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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順治你這個大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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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願望就要達成了嗎?我和衣躺在上,順治則坐在沿上看著我,只是…怪不好意思的,我輕輕地閉上眼睛,到一雙微涼的手輕撫著我的額頭,臉頰,接下來…

“困了嗎?”順治輕聲問。

我搖搖頭,微睜開眼睛。

“那就開始吧。”

“嗯?”我不解地張大了眼睛,開始?難道他是想…讓我主動嗎?這、這怎麼好意思!雖然我來自未來,但以住的二十幾年中還從未有過太親密男朋友,我到底該怎麼做?

今天絕不能再放過他!我暗下決心,垂下眼簾,雙手微顫著摸上了我領口上的扣子,呼漸漸急促。

“快點開始呀,”順治輕催道:“那蕭峰後來如何了?”這個盤扣怎麼這麼難解啊?我…啥咪?!我聽到順治的話差點沒被口水嗆死!

我一臉挫敗地看著眼前好看的俊臉,這個皇帝…腦袋裡裝的都是木頭嗎?

“怎麼了?”順治一臉奇怪“剛剛你不是說要到寢殿中再講給我聽的嗎?”

“沒…沒事。”我真是徹底服了“那我就接著那段給你講了。”我將《天龍》的結尾部分娓娓敘來,順治聽得津津有味,只是…555…為什麼會這樣?

順治不知何時已脫了靴子上得來,頭枕雙手仰躺在我身邊,待我講完,順治唏噓道:“那遼帝當真可恨,如果不是他那番話,蕭峰又豈能憤而自盡,從此天地之間便少了這樣一位英雄。不過…倘若換了我是那個遼帝,大概也會那麼做罷。”我面向他側身躺著,看著他的臉說:“是因為不能留一個有可能阻礙自己一統天下的人嗎?就算他曾是自己惺惺相惜的至好友,是一個義薄雲天的蓋世英雄。”順治扭過頭看了看我,沒有說話,眼中卻閃過一絲無奈。

“這就是帝王之道嗎?為了權力,能隨時犧牲一切東西嗎?”我看著他的眼睛,輕聲問著。

順治苦笑了一下,臉上滑過一絲落寞,眼中卻包含著深深的掙扎、無奈、不甘,接著他別開目光,靜靜地躺在那,不知在想什麼。

看著他,我突然明白了,我依偎到他懷中,緊抱著他,輕聲說:“其實你本就不想要,對嗎?”權力,是多麼亂人心的東西,哪朝沒有儲位之爭?哪代沒有奪嫡之戰?我曾經認為,凡是男人,大概都想過要做皇帝吧?我今看著順治,才知道,至少有一個人因為皇袍加身而深深痛苦著,順治恐怕不是因為遭受了愛人去世的打擊而無心江山,他是本就沒想要這個人人爭得頭破血的江山,所以他才會在董鄂妃逝世後順勢而去,不論他最後的結果是出宮還是死,他都達成了他的目標,那就是…自由!

順治聽完我的話身子輕抖了一下,接著他用力地回抱著我,力道大得嚇人,似乎是要將我嵌到他的身體中去。

覺得到,他的情緒有一絲低落,我輕笑一聲說道:“你們男人哪,聽這個故事大都只聽那些打打殺殺的事情,忽略了故事中纏綿悱惻的愛情。”順治的手鬆了一些,點點頭說:“那虛竹與西夏公主,段譽與王語嫣的有情人終成眷屬倒也令人羨慕。”我微皺著眉頭說:“那有什麼好羨慕的?”順治低下頭,略帶詢問的目光看著我,我嘟著嘴說:“段譽對王語嫣倒是情深一片,但他最後還是娶了這個表妹那個妹妹的,這就說明,他對王語嫣還不夠深情。”順治想了想,又皺著眉道:“男子三四妾乃是平常之事,更況且段譽還身為一國之君…”說到這,他看著我一副不服氣的表情,失笑道:“不說他,那虛竹呢?他可是隻娶了一個。”

“哼!”我撇撇嘴:“虛竹雖然表面上只娶了一個,但他天天呆在靈鷲宮裡,那裡全是美貌女子,誰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事。”看著順治眉頭微皺的樣子,我鑽進他的懷中,將臉埋在他的口,悶聲說:“我羨慕的是,像蕭峰對阿朱,阿紫對蕭峰,遊坦之對阿紫那樣腐心蝕骨、義無反顧、至死不渝的愛。”說著我心中一酸,眼淚慢慢湧出,說不清是為了故事中的愛情傷心,還是為了自己的痴傻難過,順治即將擁有這樣刻骨銘心的愛,但卻不是我,雖然,我也可以為他去死!

順治覺到我的啜泣,抬起我的臉,輕輕拭去我的淚珠,輕笑道:“傻瓜,說故事也能說到哭?”我苦笑一下,又投入他的懷抱,我好貪戀這種覺!順治嘆了一聲,道:“我們身在帝王之家,註定我們不會擁有這種情。”聽著他的話,我更是淚如泉湧,他會這麼說,是因為他還沒遇到他真正愛的人。

順治就這樣抱著我,我的眼淚漸漸止住,聽著他有規律的心跳聲,我的眼皮越來越沉重。

“惠兒?”在叫我嗎?

“嗯?”我糊糊地嗯了一聲。

“困了嗎?”

“嗯…”問什麼問,不會看啊?

接著一個微涼的落在我的額際髮間,我聽見一個好聽的聲音說:“好好睡吧。”

“別走…”糊糊之中我還沒忘記抱緊身前的溫熱身軀。

一雙手搭在我間,那個聲音溫柔地說:“嗯,我不走,陪著你…”陪著我,直到…永遠!好嗎?

這一覺我睡得極了,天剛剛亮我便醒來,身邊已沒有了他…皇帝每天天不亮就得起去上朝了,我微有些失望,但隨即又心滿意足地傻笑出聲。

“主子。”襲人和來喜大概是聽到了我的笑聲,從門外進來,襲人一進門便開心地道:“恭喜主子了。”來喜也笑道:“奴才一會便去找敬事房的公公。”

“呃?”我不解地看著來喜:“找敬事房的人做什麼?”來喜一臉壞笑地說:“主子昨夜侍駕,並未事先通知敬事房,奴才當然要去知會他們一聲,讓他們登記造冊。”

“啊?”我紅著臉低下頭,咦?我突然發現我居然穿著一件白的中衣,我昨天明明是和衣躺下的,我看著襲人問:“是你幫我換的衣服嗎?”襲人一臉暖昧地說:“皇上今兒早上走的時候特地吩咐咱們別打攪主子歇息,奴婢又怎麼敢進來給主子換衣服,想必是皇上憐惜主子,怕主子著涼,才趁著主子睡著的時候幫主子穿上的。”

“呵、呵呵!”襲人說反了,不是幫我“穿”上,恐怕是順治怕我和衣睡得不舒服所以才替我脫了外衣的。

“不行,”來喜一臉的興奮“我還是現在就去敬事房。”

“哎!等一下!”我連忙喝住來喜,看著他們兩個的表情,我有些難以啟齒“那個…其實昨晚…皇上…並沒有…寵…寵幸我…”我小心地說。

他們兩個沉默了半晌,襲人一臉不信地快步走到我前,掀開被子前前後後左左右右地仔細看了看,確信上真的沒有那一抹應該有的鮮紅後,才臉發黑地看著我“平靜”地問:“主子,您昨兒傍晚就與皇上進了寢殿,這麼長時間,都做什麼了?”來喜此時好像才回過神來,吼道:“主子,您昨兒晚上又出什麼狀況了?”

“不…不是我!”我急忙辯解“我真的一點狀況都沒出。”

“那怎麼會這樣?”襲人一臉茫地看著來喜“不過今兒早上皇上走的時候滿臉的笑容,倒真不像是被主子惹惱的樣子。”來喜也一副惑的樣子問:“那主子與皇上昨兒都做什麼了?”

“呵呵呵,”我乾巴巴地笑了一聲“皇上昨天說想聽故事,我就給他說故事來著,後來,後來就…睡著了。”

“啊?”來喜一臉的不可置信:“您跟皇上昨兒晚上在上…說了一夜的故事?”

“呵、呵、呵、呵!”我垂下臉,無奈地點了點頭。

大概是看我有些沮喪,襲人連忙笑著說:“沒關係,這也是個好的開始啊,下次主子一定成功!”成功?我還成仁哩!

雖有一點遺憾,我還是早早地起,襲人說的對,這是個好的開始,勝利之可待!hia~hia~hia~hia~通常皇帝都是很忙的,要忙著召見大臣批閱奏章,往往一整天都沒有閒暇之時,如果是太平盛世還好,如若是非常時期,那可糟了,繁重的公事像小山一樣壓在皇帝身上,皇帝想口氣都難,所以往往越到亂世的皇帝越昏庸,這倒不是他們天姿不夠聰明,而是處理不了那麼多的事情,那麼多爛攤子今天剩一點,明天剩一點,積月累之下,想不放棄也不行了。

不過還好順治朝沒那多麼麻煩事,也似乎沒那麼忙,這不,剛用過午膳,他就派常喜來到了坤寧宮。

常喜捧著盒子站在我面前,我瞪著那個盒子數了又數,一、二、三、四、五!連數了幾次,沒錯,是五個,我斜了一眼常喜,懷疑地問道:“嗯?快說!是不是你偷吃了?”常喜嚇了一跳,一臉懼地看著我道:“娘娘,就是給奴才吃個豹子膽,奴才也不敢偷吃皇上賞下的東西啊。”

“沒偷吃?”我一臉的不信,掰著手指頭大聲道:“皇上真的就賞了這一、二、三、四、五,五個荔枝?”開什麼玩笑,我在家時吃荔枝都是論斤吃的。

“娘娘,”常喜額上滲出一絲冷汗“這是宮中的慣例,就連太后那,也只有五個,佟妃娘娘那,只賞了三個。”啥?從沒聽過吃荔枝還按“個”吃的,就這麼幾個,恐怕吃完還不知道是什麼味道!呃…呸呸呸,味道還是知道的,我可不是豬八戒!

我皺著眉頭看著那幾顆荔枝:“真夠小氣的!”真是不能在背後說人壞話,我話音剛落,順治就從門口走了進來,我嚇了一跳,皇帝不是走到哪太監都要喊一聲“皇上駕到”的嘛?為什麼這個順治幾次到坤寧宮來都是靜悄悄的?

順治看著我壞笑道:“朕可是都聽到了。”說著他擺了擺手,屋裡的宮人們都微屈了下膝便出去了,常喜也將食盒放到桌上退出門去。

“聽到什麼了?我可什麼都沒說。”我裝傻。

順治拉著我坐下,伸手拿起一顆荔枝,道:“在宮中,一頓飯吃多少都有規定,吃多了不行,吃少了也不行,這水果吃多了是要傷脾胃的,所以就算再喜歡吃,每也不能吃太多,賞也不能賞太多。”這就是皇宮的養生之道嗎?那為什麼清末的皇帝個個短命?

我不以為然地笑了笑,看著順治道:“這個都規定啊?那如廁時拉多少有沒有規定?”順治悶悶的咳了兩聲,剝開手中的那顆荔枝,到我嘴裡,笑道:“吃你的吧,那麼多話!”我口中吃著荔枝,心中甜至極,這可是他親手剝的呢,相信整個後宮也沒幾個人享受過這種待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