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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荒唐五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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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新房,景晨總也心神不寧。昨有她主動在先,今有老夫人暗示催促,連他方才都含蓄表了態。不管自己是否代嫁,他們都是名義上的夫,侍夫這等事天經地義,她沒有立場亦沒有資格拒絕。

用銀針挑了燈,燭淚蜿蜒,凝固成塊。正心亂如麻之際,碧好的聲音徒然響起,“,不好了。”轉身,望著面容急的她,景晨不解地問道:“出什麼事了?”

“清暉院來人,二爺身前的柳玉投了繯…”顧及景晨方進府,許是不知曉柳玉是何人,碧好解釋道:“柳玉和柳葉都是二爺屋裡的大丫鬟,柳玉這名還是二爺親自給取的呢。”此話則是暗指柳玉頗受二爺器重。憶起傍晚在興堂前遇著的二爺,青衫素雅,將手中銀針放下,景晨疑惑道:“好好的,怎的投繯去了,可是有什麼苦衷?”

“回話,該是受了委屈沒想開…”碧好頓了頓,改言道:“所幸發現的及時,現已救了回來。”景晨微蹙納悶,她方進門還未料理府事,消息怎的就傳到她這兒來了?

碧好心領神會,取過尾架上的鏡花綾織錦披風,邊替大披上邊說道:“說是個婢子,卻是爺近前的人。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大夫人不管事,此時榮安居怕是要落鎖,下人們也不敢隨意打擾。老夫人將印鑑給了,您怕是得走一趟。”仔細地替她攏好領口,生怕她著涼。

聽得她的分析,景晨頷首,出了門正遇宋媽媽和紫萍二人,均是神匆匆。她淡然開口,“二爺屋裡發生的事我已經知曉了,紫萍,你和紫芝留著在書房外侍候。這等內宅瑣事,先別驚擾了大爺。”說著目光移向宋媽媽,頗為信任的言道:“媽媽既是未寢,便陪我走一遭吧?”見她將手遞來,宋媽媽連忙攙上。事實上,她本就是因為聽了消息才特地過來的。白裡大自謙稱方進府,需要人指點幫襯。如斯重視自己,她又豈能避開?

再者,大的連番舉動,早已讓她由衷欽佩。不管是發自肺腑,還是真如外人所傳的以退為進,表面能做到這個份上,便有主母的風度同謀略。

由宋媽媽攙扶,帶著碧好同碧嬋出了晴空院。

景晨一行人的身影才在正門處消失,自西拱門口的就探出一張極為豔麗的容顏。她甩了帕子,站在散著微弱燭光的燈籠長廊下,凝眉深思。

“姨娘,大出院子了,您要不要去書房找大爺?”來人正是二姨娘朱氏,她收回還落在黑暗中的視線,轉頭望著端了點心的婢女,搖頭道:“罷了,她若沒走還好。現在前腳方離開,我馬上就過去找大爺,惹人生疑。”樂兒顯然沒有聽明白,勸著道:“大若是在院裡,見著您如此不得怪罪?此時她走了,您也正好陪著大爺。”

“大爺看帳時不喜人陪著。大新進門,連三姨娘都沒有到這正房來,我乘虛上去,不是讓人說閒話嗎?”二姨娘說著就轉身,按原路折回。

端著托盤跟在後面的樂兒滿是不解,若主子不想進書房尋大爺,特地做了點心來此走這趟是為何?

“對了,方才你可是聽著了那婆子的傳話,說是二爺的婢女柳玉投繯?”二姨娘突然止步。

“聽著了,八成明就會鬧到老夫人跟前去。”二姨娘冷笑,“府裡婢子尋死覓活的事還少過?這次可真是鬧大發了,居然去動二爺屋裡的人。想來便是二爺肯息事寧人,大夫人也不會袖手旁觀。”她嘆著又嗤笑一聲,語調複雜道:“大這才過門,就遇著這種晦事。”樂兒聽了,不確定地言道:“說不準柳玉便直接跟了五爺?”

“哪是什麼說不準?投繯都鬧了,去不成自然就只能跟了他。”她的話中微帶諷刺,似是還夾著些許其他的複雜。

清暉院燈火通明,因二爺尚未娶,屋裡沒人主持。大方來,就被僕婦圍著去了柳玉的房間,與主臥相連,裝飾淡雅,倒不似個奴婢的屋子。觀此,再見到柳玉梨花帶雨的嬌容時,景晨心中了明。

這個柳玉,怕是已經被二爺收了的。

憶起路上宋媽媽的訴說,心中暗諷五爺的荒唐。這是多麼不顧常倫,竟是動到了自己兄長屋裡的人來?

五少爺君子燁是三房的獨子,從小得三夫人寵溺,養成了放不羈的子。

君府產業生意遍佈各地,平裡總要有個爺出面打理。大老爺早逝,二老爺在外為官,大爺身子體弱,不能過度勞,便由他代為掌管。老夫人不放心,每月都會查賬,聽三老爺報備。等到這幾年大爺年紀大了,這查賬看本的事,就落到了他的身上。

自敬茶得老夫人賞下印鑑,察覺三夫人異樣目光時,景晨就對這三房生了戒備。她雖不悉商賈之家,但想來同侯門貴府無異。所不同的是前者掙得是財產祖業,而後者求的是爵位權利。

三老爺在外拼搏這麼多年,風光慣了,哪還能肯將手中權力放出來?他所輸的,不過是一個身份,嫡庶懸殊,君家偌大產業,如何都到不了他的手裡。便是大爺真有意外,便是二老爺房裡無男丁,老夫人將財產給了二爺君子臻這嫡親孫兒,也不會給一個庶子。

但這幾的生活,從下人間的表現,景晨明白,老夫人待三夫人面上是極為和氣寬容的。今朝五爺犯事,牽連長房和三房,自個處理不妥,便是家宅難寧的大事。

邊陪著另一清秀婢女,見到眾人進屋,忙起身福禮,“見過大。”柳玉掙扎著從上趴下來,抹了淚水跪下。

景晨讓人將她扶起,望著那雙紅腫的眼眸,說了些安話,跟著喚了那名清秀丫鬟出去。站在屋簷下,想起方才遙遙一望,立在大堂內低首的身影,開口問道:“你是柳葉吧?”柳葉抬眸小覷了眼大,應“是”

“二爺可有說什麼?”柳葉搖了搖頭,跟著又點了點頭,在觸及對方威厲的目光,哽咽了聲道:“二爺說,說要將柳玉給了五爺。”景晨微滯,這已不是送婢女的事,而是關乎男兒尊嚴的事。宋媽媽說二爺溫和,還暗指了膽小懦弱,景晨卻是不信。就興堂門口一遇,幾句談,所上的目光,就不該是那般子。

前世風風雨雨那麼多年,景晨自認為識人的本事還是有的。將柳玉主動送給五爺,要麼當真是不敢同三房起爭執,懦弱沒擔當到了極限;要麼就是隱忍力過分,另有籌謀。

若是後者,這位小叔子可就不簡單了。

景晨詢問了幾句,柳葉見她是如今的管事人,跪在她腳下央求道:“大,求您救救柳玉吧。奴婢們是二爺的人,這輩子只侍候他一個主子。”

“起來!”景晨最不愛看這哭哭啼啼的場面,聲音於平細柔中摻了幾分威嚴,後者忙止了哭腔站起。

“柳玉投繯,是什麼時候的事?當時,二爺是不是已經做了主,稱是要將她送給五爺?”柳葉不敢再請求,只是用微訝的目光望著眼前的大,在對方的注視下頷首。

景晨眨了眨眼,她們能對二爺如此忠貞…她抬腳入內室,將人都遣了出去。

外面廊下站滿了人,柳葉分外擔憂地望著緊閉的房門。

半晌,景晨出來,揮了上來的婆子婢女,招柳葉近身,吩咐道:“你進去陪陪她,順道替她收拾下行囊,今兒起她便是五爺的人了。”

“大,這是要…”柳葉未語淚先。和柳玉情同姐妹,怎麼能看著她往火坑裡去?再說,她已經為反抗而尋過了死,此時還要柳玉去跟五爺,不是要她再死一次嗎?

然而柳葉亦意識到,身為婢子的她們本沒有選擇的餘地。且不說二爺沒有正式將柳玉收房,便是轉贈個女人妾室,在如今這世道也實屬常事。

景晨知她心中所想,淡淡道:“柳玉她自願的。”周圍唏噓聲不斷,柳玉子烈,方才還因為二爺的決定而尋死,如何轉身就自願了?

景晨說完,復提步往大堂那去,和二爺談了幾句。

關於柳玉,二爺未說任何,只在景晨離開之際,作揖道謝:“勞大嫂心了。”

“二弟見外。”景晨莞爾,告辭離開。待回到晴空院,已是亥初十分,碧嬋上前寬下她的披風,景晨理了理衣袖,轉身恰見大爺著了寬敞的衣袍從淨室出來。他的墨髮溼濡散著,尾處還滴著水珠,目光相觸,大爺清和道:“回來啦?”景晨頓了頓才上前,“妾以為爺還在書房呢,可是都忙完了?”聲似試探,尤帶忐忑。

“哪有忙完的時候?”他的聲音略帶惆悵,跟著在旁邊的桌子旁坐下,拿起賬本復又翻起,“伺候大洗漱吧。”這話,卻是對碧嬋等婢子吩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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