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懦弱者的選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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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懦弱者的選擇下在沙漠聖地喀黎斯，金吉爾火山宛如積攢了幾百年的怒火了一樣，夜不息的連續噴發著灼熱的岩漿，任何沒能親眼見過火山爆發的人都難以想象那會是怎麼樣的一副景象，整個喀黎斯上空，就像當初愛德華在這裡召喚那毀滅的風暴時一樣，整個天空已經被陰雲所徹底的籠罩。

空氣中滿是焦灼與濃濃的硫磺味兒，不時的有小的黑石頭如同冰雹一樣落在聖地喀黎斯，除了這些石頭，那鉛重的陰雲上還不停的灑落下細微的黑灰塵。

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在接連幾天的噴發之中並未再一引起劇烈的地震災難，在沒能確定完全安全時，迪卡凱恩拒絕了四面八方聞訊的信徒趕往聖地喀黎斯。

歷經那場地震的災難，喀黎斯的建築著實有著不少的損毀，聖地需要重建，不過，這一切都需要等到危險徹底排除之前。

其實，當代的人或許並沒有這樣的認識，那就是，在火山噴發時，那空氣中的煙塵其實對人的健康有著傷害，不過也許即使得知了這一點，迪卡凱恩還是會選擇繼續的留在聖地，這一方面是因為信仰需要他留在這裡，做為信徒神上的支柱，而另一方面，迪卡凱恩著實的迫切想要知道，愛德華究竟從那地底世界取走了什麼，而導致了金吉爾火山的爆發？波爾的戰局究竟發展到了何等的程度？

迪卡凱恩就整整夜的呆在自己的祈禱室內，盯著那塊石板。

在波爾，在布蘭德路特要，當兩艘天空戰車終於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時，包括愛德華在內的所有人才長吁了口氣，當他們忙碌的準備著再發動又一次攻擊時，那兩艘戰車卻在遠遠的地方徘徊了起來，始終不敢靠近布蘭德路特要。

這是顯而易見的，雖然這兩艘戰車上的靈們具有勇氣，但是，在經歷瞭如此漫長的戰役的之後，他們已經不可能將勇氣當成是無所畏懼的愚蠢，況且，他們的心中還時刻的謹記著來自羅伊德長老傳出的那個消息。

生命懲罰，這四個字到底蘊涵著怎樣的內容？當那些乘坐在戰車之上的靈們隔著老遠就看到了覆蓋了整個要的藍光芒、以及在那光芒之下翻滾的黑煙霧，一剎那間，他們就使他們有了接近於真相的答案。

毫無疑問，這些靈中有人認出那藍的光芒正是來自水神的盾牌…水之紋章，至於那翻滾的黑煙霧，就在躲藏在盾牌之後偷襲的淬毒匕首。那水之紋章的力量令他們到震驚，而那黑暗的力量則令他們到可怕，那種可怕是連強大的靈長老羅伊德也難以抵禦的可怕。

因此，這些靈們在稍微的猶豫之後，他們就覺得他們得到了足夠的訊息來闡釋出真相，接下來，他們必須擔負著將這消息傳遞迴靈駐地的重任，於是，他們就在布蘭德路特要遠方的天空遊弋了一番之後，就開始折返，駕馭著戰車飛往回歸天空之城。

這樣的舉動令愛德華以及要中的眾人變的疑惑，他們沒想到靈們竟然會有類似於刺探一般的舉動，看來，在這場戰役之中，靈們雖然並未能徹底的扭轉他們錯誤的觀念，但是，至少，在陰謀與陷阱之前已經令他們變的謹慎。

是的，特別是在罹難的長老又多了一名之後。

在羅伊德罹難的消息傳回靈駐地天空之城前，靈一族的表決竟然還未能產生出結果，面對著取走“生命懲罰”而使得生命之樹面臨徹底枯萎的危險，這些靈們不得不產生出猶豫，他們遲疑著，始終不敢說出自己的選擇。

靈孟斐一邊略有些惱怒的等待著，一邊還是固執著自己的決定。

而在這期間，魂不守舍的奧蒂斯特終於在某一稍稍有些清醒，他恢復的智慧才終於幫助他想到了一個極為重要的問題，這問題就是…他馬上的找到了孟斐，臉上帶著氣急敗壞的神開口問到:“羅伊德與克洛尼斯是否知道這個消息？”答案是否定的，孟斐高昂著頭，毫不猶豫的對羅伊德以及克洛尼斯的決定加以嘲諷。

“你們無視於上萬靈們拋灑的鮮血，你們無視於傑諾娃喪生於黑暗力量之下，你們畏懼那災難的預言，想要讓靈一族重新迴歸和平，然而，這必然要以一個無可挽回的結果做為結束…當人類的鮮血塗滿大地時，我才覺得，那應該是結束的時刻，那應該足夠撫罹難族人的靈魂。至於羅伊德與克洛尼斯，讓這些懦弱者、讓這些做出錯誤選擇的靈們去見識到那黑暗吧，去從中得出教訓吧，讓他們明白，在黑暗之前，我們沒有任何退縮。”“你瘋了！”得知了這個答案之後，奧蒂斯特面大變，他一反常態的用著極為憤怒的聲調高聲的叫嚷著。

“你瘋了，孟斐，既然你清楚的知道傑諾娃已經喪生於了黑暗之手，那麼，你就不怕羅伊德與克洛尼斯重履這個災難？”“不，他們駕馭著戰車，信心十足，我不擔心他們會在天空上遭遇到什麼意外，我倒是擔憂他們見識不到那黑暗的力量，而在耀武揚威一番之後，以靈一族災難的命運結束做為絕妙的藉口凱旋迴歸，接下來，我們的族人們就會被這謊言所欺騙，繼續我們閉的生活，直到那黑暗力量變的足夠強大，而對天空之城、對整個靈一族發動毀滅的進攻，這才應該是納美斯長老預言中靈一族真正的災難的開始！”面對著奧蒂斯特出離的憤怒，孟斐也猛然拔高了聲調，那尖銳的聲音甚至從長老會議室裡傳出了老遠，她慷慨昂，絲毫不以奧蒂斯特的斥責而有任何的後悔。

在孟斐的慷慨昂結束之後，奧蒂斯特突然如同被她的話語所擊敗了一樣，頹然的坐回身後的那張藤椅上，抱著額頭，一臉頹然的神。

他隱約之中彷彿預到了彷彿會有著什麼災禍再次發生，但是，假如這災禍真的發生，那麼，就全然的否定了他與羅伊德的決定，那就是，他們一相情願的想要讓這災難的命運結束，然而，此時卻未必就是那災難命運結束的時刻。

留給奧蒂斯特的只有等待，他只有在等待來那個結果之後，才能再次的做出選擇。

在布蘭德路特要，從那兩艘戰車消失於眾人的視線已經經過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在這一天一夜裡，始終還有人堅信布蘭德路特會來靈們猛烈的攻擊，但是，在一天一夜之後，在那些魔法師們終於縱著鷂鷹尋找到了那些戰車的蹤跡，他們才明白，他們已經等不到靈們的進攻，因為，那些戰車一路的朝著南方飛行，也就是朝著他們來時的方向飛行。

事情演變成這樣的結果造成了眾人極大的疑惑，誰也不能肯定，這勝利就會成為徹底的勝利，靈與人類的戰役會就此結束。

於是，他們不得不繼續選擇在要中等待下去，唯一值得眾人慶幸的恐怕是那些波爾逃難的民眾真的獲得了充足的時間，翻越過昆米而雪山，去往哈洛斯草原。

在平靜的等待中，在矮人的木錘的提醒之下，愛德華才突然想起取走“水之紋章”造成金吉爾火山的噴發，聖地喀黎斯是否在這火山噴發之中安然無恙。

這不能責怪愛德華忘卻了這麼一個重要的問題，事實上，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與阿撒而探討接下來可能會來的狀況，然而，阿撒而卻難以肯定，靈們在接下來會做出怎樣的舉動。

不過，以他的睿智它還是肯定了這麼一個猜測，這猜測就是，在這場戰役之中，鮮血與挫敗，已經使得那些靈中的內心產生了變化，從那些乘坐在戰車上靈們直接的逃離就能看出，至少靈之中已經有了懦弱者的存在。

心靈的變化之時，是陰謀最容易得逞之時，然而此刻的阿撒而卻因為思索著一個問題而全然喪失了計劃一個陰謀的興趣，它草草的結束了與愛德華的談話，即而用著無數種推斷來驗證著無數種可能。

那種力量究竟是什麼力量？為何能將永生的神體徹底的消失於它所完全不能察覺的所在？

這個問題如芒在背，佔用了阿撒而幾乎全部的力去加以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