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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大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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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墨白溫然一笑,對子猷點頭道:“既如此,恭敬不如從命,那就多謝皇上的好意了。”然後他握著桑梓的手,輕聲勸道:“梓兒,你先回去,等韓家先人下葬之後,就去青州等我,我很快就會回去的。”桑梓看著他幽深的眸,知道他讓自己走,必然是有脫身的把握,可是她卻還是不放心,死死的抓著他不肯放開,手心裡都出了一層冷汗。

“先生,梓兒不能留您一個人在這,我…”

“你別怕,也不用擔心,就是因為你,皇上他也不會殺我的。”這話雖輕,但是卻讓桑梓心裡猛地搐了一下。

楓墨白又安道:“我答應過你的事,什麼時候食言過?你先走,有皇上的這些護衛,這一路就算沒有我陪著,我也放心了,去吧,再耽誤下去誤了時辰就不好了。”他說完,緊緊的握著她的手,親自將她送上了船,“梓兒,記得去青州等我。”桑梓站在船上,死死的絞著雙手,眼看著船離了岸邊越來越遠,她卻始終神緊張的望著楓墨白,那樣子是說不出的擔憂。

可是楓墨白卻始終神清淡,目送她離開,然後轉身隨著子猷回了京城。

而此刻,白府庭院中,皇上早已在此等候多時了。

楓墨白不曾想到懿軒在此,看到廊下背對著他的皇帝,猝然住了腳步。

而正閒著無聊的懿軒,聽到腳步聲,轉過身來微微一笑,“先生好膽,到底是回來了。”楓墨白站在臺階下,微微垂眸道:“不知皇上留下草民所謂何事?”懿軒步下臺階,圍著他走了兩步,細細打量道:“朕第一次見到先生的時候,就覺得先生氣度不凡,可不知為何,朕對你總有種莫名的覺,所以就讓人查了一下先生的底細,無奈費了那麼大的周折,卻只查到十年前。先生的家人,故籍,全都是未知,你就像是個忽然冒出來的人,實在太讓朕好奇了。”楓墨白挑譏諷道:“皇上想知道什麼,為何不親自來問草民?”可這個時候,懿軒卻忽然轉了話題問:“是梓兒告訴你,朕的身份的嗎?”楓墨白冷冷瞥了他一眼,“不是。”懿軒眸光一凜,“那你是如何得知朕的身份的?”楓墨白依舊神如常的回道:“那是因為,很早以前,我就見過皇上。”

“你不只是見過朕,你還見過先帝的肖婕妤吧,大皇兄?”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讓楓墨白眼角輕跳了幾下,卻站在那兒紋絲未動的回道:“草民並未見過先帝的嬪妃,皇上如此稱呼,草民受之不起,皇上認錯人了。”懿軒迫人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他,冷聲果斷道:“不,朕不會認錯人,你就是蕭祺沒錯!朕雖然不知道為何你的容貌會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但是人不管怎麼變,習慣卻不會變,朕說的沒錯吧?”楓墨白冷然與他對峙,卻閉口不言。

又聽懿軒說:“因著好奇,我讓人找了幾幅你的字畫,你的筆跡與之前大不相同,朕一度以為自己猜錯了,但是,那次朕來你這白府,卻篤定了,你一定就是蕭祺!”楓墨白依然緘默不語,似乎是在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餘子松的《過江賦》乃是孤本,朕記得,那是父皇賞給逸安王的字帖,後來在你生辰的時候,蕭玧又將它轉送給了你。

那本字帖,我在你的書架上看到過。

你喜歡用左手執酒杯,你所有的書畫,落款皆在右上角,你手裡的那把玉笛,也許不是宮中之物,但那玉笛上墜的蘇卻是宮中舊物,如果我沒說錯,那是肖婕妤親手為你做的吧?

更重要的一點是,楓墨白出現在青州的那一年,正是大皇子蕭祺葬身火海的那一年,這未免也太巧合了點。”一直穩若泰山的楓墨白,在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眼底的冰層終於碎裂,躥出了仇恨的火焰。

雖然那情緒只是一閃而過,可卻還是沒能逃脫懿軒銳的目光。

“大皇兄,當年的事…”

“你不配提當年的事,當年我差點葬身火海,是一個侍衛替我死在了宮中的那場大火之中,如今,你知道我還活著,是不是一定要殺了我才能安心?”懿軒很認真的解釋道:“當年那場大火發生的時候,我並不在宮中,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那天,我跟皇曾祖母在皇覺寺進香,回到宮中的時候,聽說你意圖謀害父皇…”

“我為什麼要謀害父皇?你是太子,父皇死了也是你名正言順的繼承大統,我為什麼要做這樣的蠢事!”楓墨白怒道:“當年,你雖然不在宮中,可是你卻讓人以我的名義,給父皇送去了一碟有毒的糕點,又在父皇差點吃了那糕點的時候,趁機誣告我下毒意圖弒君謀反!

父皇自然是不信的,將我關在自己宮中,試圖查出真相。可是,你們哪裡會給父皇替我洗清罪名的機會,半夜就在我的宣福宮放了一把火,試圖造成我畏罪自殺的假象。

這些,如今你卻假惺惺的告訴我你什麼都不知道!當然,如今你是皇上,構陷手足這樣的罪名,是帝王最大的汙點,你自然是不會承認的。”懿軒神略有些震驚,當年他回宮之後,聽到宮裡的人都在傳,說大皇子意圖弒君謀反,當時他就覺得蕭祺可能是被人給陷害了。

可那個時候,他屢次被人算計的心寒不已,自保尚且倍覺艱難的時候,雖然覺得事有蹊蹺,可他還是選擇了沉默。

那時他以為,父皇定會查明真相,可是卻沒想到,當晚蕭祺的宣福宮就起了大火。

更沒想到的是,多年以後,他才知道,那個幕後主謀竟然一直被他誤認為是自己。

“大皇兄,朕且不說這事是否是朕指使的,你捫心自問,當年你們用了多少陰謀手段來陷害我,身為太子,我每天都活在你們的算計裡,何曾有一天敢掉以輕心?

可就是這樣,我可曾做過對不起你們的事?

哪怕你受人蠱惑,提劍衝到母后宮裡被父皇責罰,我也沒有落井在父皇面前說過你的半句壞話。可是我不懂,我都已經如此忍讓了,你為何還要以為當年的事,是我陷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