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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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了皇上一眼,對方似乎故意忽略這邊的動靜,一雙眼只望著上的梅妃。
他橫下心,雙拳一抱“娘娘,臣…失禮了!”
“娘娘…您好冤枉啊,娘娘,讓小豆子進天牢陪您…皇上,娘娘身子不比常人,求您把小豆子也一併關進天牢吧,小豆子求您了…”小豆子跪爬到皇上跟前,猛磕頭。
傅凌鈺臉一沉,向兩旁內侍打了個手勢,很快的,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小豆子便被拖了出去。
梅妃沒想到事情會這麼輕易就解決。至少,她還以為皇上會念及悅妃懷有身孕,不忍對她責罰呢。
不管怎麼說,雖然自己肚裡的孩子掉了,但換來胡悅兒被打入天牢了下場,也是意外的收穫。
“皇上,孩子沒了,臣妾…臣妾真的好傷心吶!”她整個人偎進傅凌鈺的懷中撒嬌。他願意為她把那個胡悅兒關進天牢,對她應該也不是全然無情的吧?
傅凌鈺垂眉看著懷裡哭得梨花帶淚的女子,臉上出了一股莫測高深的冷笑“沒了嗎?既然沒了,那便沒了吧。”聲音極輕,梅妃卻只覺得渾身一顫,一股寒意竄至骨髓深處。
被關到天牢裡的犯人所受的待遇是這樣子的嗎?
被關天牢的第三天,羅羽然終於發覺事情有些不對勁。
因為她所處的這間天牢,雖然給人一種陰森恐怖的覺,可四周的牆壁上沒有任何刑具。
而且這天牢裡的擺設未免太豪奢了,一張舒服大上鋪著柔軟又保暖的虎皮、厚厚的錦被以及冬暖夏涼的玉枕,而它們分明是無憂宮搬移過來的。
此時正值冬季,氣候異常寒冷,但牢房裡卻配置了火爐,溫度宜人,本覺不到一絲冷意。
更誇張的是,每三餐全是保胎養顏的珍品,上午和晚上還有專人會送來補身的雞湯和魚片粥。
即使同在是冬季,各種新鮮水果也未間斷過,而且,桌上每天必有一盤鮮的杏子。
除了沒了自由,她本覺不到自己的坐牢。
那麼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
回想起傅凌鈺在東華宮時絕情的命人將她關進天牢,眼底雖是一處冷意,但卻透出幾分複雜之。
她一度懷疑他中了梅妃的桃花魅,否則依他的聰明才智,怎麼可能識不破梅妃的詭計。
可如果他真的被下了桃花魅,失去神志,意識完全被他人控制,為何她又會在不經意間發現他眼底的落寞與疲憊,以及…一股連她自己都無法形容的心疼。
難道其中有什麼陰謀?
腦海中有太多的疑問,她需要有人來替她解答,而那個人就是這場陰謀的另一個主角…傅凌鈺!
為了能夠見到他一面,她求遍負責看管天牢的守衛、獄卒,就連每替她送膳的御膳房太監她都請求了。
但得到的統統都是——“皇上國事繁忙,沒有時間來天牢探望娘娘,還請娘娘不要為難屬下。”羅羽然被這番話氣得直跳腳。難道那混蛋打算把她關在這鬼地方直到老死嗎?
若不是顧念著腹中胎兒,加上行動不便,她早就越牢而出,揪那混蛋前來質問了。
幾經請託之下,傅凌鈺依舊不肯面,她終於想到一個絕妙辦法——絕食!
既然他不肯來天牢看她,那她就不吃東西,反正她肚裡懷的是他的骨,就不信他真狠得下心,眼睜睜看著他們母子兩人活活餓死。
這下,負責看守天牢的一幫獄卒總算覺到事態的嚴重,在苦勸無果的情況下,不得已將娘娘在獄裡絕食的行徑傳到皇上耳中。
當傅凌鈺帶著尚武,一臉陰鷙的趕至天牢之時,就看到那女人冷著小臉,個大肚,瞪著一個跪在她腳邊的獄卒。
那獄卒哭喪著臉,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饒道:“娘娘,您可不要因為和皇上鬥氣,就把氣出在奴才身上,您和肚裡的小皇子若有個三長兩短,奴才…奴才全家可都要陪上命的…”
“既然你家皇帝老子不肯來見我,那我便活活餓死在這見鬼的地方,反正我們母子倆沒人疼沒人愛的,你還管我們的死活幹麼?”
“娘娘…”獄卒還想說什麼,只聽牢房門口的鎖鏈發出叮噹一串聲響,兩人同時望去,就見當今天子率著眾侍衛立於門外。
獄卒嚇得臉慘白。若讓皇上知道他們這些人照顧娘娘不周,那他們的小命可真的保不住了。
而且皇上的臉看上去不太好,眼底陰沉,瓣緊抿,目光犀利冰冷,分明就是發怒之兆。
羅羽然乍見到傅凌鈺時,也是狠狠的嚇了一跳。自從關進這鬼地方之後,也不知有幾沒再見到這個讓她又愛又恨的男人了。
這些子以來,她心底裝著太多的委屈和疑問,想要揪著他的衣襟問,他們兩人之間何以為變成這樣?
又想知道,他到底為什麼會狠心將她打入天牢?
更想知道,在他的內心深處,對她到底有沒有一絲愛意存在?
有太多太多的問題想問,卻在見到他的一瞬間,所有的話全都梗在喉中,不知如何啟齒。
兩人就這樣四目相對,久久未語。
直到獄卒將牢門打開,傅凌鈺帶著尚武踏進牢內,尚武的手中還端著一隻盛有湯盅和湯碗的托盤,輕輕的放到牢房的石桌上。
傅凌鈺打了個手勢,眾人皆背過身守在牢門外。
他眼眸極冷,面無表情,彷彿在努力壓制著怒氣,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危險的氣息。
用下巴努了努桌上湯盅,又冷冷瞪了正無言抗議的悅妃一眼“把湯喝了!”羅羽然一怔。他欠她太多解釋,沒想到多不見,對她,他只有這句話要說。
她本能反抗,哀怨的別過俏臉。
傅凌鈺表情一沉,緩步直到她面前,將盅內的雞湯倒進湯碗內,輕輕吹了幾口才遞到她面前。
“喝了!”又是冷冷的兩個字。
她倨傲的仰頭瞪著他“憑什麼你要我喝我就一定要喝?你不是認定我是一個有罪之人嗎?既然在你眼裡我是擾亂宮廷、謀害皇子的兇手,為什麼不把我推去午門斬首?還是想等我把肚裡的孩子生下來後再製裁我…”她一口氣吼出心底的不滿,本以為至少會換來他微微一個動容,可傅凌鈺從頭到尾卻只是冷眸以對。
“把它喝了!”他的手依舊端著湯碗,口吻中難掩威嚴。
羅羽然被他無動於衷的模樣氣得七竅生煙,她猛然站起身,氣惱的大吼“不喝不喝就不喝,如果你不告訴我,這一切是為什麼,我…我就活活餓死在這裡,看你能奈我如何?”這下,傅凌鈺總算有些反應了,他雙瞳緊縮,邊勾出一道淡淡的淺笑“不喝是嗎?”說著比了個手勢,很快的,便出現兩個侍衛壓著不住掙扎的小豆子跪在車站外。
小豆子因為多不見自家主子,淚眼汪汪的看著她,口中嘶聲力竭的高喊著“娘娘…娘娘…”
“小豆子?”羅羽然早已把她當成自己妹妹看待,現在再看到她,直像見了親人,心尖也泛起濃濃的酸意。
“你存心想餓死自己,朕的確是奈何不了你,不過在你餓死自己之前,你的侍女恐怕要因為你的任受些罪,來人,先打她三十大板,牢房門外執行!”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做?”傅凌鈺笑的看了她一眼。
“既然你想殺朕的皇兒,朕自然會讓你付出相同的代價。”說著,再次將湯碗舉到她面前“胡悅兒,現在選擇權在你自己手上,你看著辦吧。”羅羽然被他氣得渾身發抖,眼看兩個獄卒拎著紅漆長木,小豆子在牢門外拼命嘶喊掙扎,她急忙奔向牢門前,雙手抓著鐵門“住手,不許你們打她,住手!”然而那些獄卒本不把她的命令放在眼中,雙手舉起長木就要揮向小豆子的股,她終於意識到,論起手段,她是玩不過他的。
恨恨的走到傅凌鈺面前,她一把抓過他手中的湯碗“我喝!我喝還不行嗎?快點放了小豆子…”他卻沉笑不語,一邊將那盅雞湯推到她面前“只要你把這盅湯統統喝光,朕今天必會命人饒了那奴才,聽好,只是今天哦。”見她瞪著杏眼,他又能繼續道:“至於明天、後天,或是從今以後的每一天,只要朕再從別人口中聽到你想絕食待自己,那麼第一個因為你的任而受罰的,就是小豆子那奴才。悅妃,你好好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