！師父！”幻鷹立刻叫上自己的師兄弟，商議如何分班巡邏。

神猶豫了老半天，心想自己要出兵嗎？他知道對方有鬼神一般的高手，如果親自出擊，恐怕自己小命也會不保。萬一自己死亡，雪城被誰拿下，對他還有什麼意義嗎？想到這裡，他決定明哲保身，於是嘆息一聲，任憑弟子出去巡邏，自己回到了中軍大帳。面對敵人無所不在的偷襲，神已經不堪其擾，想想自己身為大巫師，什麼時候這麼委屈？中一團濁氣無法排解，他不安地在自己的營帳裡面走來走去，苦心思索著應對之策。

之後幾天，神大營總是遭到薛桐三人難以預測的襲擊，神不但損失不少的人馬，還得全軍人心惶惶，士氣低落，如今他的士兵，一旦聽到爆炸聲就會嚇得蜷縮在自己的大營，不敢外出。神知道情形已經無法挽回，他雖然心有不甘，但這種情形無法避免，也無法改善，他只能帶領五大弟子夜巡邏，想跟偷襲的人會上一面，哪怕把他們打傷也好。無奈偷襲者的行蹤難以掌握，又是絕頂高手，一般兵將遇到他們，往往莫可奈何。

神最終想出辦法，他把自己大營的防守範圍加大，營帳向裡縮了三十丈，對方的弩榴彈難以到達，儘管避免了一些損傷，但薛桐的襲擊也越來越深入內部，總是匆匆來去，神龍見首不見尾。薛桐這幾天過得非常快活，樊梨花、竇仙童兩人陪他遊遍雪城北部的連綿雪山，他們白狩獵，以烤為食，晚上則伺機偷襲神的大營，回來後大玩一龍二鳳的遊戲。十餘天過去，薛桐明顯覺到天氣轉暖，再次來到神大營之前，他們站在高地觀察，薛桐忽然說道:“不好！神要撤軍！”

“他好不容易熬到冰雪融化，居然要撤軍？”竇仙童順著薛桐的目光望去，果然，神軍營裡的士兵正在收拾行裝，已經有先頭部隊向北移動，隊伍還夾雜著車輛。

“他已經沒有了必勝的把握。”樊梨花冷聲道。

“還是梨花聰明，神被我們騷擾得士氣低落，已經無力再戰，肯定是要回城整頓。”薛桐攬住樊梨花的纖，在她的臉上輕輕一吻。樊梨花漸漸習慣薛桐的蕩，不再因為他熱情過度的表現生氣，只是瞟了他一眼，沒有出聲反對。

“不能讓他這麼走了。”樊梨花沉著臉，望著山腳蜿蜒行進的神兵隊。

“對呀！當我們三個人不存在呀！”竇仙童擊掌笑道“薛桐，走了，開工啦。”自從跟樊梨花好，兩個女人竟然打成了一片。樊梨花出一個淺笑:“好，開工。”三人背起各自行囊，迅速越嶺而去，來到神隊伍的前方，率先佈下地雷陣，因為有厚厚的積雪遮掩，地雷特別容易埋設，三人埋完地雷，神的先頭部隊慢慢出身影，三人隱藏在附近的樹叢，蜷縮在雪堆裡面，與積雪融為一體，從遠處本看不出來。

“記住，一會爆炸的時候，絕對不許歡呼。”薛桐這些子，著實領教兩個女人的活潑，也許是平常生活中矜持太久，一旦放開心懷，就要徹底把以前沒得到的開心找回來。兩個美豔的女人一起點頭，互相望了一眼，眼中滿是調皮。竇仙童和樊梨花兩人拉著手，互相依偎在一起，悄聲說著什麼，薛桐注意地盯著，心中默數:“一、二、三，爆炸！”果然“轟——”震耳的爆炸聲響起，立刻將十餘名士兵連人帶馬一起炸飛，許多人被爆炸的衝擊波傷，頓時呻聲、叫罵聲、馬嘶聲、將領的傳令喝罵聲不絕於耳。

“咯咯…炸得好。”樊梨花竟然拍手笑道。薛桐狠狠瞪了她一眼，樊梨花趕緊捂住嘴，大眼睛出不好意思的神，瞟了竇仙童一眼，卻發現竇仙童使勁地憋笑，嬌軀忍得直顫抖。

薛桐對兩個女人到有些無奈，他連忙吩咐道:“這樣吧！神撤軍的消息，雪城的雲朵還不知道，我想應該由仙童回去報信，我和梨花繼續想辦法騷擾他們，你說怎麼樣？”薛桐以詢問的目光望向竇仙童。竇仙童立刻正道:“好，我馬上就回去。”她把自己帶出來的武器給薛桐和樊梨花，揹著重量減輕的包袱，轉身就要離開，薛桐覺得有一個年齡比自己大的老婆不錯，體貼人啊！

“仙童…你一路小心。”薛桐關心地揮了揮手。

“是啊，一路小心。”樊梨花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