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畫出皇上神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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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不上有些人從小家裡闊綽,還有個好爹在外照應著可以給他那紈絝兒子修橋鋪路,但要論學問志氣,老夫還是看好我這徒弟。”坐在一邊的徐太傅是莫名其妙的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這老頭子在他身邊故意陰陽怪氣,明嘲暗諷的不就是諷刺他嗎?
夏芷月同樣注意到笑呵呵的徐太傅臉上笑容勉強,有些掛不住臉,冰雪聰明的也不接他這個話題。
只是美麗動人道:“小女從來都認為,學問不以出身論高貴,歐陽學士太說笑了。”躲在人群裡的徐雲慕恨的咬牙切齒,這遭老頭子上次給他難堪就是了。
這次居然對著老太傅把父子倆全給諷刺了,可憐歐陽學士孤僻一輩子,真就難得碰上一個對脾氣的,更加愛若珍寶道:“老夫就是這麼個理兒,可恨徒弟學問是有的,就是差個好幫手,可惜了。”徐雲慕心裡直叫道:“一個落第秀才,到你嘴裡還可惜了,還怨天怨地了?”徐太傅想著今晚是另有別事,真沒心和這怪老頭一較長短,真看見了徐雲慕,父子二人無比默契的誰也不理誰,只當做沒有看見。
歐陽學士今晚已經謀定了要給愛徒個一官半職,開心的就差喝二兩小酒了,興奮手道:“老徐啊,你怎麼不說話呢?”徐太傅坐在人堆裡邊,裝出一副翻書整理的老學究模樣,看破世間紅塵道:“無言以對罷了。”歐陽學士嘿嘿笑道:“老頭子隨意說幾句,你可別往心裡去,大不了今天晚上,讓你順心如意一回。”徐太傅依舊淡然樣子,微笑道:“那就謝過歐陽兄了。”歐陽學士伸手撓腮,心中得意道:“不知正主在哪裡?”徐太傅正容端坐道:“聖上畫像前。”夏芷月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轉過來,偷偷拉了拉徐雲慕的衣袖道:“帶你去看看聖上。”出了門的徐雲慕才覺渾身舒坦,鬆了一口氣,好歹是沒被人再提起“倒黴孩子”這四個字。功臣樓上最高一層為,九字。
帝王是九五之尊,所以燕帝畫像就在九樓之上。白天的功臣樓是很難以說清楚的意味,不過到了晚上。
就是一股非常清晰的陰森,樓上風冷人少,燭火如鬼燈,叫人心裡沒來由的害怕,尤其是這功臣樓鑄就之時,當真是以屍山血海堆砌而成的。蕭明琅就在這樓上,真可謂膽大也!
徐雲慕見四周無人,上樓梯的時候心裡一直都藏著壞念頭,想去佔仙女姐姐的便宜,卻在一陣冷風吹過身邊時,叫他一陣骨悚然,渾身冷的都想發抖,止不住道:“這裡白天就讓人覺得氣氛怪,到了晚上就更鬼氣森森了。”夏芷月走在上邊,輕語道:“這裡雖然氣氛怪,可也安靜多了。”徐雲慕渾身發涼道:“這個蕭明琅一個人呆在這陰氣森森的樓上,他難道心裡就不害怕?”夏芷月停頓住修長嬌軀,回眸望來道:“他爹是蕭承宗,你覺得他會怕嗎?”徐雲慕跟上來道:“老子厲害,兒子也跟著享有威嚴之福了。”夏芷月立在樓上,玉手去秀髮道:“你也不必羨慕他,現在聖上心裡最忌憚猜疑的就是他父子,白天你說聖上身體欠安,實際上於蕭明琅父子來說,就是隱藏兇險了。”徐雲慕看的明鏡一樣道:“功高震主,豈能容他?”夏芷月同樣深知其中道理,話語輕柔道:“所以你看蕭明琅這個人是不是很會偽裝?”徐雲慕湊上前來,和她站在同一級臺階道:“如果我是聖上,放著蕭承宗這樣一個戰神在邊關,恐怕我連睡覺都不踏實。”夏芷月輕笑道:“所以皇上就是皇上,人家能夠鎮的住這些兇臣武將,任你是龍是虎,在皇上面前都得老老實實的臥著,如此才是大丈夫。”徐雲慕小聲問道:“那這個蕭明琅是不是來都城當人質的?”夏芷月對他的聰明度已經超乎想象了,點頭笑著確認他想法道:“也可以這麼說。
他在都城一天,就是充當人質一天,當大廈將傾時,所有的兇險就都爆發了。到那時候,你覺得還是區區你兄弟二人家門爭鬥算的一件大事嗎?”徐雲慕被風吹的透身涼,不由自主打了個哆嗦道:“果然是站的高,看的遠。
如此一說,這蕭家父子比起我父子忒也可憐,聽說涼州苦寒之地,蕭承宗還是帶病有傷的身子,他那身子最怕冰寒,聖上偏封他去守關。
這樣違抗不得,威名之下,也有苦衷啊!”夏芷月看著樓梯口那輪明月,一雙美眸也彷彿看到了冰天雪地的涼州之地,何謂涼州?
苦寒冰冷,人煙絕跡之處,前朝用來發配罪犯,今朝用來抵禦外敵前線,時常冰雪覆蓋,白暗淡,冰川萬里,炊煙孤絕。
徐雲慕順著她目光看著月亮,冷不丁冒出一句話道:“遙想今時月,也曾照古人。”叫夏芷月聽來好笑道:“看來你書是沒白讀。
不過我聽說的是,蕭承宗因為害怕冰寒,所以他住的府邸裡,有一塊萬年結成的火晶石,這塊石頭只要放在身邊,便有妙不可言的功效了。”徐雲慕忽而皺眉道:“別人家都愁的不行,唯獨邢榮那個老匹夫,是他自己在外邊吃香喝辣,摟著美女消遣度,快活似神仙一樣,這老天爺真不公。”夏芷月搖頭笑道:“此人心態好吧!”徐雲慕順著樓梯抬頭看,把整座文淵閣都看的清清楚楚,對今晚的常公子很有意見道:“都說歐陽老頭的徒弟有志氣,我看這人外表浮躁,心裡還陰暗。
他是總覺得別人都靠關係才上去的,能被歐陽老頭兒這種怪人看上我是一點都不意外。”夏芷月對此人沒什麼太多印象,揹負玉手開始上樓道:“不提他了,你以後只要做好自己,也不必顧忌旁人。”最高的九樓飽覽月明星稀,刮過來的涼風也冰的很,藉著稀疏的青燈燭火,飄出來的一縷縷燃香味道,窗紙裡隱約窺見一道瘦長身影立在空曠房間裡邊。
徐雲慕當先走進房間裡,一眼就看到當紅狀元蕭明琅,身上穿著布衣衫立在畫像前,一動不動,彷彿已經百年。
夏芷月隨後進來,再次見到聖上面容…牆上高高懸掛的是燕帝升龍圖,也就是登基稱帝時所做的畫像,由畫師譚道子親筆所繪。
掛在畫像裡的燕帝在模糊燭光照耀裡,正坐在金椅上,身上穿著一件黑龍袍,是他年輕正盛的模樣。
他的面容在畫像裡非常的清晰,待人走近一看,當頭而撞的便是猛烈撞擊的眩暈…徐雲慕越來越近的繞過蕭明琅身影,直勾勾的看著聖上畫像,心裡猶如翻天覆海的狂波湧動,只看他的面容,此人當真活生生就是傳說裡。
或者是圖騰裡的龍…***陰氣森森的功臣樓上,清月光輝相照,一陣陣青煙霧氣渲染身邊,襯托著畫上人高高在上,龍形貴人。蕭明琅的身影一動不動,只看著牆上畫中人的眼睛,彷彿已經入了魔障。
徐雲慕同樣瞪大了眼睛,悄口水的第一次遇到難以解釋的鬼事,心裡翻天覆地道:“我的天,這真的像是一條龍啊!”三個年輕人面前。
那張是龍的人像靜靜地一語未發,只看他的面容真與常人無異,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恰恰不同的就是他的五官組合在一起後,隱隱約約給人一種龍氣蓬的威嚴溢於言表之中,說什麼虎視狼顧都顯得太沒輕重了。
第一畫聖譚道子的文筆是人毋庸置疑的,他的每一筆細膩處,都著重複原了他所看到的一切,也就是真實。
畫在外表之後,還有神韻,既隱藏起來的意韻,譚道子就把燕帝的神韻給完美描繪了出來,讓人直呼是龍的,正是燕帝本人的神韻,就如站在面前,便有異人之相的龍鳳之氣。
筆觸伸張之間,畫像上的一雙鳳目是和藹可親,也是藏著不為人見的兇戾,端正的臉形,還有年輕秀氣,如沐風,一個人有千萬種面目。
蕭明琅就被他這雙能察人心的鳳目所引,整整站了不知多久,彷彿他蕭家父子多少年的心事,都被這雙眼睛無情破,之前還風光無限的狀元身影,現在反倒顯得落魄了。
只因為民間常說的一句話“太平本是將軍定,不許將軍見太平”徐雲慕不想多看,心裡直呼氣的連忙轉頭眼來,心有餘悸道:“怪不得邢榮,皇甫嵩那些老匹夫被皇上壓的死死,任誰看到這張臉,也要生出天命歸他,無力抗拒的本能,猶如野獸見到了猛虎,真是天意才能造化出燕帝這樣的一個人,好一個龍的面相,這張面相簡直就是大富大貴到了極點!”孤立許久的蕭明琅注意到徐雲慕臉,他自己卻先笑了舉起雙手合握,對著燕帝畫像表示恭敬道:“男子當中生有鳳目,聖上算是一人了。”徐雲慕對狀元郎沒什麼好印象,也不想駁他臉面道:“狀元爺剛才一直盯著皇上畫像看,你頭不暈嗎?”蕭明琅坦然笑道:“任何事情看的久了。
難免會頭暈的,你說是嗎,芷月小姐?”被他目光看去的夏芷月淺淺點頭道:“凡事總要適可而止才好。”徐雲慕心裡明白今晚好多人都是給他做陪襯,很是不自在道:“譚道子的畫像是好,畫出來了皇上的神韻,如果有機會能親眼目睹皇上風采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