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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亂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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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的痛苦使魏紫頭疼裂,她往身邊那個溫暖的身體上又靠了靠,嘴裡嘟噥著:“傾城,我頭疼…”沒有人回應她,她努力的轉過沉甸甸的腦袋,想看看睡在身邊的傾城,卻呆住了:藍若!不是她的傾城,是藍髮藍眼的藍若!那猛她親熱的那個人…也是藍若!

魏紫懊惱,沮喪,憤怒,這就是傳說中的一情?她魏紫居然有了一情!如果傾城知道了,會多麼傷心!如果再象上次那樣發狂,那她小命堪憂!只是這麼一會兒,她的腦袋裡轉了幾百個念頭,她甚至想殺了藍若滅口,可是,傾城是會讀心術的,什麼都瞞不過去,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藍若長長的睫輕輕動了一下,似乎是要醒來了,魏紫下意識的伸手,點了他的睡,於是藍若頭一歪,又沉入夢鄉,他似乎是在做個夢,嘴角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笑著,魏紫心中的懊惱無處發洩,她隨手就了過去,兩個耳光狠狠打在藍若臉上,看著那抹微笑消失在這兩個耳光中,魏紫才覺得稍微好過一些。

她飛速轉動腦筋,回憶著昨晚的事,藍若指責她殘忍,溫澤為了讓她安心寧可去發大水的地方送死,後來她喝醉了,藍若當時似乎也喝了很多酒,tnnd!魏紫狠狠罵著自己,酒後亂!自己錯把藍若當成傾城給上了,似乎還是自己主動的!

傾城這邊是肯定不好代了,那等藍若醒來,該怎麼辦?這也是個不好相與的主,他會怎麼對待這件事?魏紫無力的嘆氣,如果從沒有發生過就好了!等等,從沒有發生過?為什沒可以?藍若現在被自己點了睡,只要把他衣服穿好,自己再悄悄離開,那麼等他醒來,就會以為自己只是做了個夢,要不說酒是好東西呢,人類能把多少錯都歸到酒的身上啊!

心動不如行動,魏紫一骨碌爬起來,抓起亂扔在地上的衣服穿好,看看自己身上,舊傷未愈又添新,那些新鮮的吻痕無一不在提醒著昨的亂荒唐,魏紫又狠狠踢了藍若一腳,拖著縱過度的身子給他穿好衣服,又細心的把樹屋收拾了一下,最後再看看覺禱有什麼破綻了,便膽戰心驚的出來,兩腿發軟,閉上眼睛使勁一跳,身體本能的運起輕功,穩穩落在地面上,她跑回自己那間沒了門的木屋裡,想著下一步該怎麼辦,去求太后給自己換個地方住,那會不會顯得太蓋彌彰了?還待在這裡?實在不能去面對藍若,從皇宮裡溜走?皇帝怪罪下來要牽連好多人,天啊!怎麼辦怎麼辦?魏紫頭疼的要命,在屋裡來回亂轉,突然看見皇后送給她的紫珍珠錦盒,頓時眼前一亮:皇后!住到皇后那裡去,太后應該不會反對吧?皇后,看起儡容易親近,應該也不會拒絕自己吧?

藍若大概要兩個時辰才能醒過來,兩個時辰足夠她去請示皇后並且搬家了,於是魏紫縱起輕功,奔到鳳翔宮,彼時,皇后也剛剛起來用過早膳,見魏紫來了,很是親熱的拉著她坐下“剛剛用膳的時候還想到你了呢,聽說你手藝不錯,什麼時候也給哀家一手啊?”

“娘娘想試魏紫的手藝,是魏紫的榮幸,那娘娘願不願意經常吃到魏紫給您做的食呢?”魏紫順著皇后的話,故意賣了個關子。

“自然是願意了,你這丫頭莫非有事求我?直說就是,不必兜那麼大個圈子。”皇后聰明絕頂,自是猜到魏紫有事相求。

“我…”魏紫咬了咬下嘴“我想住到娘娘這裡來,給娘娘做個伴。”皇后明顯一驚,旋即笑的無比開心:“好啊!我這鳳翔宮常年冷清,你來了倒是添了些人氣,什麼時候來?”

“那個…我想現在就搬行不行?”皇后又是一驚“好啊!那讓仙音叫幾個人去幫你吧!仙音,隨魏紫姑娘把東西拇,手腳利落些。”

“是,娘娘。”仙音恭謹退下,在門邊候著。

“娘娘,我…”魏紫的看著皇后“謝謝娘娘,我…”她動的不知道說什。

“好了,我知道你這樣做一定是因的,不必如此,”她低下頭,自嘲一笑:“這偌大的皇宮,大概只有你肯這樣信任我吧!”

“娘娘…”魏紫有些哽咽,她經歷昨晚驟變,已是到了崩潰邊緣,皇后對她如此,她竟是動的說不出話來。

“快去吧!早些回來,我還想看看你說的那個睡袍呢。”皇后笑著,攆著魏紫去收拾東西。

從鳳翔宮回來的這一路,魏紫走的飛快,仙音和幾個宮幾乎要跟不上她,一進御天司,摩卡笑眯眯的上來“紫姑娘,仙音,這急匆匆的,是要做什麼去啊?可要奴才伺候著?”

“摩卡,把我的東西收拾一下,我要搬到皇后娘娘那裡去住。”魏紫吩咐道。

“啊?紫姑娘,大祭司他知道嗎?”摩卡的臉立刻變得皺巴澳。

“摩卡,這張銀票給你,謝謝你照顧我這麼久,其他的事,你不要多問。”魏紫從身上出一張五千兩的銀票到摩卡懷裡。

摩卡一看,五千兩?他有種預,這個銀票不是那收的,趕緊推辭:“紫姑娘,奴才伺候您是應該的,這銀票可是萬萬不敢拿,奴才多嘴說一句,你就這麼走了,大祭司怪罪下來,奴才就是有九條命,也全數送給閻王了,姑娘,您還是別走了吧!”魏紫有些不耐煩的皺皺眉,冷聲道:“摩卡,我給你你就拿著,不許說那麼多,大祭司不會責罰你,他若是責罰你,你就把這張銀票給他看看,這張銀票除了給你銷,還能救命,記住了!”摩卡仔細端詳那張銀票,白的紙,藍的字除了右下角畫了一朵紫的牡丹和一個怪模怪樣伸舌頭的笑臉,也沒什麼別的了,但他總算是服侍藍若的貼心人,心想這銀票的救命所在恐怕就是這朵牡丹和這張笑臉了。

他無奈的將銀票收好,看著仙音帶著人把魏紫的東西收拾好了抬走,又攆上去,對魏紫道:“紫姑娘,您可一定要小心哪!”不想魏紫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在他額頭上彈了個爆慄“行了!你就羅嗦吧!”再不理他,飄然離去。

待到藍若醒來已是正午,他按了按還有些疼痛的太陽眼睛,心中疑惑:明明是魏紫在自己懷裡睡著的,怎麼一醒來沒有人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是整整齊齊的,那一纏綿,莫非真是個夢?如果是個夢,那個太真實了吧?那溫暖富有彈的身軀,柔媚撥的呻,藍若搖了搖頭,覺得自己身體有些熱了起來,不苦笑一聲:真真是個磨人的小妖

昨晚那些支離破碎的片斷漸漸串聯起來,魏紫無助的哭泣,自己嚴酷的指責,對了,他還吻了這個妖!她會怎樣對待自己?藍若心中忐忑,一種不安的情緒籠罩在心頭,彷彿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藍若再不多想,起身出了樹屋,飛下巨樹,卻見人去樓空,只剩摩卡對著一地的木屑凌亂髮呆“摩卡,魏紫呢?”

“大祭司,您可來了,紫姑娘搬走了!”搬走了?藍若象是被一盆冷水當頭澆下來,澆了個透心涼,他用力抓住摩卡瘦小的肩膀,極力控制著顫抖的聲音“她去哪了?誰準她搬的?”摩卡被他捏的肩膀生疼,齜牙咧嘴的答道:“紫姑娘她搬到皇后娘娘那裡去了!奴才該死,奴才沒有棵紫姑娘!大祭司,您治我的罪吧!”藍若的聲音猶如寒冰凝成:“治罪?沒用的東西!不如殺了省事!”

“大…大祭司您真要殺我?那,那您看看這個,紫姑娘說若是您要奴才的命,就讓您看看這個!”摩卡哆哆嗦嗦的說著,把那張銀票拿給藍若。

小小的紫牡丹,古靈怪的笑臉,藍若心中一陣痛楚:一個奴才你都可以為他設想的如此周到,為什麼卻對我這般狠心?一聲不響的走了,還是搬到皇后那裡去,魏紫,你真是忍心哪!

“摩卡,本座不治你的罪了!只是這張銀票本座留下了,你可願意?”

“奴才願意,願意!”摩卡不停的磕頭,小命保住了就好,錢財本是身外物啊!

“本座也不白拿你的,這是張一萬兩的,本座放你出宮,回家鄉去做個小生意也好,這一萬兩足以讓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了!”藍若將一張一萬兩的銀票到摩卡手上,又將魏紫的那張銀票小心疊起來,貼身藏好,正待離去,又道:“紫姑娘走的時候說了什麼?可有什麼異常?”摩卡還未從那萬兩銀票的震撼中清醒過來,聽刀若問話,頓時結結巴巴:“沒,沒,沒說什麼,”又鎮定下來想了想:“紫姑娘身上有酒味,臉不太好看,別的也沒什麼了。”

“唉!你去吧!今就出宮吧!”藍若無力的揮了揮手。

“大祭司,您真的不要奴才伺候您了嗎?奴才不願意離開大祭司啊!”摩卡與藍若主僕情深,竟是依依不捨,哭了出來。

“摩卡,摩卡…”藍若想起魏紫給摩卡取這個名字時的俏皮模樣,輕笑起來“算了!你還是留下吧!”摩卡雖不明白藍若為何又改變了主意,卻仍是驚喜加,當即磕頭謝恩不止,藍若道:“你還是跟到鳳翔宮去,繼續伺候紫姑娘,有什麼事,立刻來報。”

“是,奴才這就去!”摩卡顛退下了。

藍若一人坐在魏紫那間沒有門的木屋裡發呆,木屋裡似乎還殘留著魏紫的氣息,淡淡的,芬的…

“師兄!師兄!”九王大叫著跑進來“紫兒為什麼搬走了?這間木屋的門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九王爺,你…”藍若失神的看著九王“你見到魏紫了嗎?”

“她不是搬去皇后那裡了嗎?我怎麼見她?”九王撅著粉可愛的嘴巴“到底怎麼了,她要搬走?”

“我…我把溫澤的事告訴她了…”藍若吶吶的說著,心已經疼的麻木了,只有一種冷颼颼的覺。

“師兄!你…你這是為什麼呀!”九王急的跳腳。

“我問過她,願不願意有幾個丈夫,她說不願意,她說她只要端木傾城,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把溫澤的事告訴她,我…端木傾城那樣傷害她,她都可以接受,為什麼我們對她這,她卻這麼排斥?!我不明白!”藍若頹然扶著頭,兀自難過不已。

“唉!師兄!現在先不說這些,我們先去看看紫兒吧,她在皇后那裡,我有一種很不好的覺呢!”九王說著,拉起藍若就走。

“我不去!她搬走就是不想見我,我去了,徒增她的不滿,九王爺,你去看看她,回來跟我說一聲就是了。”曾幾何時,他藍若也變得如此怯懦?

“唉!我先去看看情況,要是紫兒消了氣,我立刻回來告訴你!”九王說完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