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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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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此情無計可消除我更糊了,這書不從頭看難道要從後面開始看?這個陳簫到底在搞什麼名堂?我又將注意力放回到那本書上,怎麼看,都是普通的道德經,又翻了兩頁,也沒見什麼出奇的地方,可下邊的註解倒是引起了我的注意。註解註解,就是將正文逐句解釋清楚,可他的每句正式的註解前都加了一些詞句。比如說第一句註解前,他就加了句“吾以為”第二頁註解的頭一句話便是“皇天在上,”前幾頁的還大多解釋得通,但越到後來,前面加的語句越是莫明其妙,前言不搭後語,這個陳蕭,將道德經冒充經書呈上也就罷了,現在還寫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註解,這不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麼?想是這麼想,可我又隱隱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從頭看起…頭?我似乎抓住了一些什麼,重新翻了幾頁,猛然間的發現讓我皺緊了眉頭,每頁註解的第一個字連起來,竟成了“吾皇容稟”幾字,這…難道是巧合麼?我定了定心神,合上那本書,朝著那小太監道:“這本書先讓本宮看兩天。”見他一副為難的樣子我又道:“若是誰問起,你如實說了便是。”那小太監這才放了心的樣子,又趕快收拾了書,愁眉苦臉的順著原路回去。此時我再沒心思去看來喜了,與襲人回了坤寧宮,細細翻看起那本道德經來。這一看,讓我大吃一驚,這哪裡是什麼道德經,分明就是一本彈劾朝臣的奏摺。

“吾皇容稟,今查蘇州一帶瘟疫四起,百姓結伴北行。以謀生路,然有朝中重臣不顧聖上愛民之心,圈疫區及謀生百姓至死,天怒人怨!理應伐誅!”短短數十字,卻讓我越看越心驚。早聽說在古代突發傳染病的時候,為縮小病毒擴散範圍將整個疫區監管起來,不予治療。看著他們活生生地餓死。這件事如果是真的,那麼下達命令的朝中重臣,會是誰呢?陳蕭將這份摺子以如此奇特的方式呈上,是想讓太后出面制止此事。他為什麼不直接向順治上奏?難道出這主意的會是…順治麼?想來想去都沒有頭緒,我有些心煩地閉上眼睛假寐。不覺間竟真的倚在軟墊上睡著了,糊糊中只覺得有件東西輕搭在我的身上,定是襲人,茫地睜開眼,不由愣住,意是順治,他見我醒來,略有尷尬的收回手,我低頭看了看蓋在身上的衣裳,輕輕笑了笑,身子向前靠在他的身上,伸手摟住他的身。他愣了一下,看著我半睡半醒那渴睡的樣子,也勾了勾嘴角,坐到暖炕上來,半抱著我倚在軟墊上,我舒服的輕嘆一聲,往他懷中鑽了鑽,他的懷裡好溫暖呢。他隨手拿起我放在一旁的那本“道德經”輕聲道:“我記得你一向不喜歡看這種書的。”

“是啊,”我沒有睜開眼睛,我向來只喜歡看人物傳記、野史小說之類的書籍。

“這本書有點特別。”我補上一句。

“特別?”他翻了兩頁“哪裡特別?”我睜眼看了看他,從他懷中坐起,伸了個長長的懶“最特別的地方,是這本書要‘從頭看起’。”

“又搞什麼名堂?”他輕笑“哪本書不是要從頭看的?”我伸手指了指那引起註解“從頭看起!”我加重了語氣。順治滿臉狐疑地看下去,翻了幾頁,忽地皺起眉頭,又翻回來重新看,他飛快地看完,重重地將書合上“這本書從哪裡來的?”他的語氣中好似帶著一絲怒意。我老老實實地將得書經過說了一遍,順治將書“啪”的一摔,怒道:“這個陳蕭,真是活得不耐煩了,被我斥責了一通,居然又打起太后的主意來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問道:“書上所說的可是實情?”順治怒道:“若是實情,我豈會斥責於他-早在一月前他就上朝直奏,我立刻派人調查,可查回的結果與他所奏完全不附,我本念他一心為國,並未追究,可前幾他竟變本加厲說是朝中有重臣指使地方官員封鎖消息,擾亂天聽,再查之下,居然又是謊報,從北京到蘇杭一路,本未發現任何災民民,更別提什麼圈民致死了。”我莫名其妙地道:“那他為何…”順治氣道:“自古以來御史個個難纏,為求清名不惜代價,陳蕭做了四年御史,並無突出之處,想必是急了,如今竟然毫無理所的指責朝中大臣,已經被我勒令回家面壁,不必上朝了。”

“竟然會有這種人?”我還是有些懷疑“他所指的‘朝中重臣’到底是誰?”順治哧笑一聲“你想想,現時朝中最不被漢臣待見,又堪稱重臣的,還能有誰?”

“是…鰲拜?”順治嘆了一聲“滿漢之爭,怎能拿國家大事來開玩笑!”我遲疑道:“他上朝時可拿出什麼證據?”

“壞就壞在他一點證據也拿不出,當眾誣陷朝中重臣,你叫我怎麼下臺!”我皺著眉道:“我總覺得此事沒有這麼簡單。”

“別提他了,想著都叫人心煩。”順治一伸手將我拉回懷中“有人可是還欠著我一個道歉呢。”

“做皇帝的可是都像你這樣小氣麼?”他一瞪眼“我小氣?我小氣便不來了。”我笑了笑,隨即輕嘆一聲“或許我真的錯了罷。”

他聞言眼睛笑成了兩隻月牙,我又道:“我錯在不該總想著要獨佔你。”順治聽後怔了好一會,我說道:“其實皇額娘說的不錯,你是皇上,天下是你的,後宮也是你的。我雖然明白,甚至還勸你去寵幸別人,但你若真的這麼做了,我又忍不住拈酸吃醋,秋水那件事,不怪你,畢竟她也算是你後宮中的一員,我先前那樣惱怒,咎其原因,大概還是吃醋吧。”順治聽罷皺起眉頭道:“惠兒…”

“別打斷我。”我輕聲道:“讓我說完,或許以後我再沒有勇氣說這些了。”我深口氣“當初我完全有選擇的機會,但是我最終還是選擇留在你身邊。”

“什麼機會…”他有些惑。

“噓…”我用指頭點住他的

“聽我說完。”

“你是皇帝,這是個誰都無法改變的事實,還有你的後宮佳麗,也是事實,不管你是喜歡她們也好,還是為了某些目的而親近她們也好,她們終究都還是你的子,我既然選擇了,就應該做好這個準備,我不應指責你,也沒有立場責怪你,只是我很難控制自己的情緒,所以…後你還是在乾清宮多翻翻牌子吧,在我習慣獨立佔有你之前,徹底打破我的幻想,那麼我以後,就會成為一個合格的皇后了。”他的臉漸漸沉了下去,我撫著他的面頰,輕聲道:“你不可能一輩子都住在坤寧宮,也不可能一輩子都對她們置之不理的,不是麼?”在御史上諫,權貴聲討的情形下,他還能為我“守身”多久呢?他深深的看著我,忽然吻上我的,沿著頸子向下,挑開我的衣襟,就在我做好準備接受他的熱情之時,他卻停下了動作,他將臉埋進我的頸側,緊緊的、緊緊的抱住我,幾乎讓我窒息“如果…我不是皇帝,你也不是皇后,就好了。”

“是啊,那樣…就好了…”我隨著他輕喃,如果他不是皇帝,或許我們此時正在跡天涯,笑傲江湖,如果我不是皇后,或許就可以不理眾人對他的看法,安心的做一個寵妃便好,哪用得著管什麼御史上奏,什麼滿蒙之爭!我手腳並用地纏住他“今晚…不要走!”他沒有回答,只是狠狠地貫穿我,動作毫不溫柔“你這個口是心非的小東西!”我熱切的回應著他,主動送上我的雙,我們的吻,第一次這麼狂野而…酸澀。外面的天還沒亮,宮中平靜得一如往昔,只是有些事情,已經悄悄的改變了,隨著他的離去,身邊的溫度漸漸下降,一顆水珠終於還是忍不住從我眼中滑落,我投降了,我向現實妥協了,我當初既然選擇了他,應該揹負這樣的結果,不是麼?從那後,宮中的風向似乎又亂了套了,皇上不再獨寵皇后一人,不再夜夜留宿坤寧宮,而隔三差五的便在乾清宮翻牌子,兩名貴妃自不用說,宮中有名份的幾乎都被順治召了個遍,就算不如侍寢,也會哪去共同用膳,一時間後宮中又有些生機盎然的跡象,宮妃們像是剛過了冬的植物,都開始漸漸復甦了。出人意料的,順治召見最多的不是烏雲珠,而是宛如,這或許跟宛如在詛咒事件中的表現有關,讓人知道她不僅有一張漂亮的臉蛋,更有一個聰明的頭腦。那邊順治的“點召活動”進行得如火如荼,坤寧宮卻冷清了下來,每來請安排宮妃又漸減少,原因無他,只因順治已經將近兩個月沒踏入坤寧宮了。不必應付那些宮妃我倒是樂得清閒,但坤寧宮免不了又成為眾人茶餘飯後的消遣話題,眾人都不明白,沒聽說皇上皇后因為什麼事鬧得不愉快,怎麼皇上突然間就對皇后不聞不問了呢?猜來猜去,不免就猜到了秋水身上,秋止此時已受封為答應,坤寧宮是不能留她的,據說她搬離坤寧宮時,除了分配給她的兩名宮女,再無一人前去幫忙,她本也身無長物,只拿著一隻小包袱便離開了,那情景想著都讓人有些心酸,從坤寧宮出去的人,還是個答應,走得這般悽慘豈不讓人笑話,我埋怨了湘雲幾句,誰知湘雲卻道:“那是她自作自受,在主子眼皮子底下竟敢如此放肆,咱們沒扒了她的衣服打已經算是便宜她了。”我嘆了一聲,不再說話,在她們眼中,秋水不僅僅“背叛”了我,更背叛了她們,秋水雖然已經晉為答應,但順治恐怕永遠都不會再點召她,她的命運,註定要比做奴才時更加悲慘。至於順治不何不來坤寧宮,宮中也傳得沸沸揚揚,有的說皇上寵幸了皇后身邊的宮女,皇后一怒之下跟皇上鬧翻了,有的說其實不是那麼回事,是皇后為了牢牢攏住皇上的心特地將身邊的宮女奉上,只是這個宮女不合皇上胃口,所以皇上才氣得不再到坤寧宮來,還有的說你們說得都不對,皇上是因為皇后承寵數月卻無孕,心生厭惡…瞧他們說的有鼻子有眼,我也總是一笑置之,他為什麼不來?他為什麼要來?他來了要如何應對我們二人的無奈?難道真要“對顧無言,惟有淚千行”麼?所以襲人急,湘雲急,坤寧宮所有的人都急,唯獨我不急,或許等到有一天,我們對彼此的覺稍淡了一些,就能更加平和的面對眼前的種種無奈了吧。

第一百一十七章月殤這兩個月來我可以說過得既忙碌,又清閒,忙的是我經常要不斷的開解自己,勸自己往開了想,有時勸得自己都煩了,閒的是這半年多來難得得了個清靜。要說這兩個月倒也發生了不少事,那個陳蕭大概是向慈寧宮的小太監打聽了他那本“道德經”的去處,好死不死的居然又送了一本過來,這次的註解只有四字“微服私訪”他真是瘋了,想升官想得瘋了,居然鼓動皇上出宮,我讓小林子將第二本“道德經”給他送回去,一是這陳蕭誣衊朝臣,傳假消息的嫌疑,二是這朝中之事也不是我能管得了的,找我有什麼用?可小林子回來後竟將那本書帶了回來,說是陳蕭賴在乾清門處,非要他再將那書帶回來,這真讓人啼笑皆非,還真有姓賴的。襲人把小林子罵了個狗血淋頭,自告奮勇的前去“除賴”這一去就是小半天,回來了倒好“賴”沒除掉,又帶回一張寫滿陳詞的“上表”以表他對皇上的忠心可昭月,看著襲人那委曲的樣子,我倒也不好說她,只是讓她將那份“上表”給常喜,由常喜轉呈順治。我一直不明白依襲人的子怎麼會幫這麼一個無賴的人,後來聽襲人吱吱唔唔的說什麼陳大人是剛直之人,不像是會報假消息和誣衊他人的樣子,我倒奇了,怎麼剛接觸半天,就能看出他是什麼人呢?再有就是淳嬪,她懷有身孕已有八個月了,太醫已經確定她懷的是一位公主。這除了讓襲人更加佩服我,也讓宮中眾人對她的關注度有所下降,這讓淳嬪鬱悶極了。除了每天風雨不誤地著大肚子去給貴妃問安,聽說還曾向太醫院偷偷打聽過有沒有什麼能使腹中的公主變成阿哥的靈藥。事情傳出後,自是又招了眾人一番嘲笑。除了這兩件事外,倒還有一件事。好久沒出坤寧宮了,也好久沒見著洛顏了。當初太后本想帶著她一南去南苑的,但她說什麼也不去,這自然是為了她心上人的原故,不知洛顏與逐月這一個多月來相處得如何,希望洛顏最後不要抱憾而歸不過最讓我不安的是,這幾天夜裡,宮中似有若無的又響起了蕭的聲音,還是那道曲子…仙劍。這讓我十分頭痛,終於有一天,我再也忍不住,我要見逐月一面,我要明明白白地與他說清楚,我要收回我的“仙劍”於是,當一天夜裡那首“仙劍”再次響起之時,我甩開襲人來到了我們上次見面的那個地方,我一定會等到他,應該…等得到吧。他果然沒讓我失望,就在我等得頗有些不耐的時候,逐月大俠從天而降,他還是那副天使模樣,一襲白衣永不沾塵,只是面有些複雜,似是欣喜,又似乎帶著一絲難言的隱憂。

“我等了你很久。”我主動開口。

“怎麼?”他笑得幾乎看不出痕跡“”我一早便想來找你,只是…這段時間有些忙。我莞爾:“忙著與洛顏約會?”他靜靜的看著我,沒有回答,突然笑道:“這麼長時間你過得還好麼?”我點點頭“很好,你呢?”

“我?也不錯。”

“如果你接受了洛顏,就更好了。”我輕笑。他的笑容淡了下去“你希望這樣麼?你明知道我…”

“逐月,”我輕輕叫住他“我有事情對你說。”藉著月光,我見到他的臉稍黯淡了些,不過很快他又支起笑臉,拔亂了我的頭髮“幹什麼這麼嚴肅?得我都不敢聽了。”他指了指房頂“要不要上去?今晚的月亮也好漂亮哦。”我搖了搖頭,靜靜的盯著他:“以後,我都不會再上去陪你看月亮了。”

“好吧,”他無謂的伸伸“如果你怕高啦,在這看也是一樣。”看著他那笑眯眯的臉龐,我心底湧起一股歉意“不,以後不管在哪裡,陪你看月亮的,都不會是我。”他的笑容漸漸收斂,我狠下心接著道:“還有那首曲子,我想收回。”

“什麼意思?”他的聲音很輕。我看進他的眼睛“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吹奏那首曲子,仙劍。”他似乎並沒有太意外,深嘆了口氣道:“怎麼?跟你未婚夫重歸於好了?”我點點頭,他又問:“他知道我們的事所以讓你來跟我攤牌?”我又搖搖頭“不是他,是我,當初是我自私的想把你當成避風港,是我對不起你,現在我向你道歉。”逐月誇張地長嘆一聲:“我那麼喜歡你,你這麼對我不嫌太殘忍了麼?”這是他第一次明明白白的說“喜歡”我,我笑著搖搖頭“或許你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喜歡我,你想帶我走的原因,與你當初對洛顏的原因一樣,你是不想見到我在宮中失去自我,而不是因為‘喜歡’我。”

“是麼?或許吧。”他笑得有點不那麼自然“真的不再考慮一下?跟著我,你會…很幸福。”看著他清澈的雙眸,真讓人有一種馬上答應他的衝動,只是我依然搖了搖頭“你會有更好的選擇。”

“為什麼?”他問得無比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