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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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應該在意大利?”
“昨天晚上才剛到,我來這兒開會。”雪兒狐疑地瞅著他好半晌,而後靈光一現“這位亮亮小姐該不會就是那個會‘誤會’的別人吧!”既然被察覺,他也就大方地承認“沒錯。”陽亮亮不方便表示意見,只好裝作沒聽見。
雪兒的眼睛亮了起來,又多打量了陽亮亮幾眼,忍不住笑了起來“呵呵呵…看來你踢到鐵板了喔!”沈鈺坊睨著她“有這麼好笑嗎?”他怎麼一點都不覺得。
“誰叫你以前太花心了,傷了很多女人的心,這一定是萬能的主給你的懲罰”雪兒打趣地道。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你…”她是特地來搞破壞的吧,沈鈺坊的頭開始隱隱作痛。
雪兒支著頰轉向陽亮亮,似假似真地道:“原來loen也會這麼在乎一個女人,真是叫人嫉妒耶,好想破壞哦!你別和他在一起,讓我回到他的身邊好了。”
“雪兒,你在胡說些什麼啊!”看著沈鈺坊有些緊張的模樣,她就覺得好笑“其實啊…撇開花心這個缺點不說,loen真的是個不錯的對象,很多女人都在覬覦他喔,你就當做件好事吧,把他綁在你的身邊,救救那些控制不了自己的女人們。”聽聽!她把他說成什麼樣的男人了?雖然她是在替他說話,卻還是不放過任何一個能夠損他的機會。
陽亮亮沒有忘記自己對夏琳娜的承諾“你太看得起我了,我沒那麼大的能耐。”雪兒笑著斜睨了沈鈺坊一眼,看來他還得多下些苦心,才有可能抱得美人歸了。
**五點多的時候,沈鈺坊讓飯店的侍者送來一套剪裁素雅大方,兼具青活潑氣息的禮服,還附上一張卡片…
相信這套禮服穿在你身上一定很好看,待會兒見。
沈鈺坊陽亮亮只將禮服連同紙盒子擱在桌上,連動也沒動過,直到門鈴聲又響起。
看見還沒換上禮服的陽亮亮,沈鈺坊一點也不意外“你穿這樣去劇院欣賞戲劇恐怕不太合適。”一身白西裝的沈鈺坊宛若上帝最完美的雕刻作品,又直又順的長髮自然地垂在肩上,好看得讓人移不開視線“從頭到尾我好像都沒有答應過要跟你去。”他有成竹地道:“這是公事。”去劇院看戲算什麼公事?
“二哥,你要唬人也該想個像樣點的藉口吧。”
“你能夠說說你對這次公演作品狂想蕭邦有什麼想嗎?”沈鈺坊不疾不徐地問。
呃…陽亮亮被問倒了,看了這麼多場表演,她還是一點覺也沒有,要說什麼?
他的嘴角輕輕揚起“你是‘旋’的工作人員,難道不應該培養一些藝術涵養嗎?如果你能明白狂想蕭邦所要表達的意念,那麼你就可以不用和我去劇院看戲,你怎麼說?”什麼嘛!她哪知道狂想蕭邦所要表達的意念是什麼!
“我就不信去劇院看一次戲,能培養出多少藝術涵養來。”陽亮亮嘀嘀咕咕地道。
沈鈺坊微微笑“我會記得多幫你安排一些培養藝術涵養的機會,快去換衣服,欣賞藝術表演提前入場是一種禮儀,更是對錶演者的尊重。”她心不甘情不願地接過禮服走進浴室,半晌之後才出來。
沈鈺坊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眸底有毫不掩飾的讚賞“你穿這樣真美。”他熾熱的眼神和由衷的讚美讓她渾身一顫,有些不自在地道:“謝謝。”
“車子已經在飯店門口等著,我們可以出發了。”他紳士地朝她曲起手臂。
遲疑了一下,她終究還是伸手挽住了他的手臂。
**建築師az’ema·louis—augusteboileau和jacquescarlu為一九三七年萬國博覽會興建了這座新古典風格、裝飾著雕塑與淺浮雕的建築,兩座翼廊牆面上以金字體刻著樊樂希(paulval’ery)的詩作。
相較之下外面帶著異國風情的美麗景緻更叫她印象深刻,坐在這裡真是枯燥乏味啊。
舞臺上的演員正在賣力地演出,沈鈺坊知道陽亮亮聽不懂法語,因此細心地幫她翻譯演員們的對話。
她忍不住炳欠連連,眼皮愈漸沉重,意識逐漸模糊不清,最後終於還是抵擋不了如水般襲來的睡意,頭一歪輕輕地靠向沈鈺坊的肩膀,就這樣和周公約會去了。
沈鈺坊的嘴角噙著淺淺的笑意,轉頭凝視她沉睡的恬靜容顏,一股淡淡的幸福覺在心頭盪漾開來,他其實並不在乎她是不是懂得這次“旋”的公演作品所要表達的意念,也不在乎她是否有藝術涵養,那都只是他想要有多一點時間和她相處的藉口罷了。
他喜歡的就是她這個人,喜歡她的模樣、喜歡她的個、喜歡她的一顰一笑,不會因為她不懂舞蹈藝術而有所影響。
他輕輕地將她的頭移開,脫下外套蓋在她身上,再將她的頭顱移回自己的肩膀上,然後才繼續欣賞舞臺上的戲劇演出,完全不在乎附近其他觀眾投過來的目光。
舞臺上,羅密歐與茱麗葉揹負著上一代的恩怨,愛得十分辛苦;舞臺下,陽亮亮靠在沈鈺坊的肩膀上,睡得十分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