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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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還氣的話,我就不會讓你進門了。”影舞深了一口氣,想了一個晚上,以為自己有多恨他;直烈看見他,才發現自己早已脆弱得不堪一擊,連恨他的能力都沒有。
“我只是死心了!”沉溺了那麼久,也該醒了。
“影舞…”靳煒不明白,心一沉,濃眉皺得死緊“什麼叫死心了?”
“就是我已經放棄了。對於你這個長毅集團的單身貴族,我自知高攀不起,所以,我決定結束這個遊戲,不玩了。”影舞試圖將話說得輕鬆,但臉上的笑意卻怎麼都覺得不自然。
“什麼意思?”靳煒有種很不好的預。
“你要答案,我就給你答案。”影舞深了一口氣,鼓起勇氣直視著他,“我已經陷下去了,你難道看不出來嗎?我已經愛上你了,我已經不能滿足於那種沒有未來的覺了…”靳煒只是一愣,竟無法作出回應。
“我永遠也忘不了你那夜的狼狽,看到你因為未婚離開而失神的模樣,你不會知道那時我有多痛。我愛上你了,所以我不能忍受你為另一個女人傷情,痛過一次就算了,我不想再痛第二次。”影舞已經豁出去了,索將心中的話全盤托出。
“你誤會了,她本不是我的未婚,只是個…
像妹妹一樣的朋友,她那天只是來借住一晚,她在跟你開玩笑,我們什麼事都沒有,隔天一早她就回美國了。”雖然驚訝於她的告白,但這個誤會他硒得翻解釋清楚“而且,你從來就沒有問過我那天的事我還以為你不在乎。”靳煒其實很氣這點。
“我有問的權利嗎?”影舞悽然一笑。
吃醋,很酸!但是,沒有資格吃醋,才是酸澀得令人難以想象。
靳煒啞然。
“那你愛我嗎?”影舞直直地看著他,終究還是逃不過愛情的枷鎖,對於這個字,她提得起、放不下!
“影舞…”靳煒被她的問句給堵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許久之後,才從他的舌尖艱難地吐出了幾個字“我不相信愛情,我也不相信我會愛一個人一輩子,所以,不要問我這個問題好嗎?’’影舞的淚毫無預警地落下,鏗鏘有聲地擲人靳煒的心湖,但是他執意忽略。
“所以,我要搬出去。”影舞垂下眼,收拾已是一片狼藉的心,勉強地出一抹笑“我知道你的想法,我一直都知道,所以我不想為難你,也不想為難我自己。”
“不要這樣…”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他要她留在他身邊。
“我累了,想有個依靠,我甚至想要有個婚姻,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你給得起的,所以我只好放棄…”影舞抬起眼,清亮的眸中有著諒解“這是我自己選擇的,我依然愛你,但是不能改變什麼,所以,讓我離開吧!”讓她留著最後的尊嚴吧。
難道沒有其他方法了嗎?難道他真的留不住她了嗎?
“我不想讓你走。”靳煒惟一確定的就是這件事,他緊緊握住她的肩膀,混亂的腦中不停思考著,突地,腦中閃過她剛說過的話——結婚!
是的,如果結婚就可以留住她的話,他願意,反正老媽也一天到晚著自己結婚,這不是個兩全其美的做法嗎?他不能確定自己是否愛她,但他願意娶她,這樣她就可以留在他身邊了…
“嫁給我吧!”靳煒出笑臉,像是作出一個最正確的抉擇。
影舞呆愣了一會兒後才意會到他說的話,但是臉上卻沒有出現高興的表情,反倒像是跌人地獄。
“如果這是你能給我的,那你就太不瞭解我了。”影舞揪心地回視著他,這一刻的心痛比任何時候更甚“你走吧!”靳煒不明所以地被她推出門,在門外敲了半天卻得不到回應。
“你總要給我一個理由,為何就這樣不理我?”靳煒已經快瘋了,他不知道他做錯了什麼。
“我要求你嫁給我,錯了嗎?我希望你留在我身邊,錯了嗎?為什麼你執意要將我鎖在門外,這樣對我公平嗎?”靳煒不平地喊著。
他的每一句話都重重地傷了她的心!
“你難道還不懂嗎?”影舞倚著門的身子微微顫抖著“你真的以為結婚是我最想要的東西嗎?”
“難道不是?你不是才說過,你想要有個靠岸的地方,那個地方只能是我的膛!而你說你想結婚,我也同意了,這樣還不行嗎?”靳煒不明白,他近三十年來不婚的堅持已經為了她打破,她為何還拒人於千里之外?
影舞不苦笑。結婚?如果她只是為了想結婚而結婚的話,她不就真的如同母親一樣,陷入那個看似牢不可破、實則不堪一擊的愛情監獄裡了?沒有愛情的城堡裡,會有什麼安全、歸屬呢?除了被困住的覺之外,再沒別的了。
而他,肯給自己這個監獄,卻不肯給自己愛情!
“快走吧,給我一點息的空間好嗎?如果你還記得的話這是我們的遊戲規則,只要一方不想繼續這個遊戲,就有權利喊停。”她深了一口氣,“而我已經累了,不想再玩了,讓我們的遊戲終止好嗎?”
“遊戲規則?”靳煒幾乎要忘了這件事,他想不起來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不把這件事當成遊戲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該散的時候就散了吧,別造成彼此的困擾。”影舞斂下那痛徹心扉的覺,把話說得乾脆利落,她知道這是對自己最好的方法。
“這就是你要的,該散的時候就散了?”靳煒停下敲門的動作,這才發現緊握的拳頭已然滲出點點血絲,但他無暇理會,因為心口上的痛比起手上的痛還要來得嚴重好幾倍。
“我們之間本就不該開始。”如果他們從沒開始過,那麼她將一輩子都不會嚐到這種亂到理不出頭緒的心痛。
“好!如果這是你選擇的。”靳煒不想造成她口中所謂的“困擾”或許從一開始,糾纏的人就只有他自己而已。
影舞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她知道當他這麼說的時候,就是他決定放棄的時候了。
門內依舊一片平靜,靳煒明瞭是該結束的時候了,只是口的刺痛如此明顯,痛得他幾乎邁不出步伐伐,似乎這一轉身,他們曾有的一切—切,都將煙消雲散…
他一向拿得起放得下,但是這一刻,他竟無法轉頭。
他不知道自己是何時開始這樣戀她的,只是她一直在他身邊,他從來就沒想過她會有離開的一天;更沒想到,那樣的覺竟會讓他不過氣,卻又不得不放手。
“我不會再來了。”靳煒恢復平淡的語氣,“你自己一切要小心,至於模特兒那件事,我已經幫你查出來了,是林志達搞的鬼,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只是,別跟他走得太近。”這是他惟一能替她做的,也是他一直都會做的事——將對她造成不利的人隔開。
“我知道了。”模特兒的事她早就不在意了,她在乎的是,他就要離開她了。
“還有,自己的身體也要好好地照顧…”靳煒叨唸著平常很少說出口的關心,他知道今天之後,他們再不會有如此心靈相近的時刻。
影舞只能在門內默默地點頭,淚水不停地滑落,雙腳絲毫不能動彈。
人跟人之間最遠的距離有多遠,從前她不知道,現在,她卻如此清楚,僅僅隔著一扇門,她與靳煒之間卻間隔著千重山;明明無法阻擋這一股思念的氣息鏟卻得裝作一點也不在意,執意地將彼此隔在看得到卻摸不著的無形堅持裡。
門內沒有一點聲響,靳煒無奈地笑了笑,只覺無比蒼涼。
“自己小心。”靳煒又說了一句,望著仍緊鎖的門,終於絕望地移動腳步,離開了這個傷心處。
“靳煒…”直到門外恢復安靜,影舞無聲的淚終也壓抑不住,輕聲地喊出他的名字,“為什麼?為什麼你不愛我?為什麼明明說不出愛我,卻又要給我一個承諾?”無聲的淚沒人空氣中,淡淡地暈出一抹化不開的愁,緊緊地、濃濃地將她包圍住,從此之後,她將學會口是心非,學會故作虛偽,學會將對他的愛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