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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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你…”快一年不見了吧?鍾價煒一眼就認出了她,她臉上的表情一點也沒變。
向虹站起身,拉好學生裙,武裝起自己的尊嚴冷冷的回望著他。
“這麼晚了要去哪裡?”鍾價煒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陣,穿著國中制服的她看起來有那麼一點女人味,一頭短髮也長了些,沒有經過設計師的巧手吹整,卻有著一股專屬於她的清純俏麗。
只是看來還是單薄了點,像是風一吹就會倒,但在對上她強硬的眼神時,又覺得她可以照顧好自己。
拍了拍機車,鍾價煒朝她做了個挑釁的表情。
“敢不敢跟我一起出去啊?”幾乎是沒有考慮的,向虹著背脊接受他的挑戰,舉步走到他身邊。
就在要跨上他的機車時,她想起自己穿著學生裙,不遲疑了一下。
他挑著眉像在問她怎麼還不上車。
“怕我把你賣了嗎?”
“我才不怕。”向虹忍不住回了句。
“那好。”鍾價煒沒有給她太多猶豫的機會,一把將她抓到身前,隨即發動車子往前駛去。
風呼呼的在她耳邊狂嘯著。
這傢伙騎車的速度總是這麼快,兩年多來,向虹已經習慣了坐在他身後,雙手環抱著他,她並不想與他這麼親近,但只有躲在他背後才可以躲開強風的吹襲。
有些事一旦開始,就會莫名其妙的發展下去,鍾價煒身邊多了一個小女孩,哥兒們裡沒有人詢問向虹的來歷,反正問了也沒人回應,久而久之,向虹就這麼自然的成了他們當中的一員。
向虹不說話是個習慣,鍾價煒不太搭理她也是個習慣,一開始還有人認為一個國中小女生和他們這群已經上大學的大男孩在一起有些奇怪,但在見過向虹後,每個人滿肚子的意見就了回去。
她有著和一般天真小女生不同的冷冽眼神,像是能看穿你的心意,甚至她不用開口,一個眼神就足夠讓人不自覺的後退兩步,這倒是和鍾價煒有幾分神似。
他們這個小集團不算是個幫派,只是幾個人經常聚在一塊,久而久之就成了一股小勢力,加上他們在各院校都是有知名度的風雲人物,要聚集其他人的目光並不難。不過,或許是沉默的個使然,如果不仔細注意,很少人會注意到向虹,她就像是他們身後背景的一部分,只除了當她坐在鍾價煒的機車上,才會有人發現她的存在。
奇怪的是,除了向虹以外,沒有別的女人坐過鍾價煒的車,雖然沒人開口問過,但其他人心知肚明,向虹在鍾價煒的心裡絕對很特別,只是那該稱為什麼,大夥又說不上來。
就讀國三的向虹出落得亭亭玉立,她的皮膚白得有些不可思議,一頭烏黑的秀髮,陣陣強風吹拂得她的兩頰發紅,讓她冷淡的小臉出現了一點活潑跡象,但也僅止於此。
到了大家常聚會的咖啡廳,向虹依然選擇了屬於自己的角落,就只是坐在那裡當她的背景,從不主動加入其他人的談話裡。
“這趟回美國有沒有發現什麼好玩的?”阿慎問著鍾價煒。
每隔一陣子,鍾價煒就會回美國一趟,鍾家所有的事業都已移往美國,鍾父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兒子的身上,自然對於兒子的管教會嚴厲些,只可惜鍾價煒不太受教,一回臺灣便像是脫韁野馬,不試曝制。
“老樣子。”鍾價煒一臉的無聊,丟出了幾個小玩意到桌上。
“算你有良心,還記得要帶禮物給我們。”
“咦,向虹的呢?”阿慎看了看,找著其中該是屬於向虹的一份。經過這些年,他們幾個人已經把向虹當妹妹看待,有什麼好康的一定也會算進她一份。
“她的已經拿了。”鍾價煒淡淡的說。
沒有人注意到窗邊的女孩粉的臉頰出現了難掩的紅
。
今天還沒坐上他的車,鍾價煒就丟了一包紙袋到她手上,她明白這是他這趟返美幫她買的,就像之前他買的那些手錶、皮包…那些看起來很昂貴,對於她卻一點意義也沒有的東西…但她坐在車上時,悄悄的騰出一手伸進書包裡,好奇的摸摸紙袋裡裝的是什麼,卻發現了那個令人尷尬的答案。
她當場羞得差點想跳車,但她只是略略的挪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鍾價煒居然送她女內衣!
這真是讓人尷尬得想跳車,她知道自己的身體出現了變化,但並沒有注意到,也不可能幫她準備什麼,沒想到鍾價煒居然注意到了。
他之所以會注意到,或許是因為他載著她時,她的部緊貼著他的背,這的確…越想越覺得尷尬,向虹只得假裝認真的注視著窗外往來的人群,小心的不去洩漏心裡的慌張。
“沒發生什麼事吧?”鍾價煒淡淡問了一聲。
眾人聞言,不面面相覷,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沒…沒事啊。”阿慎不自然的說。
要是價煒知道他們帶著向虹去打架,不知道他會怎麼對付他們?說也奇怪,價煒應該是和向虹最親近的人,可是那些打鬥的場面他從來不許向虹接近。
只是這回事發突然,價煒不在,他們總不能丟著向虹不管,加上這幾年來,向虹已經被他們幾個訓練出一點天分了,一開始只是想讓她學一點好用來防身,哪知道她學習速度很快;說真的,她的身手要是再練上個三五年,鐵定不會比他們差。
“沒事?”鍾價煒的濃眉挑了起來。
“當然沒事啊!”阿慎假笑著拍拍老闆的肩膀“佑二,你說是不是?”佑二是這家咖啡廳的老闆,但年紀卻和他們差不多,都是同一掛的夥伴。
“絕對沒事。”說到帶壞向虹,佑二也脫不了干係,尤其向虹那一手使刀的技巧全是他傳授的。
“志燦?”鍾價煒望向唯一一個還沒開口的人。
志燦險些被咖啡嗆著,糟糕!他教向虹騎機車…
“呃,這幾天我都在幫向虹複習數學,所以沒時間出什麼事,呵呵!”他乾笑幾聲,希望可以掩去臉上的不自然。
這話題並沒有延續太久,因為幾個小土臺客走進咖啡店,一副要來找碴的模樣,他們是對街那間泡沫紅茶店的常客,看這家複合式的咖啡廳不很久了。
尤其常在這間咖啡廳裡進出的鐘價煒一群人,不是開著名車就是騎著拉風的哈雷機車,身邊的女伴一個換過一個,一副很欠人扁的樣子,他們怎麼說也是在同一塊地盤上混,總是要打個照面。
“喂!外面那輛車是誰的?”說話的土臺客穿著一條土黃褲子,上頭還有一塊讓人難以忽視的汙漬,襯著他一嘴沾著檳榔渣的紅,實在很適合當工人。
“我的。”鍾價煒頭也不抬的繼續和阿慎打牌。
“很厲害嘛!上次那輛黑的賓士跑車又是誰的?”
“我的。”鍾價煒打出了兩張二。
“也是你的?”土臺客隨意往旁呸了一口“原來是你這個小兔崽子!你知不知道你的車擋到我們了?”鍾價煒聳聳肩“不知道。”
“你不知道?”啞的男聲提高了八度。
“這條街從街頭到巷尾,誰不知道我們兄弟都在那家店裡,你偏把車擋在門口,是故意給我難看是嗎?”為了增加氣勢,土臺客還奮力的往桌上一拍,反正眼前這群人只是公子哥兒,不會有人有能力怎樣,乾脆今天就招著兄弟過來下下馬威,傳回自己常去的店家那裡,又可以為他的豐功偉業多添上一筆。
這一拍果然引來比較多的注意,看著他那隻肥短手拍上了桌,阿慎首先皺起了眉。
“幹嘛?拍個桌子不行啊!你那是什麼態度!”土臺客斜睨著他們,學著港片裡的古惑仔出白痴殺人魔的滑稽表情,打量著店裡的人,轉眼看到了坐在一旁的向虹。
這小女生長得可真標緻,跟那些平常和他在一起混的女人不一樣,白白淨淨的,沒有梳著活像在做雞一樣的新娘頭,更沒有穿著恨天高的厚底鞋,嗯,該怎麼說呢…啊,氣質就是不一樣。
“哇,藏個幼齒的在這裡,那這個幼齒的該不會沒有人…”
“她也是我的。”