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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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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的雨總是來的莫名突然,明明白天晴朗無雲,半夜裡居然大雨滂沱。

伊詠情最討厭下雨,尤其是在半夜,雖然那時候她還很小,不過還是有模糊的印象。

那一天夜裡也是這樣的傾盆大雨,爸媽冒著雨勢匆忙出門探訪出意外的朋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當哥哥說爸媽已經到天上當天使時她還似懂非懂,只是一向勇敢強壯的哥哥眼裡居然含著眼淚,讓她大概知道這是一件不好的消息。

從此之後,在大雨的夜裡她永遠睡不安穩,平常嘻嘻哈哈覺無所謂的她這種時候特別沒有安全,好幾次都得拜託夥伴溫想燻催眠她,好讓她能一夜好眠。

即使雨聲淅淅瀝瀝,一點風吹草動都還是能讓失眠不安的人繃緊了神經,聽力銳的伊詠情隱約察覺到屋外有不尋常的聲音。

來到窗邊偷偷往外窺視,她看見屋外停了兩臺黑轎車,雨夜裡沒有開車燈的詭異行徑教人懷疑,伊詠情馬上判定來者肯定是敵非友。

隨手拿起一件薄外套披上,她摸黑悄悄走出門,一見七、八個黑衣男子下車,她隨即提高了警覺,來人還沒靠近大門,她便輕咳了兩聲試圖引起對方的注意。

“各位應該不是想來躲雨的吧?”一群人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其中一人開門見山道:“我知道我們要找的人就在這裡,只要你乖乖把人出來,我們絕對不會為難你。”

“我為什麼要乖乖的?”伊詠情偏著頭,好像還很認真在思考這個問題。

似乎早就知道伊詠情不可能理會他們好言相勸,方才說話的男子也不囉唆,示意手下直接攻擊。

手臂上的傷還沒完全復原,伊詠情的攻擊動作有些遲緩,但她還是能捷閃過敵人凌厲的攻勢。

雨中的打鬥全落在二樓窗內的上官輩雲眼裡,他凜著眉,嘴緊抿成一條直線,眸光隨著雨中纖細的身影移動,無法忽略伊詠情每個細微的作表情。

這又是他刻意的安排,目的是想讓伊詠情發覺此地已不安全,的她將他帶回“神令”因為畢竟到目前為止,黑白兩道還沒人敢登堂入室到“神令”撒野。

該死!不是代了點到為止,這些傢伙是不是打上癮了,還專挑伊詠情已經滲血的左手臂攻擊!

上官輩雲還來不及理解他熊熊怒火所為何來,一回過神來時竟發現他的雙腳像有自己的意識似的,他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走下了樓來到了門邊。

“你這個白痴跑下來幹嘛?快點進去!”專注擊退敵人的伊詠情眼角餘光瞥見在門邊發呆的上官輩雲,顧不得自己自身難保,想趕緊告訴他危險。

伊詠情這一分神,又讓人捱了一拳,好死不死還正落在她手臂的傷口上,她悶哼出聲,在雨中還是清楚傳進上官輩雲耳中,也像是在他口上轟了一記。

“小心!”情急之下,上官輩雲下意識的警告她背後的偷襲。

伊詠情利落的閃身避開對方的攻勢,發現上官輩雲還傻傻的站在原地,她忍不住氣的大吼:“你這個白痴再不躲起來,我就一腳把你踢進去!”有時候淋雨是很詩情畫意,但絕不是像現在這時候,這傢伙以為她和這些人在拍武打動作片嗎?呆站在那兒看戲被敵人有機可趁不就枉費她打的這麼辛苦!

伊詠情左一句白痴、右一句白痴讓上官輩雲差點想怒吼回罵她才是真正的白痴,這些人不過是他安排好的演員,她可以不用這麼拼命!

上官輩雲緊握著拳頭,幾乎得不斷回想舅舅在輪椅上的模樣來剋制自己想上前護著伊詠情的衝動。

當伊詠情的小腿被敵人使力一踢,她不住彬倒在地上,還咬著牙跳起身攻擊朝他直衝過來的敵人時,上官輩雲再無暇顧及其它,如獵豹的身影快如閃電的將伊詠情護在身後,兇狠陰騭的瞳眸像有兩道鋒利刀刃直向準備給伊詠情頭痛擊的男子。

上官輩雲發狠的眸光讓攻擊的男子不寒而慄,像被點般動彈不得,心下不明白這出乎意料的發展。

少爺不是代雖然點到為止,但是戲要作足,要讓伊詠情覺到生命遭受威脅嗎?為什麼少爺會突然一副想殺了他的模樣…

在上官輩雲幾乎要失去理智攻擊眼前男子時,伊詠情正好閃身過來擋在他面前,一個踢腿讓對方吃痛的站不直身子,一群人眼見情況不對,只好提前收兵撤退,臨走前還不忘丟下恐嚇。

“這次算你們好運,我們還會再來的!”

“會怕我就不叫伊詠情了!”伊詠情不屑的啐了聲,一回頭就看見上官輩雲神情複雜的盯著她,“你這個笨蛋跑出來幹嘛?你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

“我擔心你。”上官輩雲自言自語般的脫口而出讓伊詠情震懾住了,久久無法言語,心頭那股暖有些悉,只不過她一樣不知如何面對這奇異的受。

好半響,伊詠情才有辦法故作輕快的開口,“別再發呆了,趕快進去吧!”

“犯得著為了我這樣拼命嗎?”他失神的問,被雨沖刷模糊的鏡片擋住了他狂亂困惑的眼眸。

伊詠情眨著被雨打溼的長長睫,似乎也被這個問題困擾住了,“你自己說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不管你不是嗎?”

“只是因為這樣嗎?”他的口氣不像是在向她確定,像是他已經望穿了連她自己都沒發覺的某些東西。

“不然呢?”伊詠情想不出任何證據證明自己的動機單純,索把問題丟還給他,然後轉身走進屋子。

留在雨中的上官輩雲怔怔然的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眼前,緊皺發疼的眉心是因為他好像快壓抑不住心裡莫名強烈的覺,他沒有打算上前追問,心裡某個層面似乎在害怕確定說明什麼,雖然那可能是他急於想達成的目的,這一刻他卻開始擔心他的獵物走入他心佈下的陷阱,這也就代表了他沒有後路可退。

按照大自然的法則,噬血的獵豹一旦嚐到血腥,就不可能眼睜睜放手讓獵物逃開,更不可能違背狩獵本能對獵物產生憐憫,就連絲毫同情也不被允許。

他不想被仇恨矇蔽雙眼,但也無法忘記伊詠情加諸在他親人身上的痛苦,無論伊詠情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人,在他心裡造成怎樣的影響,遊戲早就已經開始了,目標也早就清楚確定了,他已經不能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