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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4章今天趕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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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出頭的馮建設在農機廠附近的商業街經營一家五金店,看了老照片後,馮建設搖了搖頭說他不認識照片上的青年夫婦,他從沒在農機廠見過這對夫

“大伯,會不會照片太舊了,你看不清楚?”馮冠男雖然不知道雷是誰,但方玉龍親自來詢問,可見對方家是很重要的,很想幫助方家確定這對青年夫的身份。馮建設點了點頭道:“有這個可能。

不過看這對夫年紀和拍照片的時間,如果在世應該有八十歲了吧,我和他們相差了近二十歲,就算他們在農機廠工作過,如果不是一個車間,我和他們也不會悉。

要不我聯繫幾個退休的老職工,讓他們過來認認。”半個小時之後,幾個住在附近的退休老職工趕到了馮建設的店裡。

他們看過照片後表示,倪紅霞認識,當時是廠裡的婦女幹部,其中有一個還是倪紅霞介紹的對象。

那對青年夫婦卻沒見過,對雷倒還有些印象。方玉龍見還有人知道雷的事情,便問當年之事的詳細情況。

那老頭回憶道:“雷當時也是廠裡的婦女幹部,據說是程奎安偷看雷孩子,被雷訓斥了幾句,程奎安便懷恨在心,雷的公公曾在國民黨當官的事情被人揭後,雷的丈夫就被批鬥了。

當時程奎安也參加了造反派,知道雷丈夫被批鬥後也抓了雷去批鬥,說雷是同黨,是國民黨餘孽,雷不堪受辱而自殺了。

我記得幾年後有人來調查過程奎安,不過那人在動亂結束後就失蹤了。”雖然和雷沒任何血緣關係。

但聽到雷被害的真相,方玉龍還是怒火中燒,恨不得將程奎安碎屍萬段。上了車,馮冠男對方玉龍道:“很抱歉,沒能幫到你。”方玉龍道:“你已經盡力了,我要謝謝你,我們也不是一點收穫都沒有,至少我們有了照片,有了方向,那對收養雷女兒的青年夫婦有可能不是農機廠的職工。”馮冠男道:“對啊,方少,我覺得我們應該再回去問問衛老伯,知不知道他母親以前有沒有非農機廠的朋友。”回到倪紅霞的住處,倪紅霞的大兒子告訴方玉龍,在農機廠搬遷之前,對面廠子裡是有幾個女同志跟她母親關係比較好,照片上抱小孩的女人是不是其中之一,他就不知道了。

那些人他也只是聽他母親講過,這麼多年過去,他早忘記這些人的姓名了,吃過午飯,方玉龍等人去了舒州公安局。

那邊的聯繫人熱情接待了方玉龍一行,向方玉龍介紹了程奎安的調查情況。當年宋慶山派人回舒州調查程奎安,那時候程奎安就被列入了失蹤人口裡。

宋慶山一心為子報仇,所謂“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舒州公安局接到命令後也認真調查了,只是那時候技術有限,調查全靠人工走訪,幾年下來毫無進展,最後還是擱置下來了。

“方先生,上次局裡接到調查任務後,重新調查了程奎安失蹤事件,我們的辦案人員調整了調查思路,在歷年來未破案的死亡案件中查找失蹤人口的信息。

終於有了進展。二十年前,舒州師範大學在大嶺山下建設新校區,在工地上挖出了一具男屍,屍身已經完全腐爛,只有破爛的衣服鞋子,和一張塑料殼的卡片。卡片上的字已經無模糊,無法辯認,所以就成了一件懸案。

現在技術進步,技術部門對那張卡邊進行技術處理後,確認那是一張原農機廠的技工證,姓名就是程奎安。”聯繫人將案件資料的複印件給了方玉龍,裡面有處理過的卡片信息,卡片表面雖然模糊,但印刷書寫時,墨分子會滲透到卡片內部。

經過現代技術還原,可以看到卡邊上原來寫的字跡,確實是程奎安的技工證。方玉龍翻看著案件資料,其中有挖出屍骨的照片。

照片上的屍骨衣服有一個很明顯的特徵,左邊肩膀上有一塊方型的補丁,因為補丁的料子比衣服本身的料子更厚更新,所以保存得比衣服其他部位更好。

方玉龍想起了他看過的那張合影,照片上有一個人的左肩膀上也有這樣一個補丁,但那人並不是程奎安。

“徐警官,可以據那具屍體的頭骨復原生前相貌嗎?”

“方先生,死者生前頭部遭受過重擊。尤其是面部,頭骨碎裂,再加上在地下埋了有二十年,有些骨片已經腐蝕遺失,不能進行相貌模擬復原了。”用重物擊打死者面部,甚至還將頭骨打碎了,不是深刻的仇恨。

就是不想讓人認出死者的面貌,卻又將能證明死者身份的技工證留在死者的衣服口袋裡,豈不是前後矛盾嗎?方玉龍並不確定死者就是他看到照片上的五人之一,照片不在身邊。

他還要回陵江確認。如果死者是那五人之一,那兇手肯定就是程奎安。問題是,程奎安為什麼要殺掉這個人呢,是這個人想舉報他,所以殺人滅口?如果是這樣,為什麼要把他的技工證放在死者的口袋裡呢?還是說,程奎安想讓死者代替自己,好讓人知道他已經死了,不再追查他?

可為什麼他又要將死者埋在荒山野嶺,直到二十年後人們才將死者挖出來呢?方玉龍又翻開了程奎安的資料,程奎安失蹤時,家裡還有父母和一個妹妹,父母已於幾年前相繼離世,程奎安的妹妹一家在父母去世後就移居國外了。

“徐警官,可否將和程奎安同時期失蹤人員的名單資料整理給我?”

“這個沒問題,調查的時候這個資料都已經整理過了,方先生和馮記者請稍等片刻,我讓人送過來。”同時期在舒州失蹤,且符合條件的男有六人,調查下來,這些人和程奎安並沒有集的地方。回到車上,馮冠男問道:“方少,你是不是懷疑死者不是程奎安。而是被程奎安所殺?”方玉龍點了點頭道:“是的,我那裡有一張照片,是程奎安和另外四人的合影,死者衣服左肩上有一塊補丁,照片上有一人左肩上有同樣的補丁。”方達明接到兒子的電話後,讓人將照片發給了兒子。方玉龍用手機接收了照片,將左肩部分放大,除了黑白彩和辦案時拍的彩照片不同,兩塊補丁的大小位置幾乎完全一樣。

“方少,你是不是懷疑程奎安殺人是為了冒充此人?”

“沒錯,他將死者的臉打碎,又埋在荒山,就是不想讓人知道死者的身份,就算被人挖到,也只會以為是失蹤的他。”想到姑爺爺一家因為程奎安家破人亡。

而程奎安極有可能還逍遙法外,方玉龍就很憤怒,這時候,他有些理解顧家為什麼對假冒顧宇航的人要緊追不捨了。

“這張照片太舊了,這個人的臉模糊不清,不知道他是誰啊。要不我們再去找我大伯吧,他和程奎安的年紀差不多,看看他有沒有印象。”三人又回到了馮建設的店裡,馮建設看了照片直搖頭,照片太過老舊,穿補丁衣服的人是誰,本沒法辯認。馮建設道:“方先生,這張照片太老了。

你要不標出程奎安,我還認不出他來呢,也許除了照片上的本人,別人很難認出照片上的人是誰了。

要不這樣吧,你把照片傳給我,我把它沖印出來,讓退休的老同事好好認認,有了消息再聯繫你。”方玉龍點了點頭,將照片傳給了馮建設,又問道:“馮伯,你記不記得當年除了程奎安,農機廠是否還有其他人失蹤的?”馮建設道:“這個我不太清楚,印象中除了程奎安,沒別人了,我和程奎安也不,他的事情都是聽同事工友說的,他失蹤之事還是後來上面有人來調查他,我們才知道他失蹤的事情。”程奎安之事暫且放在一邊,方玉龍又趕到了舒柴公司,這是一家專門生產船舶柴油機及其配套產品的企業,農機廠原本就在這家企業對面,後來,因為這家企業擴建增產,農機廠就搬遷了。

聽說是為了打聽四十年前的陳年往事,負責人表示無能為力,公司經過四十年的發展,又多次改制,四十年前的檔案早已經不復存在,四十年前的老員工照片也早就沒有了。

可能市檔案館會有些關於該企業的一些檔案,畢竟企業以前是舒州最重要的工業企業之一。離開舒柴公司,天已晚,方玉龍送馮冠男去了車站,對方訂了晚上的車票回陵江。說起採訪的事情,方玉龍讓馮冠男明天下午去濱江會館,他舅舅和老管家都會去那裡接受採訪。送走馮冠男後,方玉龍和夏棋便去了酒店,準備第二天去邗東白嶽山。

夏棋見方玉龍神不佳,知道他對今天的調查結果不是很滿意。要找的人沒有下落,原本以為已死的仇人有可能還活著。

任誰心情都不會好。夏棋將方玉龍的頭枕到她的大腿上,為對方按摩太陽

“少爺,你也不用擔心,今天我們還是有很多收穫的,雖然人還沒找到。

但至少我們有了方向,回去讓老爺子派人到舒州檔案館查個仔細,也許就能找到當年收養小孩的那對夫了。”

“嗯,今天趕了一天,明天還要去白嶽山,我們早些睡覺吧。”

“少爺,你真的要這麼早睡覺?”夏棋有些意外,她知道方玉龍力充沛,神不佳是因為事情不順利,並不是因為體力不支,她還想著今天只有她陪伴少爺,能獨佔少爺的恩寵呢。

方玉龍睜開眼睛看著夏棋,夏棋穿著有些透明的白的襯衣,隱隱可以看到襯衣間包裹著飽滿拔的房,方玉龍的視線從房轉到了夏棋的臉上,笑著說道:“和你睡覺難道不算睡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