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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都帶著面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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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推,那鋒利的彎刀已經沾上了一絲血跡。眾人一驚,長樂手中的刀再上前一分,王立文的小命也就沒了,文王軍的眾將士想上前,但礙於王立文的命令而猶豫不決,氣氛緊張到了極點,彷佛空氣也隨之凝固一般。

黃鏡臉上卻閃過一絲微笑。王立文深望著長樂道:“我記得我們相識也是這樣的一個冬天,這個我不會忘記,我也很想和你去看看這胡國的雪景,我會為你詩,為你奏簫,我更想與你在這漫天的飛雪中合奏。”王立文深了一口氣繼續道:“在白雲山的溫泉,你所說的我全記得,雖然我當時昏,卻知道你一直在我的身邊,每天都陪我聊天。”王立文抬頭望著沉默的蒼穹道:“答應我,我死之後,你不可以為我掉一滴眼淚,你說的沒錯,我不喜歡看著你淚,更不喜歡看你為我傷心。”王立文深情的看著長樂笑道:“七宿乘運曜,三星與時滅,履霜冰彌堅,積寒風愈切,繁雲起重陰,迴飆輕雪,園林粲斐皓,庭除秀皎潔,墀瑣有凝汙,逵衢無通轍。”長樂閉著眼搖了搖頭,顯得很痛苦,這些話全是王立文昏之時,長樂在病榻之前的傾訴,長樂終於鬆開了手,彎刀“鐺”的一聲掉落在地,眾人也隨之鬆了一口氣。

長樂上前一步,狠狠的道:“我恨你!從此以後我們誰也不欠誰的了,再有下一次,我絕對不會手軟。”說完她在王立文的臉上重重的打了一巴掌。

然後掉頭就走,一個人消失在漫天的飛雪中。王立文一直望著長樂消失的地方,他就在那裡呆立著,他無法忘記長樂臨走之前的眼神,那是一雙幽怨的眼睛,帶著滿腔的恨意。

同時也夾雜著幾分的恍惚,這跟以前的長樂不同,以前的長樂無論如何,對王立文始終有情的成分在,但是今天,這種情好像沒有了,這也就是說下一次再和長樂相遇,她所說的就會成真。

王立文摸了摸火辣辣的面龐,驀地失聲大笑,他的笑聲中帶著落寞與無奈,他就一直這麼笑著,慢慢的,他的臉開始發白,單手緊抓著口,忽然,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奪口而出,葉飛揚等人連忙圍了上來。

看著自己部下緊張的樣子,王立文擺了擺手道:“我沒什麼,只是覺心口好疼,過去就好了。”眾人明白,這是王立文為長樂而心痛,這種痛使他體內的真氣有點浮動的跡象,黃鏡來到王立文的身邊,笑道:“剛才你體內的真氣似乎有所浮動,我不得不告訴你,你現在雖然醒了。

但是你的武功已經不可能恢復,因為你一旦強行催動真氣,你所中的毒氣就會破關而出,到時候連神仙都沒辦法救你,你還是好自為之吧!”王立文笑道:“生死有命,生並不是一切的開始,而死也不是一切的結束。

不過生生死死卻是一切悲劇的開始,而這個悲劇幾乎使我窒息,每時每刻都在折磨著我,這所有的痛苦讓我明白…”王立文伸手指著夜空大聲道:“蒼天已死,我要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我要與這上天鬥上一鬥。”黃鏡微微一愣,笑道:“老夫今天很高興,因為你終於突破了自我的侷限,你雖然喪失了武功。

但是卻已經達到皇者霸氣的境界,你的本命之氣,已經開始主導你的人生,老夫也為你高興啊!”王立文回過頭來,看著這位滿臉刀疤駝著背的老人,道:“黃大人,我還沒有謝你的救命之恩呢!”黃鏡搖了搖手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老夫也只是略盡綿力而已,主要還是你命不該絕呀!”王立文苦笑道:“但是這對黃大人來說卻未必是件好事,也許我們從今天起就是敵人了也說不定。”黃鏡當然明白王立文的話中之意,從王立文醒來之後,就於第一時間出現在胡國死牢,這如果沒有瑞和的首肯是不可能的。

而王立文手下八千多的文王軍在天京城可以來去自由,這也只有瑞和能辦到。瑞和回到天京城之後,也是第一時間廢除了宰相制度,這一舉動完全是針對黃鏡。

但是令黃鏡想不到的是王立文的出現,從黃鏡知道王立文殺了哈吉那一刻起,黃鏡也已經知道了瑞和真正的目的,黃鏡也明白自己早已經處在絕境。黃鏡嘆道:“這個女人的手段真是太毒。”王立文明白,黃鏡口中所說的那個女人是誰,要說毒,王立文倒覺得瑞和的手段極為陰柔。事實上也是如此,在瑞和所有的計劃中,她幾乎都是四兩撥千斤,充分利用自己的優點,為自己創造更好的政治條件,王立文因為早已經將“帝王權術”中的權術銘記於心,所以他才能看出瑞和的手段要害之所在。

王立文道:“自古成者王敗者寇,只要成功了,歷史也就成了成功者的歷史,後人也只會看到他們成功的一面。

而失敗者卻永遠扮演著失敗的角,有的只是一點點同情,無聊的同情心又塑造了更多的失敗者,權力的遊戲本質就是如此,我們既然開始了這個遊戲,就應該適應遊戲的規則。”黃鏡微笑著點點頭道:“帝王的權力,如果運用的好,就如同燦爛的陽光俯照著大地,具有無上的榮耀與地位,這是得道之說。

還有就是失道之說,失道就是失去民心,自古帝王一旦失去了民心,他的王朝離滅亡也就不遠了。”王立文心下大駭,因為黃鏡所說的簡直就是帝王權術的翻版,王立文覺眼前的老人一直是那麼的神秘,從他們第一次見面直到現在,黃鏡對王立文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讓王立文受益匪淺。

特別是聽說這個駝背老人還是當世一等一的高手,王立文決心要先探探黃鏡的虛實。王立文打定了主意便道:“這裡天寒地凍,有請黃大人移駕,我們換個地方暢言,你看如何?”王立文很明顯是想與黃鏡來個真正的長談,也許從此以後就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也想避開過多的耳目。黃鏡笑道:“既然你有這雅興,老夫只好奉陪,只是…”黃鏡說到這裡略顯為難之,王立文笑道:“黃大人有何難處,請直說。”黃鏡道:“今天我受人之託,來向王爺要一個人。”王立文看了看邊上沉默的唐小月道:“黃大人,如果我猜的沒錯,那個人應該就是唐姑娘了吧?”黃鏡微笑著點點頭。

王立文繼續道:“那她要的可是我身後的廣平郡主?”黃鏡笑道:“正是,請恕老夫直言,這廣平郡主一定要活著,所以我希望你能放了她,以後對你肯定有莫大的幫助。”王立文手一伸,示意黃鏡不需要再說下去。

王立文走到唐小月的面前道:“唐姑娘,你知道本王最恨的是什麼呢?”唐小月俯了俯身子笑道:“文王爺寬宏大量,請恕小女子前些子的冒昧之處。”王立文道:“本王最恨的就是被人耍。

特別是被女人耍,凡是耍我的人,都必須付出點代價,這點我以後會讓天下人明白。”說完王立文貼上了唐小月,深深的了一口氣,道:“好香,這是上好的紫羅蘭香,看來唐姑娘很喜歡這令人陶醉的花香吧!”王立文想起與唐小月第一次見面之時,聞到的除了檀香之外,就是這唐小月獨有的味道。唐小月面對王立文無禮的動作,冷冷的道:“請王爺自重!”王立文重重的“哦”了一聲,道:“如果我不願意呢?”王立文的話才剛說完,一把銀的軟劍就橫在他的面前,拿劍之人正是一向文雅的傲劍,只聽傲劍狠聲道。

“王爺,如果你再上前一步,就休怪在下不客氣了。”同時李崇那冰冷的長劍已經放在傲劍的脖子上,文王軍的將士也將傲劍圍了起來,王立文不以為然的道:“我現在雖然失去了武功。

但是你認為你有實力殺了這裡所有的人嗎?等到你真氣耗盡的那一刻,你也難逃一死。”傲劍道:“王爺,你也說了生死有命,我只是個江湖草莽。

而你卻是尊貴的王爺,如果王爺非要用你的這塊玉來撞我這片瓦,在下也只好奉陪。”王立文卻哈哈大笑起來。

只聽唐小月冷冷的道:“王爺,你有什麼條件儘管說。”***王立文就是在等唐小月這句話,他笑道:“其實我一直很好奇,為什麼每次見你,你都帶著面紗,我很想知道在那面紗下到底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如果你肯當眾揭開面紗以真面目示人,那麼就說明你很有誠意與我合作。”唐小月聞言退了幾步,咬著牙道:“你做夢。”王立文也很是惑,為什麼唐小月對這面紗這麼在乎,難道她長的奇醜無比嗎?

不過,光是唐小月那雙憂鬱的眼睛就已經倒了不少人,她的面貌又怎麼可能醜呢?還有那像蒼蠅似的傲劍,以他在江湖中的地位,想要什麼樣的女子沒有,為何獨獨鍾情唐小月呢?

王立文並不想為難唐小月,道:“我相信,總有一天你自己會為我而揭開面紗。”唐小月眼神一黯道:“這麼說你答應放人了嗎?”王立文仰天大笑道:“放,放,我什麼時候說過不放了呢?”轉過頭望著廣平道:“只要廣平願意跟你走,我就無條件放了她。”廣平郡主似乎很動,連忙走到王立文的面前“撲通”一聲跪地道:“不,我不願意離開主人,我願意永遠陪在主人的身邊。”王立文伸手撫摸著廣平的秀髮道:“很好!只是那個女人非要帶你走,你怎麼辦?”廣平咬著牙道:“不是她死,就是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