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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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該覺得抱歉的人是可薇和小璽,因為那天她們臉上的表情,我到現在都忘不掉!”湯鎮權沒有搭腔,他知道他太對不起可薇和小璽了,但是,為了不將她們捲入危險之中,他只能這麼做。
再等等,只要案情水落石出,他一定會用盡所有補償她們母女的。
----湯鎮權和馬特再度來到朱書珊位於格瑞斯街四十六號的公寓,屋外停了一輛貨運車,車身彩繪的符號是潘芭杜獨有的。
當下第一個反應,湯鎮權想,他會遇到單可薇,正在思索著要怎麼面對她時,派翠西亞已經一馬當先的走了出來,揚著高亢的聲音指揮著--“小心一點,鐘頂的地方小心別撞到,要不然老闆鐵會殺死你們的!”她齜牙咧嘴的比手畫腳。
她的後頭尾隨著四個高頭大馬的搬運工人,小心翼翼的護送著被密打包的老爺鐘。
派翠西亞一看到湯鎮權和馬特,雙手往上一扠“唷,大隊長,好巧喔!”滿是酸味的口吻“對不起,讓讓、先讓讓,朱小姐的父親從報紙上知道我們單老闆想要收購這座老爺鐘,大清早就打電話叫我過來打包處理,你們快讓讓,別阻礙通行。”她睥睨的越過湯鎮權。
“怎麼是你?”馬特問。
見面三分情,他以為來的人會是單可薇,才在想說正好趁此機會讓她和湯鎮權兩人見面說說話,沒想到是派翠西亞這隻金水蛭。
“要不然該是誰?”她反問他。
“你這勢利鬼知道我說的人是誰。”他沒好氣的說。
“可薇好嗎?”湯鎮權問。
先是瞪了馬特一眼,繼而冷冷的掃了湯鎮權幾眼,派翠西亞高傲的從鼻子裡呼出一聲“哼,你確定你還記得叫這個名字的女人啊?我以為你早已經忘了呢!大隊長…”語調滿是調侃。
“派翠西亞,你少囉唆,人家現在不是在問候你,而是在問可薇跟小璽。”
“臭馬特,你給我哪邊涼快哪邊去--”她歇斯底里的發出怒吼。這些臭警察,一點修養也沒有,真是叫人生氣!
臭罵完馬特,接著狠狠的賞湯鎮權一記白眼,以前看在單可薇是她頂頭上司的份上,基於三分薄面的個人原則,對這個湯大隊長不好多所得罪,現在好了,瞧他幹了這可惡的事情,正好讓她逮著機會,不借機訓他一頓怎能過癮?
她真是不懂湯鎮權這男人,怎麼能夠如此對待心愛的女人,難道他就不能學學她家那口子,關傳雍雖然有時候詐可惡了點,但是至少在面對情的時候,永遠是直率、勇敢的叫人欽崇。
“哈,拜你湯大隊長這個落跑新郎之賜,我們單老闆幾乎一個月沒臉回家見江東父老了。”一個月沒回家?
“你說什麼,可薇她去哪裡了?”湯鎮權抓住她的手臂,很是動的問。
她使勁一甩開,發疼的手,尖酸的說:“哈哈,好問題,不愧是咱們湯大隊長會問的好問題!”臉一變“很抱歉,小的才疏學淺什麼事情壓兒都不知道,天曉得她們母女倆被這麼欺負後,跑去哪裡療傷止痛了。”一字一句都是針對湯鎮權。
雖然單可薇這個老闆有時候刻薄了點,商討加薪的時候總是不大阿莎力,常常喜歡開她的車卻不付租金,但她總是她的老闆,而且還是個苦命的單親媽媽,私人恩怨就暫且撇開不說,她很為單可薇打抱不平的。
“派翠西亞,你少在那邊危言聳聽了,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她們母女當真不在潘芭杜?”馬特問。
“晃點你有錢賺嗎?”派翠西亞凜凜的瞪了兩人一眼,接著連再見也懶得說,扭擺的離開了。
湯鎮權抿住雙,眉頭糾結。
“別聽派翠西亞亂說,小璽總要上學吧?可薇再任也不會讓那丫頭曠課,別緊張,大不了待會和朱先生洽談完後,我陪你去學校一趟,這樣總行吧?”馬特拍拍他的肩膀,安他。
前來應門的朱父一臉的憔悴,對女兒的驟然辭世還是很難釋懷接受,湯鎮權和馬特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門。
客廳因為老爺鐘的消失,明顯空曠了不少,湯鎮權詢問朱父幾個關於朱書珊的私人問題,不過,顯然朱家人對朱書珊在維吉尼亞州的生活並不大瞭解,就在湯鎮權打算放棄時,門鈴響了,朱父帶著歉意起身開門。
“你好,請問朱書珊小姐在嗎?”快遞公司的員工捧著一隻硬紙包裹。
“請問這是?”朱父問。
“這是朱小姐的快遞。”
“是誰送來的?”耳尖的湯鎮權聽聞對話,馬上起身過來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