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0章食人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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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美麗的女人看著面前走進來的倆人,有點傻,尤其是前面那人臉上的溫和笑容,恍如隔世一般,讓她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就是真的。
女人傻了,連帶著藏在門後準備下黑手的黑六兒和刀疤臉看著面前倆人也徹底傻了,因為這倆人不是別人,走在前面的那人正在自己這次想投奔的金飛金先生,而跟在金先生身後的人他們倆也很悉,正是上海近年來讓道上混的人聞風喪膽的瘳四海,上海大都市的堂堂四爺。杜老九也自稱為爺,可那只是在南城,還是自己承認的。眼前的瘳四爺卻絕對是實實在在被人叫出來的。
爸爸?四叔?
黑六兒腦袋裡還響著剛剛女人的那一聲吃驚的呼叫,四叔當然是叫廖四海廖四爺,你爸爸呢?
倆人眼神呆滯的看向金飛,有點懵,金先生年紀看著也不大,身邊這女人年紀明顯也不小了,金先生怎麼可能是女人的爸爸?
這女人是誰?
倆人的腦袋現在已經不夠使了“怎麼,還沒有在這裡呆夠?”金飛嘴角淡淡的笑了下,一擺手,發愣的倆人馬上被後面倆人也拽了出去,屋子裡馬上只留下了那個年輕女人和金飛還有廖四海三個人。
“把那髒東西拿出去。”金飛皺眉在屋裡說道。
屋子外面趕緊走進一個人,把地上已經不再滲血,卻顯得一股血腥味兒的包袱拿了出去,輕輕把門關上。
“爸,真是你啊?”女人終於回神,看著面前這個悉的男人,心裡很亂,她可是經常想起自己爸來的,除了作為女兒心思,還有一種連她自己也說不出的覺情愫,到底是什麼,她也不懂,也許這種覺從金飛第一次自小氓手裡救出來就有了,只是後來發生的事,她一直都在壓抑著,直到現在終於再也壓抑不住。
她還在壓抑,即便是他站在自己面前她依舊在壓抑著心裡的覺,儘量表現的正常。因為眼前這個男人身邊的那些女人實在是太優秀的,優秀的讓她每次有這種自以為很骯髒的想法就自慚形穢。她以為這個男人是絕對不會看的上自己的,因為中間有一層更加重要的意思,金飛是自己的爸爸。
父女怎麼能相戀呢?
“茵茵,那倆混蛋沒把你嚇到吧?”金飛一臉溫和的笑容,很自然的伸手捏了捏女人的臉蛋,走到一邊坐下,然後才看見地上那一片一片的血漬。眉頭再次皺了起來,懊惱的搖搖頭,對女人說:“一會我就帶你離開這裡吧,換個地方住。”
“我沒事。”女人自然是程茵,那個金飛初次來上海就在酒吧看見的跳豔舞的女孩,後來媽媽死去,將她給了金飛做女兒。
“畢竟長大了,如果年紀再小一些,你說這些我是不相信的。”金飛一笑,嘴上沒說什麼,可心裡卻已經想好,離開這裡第一件事就是給她找一間乾淨的房子,如果能在藍公寓或者其附近找到一間自然是最好,還能有個照顧。
廖四海已經埋頭從廁所找出了拖把開始拖地,如果讓別人看見一定會驚訝的掉了下巴,誰能看見堂堂的瘳四爺親自做這種骯髒的事情,廖四爺是什麼人,廖四爺做的又是什麼事,那雙手,隨手一捏都是人頭落地的下場。
可是現在堂堂的廖四爺卻沒這份心情體會自己的權利,跟金飛在一塊的時候他就從來沒有牛過,此時滿地扳的鮮血,房間另外倆人在說家常話,這種打掃衛生的事情自然是給了自己來做。不過他倒也是沒覺得一點窩囊覺,其實從心裡,他也很疼愛程因這個丫頭的,程茵是金飛的乾女兒,他也把程茵當成閨女看。
程茵趕緊跑過去搶過了拖把,雖然她心裡很理解廖四海的心思,卻怎麼也不好意思讓一個長輩幫自己做這種事。
廖四海呀坐在沙發上,摸出一香菸還沒來得及點上,被金飛狠狠盯了一眼,又趕緊的收了起來。這才想起眼前的房間是一個女子的房間,香噴噴的,菸實在是有些大煞風景。
“爸,想就吧,你忘記了,我以前也菸。。招牌猛男四菜一躺上傳的,只是後來才戒了。”程茵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個菸灰缸放在窗前茶几上,轉身,拿著一塊抹布跪在地上細心的擦著地極,地扳上全是鮮血,而且因為時間的原因早就凝結了,很難乾淨。她擦的很細心。
金飛沒,廖四海卻又摸出了香菸,很得意的點上看了金飛一眼。
“茵茵,你有二十五了吧?”上的金飛忽然問道。
“是啊,現在都二十五了呢,想想,呀遇見爸您的時候我還是個孩子呢。”女人一笑,頭也不回的繼續擦地。
“二十五,也不小了呢?”金飛忽然嘆口氣,不知道說的什麼意思。其實他心裡此時是想到了另外一個二十三歲的女孩苗圃,那丫頭今年也二十三了呢,是個大人了,不知道她腦袋裡那個彎轉過來了沒有?
“爸,您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吧,我聽著呢。”程茵回頭笑了一下,兩隻勾魂攝魄的眼睛說不出的明亮,金飛的眼睛眯了眯,在他認識的這麼多女人裡,就數程茵的眼睛最人最勾魂,即便是李嫣然和曲漣漪那兩個連狐狸都自慚形穢的妖也比不上,這一點是他第一眼在酒吧遇見程茵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只是長時間不見她,有些忘記了,此時被她一看,頓時覺得眼前一亮。程茵本就長的漂亮,此時的風情更是萬眾繫於一身,暗歎,果然又是一個紅顏禍水。
“現在有男朋友了嗎?”金飛問道,也摸出了香菸點上,了一口,又皺皺眉,最終還是沒捨得掐滅。
“沒有,我這麼醜的人誰能看的上啊?”程茵背對著金飛的身子忽然一顫,很輕微,子著手中香菸的金飛並沒有發現。
“有就說,你也知道我最近這段時間很忙,沒有關心你,你也別生我的氣,等過一段時間,我就沒什麼事了,到時候我再補償。”金飛說的有些愧疚。
“爸您對我很好。”程茵回頭,又是嫣然一笑。
“有男朋友就跟我說,你們這個年代不像是我們那個時候了,有也不敢說。不管對方是什麼人,只要你喜歡,就算是他不願意我也打的他願意了。你別忘了我身邊坐著的你四叔可是上海出名的滾刀,要是那小子不聽話,你就說你四叔的名字,看他敢不敢不老實?”金飛佯裝怒哼哼的笑著說。
廖四海身邊一陣猛撇嘴,這金飛,怎麼又扯上自己了,自己怎麼就是滾刀了,現在自己可是很注意修身養了,最近幾年都是天罪他們一群混蛋在折騰,自己可是什麼都沒做,就是喝喝茶聽聽戲,很斯文的。倒是身邊這位埋汰自己的金飛,有這麼和自己女兒說話的嗎?雖然女兒不是親生的,可他也沒一點做父親的覺悟啊。
“我找男朋友又不是打架,說四叔的名字嚇人做什麼?”程茵也笑了,輕輕的攏了一下鬢角微微的汗珠,將滿是血跡的抹布扔在了垃圾捅,給倆人倒水。
“茵茵,有什麼事不要往心裡憋著,你四叔和我都是人,不理解你們這些女人的心事,你在這個世界上就我這一個親人了,我知道你心裡覺得孤獨,心裡話也說不出來。你別見外,我是你爸,不能跟我說的,你去找薇薇說,壓抑的事情說出來才能痛快,心事也是一樣。”金飛有些憐惜地看著面前乖巧的女人,接過了水杯,語重心長地說道。
“爸,我不是跟您見外,我真的沒男朋友,我還不想這麼早結婚。”程茵坐在邊,垂著頭,猶如一個乖巧的小女孩一般。
“哎…”金飛嘆口氣,也不再說話。女人的心事,男人永遠是不懂的,他看出了程茵有心事,卻猜不出她心裡想的是什麼,也不知道如何幫她一下。
金飛第一次覺到自己這個父親做的不夠資格,順帶著,他也想起了自己廈門的那些不承認自己的孩子,嘴角說不出的苦澀。…上海變天了,一種說不出的壓抑席捲著一團烏黑的雲遮住了天空的顏,一點光線也看不見,漆黑無光的夜裡,霓虹燈顯得異常的明亮,竟是帶著一絲說不出的詭異氣氛。
上海的北城寶山區友誼路上,一家巨大的酒吧裡。
杜興杜十爺的臉一片蒼白,坐在一間巨大的包廂裡,這個酒吧是杜家的產業,是真正杜家的產業,也是他杜興的產業,杜興號稱北城老大,當然,他的這個稱號和杜老九叫南城老大一樣,帶著不少自己以為是的水分。
可是杜興這幾年依舊在北城過的有滋有味,沒有一個人敢惹他。因為他是上海杜家的人,杜家就是那個掌管了傳承數百年最大黑幫青幫的杜家,杜家人有囂張的本錢。
然而此時的杜興一臉鐵青,一點都不囂張,他囂張不起來。
南城杜老九死了,杜老九是他的院方堂哥,他們都是杜家遠房的男人。杜老九的死稀裡糊塗,可是明如杜興還是覺察出了一絲不同於尋常的味道。
他今天下午就跑去了獨家老宅去見自己的家主侄子,可是卻被罵了出來,家主說他這樣的人是在丟杜家的臉。
於是杜興現在很害怕,因為他從家主罵自己的口氣裡隱隱的覺出了家住心底的不安和恐懼。
同時,他大量的派人去查看了現場,打探消息,然後得到了一個讓他心裡也馬上要逃離上海的衝動的現實。
杜老九是被兩個不起眼的小混混殺死的,這一點他不擔心,可是他擔心那阻止杜老九的保鏢追出去的倆人,聽人描述,他總是覺得那倆人很像是上海地下傳說中的那十二個天煞中的兩人。
而且在上海能夠倆人就輕易打死杜老九七個保鏢的強人可不多。而那傳說中的十二個殺神無疑是裡面最有實力的人之一。
何況這倆人輕易的就將趕來的警察打發掉,杜老九活著的時候威風八面,誰能想到一死了馬上就變成了在逃犯,那傢伙估計死了都不能瞑目。
可是那些人雖然在上海有著殺神的稱號,這些年卻是與世無爭,從未參與什麼活動,今天怎麼會忽然出現了?
杜興猙獰想著,忽然被外面的一輛車引了過去。
一輛黑轎車停下夜總會門口,車門無聲的開了。
杜興透過包廂的門縫看著門口,車裡走出一個女人,黑的衣服,黑的披肩,上海的風很大,女人的披肩漆黑,吹起了一大截,盡情的翻卷著,女人的臉很白,口紅的鮮豔的玫瑰。
穿著披肩的女人抬頭看了看面前酒吧的牌子,就像是一朵綻放在黑暗中妖冶的食人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