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瑞雪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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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清晨。

當葉婉蘇從睡夢中醒來後，發現陳暻珞已經離開了，大概又去上早朝了吧。

翻了個身，躺在陳暻珞昨夜睡覺的地方，上面還殘留了陳暻珞身上那股淡淡的味道。

昨天陳暻珞在雪絨苑一整天，午飯和晚飯也是在這裡吃的，自從上次陳暻珞裝病到昨天，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和陳暻珞一起吃飯了，昨天的那兩頓飯吃的真香。

到了晚上他說要先離開了雪絨苑，結果不到一會卻是翻窗戶進來了。

讓葉婉蘇覺得好笑，這是他的王府，竟然還要偷偷摸摸的進她的房間。葉婉蘇當然知道他是怕自己在這裡過夜，讓人傳出去不好，畢竟葉婉蘇還是個未出閣的女子。

可是看到他從窗戶鑽進來，還是有些好笑，自己當時可是忍得很辛苦，差點就大笑出來了，但自己也是動的，他一個王爺，為了自己爬窗戶，已經是很折煞身份了。

想著，想著，嘴角勾起了微笑。

接著躺了一會，葉婉蘇才準備起。

“小青。”慵懶的喚了一聲，葉婉蘇慢慢地從那股味道中離開。

“婉蘇，你起來啦，我可是在門外等了你很久了，你呀，還真是能睡。”說著瑞雪就端著一盆水進來，將水放到了一邊，笑笑的走到葉婉蘇面前。

“瑞雪，你怎麼來了？”看到瑞雪，葉婉蘇吃驚的問，不是應該是小青的嗎？

瑞雪一邊笑著，一邊將葉婉蘇從c花ng上拉了起來，真看不出來眼前這個美麗的女子還真是能睡。

“快起啦，以後我就在這伺候你了，也可以保護你的安全了。”葉婉蘇想起來了，暻珞昨晚說瑞雪回到自己這裡來的，可是她本來以為就算要來也是等陳暻珞離開後，可沒想到她今早就來了。

不知道瑞雪看到暻珞了沒有，如果被她看到了會不會亂想呢？葉婉蘇有些不好意思了，畢竟在古代有些禮教是不可逾越的。

“瑞雪，暻珞哪裡去了，你不是要照顧他嗎？”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試探的問了問瑞雪，葉婉蘇想確定一下，她有沒有遇到陳暻珞。

“我早上起來就直接過來你這裡了，沒看到王爺，他現在可能去上早朝了吧。”瑞雪也想今早怎麼沒有看到王爺呢，以前也會先吃早飯，今早自己經過凝宵廳竟然沒見到，好像很早就離開王府了。

“哦。”葉婉蘇應了一聲，沒被遇到就好，不過暻珞好像很早就離開了。

被瑞雪拉了起來，葉婉蘇任由瑞雪擺著，反正那些繁瑣的衣服和頭髮自己也懶得去。

“婉蘇，你看看還滿意嗎？”沒一會功夫，瑞雪就給葉婉蘇梳妝好了。

鏡子中葉婉蘇看著自己，白的刺繡蝴蝶繡滿整個白裙，寬大的衣袖籠罩在胳膊上，空蕩卻柔軟，雖然整個衣服有些繁瑣，但是卻清新優美。頭髮被綰了起來，一支白玉蘇形成一個弧度，攏住了半邊頭，煞是好看。

“好漂亮啊，瑞雪，你手真巧。”這身打扮葉婉蘇是喜歡的不得了，雖然有些複雜不似之前穿的淡雅，但是卻很是好看。

瑞雪笑了笑，眼裡的皎潔一閃而過，不知道王爺看到婉蘇這個樣子會是什麼反應呢。應當是喜歡的吧。

“你喜歡就好，我看你之前一直穿的很素淡，還怕你不喜歡這樣繁瑣的打扮呢。”

“怎麼會呢，我喜歡的不得了。”葉婉蘇開心的笑著。

“嗯，我去給你端來早飯，你在這等一會吧。”將葉婉蘇拉到了桌前坐下，瑞雪就離開了。

片刻功夫，瑞雪就端著早飯進來了，很簡單的八寶粥和不知道是名字的糕點，葉婉蘇嚐了一口很好吃。

“瑞雪，你知道暻珞要去江南嗎？”葉婉蘇一邊吃著，一邊說起來陳暻珞要去江南的事情。

“王爺要去江南嗎。我不知道啊，不過在王爺裝病之前倒是聽說錫羽說過江南那邊好像發生什麼事了，至於是什麼事就不知道了。”瑞雪也有些奇怪是什麼事，不過問了錫羽，他也不說。

仔細的想了想，葉婉蘇覺得有瑞雪在，有些事就會更好些，嘴角勾了起來。諂媚的朝著瑞雪笑了笑“瑞雪，我有事情要你幫忙。”

“什麼事？”看著葉婉蘇，瑞雪只覺得有不好的預。

“今晚你到我房裡來睡吧。”嚥下最後一口粥，葉婉蘇笑了笑。

就這麼簡單嗎？瑞雪心裡怎麼就覺得不對呢，不過既然婉蘇讓自己來陪她，那也不好拒絕啊。

“嗯，晚上我會過來的，不過現在我先離開啦，估計王爺應該下早朝了吧。”說完，瑞雪便端著東西離開了。

瑞雪走後，葉婉蘇起身照了照鏡子，這身裝束似曾相識。

透過鏡子，葉婉蘇看到陳暻珞已經站在自己的身後，眼中似有異樣的光彩，但也只是一閃而過，或許是自己眼花了吧。轉過身，看向眼前的陳暻珞，淡雅的笑“暻珞，你來啦。”陳暻珞看著葉婉蘇，白衣勝雪，蘇半攏，毫無思考的一把將葉婉蘇攬進懷裡。陳暻珞只覺得喉嚨一緊，差點喚出了鑰月兩個字。他認得，這衣服是鑰月的，是鑰月生那天，自己請了天下刺繡最好的人給她做的，那頭上的白玉蘇也是自己親自為她打造的。剛才看著葉婉蘇，真有那麼一刻的錯覺，他以為是鑰月回來了。

那，鑰月穿上這身衣服，也如眼前的葉婉蘇這般美，白衣繚繞，清雅tuo俗。當時的自己是看愣了，那樣美好的人。還記得她說“珞，我美嗎？”可是，這樣的美好卻在四年前破碎了。鑰月就那樣離開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太突然了。知道她死去卻無能為力，自己真的很沒有，這麼多年也沒查處事情的原因。

葉婉蘇被陳暻珞抱在懷裡，到了那抱住自己的雙手越來越緊，一股哀傷似要穿透自己，冷的自己發涼。暻珞這是怎麼了？手上加重的力道已經快讓自己不過氣了，他這是在fa洩。

抬頭看向陳暻珞，那種溫柔如玉的樣子已經不在，臉上是悲傷，是憤恨，眼神空的拉向了遠方。

他在想什麼？鑰月？葉婉蘇吃驚自己的腦子裡會冒出這兩個字，可這樣的神情，除了想起來鑰月，她再也想不出任何合理的解釋。

心焉得疼了一下，他心中放著的仍是鑰月嗎？難道就沒有一點自己的位置嗎？那之前的種種算什麼？

“暻珞，你想鑰月了嗎？”葉婉蘇的聲音輕輕的，淡淡的。

“嗯。”陳暻珞毫不遮掩的回答，他不是不怕傷害葉婉蘇，只是他不想瞞著她。

“你這身衣服是哪裡來的？”陳暻珞問“這身衣服應該在鑰月的房間裡才對啊。”

“是瑞雪拿來了，今早給我穿上的。”原來是鑰月的衣服，難怪自己覺得悉呢。那次闖入邀月小築，和瑞雪離開的時候眼睛撇過一眼掛在屋子裡的白衣，好像就是這件。

可是瑞雪為什麼要拿來給自己穿呢？是為了讓暻珞想起鑰月嗎？應該不會吧，她應該不是那樣的人。

“是瑞雪拿來的嗎？”陳暻珞嘴角掛起了苦笑，她還真是用心。

“婉蘇，這身衣服是鑰月生時我送她的，我想瑞雪拿給你，是想讓我在看到你穿這身衣服後，可以把你放到心裡，也代表她承認了你，她是想我不要在只掛念著鑰月，衣服已經在你身上了，你才是我要珍惜的人。”葉婉蘇想，難怪剛才暻珞那麼傷心，原來是觸衣傷情啊，看來是自己多心了，並不是暻珞心裡沒有自己啊，就知道瑞雪不是為了讓暻珞想起鑰月。不過瑞雪這樣做自己也是矛盾的吧，她是多麼希望暻珞能一直愛著鑰月，可是她又不想暻珞一直因為鑰月而傷心，所以想讓他好好的珍惜自己。

其實在自己，暻珞，鑰月這三人的情中，誰又不是矛盾的呢。自己不知道對陳暻珞是不是一見鍾情，但是自己的心裡確實是記掛著他的，自己又何嘗不矛盾呢，不要暻珞忘了鑰月，卻還是想他心裡只想著自己。而暻珞，愛著鑰月，卻又不知道是否是愛自己。自己不傻，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呢，有的時候他是很為難的。

“瑞雪真是個傻丫頭，你說是嘛，暻珞？”微笑著看著陳暻珞，葉婉蘇眼裡動著溫柔的情緒，自己是動的，為瑞雪做的。

“暻珞，我們一定要為瑞雪找到幸福。”

“嗯，其實祈風一直就喜歡瑞雪，只是瑞雪不接受而已，祈風是個好男人。”陳暻珞說著，嘴角出玩味的笑。

陌祈風嗎？自己在那wan見到過，bai皙的皮膚，一雙桃花眼，鼻樑gao，厚實的耐人尋味。是美男的長相啊。

“暻珞，我們幫幫他們吧？”皎潔的笑著，葉婉蘇看著面前已經恢復溫柔的陳暻珞，那種可以讓人柔道骨子裡的溫柔，也許全天下只有他才有。

“那當然好，那我們要怎麼幫呢？”陳暻珞好奇的問。

“這是，秘密。”銀鈴般的笑聲從葉婉蘇嘴裡飄出來，清脆細緻，她一定會讓瑞雪幸福的。

溫柔著笑著，眸子裡似乎裝了水般柔軟，陳暻珞看著眼前的葉婉蘇，只覺得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