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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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那可是最難伺候的年齡了。”她笑嘻嘻地說道。
“真的是那樣嗎?”
“當然了。初中二年級的話應該是14歲左右吧?這個時期的女兒是最討厭父親的了。”
“啊,真的嗎?”
“嗯,怎麼跟你說呢,就是有一種你待在她旁邊她就不高興的覺。”聽她這麼一說,另一個陪酒女郎也參與了進來。
“我那時候也是這樣,看到晾乾的爸爸的內褲都會起雞皮疙瘩。爸爸剛用過的廁所我是絕對不會用的。浴室也是。”其他陪酒女郎也陸續加入了這個話題。什麼討厭父親的氣味,看著父親穿內褲時的小肚子就生氣啦,看到父親的牙刷就想吐啦,等等。說父親的壞話真是五花八門。
當平介詞起她們為什麼那麼討厭父親時,她們的回答是,自己也不清楚,總之在生理上開始變得無法接受父親了。
“反正20歲之前就是這種覺。不過20歲之後,隨著父親越來越老,又開始覺得父親很可憐,想要好好對他。”旁邊的陪酒女郎說道。
“真是悲哀啊。”川邊用有些口齒不清的腔調說“看來當了爸爸也沒什麼好處,我還是不結婚好了。”
“當爸爸又不是為了圖什麼好處。”木島說道。聽別人說,他有兩個孩子。
“有一天,還沒等你明白是怎麼回事時,管自己叫爸爸的孩子就出來了。這時候你已經無路可退了,只能去努力做個好爸爸了,對吧,杉田師傅?”被木島這麼一問,平介曖昧地答了一聲:“怎麼說呢…”
“當上父親很簡單,但一直要做父親就沒那麼容易了。做父親真的好累啊!”看來酒對木島也開始起作用了。
木島和川邊決定再找一家繼續喝。平介看出他們已經喝高了,這也正是他們不想就這樣回去的原因。在店門前和他倆道了別,平介一個人踏上了回賓館的路。
沒走多久,平介就路了。雖然札幌的路就像棋盤上的方格一樣很好辨認,但他還是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
胡亂走了一陣之後,他來到了一個有印象的地方——來時走過的那條有很多男人拉客的小巷。
平介剛往前走了一步,就有一個男子走了過來。平介邊小幅地擺手表示拒絕,邊繼續往前走。不過和那會兒三個人在一起時相比,他心中稍有一些不安。
又一個小個子男子來到身邊,在平介耳邊小聲說:“給你介紹個好姑娘,你看了絕對不會後悔的。”平介說了聲“不用”擺了擺手。
“你來看看嘛。當爸爸的也該偶爾放鬆一下嘛。”男子窮追不捨地說道。
“爸爸”這兩個字一下子打動了平介的心。一瞬間他停下了腳步,看了看拉客男子的臉。
大概是覺得有戲,拉客的男子貼了上來。
“25000元就行了。那姑娘可啦。”
“啊,可是我…”
“好不容易來到這樣的地方怎麼能不好好事受一下呢?”男子“啪”地拍了一下平介的後背。
我不可以去那種店的——他腦子裡浮現出了這句話,但是卻發不出聲音來。
偶爾有一次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從“爸爸”的角中解放下有什麼不可以的呢?
於是,他掏出了錢包。
建築物前面立滿了花花綠綠的招牌。男子下了通往地下的臺階,平介跟在男子後面。
下了臺階之後有一扇門,男子推開了門,正面不遠處有一個售票窗口一樣的東西。男子對著窗口向裡面喊了一嗓子。不一會兒,窗口旁邊的門開了,裡面出來一個發胖的中年女子。
兩個人在一邊嘀嘀咕咕老半天,平介則將周圍的環境打量了一遍。門內微暗的走廊向右側延伸著,走廊裡靜靜的,沒有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