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暗算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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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心氣的臉通紅,在她眼中,桑清婉連給楓墨白提鞋也不配,她又有什麼資格詆譭先生,因此便有些不滿的說:“那位楓先生看似一介布衣,可以他的才名若是想入朝為官,本就不是什麼難事,何況他一向淡薄慣了,財不外而已。
二小姐想想,他那紫薇閣是普通人能進得去的嗎,那裡面,一卷雪花紙都要十兩銀子,筆墨紙硯除了古物便是頂尖的好東西,有些人一輩子都見不著呢。”桑清婉挑眉嗤道:“有些人一輩子沒見過,你就見過嗎,說的跟真的似的。”倒是桑桓微微點了點頭說:“她倒也不全是誇大其言,為父認識的人中,有一位前些年曾有幸去過一次紫薇閣,說那裡的書畫,除了古人的名篇佳作,便是當今天下的名家之作,收藏書畫數量之多,讓人難以想象,且還有許多是孤本,可謂讓人大開眼界。
多少文人雅士都以登一次紫薇閣為驕傲,只從這裡也可以窺見一斑,此人絕不可能只是一般的窮酸書生。”收藏,可是需要錢的。
蕙心暗中丟過去一記白眼,桑清婉抿緊了,明顯有些氣不過。
她就是不明白了,桑梓那丫頭到底哪來的本事搭上這麼多人。
先是溫庭蘊,後來又是逸安王,如今又蹦出來一個楓墨白,哪一個都是萬里挑一的,究竟是她眼光好,運氣好,還是她天生就有勾引人的本事!
桑清婉已經開始壓制不住心裡的那股嫉妒的怒火,口不擇言的譏諷道:“如果楓墨白真有那麼好,且他若是有誠意,早該登門拜訪了,怕就怕,是三妹妹自己上趕著去倒貼人家。”蕙心暗中撇了撇嘴,若說倒貼,還有比你貼的更緊的嗎?
倒是桑桓回頭責備的看了她一眼,喝道:“不許胡說,這事沒有問清楚之前,誰都不許妄自猜測!”桑清婉不甘道:“父親,您若是不信,等下桑梓回來,您大可以試探著問問她,到底是去白府做什麼了?”桑清婉的言行,如今是越來越沒有分寸了,這讓桑桓十分的氣惱,“為父要怎麼做,用不著你來教,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今晚的事,若是有半句不好的言傳了出去,我拿你是問!”
“父親…”
“好了,你回去吧,這裡有我等著你三妹妹就行了。”桑桓下了命令,可桑清婉卻執拗的站在那兒不肯離開。
很快的,便又人來回說:“老爺,三小姐從白府出來了,只有她和簡兮兩人,沒有旁人了。”桑清婉聞言冷笑道:“父親,您看我說的沒錯吧,蕙心這丫頭本就是在撒謊,哪裡有什麼神醫,不過是在替梓兒遮掩而已。”桑桓此刻臉上也有些不大好看,卻耐著子沒有說話。
桑梓回來的時候,一踏進門檻看見這兩人,心裡便覺“咯噔”一下。
她先上去給桑桓請了安,這才有些意外的問:“父親,二姐,這麼晚了,你們怎麼會在我這裡,可是有什麼事嗎?”不等桑清婉開口,桑桓已經厲聲問:“梓兒,這大晚上的,你不在府裡好好待著,去哪裡了?”桑梓見蕙心一直看著桌角放著的那個醫藥箱,心裡已然有數,便不慌不忙的說:“父親,女兒去了一趟白府,為祖母去求藥,去了好幾次,今晚總算沒有白跑。”說著,便從袖中掏出一個小瓷瓶,雙手遞了過去,“那位曹大夫說,這裡面的藥丸,要每天給祖母服用一次,大概半月之後,病情便會有所好轉,到時候,他會重新給祖母開方子。”桑清婉冷笑道:“桑梓,誰知道你這藥到底是什麼做的,有沒有療效還不一定呢,祖母現在身體本來就不好,怎敢給她老人家胡亂用藥?
一個沒見過面的大夫,連脈都沒診,就敢給人吃藥,萬一祖母吃了這藥有什麼好歹,你負的起這責任嗎?
既然你這麼有本事,不如去把那位神醫請到家裡來給祖母瞧瞧,到時候也讓我們開開眼,那神醫,到底是何方神聖!”桑梓淡淡道:“曹蕒我怕是請不動的,我將祖母的症狀跟他細說了一遍,又將之前大夫開的方子拿給他看了一下,他便給了這瓶藥丸。
如果父親和二姐實在擔心,我也無話可說,用不用這藥,本來我也是要去徵求父親的意見的,如今藥拿來了,用不用,由父親做主便是。”桑桓想了想說:“這事不急,等明天請王太醫來看看這藥,再做決定不遲。”既然如此,桑桓也不好再責備她什麼,只是依然沉著臉叮囑說:“梓兒,以後這樣的事,你要先跟為父商量一下,不許私自做主。
一個姑娘家,深夜出入別人的府邸,傳出去總不好聽。
而且,今天上午,為父已經將你的生辰八字送去了欽天監,想來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你入宮的聖旨下來,你要愛惜自己的名聲,不要再徒惹是非。”桑梓訝然抬眸,還未來得及問,已經聽桑清婉震驚道:“父親,您說什麼,您把桑梓的生辰八字送去了欽天監?皇上不是說過,三年內不會再選妃嗎,難道又改變主意了?”
“哦,這倒不是。”桑桓見兩人皆意外的看著他,便解釋說:“梓兒,為父不知道你現在是否已經知道了,你之前認識的逸安王其實就是皇上,既然你已經不能再嫁入懷安王府,而且皇上也很喜歡你,所以為父便遵旨將你的生辰八字送去了欽天監。”桑梓還未從桑桓的話中回過神來,卻見桑清婉不可置信的搖頭道:“逸安王是皇上,這怎麼可能?皇上明明說過不會再選妃,卻為何獨獨要了她的生辰八字?父親,這是為什麼,除了她之外,皇上還欽點了哪家的小姐入宮?”桑桓看著桑清婉那焦急的樣子,微微搖頭嘆道:“這我倒是沒有再聽說過了,若真只是欽點了你三妹妹一人,倒是我們桑府的榮幸了。婉兒,為父瞭解你的心情,可人各有命,也許之前有關咱們桑府的那個童謠預言,真的要應在你三妹妹身上了。”桑清婉渾身的力氣像是被人光了一樣,忽然就趔趄著倒退了兩步,莫名的苦笑起來。
她做了什麼?她苦心拆散了桑梓與溫庭蘊的婚事,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她卻要入宮了。
桑清婉不明白,命運為何如此不公,總是要厚此薄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