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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試圖謀殺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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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命人定製的一副美玉棋子,今天第一次使用,先讓侍女們把上面工匠的晦之氣洗淨。沈夫人,我們先去更衣吧!”譚靜微笑著對母親說道。

“想不到譚議員卻是如此雅緻之人,我已經多年沒見此鄭重的棋禮了,想必,今天的棋局會很彩。”母親微微一笑,不卑不亢的隨侍女們走向了後堂。

“許總,我們去前庭品茶。”父親一揮手做了個請的手勢,與許強離開了內堂。半個小時後,母親和譚靜重新回到了屋內。屋內焚著淡香,中間已經擺上了一個用璞玉雕琢的棋盤,兩女分列兩端盤腿而坐。

“我比你年長,賣個老臉,執黑先行吧!”譚靜也不客氣。

此時的媽媽,身穿一件素雕花漢服,髮髻已經解散然後高高盤起,兩縷青絲從面頰兩側留下,頗有當年小龍女的神韻。媽媽纖纖玉手捻起一枚白玉棋子,收於寬大的袖口之中。

隨著手臂的移動,帶起陣陣香風,她洗淨鉛華的粉臉微微一笑:“如此,我便執白子吧!”說話間,棋至中盤,雙方已手近百回合。

“妹妹,這個棋局,你怎麼看?”譚靜不動聲的問著。

“我棋藝尚淺,看不出來,還請譚議員指點一二。”媽媽不慌不忙的把皮球踢回了譚靜身上。

“妹妹的棋藝高超,我已經有幾處破綻,你的這一粒子,更是扼住了我的氣眼,得我節節敗退啊。

不過,恕姐姐直言,儘管你的棋局看上去形勢大好,卻也有一處關鍵的棋子被我所制,稍不留神,妹妹恐怕會形勢盡失。”

“譚議員,你所說之處,是我不惜代價必救之所,不知譚議員為何如此固執,要放著好好的龍脈不截,去要在這裡設伏?難道不怕兩敗俱傷嗎?”

“妹妹你棋藝湛,我如果攻你別的地方,只怕你早已佈下了陷阱等著我。唯有此處,我料準了妹妹必定有所忌憚。我是個女人,當然可以劍走偏鋒,險中求勝。”譚靜掩嘴得意洋洋的咯咯笑了起來。

“同樣是女人,譚議員就不怕我劍走偏鋒險中求勝嗎?”媽媽微笑著,纖纖素手饒有興致的撫摸著手中的碧玉棋子。

“可不是嗎?妹妹這幾處的劍走偏鋒,已經讓我吃了不少苦頭啊!”譚靜指著棋局微笑道:“現在,可不就是拼成個不死不休的珍瓏棋局了嗎?”

“不知道譚議員對這棋局可有解法?”

“妹妹好像對此局成竹在啊?”譚靜笑的在棋盤落下一子“棋局不一定有解,不拼一拼,怎麼知道彼此手中的招式有沒有用盡呢?哪怕就算這處氣眼被你堵了,對我來說不過也是幾處棄子罷了。我所不能失的,只有勢而已。”

“那就隨譚議員的願。”媽媽也不多話,輕輕在棋盤也落下了一子。兩女再次鋒數百手。

“哎呀,敗了敗了。”譚靜仍是笑的,臉上卻已經有了不悅神。盤面上看,她已經被媽媽殺得慘不忍睹。

“妹妹就不肯讓讓姐姐嗎?”

“不是我不肯讓,而是議員步步殺招,我不得不以攻為守。”媽媽的星眸緊緊盯著譚議員的眼睛“不知,譚議員有何高見呢?”譚議員指著棋盤一隅“妹妹,不如留我這口氣如何?”媽媽柳眉一挑,反問道“就算我願意留,譚議員願意接受嗎?”譚靜雙手一推面前棋盤,將棋局拂亂“妹妹果然是冰雪聰明,棋局如戰場,執棋如將軍,將軍所擔心的,不是一局一子的得失,而是勢。失了勢,只怕逢人便可以踩一腳了。”媽媽肅然直了身體,右手撫了撫著臉頰的一縷青絲,說道“是黑是白,全在一念之間,破局的子在譚議員的手中,就看譚議員如何來用了。於你於我來說,所不能失的,都在一個勢字。”

“告辭。”媽媽長身而起,輕輕整理了一下素長袍,向後堂走去。***就在兩女手談之際,父親和許強也正在前庭品茶,庭中的電視機正放著當下熱門的一部連續劇,劇中,反貪局長被呼嘯的貨車撞倒在地。

“哎呀呀,這個局長,肯定是知道得太多了,卻不收手。官場鬥爭,有時候很高深,有時候卻很直白啊,其實小老百姓小官哪有時間費那麼多心機,直接體上消滅也許是最簡單的方式。”許強不鹹不淡的砸吧著嘴品著熱茶。

“幸好沒對這個局長的孩子下手啊…去年的事許局長知道吧。真不知道為什麼,對孩子也下得去手。”父親吹了吹杯中的浮沫。

“孩子是父母的心頭,如果父母太冷靜。就要讓他們不冷靜,當然了,這是我揣測的。哈哈。”許強皮笑不笑的喝了口茶“直接剜心頭,是想讓父母就範啊!”

“你說,如果父母不就範會怎麼樣?”

“那就再想辦法剜咯。”許強的表情很輕鬆。

“不怕對方的反擊?”

“再往後,都是在局中了,棋子是被後面的人推著走的、憑著本能拼殺罷了,至於殺不殺得出一條血路,就看佈局之人的功力了。”

“那如果許局長在局中,會想要如何破局呢?”

“納子貢母。”此刻,許強的神猙獰。父親臉沉靜如水,手卻將杯子緊緊攥住。

“許局長未免太軟弱了,如果是我,就算掀起一場血雨腥風,也要將對方斬草除。”說完,父親將手中的杯子輕輕放下。兩人笑呵呵的起身向室外走去。當侍者來收拾桌子時,駭然發現,父親面前的杯子上,已經佈滿了裂痕。

***“譚靜棋路蠻橫兇狠,處處是詭譎的殺機,我數次故意讓她,她卻借勢緊,毫無和解之意。此人格乖張跋扈,和她,只能是不死不休。”

“許強和許厚民,對她來說,無非是可有可無的棄子。

她所不能失去的,是她對江南官場的威壓之勢。”在清澈的夢瑤池旁,媽媽像個小女孩一樣坐著,將雪白如蔥的腳趾浸入清涼的池水中,輕聲與身旁的父親談著。

“我們以為許家是想和解,實際上他們只是藉此示威並試探我們的底線。事到如今,許厚民已是一枚棄子,譚靜要保的,是自己的勢。至於許強,能保則保。”

“許強和譚靜必有後手,否則不會在現在這種情勢下還如此強勢的向我們示威。”在官場中,勢是一個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卻也是至關重要的東西。

一個大員可以在十幾二十年後東山再起,靠的是朝廷中自己人的勢,而一個位高權重的人可以一夜之間失去一切,也正是應了牆倒眾人推的頹勢。

除一人,斷其爪牙、奪其威勢,在譚靜的身後,聰明的人已經開始利用此機會蠢蠢動,藉機試探譚靜的控制力,所以譚靜必須不擇手段的彈壓此事,試圖謀殺我只是其一,後面肯定有更多的狠手。

而同樣的,我的父親作為一個與政壇有著千絲萬縷聯繫的商人,儘管他不熱衷權力,卻也要為了自己的家人保住自己的勢!

“傷害澈兒的人,一定會付出代價。”母親在清澈的池水中站起身來,抓起一枚卵石向池中狠狠扔去。隨即,她輕輕一扯漢服的帶,一對白皙飽滿的雪撐破衣服的束縛輕輕彈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