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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天封臣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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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樂聖王喝喝念道:“九煞封天!”此乃和上次封擊燕京城之“天雷九煞”法門稍有不同,乃去除“天雷”法門,只引九煞烏雲封住天門。極樂聖王聲音雖未盡明亮,卻若洪鐘般傳無盡遠處。而那白氣越旋越急,直若龍捲風般升往空中,但其仍離西天烏雲有段距離,若要達封天效果,恐得耗上半天一不可。

然極樂聖王早算準時辰,如天象氣,而安排極樂聖母於東天峰頂配合施法。他所發自氣乃在引導,東天峰之聖母見著,立即配合起壇施法。她身在高山頂峰。原已深入雲層,如此一副一帶,烏雲果然漸漸移往京城頂空。不到一時辰,終和聖王那道白氣會合。此時天空已轉陰沉,除了童貫和張虛白、張天師等人知覺已在變天外,百姓仍以風雨將臨視之。

然極樂聖王即在等此烏雲、白氣會合,突然咆哮吼道:“九煞封天!”故意震得京城處處可聞,以攝人心。而那強功再展,白氣旋得更急更快,終引起嘯風涼卷,對乍成,卷得天上烏雲直若潛龍打滾,飛行速度更快,終於帶動雷電,閃閃轟轟,悶悶作響。百姓此時方知異相,開始有人喝著:“變天啦!變天啦!”極樂聖王更形得意,強功再引,直到東西雙雲混合一處,方始收功。

此時汴京城上烏雲已厚實凝結,難以透光,原是午時麗陽高照,現在瞧來則若暗夜無異。其範圍擴及開封城外十餘里,再遠處則見陽光。天相特異,倒讓百姓心神浮動,連連跪地拜天,祈求噩運莫要來臨。

極樂聖王封天得逞,滿意一笑:“此‘九煞封天’法門,天下無人能破,本王等著大未亡吧!”完顏宗翰讚佩道:“聖王好法力!”大宋江山到手覺實在妙極。

此時外頭已傳來神霄派弟子喝聲:“神霄無敵!靳除惡!”敢情是童貫派人前來收拾。

極樂聖王道:“走!”身形一掠,引領完顏宗翰及四大護法掠屋而去。六人身手了得,高來高去,始終未被迫著。轉掠一陣,突又躲回相國寺附近之“天樂居”原來此處方是大金設在京城秘密地點。聖王早有安排,故以“天聖府”為施法地點,待完成後躲回此處,自是神不知鬼不覺。

封天之事早驚得徽宗趙佶寢食難安,急忙趕至萬歲山神霄金寶殿,想詢問狀況。

除了替任神霄本尊張虛白外,道-司徐知常、童貫、王黼、蔡京、張邦昌、梁師成等重臣一一到齊,針為變天之事而來商討。

童貫怎敢說出乃得罪極樂聖王,始被封天,他更不肯說及敵軍已兵臨城下,此對顏面極為受損。反正高手不少,只要私下襬平,一切自能順利渡過,故決定隱瞞到底,不口風。

蔡京、王黼、梁師成等人不懂玄學之道,心頭雖受變天沉沉壓力,卻也認為乃是神霄派或天師派等相互爭鬥,本和國運無關,且全看童貫說詞,省得沾惹麻煩,來一身腥。

至於張邦昌原是忠心諫言,然多為之,全無效果,且年事已高,一股孤臣無力迴天之無奈盤據心靈已久,終於意興闌珊,幾乎未再過問朝中大事,連蘇小鳳諫言亦轉予諫官陳東處理,畢竟趙佶格已定型,多說何用呢?在鬥志已失下,全予年輕人拼命去了,他自知烏雲封天而不雨,必有兇相,只是說來何用?且閉口不答就是。

然張虛白身為神霄派住持掌門,縱知天命難違,仍得說言幾句,道:“烏雲封天,且曾聽得妖人喝吼,應是人為造成,當應升壇破去,且抓出擅自施法者!”趙恬喝道:“那人是誰?膽敢封去朕頭上這片天,快快抓來處死,以顯天威!”童貫道:“已派人前去搜尋,大概三之內必有結果,鼠輩份子,皇上不必多慮!”張虛白道:“能封天者,必是高手,絕非鼠輩!”趙佶登急:“到底是誰?先生可有把握破去妖法?”張虛白道:“恐怕不易,早年仍有小神童俱先天之能可破除,現他已被貶出京,朝廷痛失天才。”趙佶詫道:“誰貶的?朕可未貶他,到底是誰擅自作主?”瞪向童貫:“是你麼?”掃向梁師成:“還是你假傳聖旨?”梁師成急忙拜禮回話:“奴才不敢!”童貫道:“宋兩利和林靈素師徒乃一介騙子。皇上貶了林靈素,宋兩利自知把戲難再要得,跟著開溜,跟任何人無關。”趙佶道:“怎會如此?”轉問張虛白:“先生說他俱先天之能,童貫又說他是騙子,到底孰真孰假?”張虛白道:“照屬下觀察,宋兩利應是先天通靈…”童貫立即截口:“你懂什麼,宋兩利早已破功,靈力盡失,此事他已在神霄門徒前親口說出,先生竟仍不知?”張虛白暗忖真有此事?想及前幾外頭弟子鬧翻天,小神童卻因此而失蹤,莫非著了道兒?在無法證實下,亦不敢得罪童貫,道:“若是小神童已破功,那自可能靈力盡失了。”趙佶急道:“那該如何是好?”童貫道:“皇上莫驚,大宋能人無數,只要找來高手,隨時可破去烏雲。”道-司徐知常道:“神霄和天師兩派可聯合施法,必能破此妖招。”趙估道:“快去傳令,夜施法,務必早破解,還我江山正大光明!通元衝妙先生您也得全力以赴!”張虛白道:“屬下知令。”王黼早對蔡京位高不退起反,乘此奏上一句,道:“蔡相不該建議收容金國叛將張珏,引來兩國齟齬,封天之事,多半與此有關。”蔡京冷道:“張珏是塊料子,且經慶遠節度使王安中推薦,皇上亦且准奏,童將軍亦認同,王丞相此言未免太傷人。”王黼道:“臣就事論事,皇上明查!”此事牽涉童貫甚深,他怎可置之不理,冷道:“王丞相切莫妄加揣測,封天之事純粹妖人胡搞,和金國無關,更和張珏無關,邊城挑釁,只不過是金人耍耍花招罷了,下免費徑,不足以驚動皇上。”王黼道:“是麼?金太宗為此且曹大怒,將軍不得不防。”童貫冷道:“我說沒事便沒事。”趙佶見氣氛已僵,道:“好啦好啦!朕明白諸卿皆為大宋江山著想,但也不必諫爭若此,金國敢作怪,童大將軍打回去就是;小小封天一事,怎得如此緊張兮兮,難不成我大宋會是病貓麼?”王黼急忙拜禮:“臣不敢,倘祈皇上恕罪!”趙佶擺擺手道:“去去去!別老是為了爭權奪勢,鬧得不能安寧!”王黼直道:“臣不敢!”知今諫出病,立即拜退了事。

蔡京一陣得意,趙佶仍是看中自己,朝中地位穩若泰山。

童貫暗斥王黼胡言,後得多多教訓不可。

趙佶最怕煩心,只要問明狀況,然後讓舊臣說出合理解-及處理方式後,立即叫著去辦去辦,而後避開煩事,兀自自我催眠於形勢一切大好。他從未思考是否-臣造假,進而陶醉在民安國富、繁華昌隆之中,行樂慶祝自免不了。

他甚至覺得暫時封天也好,準備計畫來個七連夜笙歌宴舞,創造前無古人記錄。

童貫最喜趙佶飲酒作樂,立即附和此活動,且派人全力安排及配合,也好自己多出時間,前去收拾極樂聖王等人。

待送走趙佶後,蔡京問道:“金軍當真兵臨城下?”他年事已高,老命不值,但總得替察家後代著想。

童貫冷道:“連你也不信本座麼?”蔡京急笑:“怎敢怎敢,老朽言下意思乃指真有此事,得立刻反攻,給予番邦痛擊,方知大宋功蓋天下!”童貫這才聲笑道:“金人不足懼,唯我等自亂陣腳,對方始有機可乘!”蔡京笑道:“是極是極,一切全看將軍作主了!”問不出名堂,只有告退,自個查明便是。

張邦昌亦藉口離去,只剩梁師成及道-司徐如常,兩人一向附和童貫。徐知常道:“可要來個全城法會,退妖人?”童貫轉向張虛白:“先生升壇作法吧。必要時,請天師派幫忙。”張虛白道:“屬下盡力為之。”顯得力不從心。

童貫道:“如此洩氣麼?妖人沒什麼了不得,不信天上烏雲能百不化;倒是你話太多,不怕引出病麼?”張虛白嘆道:“童大將軍,凡事得留點退路,靈界之事,誰敢作主?極樂聖王號稱天下第一高手,當年他不敢入侵即有陰陽老怪和宋兩利擋著,如今一人作古,一人被你走,此事能全身而退已是萬幸,個不好,大宋江山因而拱手送人,你難道覺不出,還是視而不見?”說完甩頭而去,這個掌門職位,他隨時可辭去不幹,故說話見骨見氣。

童貫一愣,雖責對方言詞不敬。然卻頗中要害,極樂聖王威力,他已領教,難道當真無人能擋?一定要把宋兩利找回?可是他法力已失,找回何用?

徐如常道:“將軍莫要洩氣,少了陰陽老怪,不是另有妙佛禪師,他已盡得老怪真傳,該能抵擋妖王,再不行,聯合全天下靈界高手亦能鬥倒妖王!”梁師成道:“大宋軍馬數百萬,道士數十萬,難道收拾不了區區一個小妖王?”童貫信心頓時大增,道:“說的也是。方才差點被張虛白給唬著,等過了此難,得將他貶去,否則遲早被他嚇死!”徐如常道:“倒也不急著辦此事,張虛白法力不錯,且受神霄派弟子認同,多少龍鎮住天下弟子,若換得不妥,恐又是另一場鬥爭災難開始。”童貫道:“且走且觀,靈界之事便由你安排,我看下道旨令,要各派懂靈法者全數至京城,就說皇上遴選國師,想必來者必多。”徐如常道:“一切且請梁公公代勞!”梁師成摹仿徽宗寫得一手瘦金體,已假傳不少聖旨,然方才徽宗未親自點明,他怎敢在鋒頭上再犯此事,硬要徐知當先去奏知再說,徐如常心想此非大事,必無問題,立即告退前去請奏。

童貫凝目梁師成,道:“成弟,你道是蘇東坡之子,可知蘇家狀況?照我所知,蘇小鳳另有姊姊,當年曾受皇上寵疼,後來卻拒不從妃,跟著姘頭私奔,人去了哪兒?”梁師成道:“下官不甚清楚,畢竟蘇家一直不肯讓下官認祖歸宗,故無法探知此秘。”童貫道:“聽說蘇小鳳之姊隱身外,和其姘頭暗中造反,那人姓楊,你難道一點消息全無?”梁師成道:“是有丁點風聲,但時已久,亦難求證了。”童貫道:“打從蘇家-貶後,他們老是懷恨在心,遲早必為心腹大患,尤其蘇小鳳勾引皇上不成,竟然投靠鄆王身邊,老是從中作梗,不得不防。”梁師成道:“下官自會留意。”童貫擺擺手,梁師成恭敬退去,獨剩他留於神霄金寶殿。瞧得神霄長生大帝君金身神像,暗自想笑,皇上自稱是天神下凡,此次怎不發功破妖雲?難道全是林靈素滿口胡言所造成?而那張虛白當真有法力麼?以前是求過幾道靈符,但大場面是否罩得住?想那宋兩利雖是小溜溜,然那身充滿神靈氣,總覺神光普照,無不破,幾年來卻也耍過不少大場面,自己卻聽從妙佛禪師計策,把他走,實有些後悔。然人已走了,多想無益,且找向妙佛,要他拿出本領,否則得讓他好看。

心神已定,往內廳喊去:“先生準備作法啦,你所諫言,我自留意,必要時且請小神童回來就是,祈一切以大宋江山為重,則本座不盡,就此暫別,前去辦事。”拜向金身神像,虔誠而退。

張虛白一直躲在神殿後方,當然聽得清楚,直嘆天命難違之下,仍分派弟子,準備半時辰後,徽宗趙佶已批准聖旨,號召天下道法神通高手進京,備選國師一職。霎時轟動佛道兩派,議論紛紛,在京城設有分舵之茅山脈、雙修派,立即通知掌門,準備參加盛會。

此事引得妙佛禪師錢英豪甚是不快,登又找向萬歲山秘陣前。童貫果然等在那-,他並未練功,而是恭候大駕姿態,見及妙佛,立即拱手拜禮:“禪師果然來了?”錢英豪冷道:“將軍應知普天之下唯有本人能勝任國師一職,為何仍要下旨徵召他人,難道對我不堪信任?”童貫道:“非也非也,聖旨乃道-司徐知常奏請皇上所頒,跟本座無關,禪師只要能鬥敗極樂聖王,破去封天法門,國師一職非你莫屬!”錢英豪一楞:“是極樂聖王要的花招?”童貫道:“正是,他還誇下海口,此陣無人能破,禪師以為如何?”錢英豪見識過極樂聖王能耐,自知在未完全收陰陽老怪神髓之下,實是遜他一籌,尤其道法一途,恐差之甚遠,然在童貫面前怎可弱了威風,冷笑道:“極樂聖王只不過喜耍雕蟲小技,不足以慮,我自能破他妖法。”童貫大喜:“既然如此,全憑禪師作主!本座看來不必再求其他人幫忙了。”錢英豪道:“倒也不必限定誰再出手誰不可出手。畢竟極樂聖王爪牙眾多,防不勝防,且其藏身無數,可以群眾之力其現身,我再收拾他不遲。”童貫道:“禪師建議甚佳,本座照著去辦就是!”錢英豪道:“何不先引見在下面聖,封為國師,屆時由我號召。當面決鬥,豈非省去不少麻煩。”童貫道:“好計策,本座將建議,但皇上目前最關心封天一事,若不打開,貫無心處理他事,尚請禪師多等幾如何?”錢英豪暗哼,全是虛偽言詞,冷道:“將軍既想看我功夫,自會表現予你,告辭!”身形一閃,飛掠而去。

童貫忖道:“要是引薦個廢物,我等臉面往哪擺去?”一切且看妙佛表現再說。

擺平妙佛後,童貫並未閒著,立即奔往樞密院,調派軍隊,千人一組,夜不停搜索汴京城,一有狀況,隨時回報。

剎那間,汴京城已貫施宵,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張虛白已移駕外頭神霄寶殿,開壇作法。他知無法化去天上烏雲,乃以低調處理,法壇不大,全以驅除噩居多,防止一些噩靈乘機蠢蠢活動,已算是對百姓有所代。

張天師亦奉命興壇作法,他則有心破去“九煞封天”法門。不斷施展天師道法,差遣手下加入行列,法壇規模較大,但設於門內中庭,較不顯眼,如若作法失敗,亦有退路,免得顏面盡失。

其他如茅山派、雙修派、麻衣派等徒眾,亦在分舵加以試探作法,看看是否有效。

若失敗亦未丟人,畢竟掌門到來方是主戲上演,其他皆算練功修行罷了。

至於商家百姓總覺變天,幾乎家家戶戶設壇獻拜天地,形成廟會慶典祭祀般高,蔚為奇觀。

極樂聖王在得知封天后,京城百姓出現惶恐祭拜,已知大宋能人已失,心神為之大定。

開始盤算,對方能支撐幾?以及大金兵馬何時方能殺至汴京,一舉奪下大宋江山,以改朝換代。

完顏宗翰則念念不忘京城第一名李師師,故乘此機會徵得極樂聖王同意,帶著錢不負、怒不笑兩人潛往金銀巷、芙蓉坊尋芳去了。

刁採盈則不解,宋軍搜城無限,必讓宗翰現形,恐引來麻煩。極樂聖王卻有盤算,道:“我等來此,本在挑釁,宗翰前去找李師師,分明是給趙佶一巴掌,對方必不肯善罷干休,且不肯出叛將張珏,大金自有藉口出兵,遲早要奪大宋江山,至於身分暴亦非壞事,引得京城這些膿包全數聚集一堆,然後一併收拾,既省力又省時。”刁採盈頓悟道:“妙招!”沈三杯道:“卻不知宋兩利等人是否反撲?”極樂聖王笑道:“他已破功,不足為懼,倒是妙佛錢英豪得了老怪功力,多少礙手礙腳,你倆前去打探,若能拉攏最好,若無法攏絡,只好一併除之。”刁採盈、沈三杯應是,立即潛去。

極樂聖王瞧著沉沉黑天,心中快不已,能成為天下第一靈界高手,豈是胡混可得?——熾天使書城ocr小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