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不管對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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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夏芷月偏臉回頭,兩人目光一對視,蕭明琅才笑著走上最後一個臺階,氣質朗大方的看著她鞋底,身走來笑道:“久違了…”這一聲久違了。
彷彿透著許多意味,像多年好友,又像是很久不見。夏芷月知道他目光大方也不掩飾的多看了她幾眼的高跟鞋,事實上。
她也知道男人見到如此,莫不多看幾眼,只是這次狀元爺倒對此大方許多了,這時候轉過身來,背靠欄杆的夏芷月看著蕭明琅從樓梯上步步走了過來,面含笑看著他,見慣了錦衣華服的夏芷月對他今裝扮倒也頗順眼自然,於是間,便舉手抬足盡是端莊優雅的也從欄杆處往中間走來。
小樓裡邊,只聽的女子鞋底踩在地上,從而散發出的輕微噠噠聲,夏芷月白衣聖潔,更是驚豔滿室,仙子容顏出一種溫婉的笑,輕輕勾起紅笑道:“狀元爺的一句久違了,小女當真承擔不起。”蕭明琅是主人,表現的也大方自然,含笑回覆之間也不忘伸手請座道:“我與芷月小姐是詩書良友,這些時不見,可也算是想念了。”夏芷月也不多做拘謹客氣,看蕭明琅請坐之後,便也笑著輕伸玉手微攏紗裙,絕淑女的端莊坐下,美腿併攏不算,還很自然的將自己雪白玉手也放在大腿裙衣之上。
再抬起頭來時,眸中笑意明顯道:“我與狀元爺之間倒也不必多說無用客套的話,說實情的話,小女今可是有事而來。”坐在她旁邊的蕭明琅確比蕭大壯識趣的多。
即使面對仙女,他也是保持彬彬有禮的風度,連坐也坐的她旁邊距離恰到好處,然後大著膽子不被她仙子美貌的不容侵犯所征服,目光筆直看著她臉,神秘笑道:“是為了傅家姐弟的事情嗎?”聰明如夏芷月自然不會蠢到蕭明琅如何得知昨晚發生的事情,而且她也語帶雙關的,紅輕笑道:“不止是如此,而且有另外一件事情。”蕭明琅也是有備而來,沉穩應對道:“我想如果芷月小姐願意的話,我明琅自然會知無不答的。”夏芷月點了點頭。
此時併攏的美腿透著才女優雅,然後她玉手自然的拂著自己頸邊秀髮道:“說起來傅家姐弟的事情,自然是今天的主題了,不過除此之外,我是還想向蕭兄,討教一二關於邊關的事情。”蕭明琅聰明到早已猜透了她來意,所以臉盡是有成竹道:“芷月小姐是想要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夏芷月並不否認的點了點頭。
蕭明琅得到回覆,也就笑著搖了搖頭道:“說起來這件事情,自然也是邊鎮引起來的,我這個狀元郎雖然飽讀詩書,酷愛風月。
但生養在邊關荒蠻,確實對邊關的事情瞭解甚多。”夏芷月也就不隱瞞的笑道:“所以才想請蕭兄為芷月講解一二,關於邊關藩鎮的事情。”蕭明琅看了她一眼,目中笑道:“好吧。不過芷月小姐想從哪裡談起?”夏芷月著他目光,頗有玩味的輕笑道:“就從涼州開始說吧!”蕭明琅聽她首要便聽涼州,也不多做腔調的賣關子,首先便把目光落在她人間至美的臉上看了看,又看了看她穿的不染絲毫塵俗的白衣紗裙。
她是美的代表,亦是繁華錦繡的最美女人。以北燕之號稱天下肥膏富庶之地,從來都不缺那些身份高貴的美女小姐們,一個個美貌似花,嬌豔滴,個個穿著噴香薄衣的長裙華麗,看得人眼花繚亂,如處人間。
這也應該以眼前美女之絕脫俗為最!***一個地方是否貧瘠,是否富庶,往往從大了說,只看人住的房屋是否寬敞,華麗,輝煌,往小了說,便是看人的衣著是否潔淨,溫暖柔軟,此時此刻,穿著布麻衣的狀元爺蕭明琅是黑衣樸素。
而在他身旁的夏芷月則是白衣輕裙,仙體散發幽香,有她肌膚勝雪的坐在這裡,猶如此地小樓是廣寒宮闕,還有她美腿併攏之下的白高跟鞋,無一不是再透著尊貴,絕美。
於是狀元爺說話了,他的聲音倒是富有男人的低沉磁,說起話來也有深深的穿透力,也就是好聽。
蕭明琅與夏芷月是一黑一白,女美男素,男人的好聽聲音在她身邊說著道:“我知道芷月小姐,是從小生活在養尊處優,見慣了人間風月,人間最美的地方,你肯定見過,那人間最荒蠻的地方,就一定未曾確切耳聞目睹吧?”夏芷月仔細聽著,左邊玉手成習慣的拂著自己脖頸秀髮道:“也可以這樣說吧!”蕭明琅又道:“如此便也對了,等到了少女長成,驚豔天下時刻,又是北燕王公貴族爭相渴望的座上賓,芷月小姐自然也就是凡夫俗子眼中,可望而不可即的天上人了。
而那個時候的我,也就是你面前的狀元爺蕭明琅,卻是在另外一片截然不同的山河。”夏芷月這時出聲笑道:“據小女所知,蕭兄隨父鎮守的涼州雖然地處邊陲,大雪紛飛,可也號稱物寶豐藏,山中珍寶無數,除卻荒蠻,也定有一些別樣生機吧?”蕭明琅看著她仙子好奇模樣,忍不住搖頭笑道:“如果說人間錦繡山河的話,這北燕腹地自然是花花世界,人煙荒蠻,也自然是邊陲了。
這涼州地處扼守邊關重鎮,不止要防備大梁國,同時關外尚有茹飲血的野蠻部落,而大雪封山當中,冰寒刺骨,人煙罕至,止有陽來到,才有些許生機,而那進山討生活,遍地野獸,又豈是等閒?”夏芷月倒也細心聽著道:“如此說來,確也是真了。”蕭明琅又道:“而且,涼州地處邊陲,不僅梁國雄兵屯駐,且有蠻族兇悍,不死軍反覆無常,雖是倚仗家父威名不敢侵犯,倒也蠢蠢動,大的自然無事。
但小的摩擦械鬥卻數不數勝,讓人也是常常枕戈待旦,不敢放鬆的。”夏芷月奇怪道:“這卻奇怪了,便以你父親的威名。那些蠻族也敢主動尋釁嗎?”蕭明琅笑道:“這人間大的事情,自然絕無僅有,可小的事情每天都在發生,你說你有理,我說我有理,我那父親又豈會處處去管這些雞蒜皮的事?”夏芷月對此瞭解道:“畢竟你父好歹是封疆大吏,也算理萬機,高居廟堂了。”蕭明琅看著她模樣,又意味正濃笑道:“就說我吧,毫不謙虛的說。
在涼州一地,也算是與那些皇子王爺們一樣的地位,從小說一不二,看上那家女子,不費吹灰之力便可要得,可風光之外,我也是曾與三百輕騎士兵,夜入二十里大雪馳騁,追逐進千人多的蠻人大營,大雪落刀刃,鎧甲染血一身,真刀真箭的互砍,為的也不過就是被他們奪去的二十幾頭牛羊。”夏芷月聽到這裡,仙子容顏帶笑看著他,饒有興趣道:“看不出來,風倜儻的狀元爺,也會有這樣波瀾壯闊的戎馬生涯,芷月從現在起,不得不重新看待狀元爺了。”蕭明琅坐在她旁邊,深深呼了一口氣,回味了一下道:“記得那時,我才不過十六,七歲。
正是人生放蕩,無憂無慮的生活,整身邊美女簇擁,可你道我完全是如此嗎?那卻也太小看我蕭家之人了。”他說著直起身子,英俊的臉上多了一種金戈鐵馬的豪氣道:“想我父親當年,追隨當今皇上戰陣廝殺,平定四方,建功立業之後,才名成功就的鎮守涼州。
而涼州真是處於四戰之地,左邊有蠻族接壤,頭頂烽煙關上邊飄忽不定,反覆無常的也就是那幽靈一樣的不死軍,與那駐紮大軍的梁國了。
更別說那梁國天涯郡水兵堅利,始終都威脅著涼州右翼,這等情況之下,我又如何只會沉於女?”夏芷月聽他最後一句話時,好像她美女神情稍微有一些不自然。
但更多卻是一種讚賞。蕭明琅又道:“我是親眼看到過,我父親由於年輕時打仗受過的傷每到天冷就疼痛深入骨髓,而天下人又只說他是一個只知道殺人百萬的冷血武夫。
或許是這個原因,我父倒甚為催促關心,我從小的詩書文化,由此名師輔佐,十年苦讀,才有了這今的狀元郎。”夏芷月點頭,紅輕語道:“這便對了。
我們常說父輩望子成龍,而從尊父身上失去的東西,他是絕不希望你重蹈他的覆轍,因此他對你肯定寄予厚望,事實上你也為他爭光了。”蕭明琅道:“這倒是人情自然。
而我想說的是,芷月小姐生在繁華富庶之地,是決然沒有見過邊鎮那些殘酷之事,那些蠻族還未開化,茹飲血也就罷了,其生易怒好鬥,披頭散髮的逞兇鬥狠,往往動輒就要襲擾良民,實不相瞞的說,這些小事爭鬥別人不知,但我這個土生土長的涼州人,可親身經歷的多了。”夏芷月道:“嗯,我在聽。”蕭明琅皺起眉頭,嘆了聲道:“我自是涼州下一任的將軍,從小到大也是眾星捧月,不過也親身去過很多次關牆之外,親眼目睹過有些地方被蠻人肆過的慘狀,也曾跟隨大軍出征,討伐蠻人部落。
就事論事來說,兩邊馬上載人頭,馬上載女人絕不是空來風。”夏芷月對這些殘酷的事情,也是第一次聽到,不由得聽入了神。
***說著當年往事的蕭明琅道:“所謂蠻人,畏懼威嚴而不懼怕恩德,你不管對他再好,也是沒用的,也正是這樣的情況下,我父那般殺伐無情的將軍,才使得他們不敢輕易發起兵事。
但小摩擦註定少不了,也正是處於這樣的情況之下,我這個第二任將軍對於弓弦,或者是刀劍之類通,畢竟你要統兵打仗,僅僅只會讀書也很難使人心服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